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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他要是有天赋,会画画就好了,这样能至少刺一副她的画像,这样自己的思念,也许会更加具象一些。
顺子现在很煎熬,很煎熬……
他担心自家夫人的安危啊,也害怕刚才那俊美男子又一次出现,虽说那男子,看起来知道分寸,并没有骚扰夫人,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云盼秋不知道,即便顺子这个旁观者,也都开始暗自着急了,就更别提,那在远处客栈里休息的秋意歆了。
想着他的盼秋,念着他的盼秋,脑海里,都是她的一颦一笑,怎么都无法挥抹而去。
现在,他哪里敢多想啊,只求过个几天,她消气了,在来慢慢把“秋公子”再变回到“意歆”吧!
辛苦是辛苦了点,但是……
即便是辛苦,也是甜蜜的,只要想着,和她呆在一起,哪怕就是干坐着傻笑,都是幸福的。
盼秋,你就原谅我吧,虽然我是很想,但是昨天真不是故意的。
闭着双眼,秋意歆却怎么都睡不着,想着盼秋还在生气,就觉得很揪心。
……
因为云盼秋吐得不行,顺子只能放慢了速度,加上他自己也有些乏了,这马车开始爬行着前进。
容墨澄带着月火和月水跟在他们后面,一个是有点不放心那姑娘的安全,另外一个是,总觉得那群跟着自己的人,也眼前几人有点关系。
还有一点,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
那个车夫,叫那姑娘,是云小姐。
也许……只有非常微弱的可能性,那女子,该不会是……自己要找的人吧!
总之,先跟着再说,反正,也是顺路的。
这天色,也慢慢的亮了,一个和前面相似的客栈,出现在众人面前。
“云小姐,我们到了。庄主估计就住在这客栈里面吧!”顺子恨不得用木棍撑着自己的眼皮,他太困了,看到板凳都恨不得倒下睡去。
“庄主,你在不在里面?云小姐现在吐得厉害!”朝着里面大吼一声,也是在管不了多的了,随便找了一间客房,踢开门以后,就往床上一倒。
这家客栈的掌柜,比上一家的那位,岁数要大一些,这表情,也显得要严肃一些。
“管家,这是?”杨掌柜敲了敲房门,但是顺子已经睡得死沉死沉了。
什么情况?掌柜摸不着头脑了。
“盼秋!”眼见着,自家庄主连外袍都没穿,直接光着脚,就跑了出来……
“盼秋,盼秋呢?”左顾右盼,秋意歆的目光,停留在了外面那虚弱无比的人上……
他的盼秋啊……现在面色苍白,无力得靠着马车,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终于,把能吐的东西都吐完了,世界终于清静了。
“意歆……我……”看着眼前的男子,云盼秋的大脑也有些迟钝了,“想睡觉。”
那小小的身子,几乎都要支持不住自己了……
“盼秋,有我在……”
秋意歆此刻心急如焚,刚才顺子那一声大吼,说她吐得厉害,那一颗被折磨了一夜的心,此刻更是被扎了好几刀。
不知道缘由,就知道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什么都不管了,她想睡,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盼秋,我扶着你,你慢点走。我们进屋睡觉,睡觉。”
这话虽然暧昧,但秋意歆并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只是哄着小孩子一般的口气。
吐得虚弱,头又疼得厉害,算算日子,估计……这大姨妈是要造访了吧……
这次,可真是囧大了。
云盼秋已经不去想那么多了,被秋意歆这般扶着,感受着他有力的胳膊,紧紧围在自己的后背上……
居然觉得……是那么的安心……
她也许会排斥别的男子对自己的靠近,但是她不排斥他,理由说不清楚……
只是觉得,他值得信任,可以依赖。
一如他当时扶着自己去洗眼睛的时候一样,他们走得并不快,每一步,都扎扎实实,踩在地上,也踩在了自己的心上。
也许,这还达不到爱的程度,因为她依旧不相信一见钟情,她依旧在心里觉得,他们之间认识时间不长。
可是……她已经允许了,让秋意歆慢慢走进自己的心里来,不再会一睹高墙一般,把他阻挡到外面。
扶着她躺在了床上,细心给她盖好了被子,眼见着她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他才略微有点放心了。
眼眸之中,依旧是如此爱怜的目光……
疼……
直到云盼秋彻底睡下了,秋意歆才感受到脚底的刺痛,刚才光着脚跑了出去,那地面的粗糙,早就把他细嫩的脚板折磨出好几条血口子。
坐在床头,从怀里拿出伤药,毫无形象大大咧咧的用手拍了拍脚底的灰尘,然后忍着痛,把药粉撒到伤口上。
“……”闷哼一声,怕自己的动静惊扰了睡熟的她,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但那颀长的身子,依旧一动不动。
疼痛,使人清醒,也使他更加明白,在自己心里,眼前的小女子有多么的重要。
她,虽然面色苍白,但是似乎,睡得很熟。
她怎么会过来了呢?不是说好了,让她在客栈里修整一下,不要再这般日夜颠倒么?
秋意歆知道,自己本来不该幻想的,可是这一刻,他却忍不住要去心猿意马,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的种种了。
疼痛,兴奋,但最终没有能抵上那一夜未眠的疲倦,秋意歆靠着床头,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
容墨澄三人站在客栈外,那清俊的眼眸中,是非比寻常的深意。
那女子,叫那男子“意歆”的时候,他就有些觉得不对劲了,只是这世界上名字相同的人很多,也不算多么奇怪的事情。
只要到了枫叶山庄,一切,都明了了。
可是……
在前面客栈的时候,他就听到了,那男子叫她盼秋,但是却听得不是很清楚,也不敢确认。
昨晚,那赶车人,叫她云小姐……
今天,那妖媚男子,叫她盼秋……
这,都是他容墨澄听得真真实实的。
虽说同名同姓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云是国姓啊,能拥有这个姓氏的人,必然是皇亲。
如果……如果这个云盼秋……真是他要找的那个云盼秋……
他想,就不用去枫叶山庄做那般荒唐的事情了,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死去的人,就应该入土为安,为了活着的人一己私欲,反复折腾,有什么意义呢?
一会,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只是现在,那女子如此虚弱,容墨澄只觉得自己这般去询问,是太无理了,正好自己赶了一夜的路,也该休息休息。
想到这里,带着月火三人,一起进了客栈,要了房间,三人约好分头值守,免得错过了那对他们来说都极其重要的女子。
这样,大白天的,客栈来了一群人,却都在睡觉。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掌柜无聊到,把所有的菜叶子都洗了三次,又太无聊去小睡了大半个时辰,然后开始劈柴做饭,想着庄主也该醒来了。
然后,某个本质上还是挺吃货的家伙,又闻着饭菜的香味醒来了。
这还不怪她,昨天一天本来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加上一路马车颠簸,全都吐出来了,这会她的胃里面,早就在唱空城计了。
那俏皮的眼帘,扑腾了几下,倒是很快就睁开了。
贪婪地嗅了嗅……好香啊……
撑着自己的身子,云盼秋慢慢坐了起来……
“……”
秋意歆穿着一身中衣,赤脚坐在床尾,他的发丝披散,妖媚的眸子之下,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那鼻翼之下,也隐隐能看见胡茬的痕迹了……
怎么又是坐在床边就睡着了呢?
那红润的嘴唇,又嘟了起来,看着他这般辛苦,心有揪在了一起。
他也很久没有睡好了吧,那熊猫眼,就是最好的证据。
蹑手蹑脚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微凉的秋意让她小小的身子,打了一个寒颤。
想着自己,前面是误解他了,他自然不是那般轻浮的人,比如刚才,如果他真是存心要占自己便宜,这衣服,就不会如此完好了。
撩了撩自己散乱的头发,想着,至少要让秋意歆多睡一会,便打算把他扶到床上去。
把枕头从床头拿了过来,云盼秋小心地扶着秋意歆,让他躺了下来,上身倒是好办,就怕搬他的腿脚之时,会让他醒来。
习武之人,她的力道也大了很多,看起来娇柔,但并不娇气。
小心扶着他的双腿,放到了床上……却看见他脚上,那有些狰狞的伤口。
伤口,已经不是鲜红的颜色了,应该是上过药了。云盼秋这才想起,刚才,他来扶自己的时候,似乎……是赤脚……
《三国演义》里面的那一段,就冒了出来,曹操见了许攸,高兴得来不及穿上鞋子,就跑出来迎接。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般好呢?
是因为……这云盼秋的容颜么……就像依梦一样,她只要出去做什么事情,都有一群男人围在她身边。
想到这里,本来雀跃的心,又被泼了一盆冷水。
穿越过来,眼见着这日渐美貌的容颜和身体,她只是觉得很沉重。
林依梦说过,感情这种东西,是需要沉淀的,容颜易老,若没有内心深处的那份沉淀的感情,这爱情,是不会长久的。
她不相信一见钟情,就是因为一见钟情带有太多的基于容貌的因素。
算了……自己果然是想太多了。
叹了口气,云盼秋退了出去,她和他之间……算个什么呢?
不能再让自己的心情如此放纵下去了,就算……就算……他真有可能,是喜欢自己的……
他喜欢的,也不过是云盼秋的容颜而已。
仔细想来,自己这般……到底算个什么呢……
仰望天空,只觉得心里非常的憋闷。
“云姑娘你好!”容墨澄站在一边,很有礼貌的对她作了个揖。
“你是?”总觉得眼前的俊美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或者说……听过,云盼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双手一握,粲然一笑,“你是不是给我让过房间的那位公子?”
只见眼前的男子,身材也是颀长高大,乌黑的墨发一半用蓝色的发带扎成了一个马尾,剩下的披散开来,这样的发型打扮,倒是不多见。
他的皮肤是习武之人应有的蜜色,只是脸色略显得发黑,即便如此,已经不能掩盖他那精致的五官。
眉如弯月,眸射寒星,鼻翼坚挺,唇似刀刻。
那一身月白色的素布袍子,轻薄飘逸,让整个人,多了几分潇洒的感觉,可在这洒脱之上,有的不是那种放浪不羁的感觉,反倒是有几分浑金白玉的纯淡。
“……”
这动作……
容墨澄的脑海里,又回到了那一幕。
“慕学姐,你好。”刚好下课,在食堂门口碰见了她,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激动。
“你是?”慕雪然转过身来,茫然地看着他。
“我……是……崔漠城,就是上次请你帮我做考研复习资料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