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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云盼秋考虑过指纹,但是那盒子的雕花太复杂,又埋在土里很长时间,那些油脂应该早就被吸收了吧,指纹的提取基本不可能了。
“不如我们故意告诉朱公公,引他前去查探?人赃并获?”云君宁提议。
“王爷,我相信朱公公如果把那些药给埋起来,说明他已经不打算使用了,他应该……不会上钩。”云盼秋拖着下巴,仔细开始思考,“除非……”
“除非什么?”见云盼秋欲言又止的模样,云君宁赶紧询问。
这次……某心神荡漾的王爷,终于得到了他心里痒痒的东西。
那樱花般的红唇,吐气幽兰,凑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从她嘴里呼出的温热气体,带着她独特的味道,撩拨着他的神经。
……
跟着云君宁在宫里穿梭,也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云盼秋总觉得自己被忽悠了似的。
“宁远宫?”抬头看着门口的牌匾,云盼秋猜测这是云君宁在宫里的住所。
“带你去见一个人!”
云君宁快步走进屋去,这个时候,师父应该已经睡好进宫了吧!
果然……
只见一青衣中年男子,端坐在屋中,其实本来他已经年过花甲,只是保养得当,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苍老的样子。
“盼秋啊!快过来,都好久没见到你了!”乐怀峦的偏心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直接无视了本来站在前面的云君宁,笑呵呵地看向他身后的云盼秋!
“师叔!”见到乐怀峦,云盼秋也是格外兴奋,“师叔不是和师父远游了吗?怎么现在会在苑城了呢?”
“因为……有些事情。”乐怀峦用余光,瞥了瞥自己的那个“不成器”的徒弟,嘴角勾着一丝暧昧的微笑。
“师叔真是越来越年轻了,看着就和盼秋的哥哥似的!”云盼秋都几乎忘了自己这具身子,才十六岁,看着师叔这般清朗,嘴里说着真心的赞叹话。
“你这小丫头,按岁数来说,师叔我都够当你爷爷了!”乐怀峦笑呵呵的,拍了拍云盼秋的脑袋,“还是你好啊!我这徒弟,就没让我省心过。”
“师父,我让你废心过了吗?”云君宁此刻是无辜地不能再无辜了,他也很努力地练功好不好,师父真偏心。
寒暄之后,云盼秋本来兴奋的表情也沉淀了下来。
“师叔,我有件事情要问你,关于药血的。”云盼秋并不怀疑秋言煜救了她的事实,只是觉得这里面有很多东西她想弄清楚。
“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了?话说你的病……来,手伸出来给我看看!”提起这件事情,乐怀峦就觉得心疼,这孩子,每年都要承受那么多的痛苦,却偏偏一声不吭,真是难为她了。
想到这里,就顺带抱怨了云君宁一句,“你真是不如人家!盼秋每次那怪病发作,全身疼得死去活来都一声不吭,你上次只不过被剑刺破了一条口子,叫得死去活来的,一点都不如人家。”
“师父!哪里有这样揭短的?上次明明我只是叫了一声!”天地良心,他第一次练剑受伤,因为疼痛叫一声很正常吧!可是在云盼秋的面前,他当然不想丢了面子,这解释的声音非常急促。
“师叔,我没事了。师叔可知道……秋言煜?”提起这个名字,云盼秋心中只有一阵感伤,柔美的眸子,也垂了下来。
秋家兄弟……秋言煜……
听到这个名字,云君宁的心里酸酸的,好像喝了一大缸子醋一般。
“你知道他了?就是他教给你用药血驱毒的方法,只是后来他被他师父强行带走之后,我才接着过来用药血为引帮你练功的。”乐怀峦有些惊讶地说道。
“对了,我听说,药血是……秋家的独门武功,师叔怎么会这个的?”这就是云盼秋最疑惑的地方了。
“算起来我也是秋家的人,我的母亲就姓秋,所以我会这门功夫。只不过我已经很少和秋家人交往了,我不太喜欢秋言煜外公的做事方法,现在的这位秋庄主,好像是秋言煜的哥哥吧,他们……”
乐怀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云君宁粗暴地打断了,“师父,你还没吃东西吧!我叫人做点吃的来。”
“你这小子,毛毛躁躁的。”乐怀峦正说着,只看见云君宁拼命给他丢眼神,皱眉之后,他也不在说下去了。
“师叔,本来我还挺想和你多聊会的,但是盼秋现在,还有工作,不如晚些时候盼秋再和师叔叙旧吧!”
她现在提起秋意歆的时候,已经……能很平静了,就让这些思念,成为自己身体的一个部分,不用刻意去抹去他的存在……
“丫头,心情不好?”虽然看不出她的心思,但是她这般沮丧如此的明显,乐怀峦一眼就能看出来,“君宁,你听见没有,多照顾人家!”
“师父您的话我哪里敢不听啊!”嘴里的话语分明是轻松的,但是那紧紧皱起的柳眉清目,表明着他心底的一丝失落。
秋意歆有什么好的,本来一直清俊的王爷,此刻恨不得蹲到墙角去画圈圈。
当初……那时候,秋意歆和她,充其量只是暧昧而已,那时候的她,那么的羞涩,那么的纯真,如果自己当初下手的话……
会不会……现在……
不对……如果自己当初下手的话……只怕,在那个秘密揭穿之后,局面未必比现在好。
“师叔,我没事情。”云盼秋很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我先走了。”
“盼秋,我也只是顺路过来看看,等你有空了,就去师叔那做客,君宁会带你去的。”看着云盼秋忧心忡忡的模样,乐怀峦的目光,一直期待着云君宁能给他一个答案。
……
……
十日之后。
所有朝臣都在大殿上焦急等待着,皇上勤奋爱民,早朝从不迟到,而像是现在,大半个时辰都没有出现,还是第一次。
群臣议论纷纷,直到朱公公急匆匆地到了大殿,然后对众臣说,“今日免朝,各位大人还请先回去吧!”
看到朱公公如此模样,众臣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了,好几人上前询问,而朱公公只是摇着头,说他也不清楚。
贤清宫之内……
因为皇上不早朝,所以来往打探的人很多,不敢靠得太近,因为宁王爷命人死守住这贤清宫。
只能听到里面云君宁暴躁的声音,外面的人揣摩着,宁王从不发火,这次看来……情况不太乐观。
而太医院的十二位太医,全部进了这贤清宫中,外面的人隐隐能听见里面的争吵声,依稀还蹦着一些药物的名称。
总之,这贤清宫内火药味十足,让人觉得里面似乎埋藏着一枚炸弹,随时就要爆开来一般……
入夜。
暴躁的声音没有了,所有人都昏昏欲睡,太医院的太医们除了新提拔的云副院判,其他人都回到了太医院中待命。而为了防止他们泄露秘密,连太医院,都被云君宁令人封锁了起来。
“云副院判,你去休息吧!这里有老奴来就好了。”见云盼秋坐在床边,一脸困倦,朱公公劝道。
“朱公公没事的,皇上的脉象太糟糕了,如果我不在这里守着我也不放心啊!”云盼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然后继续摸着云君壑的脉搏,“现在皇上的病情越来越糟糕了,也看不出来是什么问题,真怕他……”
低下头去,云盼秋不敢说出后面的话来,黛眉一直不曾舒展。
“朱公公,这样吧,我先去洗把脸,你在这里稍微守候一会,我马上就回来。”云盼秋猛得摇晃着自己的脑袋,然后扶着额头走出了屋子。
那苍老的脸上,看着走出去的人,扬起了一个释然的微笑。
心里默默念到,对不起了皇上,你母妃的错,本来没有准备让你来承担的,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手中把玩着一粒黑色的药丸,慢慢地靠近那张床,然后把它塞到了云君壑的口中。
“……”
朱公公还没有来得及站起身子,就被远处来的一枚飞镖点住,随着一声不和事宜的鸟叫声,屋外立刻被团团围住,而云盼秋赫然站在门口。
如果说,朱公公现在背对这门外,只能听到外面的动静,但最让他惊恐的是,本来已经离开的云君宁,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皇上,睁开了双眼,怒气十足地看着他!
“这……是局!”朱公公终于反应过来,这几天云君宁一直在宫里晃来晃去,原来是为了这个局做准备。
“你们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云君宁下了命令,然后扶起还有些虚弱的云君壑,云盼秋那剂药下的还算是有些厉害,不然怎么能瞒骗所有的太医呢?
“朱公公,这药丸已经被我们的人换过了,你喂给皇上吃的,只是普通的药材做成的进补丹药,而不是吃了无形散之后,会加剧毒性让人猝死的黑藿丹。”此刻的云君宁,平静之中,向外渗透着一股邪魅的力量,在朱公公的眼里,既是天使,又是恶魔。
“或者我们不该叫你朱公公,阁下到底是谁?根据记载,朱公公名叫朱尧,是栞城人士,十三岁的时候入宫为宦。顺着记录,我们找到了原先朱公公的家人,发现早已经遭人灭口,可是细细打听之下,还是确认了一件事情。就是原先的朱公公,常用手是右手,而阁下现在……”
云盼秋说完,“朱公公”看向自己伸出去的左手,没错,他是左撇子,虽然他已经习惯了用右手做很多事情,但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使用左手。
“那书斋后面的尸体,还有那些多出来的无形散,都是你埋在那的吧!那尸体才是真正的朱公公,你杀了他,取代了他的位置,藏在宫中给皇上下毒,我说的对吗?”
云盼秋的声音,和云君宁的一般,并非很大,但是极其具有压迫感……
“云盼秋啊云盼秋,上次叶家父女死的时候,我就看出你的本事来了,真是想不到你居然能看穿我谋划了多年的事情!要杀要剐随便吧,我既然走上这条路,就没有想过要回头!”
此刻,“朱公公”再也不用装出一幅苍老虚弱的感觉,他表情决然,没有任何畏惧。
“你们记住,就算我死了,这被拨乱的历史还是会被拨乱回来的!云君壑你根本就该坐上这云国的皇帝之位,你千万别以为你这次靠着他们化险为夷,以后就可以安然坐在这皇位之上。我们的人无处不在,总有一天,你云君壑会输得一无所有!”
“朱公公”大笑着,临死之前,他也要让云君壑尝尝这每日担惊受怕的生活,他并非怕死,而是怕自己死以前,没有完成这复仇大计……
“嗖”的一声,一枚飞镖从屋外射了出来,直奔“朱公公”飞去……
vip023。腹黑无良王
“啊!”屋中传出一声惨叫,只见朱公公倒在了地上,云盼秋急迫地跑上前去,摸了摸朱公公的脉门。
“天啊!怎么会这样!”女子万分惊讶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哭腔,在屋中响起。
“你们怎么办事的!”今日,所有人彻底见识到了一个完全不同寻常的宁王爷,开始的时候只是暴躁生气了一些,而现在……
目眦尽裂,咬牙切齿,把外面看守的侍卫,骂了个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