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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请不要再争执了好吗?他的死亡非常蹊跷,我们能不能先调查一番再做出结论?”云盼秋和颜卿栎一起,拨着人群走到景乐天的身边,对着为首的闹得最凶的那个人柔声说道,而剩下的人,则是去城中各处,调查其他人的中毒情况了。
话说,云盼秋的出现,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惊叹。
多么漂亮的女子,白衣飘飘,温柔动人,柔声细语的嫩得都掐的出水来,这样的美人谁不想占有,那人群中的骚动很快就转了方向,似乎有不少人揉拳擦掌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又是这样的场景!
颜卿栎深眸一瞪,手中的剑也拿了起来,那犀利的目光,那强大的气势,倒也吓住了不少人。
“请问阁下姓名?”云盼秋询问着带头闹事的那人,他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个子中等,打扮上来看像是个读书人,人很瘦弱,但是那双小眼睛里面一直冒着精光。
“盼秋,这人叫张庆祥,是个状师,人挺不要脸的!”景乐天自然不可能傻站在这里和他们对峙,他的人已经四散到各处调查,这几个带头人是谁,他早已经一清二楚。
“这位姑娘长得真是漂亮,这里还是不适合姑娘,还请早早离去吧!”看到美人,哪怕旁边站着一个煞神,男人的劣根性还是不改的,张庆祥正了正身子,估计挠了挠头发,想要惹美人注意。
“他们有没有提出什么要求,比如要多少赔偿?”云盼秋凑到景乐天耳边问道。
两个人如此亲密的模样,自然惹的下面不满了,女人虽美,但是如果是他们敌人的女人,张庆祥们也只能暂时收起看美人的心思了。
“他们说不要钱,就要一个说法,要把下毒的人找出来然后关闭景记,还说我是罪魁祸首要我入狱。”景乐天简要说了说那些人的要求,听了之后,云盼秋心中一沉。
这样看来,这些人不是来碰瓷的了,就是来借题发挥栽赃陷害景记,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是打压皇室的声誉。
“请问阁下,你有什么办法证明躺着的这位是因为在景记用餐后去世了呢,也许他旧有顽疾,也许他在别的什么地方碰到其他事情?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先去城守府报案,然后请专人来调查,最终还原真相?阁下在这里带了如此多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是景记的责任,假使不是的话,阁下岂不是犯了诬陷之罪?”
对于这样闹腾的人,只怕言语争辩是没有用的,云盼秋边看着地上的人,边做着其他的打算。
“我弟弟就是在景记吃了东西以后出事的!”张庆祥被云盼秋问得说不出话来了之后,索性坚持喊着,然后继续说,“不少人也因为在景记吃了东西之后出了事情,这里面有好多人的亲人都是这样的!你们要负责!严惩凶手!”
“严惩凶手!严惩凶手!”下面的人的情绪又被煽动起来了,带头的人依旧是那么几个,这阵势让云盼秋觉得非常压抑。
“这样吧,能否让我查看尸体?如果阁下放心不过,也可以请城守府的仵作来一起验尸,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他在景记就餐和他的死亡有直接的关系,也许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呢?阁下觉得不是吗?”云盼秋的声音并不高,但是那种沉着的气势,沉淀了些许人群中的浮躁。
“我弟弟吃了饭回家,睡了一会就出事了,不是景记是什么?”张庆祥一口咬定,顺便又煽动了一下人群。
“也许他在回家路上被蜜蜂蛰了,也许他在数天前被狗咬了,也许他在回家的途中又做了别的事情,张状师既然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为何言辞凿凿说和景记有关系?”云盼秋一连串的反问颇有气势,随后她压低了声音,莞尔一笑,“也许景记是有责任,也许景记没有,但在没有确定之前,张状师不能随便说是景记让你弟弟去世的。”
张庆祥在这件事情上无话可说,哼哼了两声之后,又开始转移话题,“但是那么多人在景记吃了东西之后都出问题了,这你们总逃不掉了吧!”
“前些日子在邺城有一场所谓的瘟疫,和现在的情况倒是惊人的类似。当时邺城那边也有一家很有特色的酒楼,建在河边的,每次有客人来现从河中捞鱼做,很多人也是吃了那家的鱼就发了病,但其实和鱼无关,试试证明后面有很多没有吃鱼的人也发了病。我并不是景记一定没有责任,事情既有可能和上次那样,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在里面。一切都需要调查之后再做考虑。”
云盼秋刚说完,便有个人匆匆送来一张字条,上面是容墨澄的字迹,就写了一个“铬”字。
又是铬中毒?
“乐天,这苑城附近有铁矿吗?”虽然觉得景乐天是回答不出来的,但是云盼秋还是试探性地问了问。
“苑城的事情,要说别的我还回答不上来,这个倒真行!”景乐天继续低声说,“全云国的铁矿脉都在邺城内,苑城不可能有。”
那也就是说,如果容墨澄的诊断是正确的,真是铬中毒,那就不是凑巧发生,而是有人刻意为之了……
难道又是那群人吗?毕竟琴染和魏晋源的活动范围都在邺城……
不过如果是铬中毒的话,眼前的事情倒是好解决了。
尸体上明显有肌肉萎缩的症状,这样看来是铬中毒的可能性很低,倒是最有可能的……
“请问,张状师的弟弟最近几日有什么外伤吗?就比如说被狗咬过,就有人会在几天以后中毒而死。”严格来说,狂犬病病毒并不算毒药,不过为了这些人理解方便,云盼秋便这样说了。
“怎么可能!”张庆祥一口否决。
“张状师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在令弟身边吧,不如请人和张状师一起,检查失身上的伤口如何,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双方各派出五个人,这样总不会有问题了吧!”
云盼秋觉得,如果自己说请城守府的人来,他们大概就要往官官相护上面引导舆论了。
张庆祥想了想,大概是觉得云盼秋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吧,便叫了几个人,然后把尸体抬到景记的大堂中,心里想着,如果被人知道了这件事情,景记也不会再有人来了。
放过尸体的桌子谁愿意坐啊!这样也算完成了任务!张庆祥心里得意的想着。
“重点查查他的腿和脚。”云盼秋毕竟是女子,她也不便动手,于是只是出了个声。
两边的人把裤子剪开了,然后仔细查看,还真发现了他脚底有一个指甲盖大的伤口,伤口外面血已经结痂,看起来并没有多可怕。
“伤是有,就这样点小伤口会怎么样?”张庆祥不懂医术,就靠着常理推断,随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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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来了,万更不了了,躺尸体去……
vip069。舆论的转变
“他是死于一种叫做破伤风的疾病的。他的脚下的伤口很小,看起来像是踩到过钉子之类的东西,钉子上有铁锈,在人体内时间长了又没有及时处理的话,就很容易生出一些有毒的东西,这样他才死的。”铬中毒的典型症状主要集中在呼吸道上,肌肉萎缩是几乎不可能的,所以云盼秋作出了这个判断。
“……”对于云盼秋说的,张庆祥倒是勉强能懂,可问题的关键是,吩咐他做这件事情的人,是要他把事情往景记身上扯,所以他这个“兄弟”的死是为什么,根本不重要。
“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去他家里搜搜,也许能搜出破了的鞋子或者袜子之类的证据。”云盼秋依旧是很镇定,这种镇定让张庆祥有些不安了。
他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和下雨一样。
“说那么多废话,无非就是想撇清责任,这么小一个伤口怎么会让人死?”张庆祥大声嚷嚷着,他心中的慌乱,只能靠音量来掩饰。
“那这样,你去踩一脚有铁锈钉子,你要是没死我们再来说事!”景乐天仰着头对张庆祥表示不屑,“反正我们景记做事并不做亏心事,我说报官你们又不肯,谁心里才有鬼呢!”
“各位,景记的老板根本就是想推托责任呢,怎么办啊!”张庆祥自己不行了就开始煽动群众,很快,人群中就开始呼喊着刚才那些话了。
“各位,大家听好了,如果你家里真有可能因为在景记吃了东西出问题的可以先每人拿一百两银子去看大夫,不过人命关天,还请各位先救了人再说其他的,怎么样?”景乐天也能看出里面有些人的意图,先拿钱打发了再说。
说真的,此言一出,还真有些人松动了。
“来来来,大家登记一下,这一百两是先垫付的,随后我们会挨家去访问,如果银子不够我承诺后期再行支付!至于其他可能家里虽然没有病人,但是也过来打抱不平的,大家也辛苦了,景记这边每人也会给五十两银子就当大家的辛苦费了!不过还希望大家不要冒领,如果我们回访的时候发现家中并无病人的话,那一百两不仅要归还,而且还会有牢狱之灾!如果有人冒领被揭发的话,揭发者就可以领取那份辛苦费!”
景乐天是先出个招让他们稍微自己乱上一阵子,不贪钱的那些就不说了,也许这里面真有是来要说法的,但是对于贪钱的那些……
让他们自己挣扎是要五十两还是一百两的问题了吧!
“真聪明!”云盼秋浅浅地一笑,“怪不得赚到了那么多钱呢!”
“盼秋,那今天晚上陪我好不好!”若不是现在那么多人看着,景乐天真想亲她一下,她这样认真的样子也好迷人,比世界上最璀璨的宝石还要光辉美艳。
景乐天示意景记的掌柜开始登记散钱,有钱拿谁不愿意啊,雇他们的人每个人才给十两,这里最少都能拿五十两,不拿是白痴啊!
很快就因为这五十两还是一百两的问题闹了起来了!
“掌柜,李老六家根本没有病人,他凭什么拿一百两!”一个高个的男人喊着。
“强子,你少血口喷人,我大表姑的公公就是在景记吃了东西中毒的!”被叫做李老六的人开始嚷嚷!
“什么中毒,是有可能!谁再造谣就拿不到钱了!”景乐天冲着人群喊了一嗓子,然后转过脸来对着张庆祥笑得暧昧。
“张状师,我们也不说暗话了,因为景记树大招风,我们也树立了不少仇人,如果万一是有人请你来的闹事的,只要你告诉我们那人是谁,乐天他一定会给你一笔不低的酬劳。”云盼秋劝说着,然后推了推景乐天,让他给个准信。
“两千两吧!这钱能够你全家安安稳稳过上一辈子,当然我们也不会只给钱那么简单,我承诺会送你去别的地方,省得那些人会找你麻烦!”景乐天指着外面的人群,对着张庆祥一摊手,“他们大多数都倒戈了,你一个人孤军奋战也没什么意思!”
废话,张庆祥在心里骂道,那人给他的才五十两,景老板财大气粗的一张口就是两千两!谁不心动啊!
“景老板我们上面说话!”张庆祥也算是人精了,楼下这么多人,多少眼睛看着呢!
这种人,景乐天见的是最多的,与其说是讨厌的话,倒不如说是喜欢。
娘说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两千两对他来说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