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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不住的景乐天,在屋中走来走去,他当然也在思考,只是他不会不习惯坐下来而已。
这局面真是糟糕透了,云君宁这臭小子要成亲,绝对是个阴谋,这一点景乐天觉得毫无疑问,好吧,就算告诉盼秋这是阴谋,最理想的情况下她相信了,但是在秋意歆还没有找到的时候又出了这么件事情,她的心情怎么也不会好受吧!
“啊啊啊啊!”景乐天也懒的顾及自己的形象了,开始狂扯着头发,那本来梳好的发髻,此刻被他抓成了一个鸡窝。
“别晃来晃去了,看得人头晕。”只剩下自己人,云宣景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些,也不用装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来应酬外人了。
这事情太私密了,所以云宣景和景乐天找了间屋子,又命人守住了外面,才开始说话。
“肯定是阴谋,肯定是阴谋。”景乐天非常坚定地说道,“我懂了,肯定是皇兄知道了君宁和盼秋的事情,心存不满,然后故意拆散他们两个,对,肯定是这样的!”
“就算是这样,圣旨都下了,你说怎么办!”云宣景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口气也更糟糕了。
“怎么办?很简单,让这亲成不了呗!让这女的出天花,得麻疹,被算命先生说克夫,还有……额……”
后面的话,本来是“被强暴”的,但是景乐天想想,要在自己爹面前说这话,估计他少不了一阵挨训。
“停,停。你这什么破主意?”云宣景也懒的去计较景乐天的这些损招了,“你懂了问题的关键没有,现在第一,是皇上要他们成亲,这女的残了瘸了,只要皇上不松口,这婚事就跑不了。第二,这件事情,你怎么和盼秋说?”
“爹,让君宁学你呗,反正多夫的事情也要打个掩护,就让君宁明着娶了那个人,实际上还是我们几个在一起。”看着自家的老爹,景乐天突然思路一广,想到了一个凑合算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好什么好?我当年和那女人是有协议的,井水不犯河水,那女人也确实对我没什么兴趣,最多也就是希望借我的爵位办点事情,君宁现在的情况能一样吗?”自己的儿子算是揭了自己的短,云宣景越发地恼火了,那俊美乌黑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八字,额头之上,也能隐隐看见几根青筋。
“爹,要不这样吧,不是要你主婚吗?你就装受伤啊装残疾啊随便装什么都行,然后回纪城休养,此时拖延着。我先去苑城看看,探听一下情况,这边……先瞒着。”
景乐天这话,虽然一如既往的听起来不怎么靠谱,但是经过云宣景仔细一想之后,倒也觉得不失为一种解决的办法。
“不行。”景乐天又挠挠头,上窜下跳地道,“盼秋会医术,她若是嚷着要随你去照顾你,这事情就穿帮了,她回头问起来,我们也不好回答啊!”
云宣景越听越头疼了,终于失去了脾气,“那到底怎么办?”
“启禀王爷!”
又有侍卫来报,云宣景不耐烦地说道,“什么事情!”
“行刑完毕了!”
“找人收拾一下!没什么事情别来烦本王!”暴躁的口气,吓得那人,把口里的话吞了回去。
王爷……还好我们行刑地快啊,不然宁王爷大婚,大赦天下,这些逆贼就不能被正法了,侍卫心里想着。
要说这侍卫是怎么知道的?
云盼秋和颜卿栎此刻,依旧坐在屋顶上,傻傻地坐着,然后看着外面的不怎么好看的景致。
颜卿栎用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搂着云盼秋,他那有些粗糙的大手,卡在云盼秋的腋下,因为怕她掉了下去,就有了这样的姿势。
秋言煜还要帮容墨澄练药血,所以他们两个现在在屋里面,怕容墨澄分心,云盼秋也没有去打扰。
这算是她和颜卿栎的相处模式吧,倒是意外让人安心。
远处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照理说,斩首之前的示众应该已经结束了,云盼秋开始没有在意,只以为有谁家碰巧要成亲,所以才这样热闹,便很无所谓地看向那边……
“宁王大婚,普天同庆,农税减免,天下大赦!”
随着这群人的走近,云盼秋和颜卿栎终于听到了那些人的叫声,然后一起愣住了……
宁王……
大婚……
走之前,云君宁对云盼秋说过,他这次回去,同样要解决皇兄对她的念想,而到了现在,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赐婚是皇上赐给她和君宁的婚事。
如果是,她这个当事人……至少应该知道吧!
秋意歆的那次事情,她学会了一点,就是要相信对方……她一直都很自责,为什么当初第一反应下没有相信意歆,这几乎都成为了她记忆中的魔障了……
“盼秋,我不相信这是真的,肯定其中有问题的。”颜卿栎诧异之后,手里的动作更收紧了一些,黑浓的俊眉紧锁着,面色显得极其难看。
直到,被他这样奇怪的搂着,都有点痛了,云盼秋才回过神来,压抑着自己沉痛的心情,故作轻松地说道,“卿栎,好痛!”
“啊!盼秋哪里痛了?”颜卿栎吓得一松手,刚准备伸手过去帮她揉揉的,这才发现自己抱着她的地方……是那么的暧昧。
深邃的面容一下子就烧红了,那双大手也始终找不到放的地方一样,依旧有些可笑地举着。
“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我去睡一会吧!”
这心……真的是好累。
云盼秋心里揪着,一个秋意歆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了,而现在,她却还要面对君宁的莫名而来的大婚。
想要站起来,都觉得有些没力气似的,太阳都快要落山了,为什么还是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呢?
正觉得腿软呢,却感到身子一轻,一双健壮的大手,那么用力地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卿栎……”
那双红润的唇,呢喃着这个名字,这是第几次了,她觉得自己很脆弱很需要帮助的时候,他默默地,陪在自己的身边……
那满头雪白的头发,其实仔细看来,倒给颜卿栎增添了一股神秘的味道,那个深邃轮廓的男人,刚毅坚强,却因为这如雪之发,渲染出一段独特的温柔。
细软的柔荑,轻轻搭在颜卿栎的胸口,云盼秋缓缓闭上了眼睛……
有他在,一切都会那么让人安心,那些前尘烦恼,可以在这一刻先沉淀着,让她获得片刻的安宁……
捧着自己的珍宝,颜卿栎带着云盼秋回到了房中,小心翼翼放回了床上,又给她盖好了被子。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事情,他却做不腻似的。
“盼秋,我就在旁边,我不走。”那高大的身子又一次做在了床头,他的甚至都没有握着云盼秋的手,可是他的体温,让周围略带凉意的空气都温暖了起来。
……
“盼秋!”
“雪然!”
大门就这样猛地被推开了,秋言煜和容墨澄两人,都忘记了敲门这个动作,当他们冒失地闯进去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万一里面在发生什么……那啥……他们两个该怎么办啊……
“怎么了?”一直没有睡着的云盼秋,慢慢从床上直起了身子,那柔美的眸子依旧是空灵地看着床角。
大概是……要说那个事情吧……
颜卿栎不善于挤眉弄眼,所以用了他习惯的那种粗暴的方式。
炯炯有神的双眸,一直看向二人,那分属于兄长的严厉,让秋言煜和容墨澄二人也意识到了问题,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要说……君宁大婚的事情?”心底一阵惆怅,云盼秋长叹了一口气之后,尽量平静地说道,“外面叫的那么大声,我自然是知道了,你们别摆出这样一幅表情来,好像……我欺负你们了一样。”
“雪然,你不要每次都装坚强好不好,就像昨天那样不好吗?想哭就哭,想闹就闹,把最真实的你释放出来!”看到云盼秋这般,容墨澄越发的心疼了,他也坐到了云盼秋的床边,那张俊脸拉长开来,鼻息也越来越急促了。
昨天……她哭了……像个小孩子那样哭泣着……
容墨澄在心里,是多么感谢秋言煜的笨拙,他那痴痴的爱意,最终能换来了这一直压抑着自己的人,一次彻底的释放……
“盼秋,我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有蹊跷,你先别相信这个。”秋言煜那双桃花眼也显露出着急的神色,虽然他和云君宁真的是一点都不熟,但一切本着从盼秋的角度来出发,不想让她伤心,他也坚持这样的想法。
这屋里的三个……一个比一个严肃的模样……
“呵呵……”云盼秋不由得笑出声来,这样的笑容虽然依旧夹杂着苦涩的味道,但是云盼秋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这三个……都挺笨的……问题是为什么连容墨澄都开始这么笨了……
“我真没事……”这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容墨澄一口截断。
“不准在后面说各种意思接近于‘你们不用担心我’这样的话,说一次罚一次,罚到不会说了为止。”
这句话,容墨澄听了太多太多,严厉的目光扫过去,嘴唇也微微鼓起了,有点赌气的意思在里面。
“太霸道了,我要抗议!”被容墨澄看穿了心思之后,云盼秋垂下了头,小声地嘟囔着。
话说,景乐天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秋言煜站在床的旁边,而床头床尾坐着两个人,这画面看起来……
“喂喂!你们几个再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发挥着自己捣浆糊的本领,景乐天就是打定主意,要把那么一件听起来很坑爹的事情,用云盼秋最能接受的方法告诉她。
主要是……这小妞太聪明了,瞒她是瞒不住的。
然后……
三道幽怨的目光飘过来,虽说现在快天黑,但好歹还透着点夕阳的残辉吧,怎么让景乐天感觉到有鬼魂飘过来了呢……
“那啥……你们三个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看你们……好像也没干什么奇怪的事情……”景乐天心想这玩笑开大了,屋内的三个都似乎不是那么能开玩笑的人,挠了挠头,然后非常狗腿地跑到盼秋面前,一脸认真道,“娘子啊,不好了啊,你家相公我家弟弟肯定是被人挟持了,然后要娶亲什么的,我们一起去把他抢回来好不好?这样想想都觉得挺刺激的!”
“……”好傻,颜卿栎心里想着。
“……”好蠢,秋言煜有一次这样觉得。
“……”二货,容墨澄在心里对前面两位的想法点了一下赞。
“就回苑城看看吧!”
云盼秋心里打定了主意,如果君宁碰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她应该来帮帮他才是。
“盼秋,皇兄下了圣旨让爹去主婚,爹已经装病去了,辉叔叔也会陪他去。我们几个就回苑城,我这里有太太上皇钦赐的信物,我老爹给的,这比免死金牌都好用,有我在,皇兄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说着,手里晃了晃一块玉牌,足有云盼秋手掌大小,正面雕刻着各种吉庆的图样,反面是十六个小字,“皇族宣景,战功显赫,以此为凭,有令莫违。”
最下方,还有已经故去的太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