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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太软了,不能做盔甲。” 倾城用力捏了那金属一下,想留下指纹却没能成功。
“是啊,不然可就值大价钱啦。”
“你可以把它跟其他金属融合在一起试试看。说不定能变得又轻又硬呢。”
“行,等有空罢。”
“那么,能把这金属加工成薄片吗?”
“成交!保证让你的风筝飞上天。”老人抬起粗糙的大手在倾城掌心击了一下。
“图纸交给你,记得要像煎饼一样薄哦。”
“像纸一样薄!”老人恼怒的挥了下拳头。
“就这样定了。”倾城吹了声口哨,招呼神奇兄弟离开铁匠铺。刚出门,老铁匠又追了出来,他用火钳子夹着那块轻金属递到倾城跟前,说,年轻的人,托你的福,给它起个名字罢,叫起来也方便。
“就叫铝罢。”倾城回眸一笑,翩然而去。
“铝?这名字怪好听!”老人晃了晃脑袋,提着火钳子回去了。
第一只引雷风筝很快就做好了。倾城带上神奇兄弟,兴冲冲的去山上试放。这是个宁静的黄昏,红褐色的山颠裸露在同样红彤彤的阳光下,仿佛一个沉睡的巨人,山颠风大,白桦林哗啦啦的舒展着枝叶,散发出一种古老神秘的气韵。穿越树林,一片绿草地呈现在夕阳与山峦之间,这是一处位于龙潭附近的盆地,湖水从山顶流出来,经过草地的时候就成了一条清澈的小溪,倾城想到可怕的雷龙,不敢再向前走,提议就在这里放风筝。
神奇兄弟下了马,神奇无比帮倾城把风筝从马鞍上卸下来,无比神奇尿急,便去小溪前站定,解开裤子撒尿。正畅快的时候,听见对岸林中传来一声怒吼。一个一丝不挂的高个子男人跳了出来,三步两步跨过小溪,像头饥饿的狮子似的扑向他。
“啊啊啊~不长眼睛的狗杂种!我要杀了你!”
无比神奇还以为是个野人,吓得险些尿崩,提着裤子转身就跑,不料竟被腰带绊倒,摔了个狗啃屎。那人见状哈哈大笑,也不追了。无比神奇回头一看,原来是无聊。
这时又有一个扛着吊杆的秃头汉子走来,竟是废话。这兄弟俩早上就来钓鱼,无聊见溪水清凉,就动了洗澡的念头,刚脱了衣服下水,就看见上游有人临溪撒尿,气得七窍生烟,心想谁这么不讲公德,追上来一看,原来是无比神奇,免不了奚落他一顿。
废话见倾城也来了,忙上前行礼,呵斥无聊快去穿裤子。倾城见他拿着钓竿,甚感好奇,问道:“溪水这么浅,能钓到鱼?”
“能——!”废话提起鱼篓给倾城看,果然有鱼,七八条,雪白的细鳞,一条条都有筷子那么长,两指宽,尖脑袋细眼睛,身子圆滚滚,很像小一号的鳗鱼。
废话捻出一条来告诉倾城,这鱼叫“小银鱼”,是雷泽的特产,通体只有一根筒子刺,肠子也是直的,跟五脏六腑一起裹在筒子刺里。这鱼几乎是瞎子,鼻子也不怎么灵巧,觅食全靠耳朵,听见哪里有动静就一窝蜂的冲上去,见什么吃什么,因为肠子是直的,也不怎么消化,上面吃下去下面就拉出来了,一天到晚不停的吃,可还是饿,一辈子也长不了多肥。
“这鱼好吃?”
“好——吃!”废话笑嘻嘻的说。小银鱼味道非常鲜美,做起来也简单,开膛取出筒子刺,连带着肠子内脏一起丢,剩下的就是一根肉滚滚的鱼棍,用铁钎子穿了烤熟,蘸着芥末、蒜酱、胡椒、甜醋、盐巴吃,别提有多鲜了。
这么一说,倾城也忍不住流口水了,笑道:“那你们就多钓些,等一会放完风筝我来烧鱼。”
傍晚的时候老铁匠让三儿子送来了一只半人高的铜瓶。这是倾城设计的蓄雷瓶,打算用来装风筝引下来的电能。天还没黑就挂起了大风,转瞬雷雨交加,倾城决定就在今夜证实试验引雷风筝。
神奇兄弟抬着多次改良后的金属风筝冒雨来到草地,无聊捧着蓄雷瓶,废话把兽皮手套和亚麻-钢丝绳索交给倾城。
楠打着伞站在河畔,忐忑不安的注视着倾城。开始得时候,她想替倾城放风筝,毕竟她对雷电的抵抗力强得多,也安全得多。
奈何技术不到家,无论如何也没法把风筝放起来。没法子,只好交给倾城,看着他熟练得把引雷风筝放飞。风筝在雷雨交加得天穹中飞翔,有如一只巨型蝙蝠,布满钢针的脊背上聚集了电粒子,闪烁着炫目的火花,一个霹雳在天际炸裂,把黑涔涔的夜幕撕开血红的创口,转瞬又愈合了。
越来越多的带电粒子聚集到引雷风筝上,扭曲的电光顺着绳索导入蓄雷瓶。倾城放尽了一卷绳索,把末端固定在雷瓶上,楠独力搬来一块千斤巨石,压住蓄雷瓶,牵着倾城的手伫立河畔,满怀期待的目光在蓄雷瓶与风筝之间移动。
风筝在漆黑的天宇间飘荡,像个置身孤岛眺望远方的旅人,却因看不到归航的客船而摇头叹息。雨越来越大,电量饱和了,风筝变成了一个亮晶晶的水晶球,良久的沉郁之后,一个球形闪电无声无息的跃出地平线,击中了风筝。天地间陡然一亮,白炽的光从风筝上射出来,刺得倾城眼睛酸痛泪流不止,惊天动地的雷声突兀的响起来,大地轰然回应,仿佛雷声不是从天上传来,而是发自大地深处的怒吼,空气凝成了脂肪般的硬块,像是被猛力拍打的玻璃窗,神经质的瑟瑟发抖。
风筝被雷殛成了星形或三角形的碎片,漫天飞舞,像是一群闪亮的蝴蝶,蛇形电流顺着绳索导入蓄雷瓶,空气中升腾起焦灼亚麻的气味,随即又被雨水冲散。蓄雷瓶也已达到极限,倒溢出咝咝作响的电流,仿佛一团火红的乱麻线,在发出一声闷响后,瓶盖炸裂了,横暴的冲击力推开了巨石,蓄雷瓶像只跃出水面的飞鱼,扑向倾城。
“闪开!”楠粗暴的推开倾城。
雨伞旋出一道优美的螺线,挡住蓄雷瓶。
神奇兄弟和无聊、废话呐喊着冲上来,在她三丈开外就被泄漏出来的高伏电压掀翻在地。
倾城仰面摔倒,雨滴迷了他的眼。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楠已经成了一个人形火球,周身流溢的电流把雨水烤成白茫茫的水汽,她摇摇晃晃的向倾城走来,倾城目瞪口呆,一时竟认不出这个置身于缭绕的迷雾中黝黑闪亮浑身放电的高大女人了。
“叶美人儿,借我件衣服!”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倾城激动的欢呼万岁。
这次意外的事故给楠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运,竟一下子超越了修行的瓶颈,达到了金刚大雷神功的第十重境界。可是后遗症也非常可怕,雷电把楠的脑子烧糊涂了,连续三天,楠总是看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看见一片火红的海洋,恍若燃烧着大团罂粟花的麦田(重逢倾城),又看见平原上游荡着饥饿的难民,河水干涸,漆黑的沟壑里填满了死人(玄武灾年),钢铁的城堡飞上天空变成了喷火的巨龙(新?雅兰斯升空),五星形状的庞大宫殿燃起烈焰,(帝都陷落),洪水淹没大地,方舟升上天空(大洪水,天国曼陀罗升空)……
为了治疗她的幻觉症,倾城认为有必要再进行一次电击。事实证明他的做法十分正确,一个风雨交加的雷雨夜里,引雷风筝再次放飞,这回不用蓄雷瓶,导索直接接在了楠的身上。
楠被雷电击中,脑筋恢复清明,可是这一回电击能量远远超出了楠的承受极限,她被炸的遍体鳞伤,被抬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像是一块根雕。
倾城用魔法和草药帮楠治愈了伤口,又用羊奶、藏红花、罂粟、酥油、天然硫磺、高山龙胆花、天竹黄和极品旃檀煎成一碗黑黢黢粘糊糊带有奇异香气的苦药汤,强迫楠喝下一半,剩下的用绢丝蘸了擦拭周身,反复三次,烧伤疤痕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烧焦的皮肤也恢复了健康润泽,变得比从前更细腻更光滑了。在倾城的精心照料下,被骑士们目为拥有“不死之身”的很快就恢复了活力,在庆祝康复的宴会上灌醉了所有男人,之后宣布她将再次挑战极限。
“好哇好哇!楠大人打不死烧不烂铁骨铮铮不知死活的精神真是叫人钦佩呀!在下先敬楠大人一杯!”倾城第一个跳出来鼓掌支持。
楠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没有注意到倾城笑得十分可疑。
“你刚才说‘不知死活’是什么意思,我可——”
“再敬楠大人一杯!”
“嗯……我快醉了呀。”
“哎,自家兄弟干什么说这些!再来一杯!”
“叶美人儿,你不是最讨厌我喝醉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得今天楠大人开心,再来一杯如何?”
“嘻嘻,我醉了,真的醉了……
“再来一杯醒醒酒!”
“咦……哦喏,好奇怪呀,喝酒怎会醒酒呢?”
“再喝一杯你就明白啦。”
“好吧……可是……不能总是我喝呀,好没意思。”
“好说好说,我陪你一杯。”倾城找来半个鸽子蛋那么大的小酒盅,自斟自饮,又给楠换了一只脸盆那么大的葫芦瓢。
别说是人,大象喝这么一盆酒也肯定醉得不知道妈妈姓什么了,那一盆酒喝下去,楠眼睛都直了,嘟囔了一句“叶美人儿,你好坏哦”,转眼就不省人事了。
楠自沉醉中惊醒,感到浑身又痛又痒,仿佛置身于深不见底的蚁巢,成千上万只贪婪的蚂蚁在她身上来回蠕动,一口口啃噬着她的肌肤。半睡半醒中她伸手在火辣辣的胸口挠了一把,手指粘糊糊的,仿佛擦了一手胶水,放在鼻端闻闻,血腥气扑鼻而来,楠惊叫一声,猛然坐起身来。不知何时天已经黑了,窗外夜色宁静月光如洗,接着月光楠低头一看,顿时吓得尖叫起来。慌慌张张的爬下床,夜风袭来,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不着寸缕,回头一看,床上卡垫、棉被都已被鲜血染的通红,昏暗的月光下仿佛一片血海。
楠被这可怕的景象吓懵了,顾不得穿衣,踉踉跄跄冲进浴室,只扑到铜镜跟前,楠瞪大眼睛,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镜子里那个浑身鲜血淋漓肌肤上布满诡异花纹的女人就是她。
呆立良久,楠梦游似的跳进浴池,蜷缩在浴室一角,用力揉搓太阳穴,酒精带来的头痛渐渐消除,温热的泉水暂时缓解了疲劳和过于紧张的神经,楠确信自己已经镇定得足以应付任何不幸,便再次来到镜子前。飘散着水汽的**女体再次呈现在铜镜中,污血洗去,古铜色的肌肤上仍保留着怪异的纹身。
楠绕着镜子转了一圈,在胸前、背后找到了数字、星图、凤凰、龙、魔法阵和不下十种莫名其妙的古代文字,每一根线条都呈现出诱人的粉红色泽,这个细致精美的工程显然是行家里手精心雕琢的结果。楠长叹一声,抱着镜子回了卧室。
“我都变成破抹布啦。”楠温顺的趴在床上,委屈的呻吟道。床单虽然已经换了新的,却还透出一股血腥气。倾城默不作声的在她背后工作,每一刀刻下,都像被切掉一块肉似的刺痛,火辣辣的刺痛之后是刺骨的冰凉,那是他用蘸了冷水的手巾擦拭刀痕,冷热交加的痛楚麻痹了楠的神经,她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恍恍惚惚的幻想着自己正在被倾城一刀一刀的凌迟,红艳艳的血从身体里流出来,就像一条条细小的寄生虫离开她的灵魂,支离破碎的肉体散发着死亡的香气,刽子手为了折磨她故意放慢切割速度,时而停下来,用冰凉细腻或者带着粗糙牛皮手套的手指爱抚她的**和秘处,她被这幻想迷住了禁不住呻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