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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高估自己了”齐元笑得很淡,却带着怜悯:“我跟你说过,她这样的女子,怎敢失了自己的身份再痛再不舍,她也会绝然转身,何况事过境迁,你已不在是她心里的那个人了”
刘继涛眸光涣散,语调也有些虚无缥缈:“你为甚么那么清楚?”
“因为,我和她是同一类人”
18日,《闲妻非贤》开坑
正文 一六六、信或不信
一六六、信或不信
巴长霖追出了卢大兴,街市上摊贩云集人来人往,他向润娘低唤了两声润娘又不搭理,大街上的他又不好怎地,然让也就此回去又不甘心,只好委委屈屈地跟在润娘,一路走回了家。
阿大他们一直候在门房里等门,见润娘回来了都站了起来正要关门,巴长霖赶了上来,阿大他们本待要让进他来,却听润娘喝道:“不准放他进来”
阿大他们一愣,站在门边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巴长霖忍了一路,这回脾气也上来了:“我又怎么惹出着你了?你好歹给句话呀”
润娘蹭地转过身,冲着他尖锐地直吼:“你还要惹我,还要我惹”
她一这嗓子,不仅是阿大就了连巴长霖也震住了,再看她眼眸中带着水气,心里那点邪火登时烟消云散。
润娘见阿大他们都站着不动,又扯着嗓子喊:“都站着做甚么,把给我关了”
阿大他们为难地看着巴长霖,缓缓地关门,巴长霖眼珠子一转,赤溜一下就挤了进来,润娘眼泪登时就下来,推着巴长霖就往外赶:“你出去,出去”
知芳、鲁妈她们听得吵闹声,都从里头赶了出来,恰好巴长霖满脸无奈地被润娘赶着往外去。知芳赶紧上前劝道:“娘子有气,也该在家里折腾,这会要是赶着巴公子出门,叫人见了还不晓昨传出甚么话来”
润娘抹着泪恶狠狠地瞪巴长霖一眼,忿忿地转身进去,巴长霖:兀自傻愣愣地站着,鲁妈上前推了一把:“还不赶紧的”
巴长霖这才回过味来,连忙追了上去。
润娘也说不上来为甚么就生了那么大的气,就觉着无比的委屈,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舅娘………”妞儿挨在她腿边,仰着小脸蛋,伸手替她抹去泪珠:“不哭,不哭”
看着可爱的妞儿,润娘的委屈瞬时无形,将妞儿抱在膝上亲了亲她的脸蛋,还没开口,就听巴长霖在外头赔礼道:“润娘,我有错你告诉我,我一定改的,你别自己躲起来哭啊”
“娘子还没吃吧,我给娘子拿饭去”沈氏很有技巧地让进了巴长霖,
自己又躲了出去。
巴长霖进了门,叫了句:“润娘”
润娘别过脸不理他,淑君在巴长霖暗示下,也牵了妞儿出去,待屋里没人了,巴长霖才涎皮赖脸挨在润娘身边坐着,把半边脸送到润娘眼前:
“喏,赏我个巴掌吧”
润娘哼了声侧身坐了,巴长霖嘻笑着道:“我就晓得你舍不得打我”
“谁舍不得打你了”润娘猛地回身瞪视着巴长霖,不想却被他的大掌握住了手,嬉皮笑脸地道:“终于肯同我说话了么”
润娘用抽了几次手,都抽不回来沉声道:“放开”
“不放”巴长霖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
润娘登时委屈万分:“你就会欺负我………”一言未了,眼泪扑籁籁地往下掉。
巴长霖一见了她的眼泪,心肝脾胃肾一起揪了起来,赶紧松了手,哄着连声认错:“是我不好,我混蛋,我无赖,我不是人………”
润娘终究不是那种矫情的小女子,委屈来得快去得也快,又他这般焦急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伸手往他脑门上一戳:“你也知道错了么?哪里错了?”
巴长霖端正了神色,眸光渐渐深沉专注了起来,看得润娘秀气的脸上飞起红霞:“问你话呢,只管看着做甚么”
巴长霖握住润娘的手,牵到唇边轻轻啄了两下,眸光深邃语气轻柔而坚定:“润娘相信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润娘脸上的艳红瞬间褪去,眸中只剩一片激荡,两人的眸光纠缠萦乱密不可分。润娘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直跳。恍恍惚惚间,润娘的脑海中浮起个人影,也这般握着自己的手,情深款款地对自己说“执手之手,与子携老。”
男人情浓时的诺言真的可以当真么?润娘脸上倏地凝起一片霜华,抽回被巴长霖握住的手,声音比窗外的月色还冷上几分:“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长霖,我不用你许我甚么将来,有朝一**要离开,我绝不会横加拦阻。”
巴长霖看着身形绷得笔挺,冷漠的神色无懈可击的润娘,心头酸酸楚楚,他很想问,你是不是还在介意承之的离开,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你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
言毕,不等润娘回答便飘然而去,只留给润娘一个挺拔的背影。相信,不相信润娘心底两个声音争吵不休。
相信坚定地说:“虽然刘继涛背弃了诺言,可不代表所有的男人都会被弃”
不相信嘲讽地笑道:“怎么被人骗了一次,还嫌不够,想让人再骗一次”
“娘子”沈氏端着饭菜进来,见润娘坐在炕上发愣低唤了一声,道:
“先吃饭吧”
润娘瞅了瞅炕几上的饭菜,敛了心神,问道:“哥儿他们都吃过了么?”
沈氏一面摆碗碟一面道:“这都甚么时候了,早吃过了。”
润娘叹了声,才刚端起碗来,知芳挑了帘子进来道:“??是弄哥儿周岁生辰,娘子待要怎么弄,要请些甚么人呢?”
润娘举着筷子,想了想道:“也不用请甚么人,咱们自家人乐一乐就好。”
“连孙娘子也不请?”
润娘挟了团黄灿灿地炒蛋:“人家这会正忙着收拾屋子,咱们又不是甚么大事,何必惊动人家”
“那秀娘子呢?”弄哥儿虽不是男孩,终也是周家的大妞儿,周岁生辰连客都不请,知芳觉着太冷清了些。
“秀丫头,这会怕忙着做嫁衣呢也不用烦她”
“那请巴公子过来热闹热闹吧,反正他也没甚要紧事”知芳迎着润娘的瞪视,笑语宴宴。
润娘心里虽还不舒坦,却也不想让家里人为难,毕竟也没有甚么了不起的大事,信不信的,这会说破了天也没用不是。
“也好,早些告诉了他,让他好好的备一份礼来”
听得润娘这么说,知芳晓得她心里的气定是消了大半,笑回道:“成,明朝一早我就打发人去告诉巴公子。”
次日天明知芳还不及打发人去卢大兴,齐元公主倒差了个小内监来,因是公主差来的,知芳打发了阿大去禀告润娘,自己亲自将人迎进内院,润娘听报也带着一家子人接了出来。
那小内监见着润娘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润娘忙亲手搀了起来:“内侍不必多礼,不知公主有甚么吩咐。”
小内监自怀里掏出一个锦囊,双手奉到润娘面前:“公主今朝就要回京去了,大妞儿的生辰是赶不上来了,这点东西还请周娘子不要嫌弃。”
润娘直直地盯视着那个锦囊,分明是原昨晚上自己送还给刘继涛的那个,她略有些颤抖地接过锦囊,强自平稳地问道:“公主还有别的甚么话交待么?”
“公主说,她稀罕的东西会自己去争取不用别人相让”
润娘紧紧攥着锦馕,面上却浅笑盈盈:“麻烦内侍转禀公主,是润娘唐突了。再来就是多谢公主贺仪。”
“小的定会将,周娘子的话转给公主”
“那我就不虚留内侍了,内侍慢走。”
知芳亲自送小内监出门,润娘自锦囊中取出那只银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自言自语道:“也是个骄傲的人啊”
秋禾在边上瞧着,问道:“这不是刘相公………”话尾在润娘的瞪视中咽了回去。
润娘正色警告道:“这是齐元公主送给弄哥儿有生辰贺仪”
秋禾咬着下唇,垂首应道:“知道了”
弄哥儿生辰这日一大早,巴长霖就亲自送了枚金锁、一对金镯子来,润娘笑道:“可见你是个俗气的人就会送金的,满月送、周岁还送”
巴长霖报了弄哥儿在怀里,边逗弄她边回道:“以后我年年都送,将来等弄儿出阁了,这可是一笔不上的嫁妆呢”
沈氏恰好端了茶水进来,听了笑道:“可见巴公子是疼弄哥儿,这会就想着给她存嫁妆了”
妞儿本来还在润娘怀里好好坐着,看巴长霖进来这么久也不理自己,只抱着弄哥儿,便赤溜下从润娘怀里赖下来,颠颠地跑在巴长霖脚边,抱着巴长霖的脚,仰着脑袋酸溜溜地道:“妞儿也要嫁妆”
一屋子人都对笑了起来,巴长霖瞅着润娘有些无奈地道:“你是怎么教孩子的呀”
“你倒来怨我,平日里倒是你由着她”润娘边就边拉了妞儿回来,顶着妞儿的小额头:“妞儿放心,舅娘给你存了好多好多的嫁妆”
“瞧瞧,我就说你胡乱教孩子”巴长霖话音未落,妞儿挣了嚷道:
“我要巴叔叔给我嫁妆”
润娘瞅着妞儿万般认真的小脸,一时间无言以对,只好把她丢还给巴长霖:“你惹的事,你自己解决”
巴长霖将弄哥儿交给了沈氏,抱起妞儿道:“傻妞儿,你的嫁妆巴叔叔已经给过了呀”
“甚么时候?”小丫头年纪虽小,可是一点都不傻。
“你忘了,二月里你生辰的时候,巴叔叔送了你一套娃娃呀”
“可那是娃娃”妞儿歪着脑袋道:“嫁妆不得是金子才行么?”谁让
巴长霖刚才送的是金子呢,妞儿可是很较真的。
润娘看着巴长霖被妞儿问僵了黑脸,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拍手赞道:
“咱们妞儿真聪明,以后你就管巴叔叔要金子做嫁妆”
“那有这样的”巴长霖哭丧着脸冲润娘嚷。
屋里正说笑着,窗外传来阵阵笑骂声:“好你个润丫头,弄哥儿周岁生辰你也不着人请我,难道是要同我断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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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日,《闲妻非贤》开坑
正文 一六七、淡定的弄儿
一六七、淡定的弄儿
润娘接出屋子一瞧,来得不仅有孙氏母女,还有耿家也来了。润娘心里登时叫糟,因着今日并没准备请客,只随便备了些家常的酒菜,虽然够吃可拿待客却有失礼。
因此润娘一面陪着说笑,一面偷偷地给知芳打眼色。巴长霖陪着说了两句,笑道:“我且先回去了,我在这里反倒叫你们不自在了”听他这么说,众人都站起来送他出了房门。巴长霖一只脚迈过门槛上,突地拽过润娘咬着耳朵道:“我去给你张罗吃”
润娘惊讶地瞪着巴长霖,这家伙难不成是自己肚里的蛔虫
孙、耿二人见润呆呆地站在门边上,都掩嘴吃吃地笑着:“别看了,眼珠子都要下来了”
润娘面色微微一红,进屋陪客。
待到晌午饭的时候,卢大兴送了桌精致的酒席过来,却不见巴长霖,孙氏便问那送酒席的小厮:“你们东家呢?怎么不过来?”
那小厮笑回道:“东家说了,有他娘子们不得好好说话,他也不自在,因此就不过来了。”
润娘这里就叫:“鲁妈,你盛碗寿面让小哥带回去”
鲁妈答应着把手里的事交给了秋禾,忙颠颠地跑回厨里盛了碗寿面给厮放入提盒。
瞅着卢大兴那几个小厮退了出去,孙氏坐着两手压在腰间,微弓了身子打趣润娘道:“真真对不住,倒叫主客让着咱们”
润娘剜了眼笑眯了眼的孙氏,挟了块炖得稀烂的猪蹄塞进她口里:“吃你的吧,这么多吃的怎还堵不上你的嘴”
才刚吃过了晌午饭,陈家又差了名仆妇来送贺仪,润娘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