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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领导,我是小刘。”他温声开口,客套了两句后,便将话引入正题。“霆钧今天送来一个自杀的女孩,抢救后刚刚脱离危险。不过,那女孩怀孕了。”
听到怀孕二字,电话那端的陆震川无法在平静了,脸色沉的厉害,外人面前,却又不得发作。“那女孩是不是姓安?”
“是,安晓冉。”
“霆钧知道这件事吗?”陆震川又问。
“看样子应该不知情,我也没有告诉他。”刘院长恭敬的回道。
“嗯,你做的很好。这件事,一定不能让霆钧知道。”陆震川沉声吩咐着。只要陆霆钧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安晓冉的孩子就一定不会出世,她在糊涂,也不可能给自己的舅舅生孩子。
挂断电话,陆老爷子的手掌重重拍在面前桌案上,愤怒的说了句,“这个畜生。”
……
似乎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中有父亲慈爱的笑,母亲的宠溺,哥哥的包容,向北哥哥阳光的脸庞……却独独没有陆霆钧,好像,他从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一样,种种的相遇,疼痛的纠缠,不过是南柯一梦。
“冉冉,冉冉……”耳边,不停有人低唤着她的名字,好吵,真的好吵啊,女孩下意识的挣扎,费了些力气,才睁开沉重的眼皮。
入眼的是一片纯白,晓冉有片刻的迷茫,往日里清澈明亮的眸子也失去了神采。下意识的动了下身体,疼痛,直入骨髓。
“好痛。”她下意识的呻。吟。
“冉冉,你终于醒了,告诉我哪里痛?”陆霆钧眸中一闪而过喜色,伸手触摸上女孩额头。
她微微侧头,看着他,涣散的目光逐渐凝聚,脑海中意识慢慢恢复,然后,唇角迟缓上扬,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呵,活着举步维艰,原来想死也是如此的困难。
晓冉重新合起眼帘,无力的躺在病床上。她现在不想看到他,一点儿也不想。
“冉冉,你已经睡了很久,不能和我说说话吗?如果还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别忍着。”陆霆钧温柔的手掌将她冰凉的小手护在掌心间,低头轻吻着。“傻丫头,怎么能做这样的傻事呢。”
晓冉扭头背对着他,一颗冰冷的泪珠悄然而落。她不知道他这故作深情的戏码又是演的哪一出,但够了,一切都够了。
“我累了。”她沙哑的开口。
显而易见的拒绝与疏离,陆霆钧又怎么会不懂,冷漠,往往比歇斯底里更伤人。或许真的是太累了,他才会如此失控。他起身,高大的身体遮住了晓冉头顶的光线,他俯视着她,墨眸深若寒潭,没有人知道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你睡吧,我该走了。”他淡然的丢下句,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开。她醒了,也是他该离开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他们之间都不该再有任何交集。
房门一开一合后,病房内回复了该有的平静。晓冉的身体突然蜷缩成一团,疼痛让她额头沁了一层冷汗。手臂上缠着雪白的纱布,她不记得自己流了多少血,但可以确定的是,她的血白流了,一切,都不会有所改变。
晓冉没有在医院停留太久,回家前,她买了一块粗皮表带的手表,遮住了晚上的伤痕。她骗母亲去同学家住了几天,陆婉看上去又憔悴了许多,她已经没有力气却辨别晓冉说的是不是假话。
之后的几天,依旧为了安国梁的事四处奔波,递出去的钱一次次被退回,也没少受别人的白眼,甚至被拒之门外。
最后,连原先愿意为他们出谋划策的徐监察长也闭门不见了。晓冉明白,一定是陆家又给下面人施压了。官场上向来如此,没有人会为不相干的人惹祸上身。
“晓冉,还是回去吧。姓徐的不会见我们了。他算什么东西啊,如果没有爸,他能有今天!”安程远低咒了声,脱下外套裹在了晓冉身上。他们在外面已经整整等了一个下午,立秋过后,天气开始转凉,最近,晓冉又莫名的畏寒。
晓冉一笑,脸色有些许的苍白。她紧了下搭在身上的外套,淡淡的点头。“看来徐叔叔帮不了我们了。只能再想办法。”她转身向外走去,刚迈开两步,眼前却突然一黑。
第115章 所有后果我自己承担
更新时间:2013310 21:17:19 本章字数:6451
晓冉一笑,脸色有些许的苍白。她紧了下搭在身上的外套,淡淡的点头。“看来徐叔叔帮不了我们了。只能再想办法。”她转身向外走去,刚迈开两步,眼前却突然一黑。
“晓冉,怎么了?”安程远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
晓冉用力晃了晃头脑,眩晕的感觉才稍稍减弱,她苍白的指尖按在太阳穴上,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我没事,可能太累了吧。”她微弱的笑了笑。
“你要注意身体,爸的事儿还没结果,你不能先倒下。”安程远担心的说道。
“放心,我没事。”晓冉安慰的一笑,在他的搀扶下坐进车中濡。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安国梁的案子审理的很快,挪用巨额公款,贪污受贿,证据确凿,在铁证面前,安副市长无从反驳,只能认罪争取宽大处理。案子尘埃落定,安国梁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法院宣判的那天,陆婉瘫软在当场,丝毫不顾形象的放声痛哭。安国梁的年纪已经不轻了,身体也不算太好,十五年的刑期,没有人敢肯定他还能不能活着出狱。
“妈,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一定要接受现实。如果你在倒下,我们这个家就真的毁了。”安程远半抱着母亲,眼圈儿也红了籽。
“可是,你爸他……”陆婉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但几个孩子都明白她担心着什么,十五年啊,即便安国梁能顺利出狱,也会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他的人生,算是完了。
晓冉半跪在母亲面前,苍白的面颊上都是泪。“妈,我们回家。爸是最讲究面子的人,他一定不想看到我们这样。”
“是,是啊。”陆婉茫然的点头,在晓冉的搀扶下吃力的起身。
一家人相互搀扶着,向外走去,在法院的门口处,与陆霆钧撞个顶头。他一身亚灰色的休闲西装,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俊逸非凡。林进跟随在他身后,一副恭谦的模样。
“你还来干什么,要看安家的笑话吗?”安程远失控的吼了句,握着拳头上前。
林进闪身挡在陆霆钧身前,出手握住安程远挥来的拳头。“安少爷,我劝你还是冷静点儿,在这地方动手,下一个进去的,只怕就是你了。”
“大哥,别冲动。”晓冉匆忙走上来,牵扯住安程远手臂,制止住他的冲动行径。
她抬眸看向身前的陆霆钧,干净的眸光,淡漠的几乎没有情绪。“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从此安家于你,再无瓜葛。”
陆霆钧略带戏谑的牵扯了下唇角。再无瓜葛吗?这句话,她说了不算。
“林进,我们走吧,别耽误了正事。”陆霆钧对林进吩咐了一句,便抬步向大楼内而去。
晓冉下意识的回头,而他留给她的,永远是一个清冷的背影。
“晓冉,你在这儿陪妈,我去把车开过来。”安程远说了句,快步向台阶下走。
晓冉搀扶着母亲一步步向台阶下面走去,却觉得脚下有些悬浮,头脑允晨的离开,她手掌紧握成拳,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在最后一阶台阶上,还是踏空了。
“晓冉。”陆婉慌忙去扶,还是晚了一步,晓冉跌坐在台阶下,脸色都是惨白的。
安程远自然看到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快步推门下车,将她从地上抱起。“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最近究竟怎么了!”
“没事,可能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妈,大哥,你们不用担心。”她依旧在笑着,即便笑容无力的让人心疼。
“从台阶上跌下来,有没有摔伤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陆婉担心的说道。
“不用,真的没事儿。”晓冉又道,只觉得母亲小题大做了。
“事情可大可小,马虎不得,还是去看看吧。”安程远说着,固执的一脚油门,将车子开到了医院门口。
陆婉没有跟着上去,只留在了车中。医院长长的廊道中,安程远陪着晓冉坐在长椅上,一同等待着检查结果。
口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是陆婉打来的,说是车子挡住了别人的去路,勒令马上开走。陆婉是不会开车的,只能向儿子求救。
“车子占道了,我下去一趟。”
“嗯。”晓冉淡淡点头,安程远见她神色还不错,才放心的离开。
“安晓冉。”
“在。”终于被护士点到名字,晓冉起身,在护士的带领下走进了医生办公室。
一张写满专业术语的化验单摆放在她面前,晓冉握住单子的手却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她看不懂太多的专业词汇,但妊娠6周,几个字映在眼中,就好像埋在体内的一枚定时炸弹,随时有引爆的危险。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粗心,怀孕了也不知道小心些,从楼梯上摔下来多危险。”上了些年纪的女医生喋喋不休的说着,埋头写着病例单。“回去之后注意休息,跟护士去拿药吧。”医生将医药单递给晓冉。
女孩呆愣着,却迟迟没有去接。“我,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帮我安排手术时间吧。”
医生抬头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太多的镇定,这种事在医院早已不足为奇,年轻女孩儿未婚先孕的大有人在。“我没办法帮你安排手术。”医生蹙眉看着手中的化验报告单。指着其中几个陌生的数据。“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各项指标都低,特别是血压,如果强行动手术,别说孩子,你自己的生命都有危险。”
“所有后果我自己承担,我不能要这个孩子。”晓冉的声音低柔,语气却是十分坚决的。只是,医生的口气比她更坚决。
“对不起,这种手术我们医院不会给你做,并且,任何一家医院都不会给你做。没有医生会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晓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手中的化验报告被撕得粉碎丢在垃圾桶中,自欺欺人的以为,没有了这张化验单,一切就都不会发生。门口处,陆婉与安程远迎了上来。“怎么样?有没有撞伤了哪里?”陆婉担忧的问道。
晓冉牵强的扯起一丝笑意,摇了摇头。“没有啊,妈,别小题大做的。我好着呢。”
“嗯,那就好,回家吧。”陆婉不疑有他,牵起女儿的手向车子停靠的方向走去,而触手的温度,却是冰冷的。“晓冉,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有些冷,可能感冒了。”晓冉慌错的将手从母亲掌心中抽出。
“回去让保姆熬些红糖姜汤给你。”安程远插话,同样不曾多想。
回家后,晓冉将自己关在卧室中,她身体瘫软的靠在床头,脑海中混沌一片。同样的错误,她竟然犯了两次,真是愚蠢之极。这一次,又是怎么回事,分明已经很小心了。她用力的拍打着额头,努力的回响,究竟是哪一次留下了祸根。
他们的最后一次,是在车里,然后,她冒雨跑了出去,但那时距今不过才半月有余,再上次呢?哦,是他将她从程浩南身边带回来,公寓里,他失控的要了她。6周,时间刚刚吻合。可是,那次她分明吃了药的。呵,上天真是会开玩笑,一次又一次的捉弄了她。
越是回响,脑袋就炸开一样的痛着。晓冉双手抱头,痛苦的将身体窝成一团。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胃不停的抽痛着。
此时,房门被轻轻叩响,安程远拿了温水和药进来。“晓冉,把药吃了再睡吧。”
她吃力的爬起来,一张小脸苍白的几乎没了血色。她接过安程远递来的药片,紧握在掌心,迟迟没有送入口中。清澈的眸中,一片茫然。
“怎么了?”安程远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