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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必多礼。”我的声音,竟然有说不出的娇柔。原来这娇柔,不用学,也能无师自通。
武二郎又再笑了笑:“臣弟许多年没有见到淑妃娘娘,如今相见,臣弟感觉到淑妃娘娘和小时候不大一样了。”
我笑着问:“怎么不一样?”
一见钟情(3…U…W…W)
武二郎想了一下,又再笑:“淑妃娘娘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了。”
晕死。估计那个正牌的潘金莲,小时候真的是一个人见人不爱的讨厌鬼——不单是小时候,我见她的时候,她也不可爱。
当然,我也不可爱。
但遇到我自己喜欢的男人,也许,我会装可爱,为什么不呢?
宴席间,太后和驸马都尉还有明阳公主,说起武二郎和谢迎儿的婚事。太后说:“松儿当年出征,就曾经说过,凯旋归来后,他便会迎娶迎儿。这两年来,也难为迎儿了。前些日子,哀家听说松儿快要回来了,便和皇上商量着,令人把靖仁王府修缮一新。前两日哀家请了一位高人进宫来,算了他们两人的八字,高人说下个月初十八,是黄道吉日。哀家想着,趁早把他们的婚事办了吧。”
武大郎笑:“母后说得也是,是趁早把靖仁王和王妃的婚事办了。”
驸马都尉和明阳公主互相看了一眼,便齐齐笑,明阳公主说:“驸马和臣妾都听从太后和皇上的安排。既然下个月初十八是黄道吉日,那就下个月初十八。”
谢迎儿在那边,早已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然后,武二郎和谢迎儿出席,两人双双对对的走了出来。他们先是向太后磕头,武二郎说:“孩儿谢过母后。”谢迎儿说:“臣妾谢过太后。”接着,又再向武大郎磕头,武二郎说:“臣弟谢过皇上。”谢迎儿说:“臣妾谢过皇上。”
还真别说,气宇轩昂的武二郎和娇美俏丽的谢迎儿站在一起极是相配,看上去就是男才女貌,金童玉女,天设地造的一对儿。
谢迎儿一直低着头,抿着嘴,那红晕长长久久停留在她那张俏丽的脸上不曾散去,她那样子,喜悦不外露,可整个人是沉浸地喜悦里。武二郎看着她,那一张俊秀的脸,浅浅淡淡的,带着微笑的表情。那一刻,有微风吹来,轻轻的吹拂着武二郎的头发,武二郎便仰起了头,微微地眯起了眼睛,那样子,真的是无比动人。
一见钟情(6)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谢迎儿那幸福的样子,我突然的就难过了起来。
为什么,我是潘金莲?为什么,我不是谢迎儿?我想起了一首歌来:你到我身边,带来微微笑,也带来了我的烦恼,我的心中,早已有个她,喔,她比你先到。
谢迎儿比我先到;而武大郎,也比武二郎先到。
我咬了咬嘴唇,再一次感到了老天爷的无情。
夜里睡觉的时候,我睡不着,躺在床上数绵羊——古代的晚上很无聊,一点娱乐节目也没有,没吧可泡,没夜市可逛,没网可上,没电视可看,唯一可做的,便是早早跑上床去睡觉,如果很不幸周公不愿意鸟自己,就得数绵羊,直数到周公怜悯,愿意和自己约会,进入梦乡为止。
我数着绵羊,数了一只一只数。那些被我数过的绵羊,生了小绵羊,小绵羊又生了小小的绵羊,我把它们的祖宗三代,数了一遍又一遍,可我还是睡不着。我的脑海里,武二郎的影子总是不停地在我眼前晃,晃呀晃呀,晃个不停,武二郎那帅气的五官,武二郎那迷人的眼睛,武二郎那高大壮伟的身型,英姿飒爽的样子。
我越想着武二郎,我就越难过。
我越难过,我就越想武二郎。
我觉得我快要疯了。爱上一个人,由不得我作主;不爱一个人,也由不得我自主。为什么老天爷这样残忍?让我爱上了一个我不应该爱的人 ?'炫书…'终于我不睡觉了,从床上爬了起来,赤着脚跑到了院子里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独自一个人跳舞。
我高举着手臂,晃动着腰,疯狂地扭动着身子,我还把我的头发散了下来,头发大片大片的,挡住了我大半边脸,只露出了一只哀怨的眼睛,那样子,估计就像半夜三更跑出来吓人的女鬼。
我乱舞着,手脚并动,来回地发泄。我一边跳,一边想像,我置身在二十一世纪的酒吧里,周围是震耳欲聋的音乐,移形换影的彩灯,我站了在舞台的中央,不停地旋转,我身上的裙子,疯狂地飘舞着,我就像了一只垂死挣扎的蝴蝶。
我是祝英台,孤苦无助的祝英台。
我的梁山泊,没有我和共齐舞。
我不知跳了多久。终于,我很累了,累得不能动了,我跌倒了在地上。我没有爬起来,就坐在地上,抱着我的肩。此时此刻的我,觉得好孤苦,好无助,好悲哀。
既来之,则安之
去了西池别苑回来后,我到了东观藏书阁两次,听了大学士李铭讲课。
最后一次听李铭讲课,结束后,我刚想离开,大学士突然就轻轻叫了我:“淑妃娘娘请留步,老臣有一些话想和淑妃娘娘说。”
这大学士李铭,七十多岁了,在古代,已属于高寿。
但李铭,却有着一双玲珑透彻充满了智慧的眼睛,仿佛前生今世,万古洪荒,都能够一眼看穿那样。他看着我,微微一笑,然后说:“老臣有一句话,一直想和淑妃娘娘说,这次不说,也没机会了。”
“大学士,是什么话?”我问。
大学士说:“既来之,则安之。”
我跳了起来,睁大眼睛,看他。
大学士又再微微一笑,他说:“上次淑妃娘娘提出,说时间倒流。时间倒流对别人来说,很玄,不可能发生的事。但老臣相信这事的存在。任何事物,都会有顺流和逆流,老臣相信,时间也一样。老臣年轻的时候也曾研究过,只是老臣知识能力有限,不但得不到结论,还越来越糊涂,便搁下了。”
“哦。”我说。
大学士笑问:“难道淑妃娘娘没好奇,老臣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吗?”
“为什么?”我问。
大学士说:“老臣年轻的时候,曾发生过一件很奇异的事儿,只是事情太奇异了,老臣一直不曾向人提起。老臣在二十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昏迷了三天三夜,很多大夫都说,没法救活了。在老臣昏迷的那三天三夜中,老臣的灵魂去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我的心不禁“格”地一跳,顿时集中精神,全神贯注地听下去。
大学士又再说:“那地方,房子很奇怪,很高,什么样子都有。大街上走着很多奇怪的人,男人的头【TXT小说:炫书…】发很短,穿的衣【书】服很奇怪,女人的头发有【TXT小说:炫书…】长也有短,她们身上的衣服穿得比男人还要少,很多都是露大腿露胳臂的,大街上还有一种跑得很快的物体,有长有短,有大有小,有的是很多轮子,有的是四只轮,有的是两只轮。”
既来之,则安之(2)
我“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铃铛那样大。
大学士问我:“淑妃娘娘一定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对吗?因为老臣看到那儿的字,就是像前些时候,淑妃娘娘所写的所说的简体字。”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声音都颤抖了:“大学士,你,你是不是穿越到了二十一世纪?是不是?是不是?”
大学士抚摸着他的胡子,一双眼睛精光闪闪:“淑妃娘娘果真是来自那个地方。”
我说:“是。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大学士,你怎么知道那是二十一世纪?”
大学士说:“老臣在那儿很茫然地走着。后来天暗了下来,四周围亮起了很多灯,那儿的灯很亮,光如白昼,有些灯还能变出很多颜色来。老臣远远看过去,上面写着几个字样:二十一世纪大酒楼。于是老臣就知道,那个地方,叫做二十一世纪。”
“再后来呢?”我紧张地问:“大学士是怎么能够回来的?”
啊,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既然大学士能够找到回来的法子,那我是不是也能用大学士的法子,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去?
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回到二十世纪去。
大学士说:“老臣的头很痛,痛得几乎要炸开来。后来老臣听到一个很遥远的声音,像是从天际那边传来,传到老臣耳朵中:‘快回来吧!快回来吧!那不是你的世界,你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中来!’老臣仰起了头,眼前突然闪过一阵白光,老臣于是什么都看不见了,老臣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住地滑落,像跌到了无尽的深渊,再后来,老臣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便回来了。”
我很是失望:“就这样?”
大学士说:“就这样。”
大学士又再说:“老臣对这奇异经历,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研究了许多年,只是有着模糊的概念,却找不着头绪。前些日子,老臣听淑妃娘娘说,当一个物体达到光速,那么时间就会变慢,而当这个物体的速度超过光速,那么时间就会倒流。老臣突然就能够豁然开朗,既然有时间倒流,那就会有时间加速。”
既来之,则安之(3)
我喃喃地说:“大学士是时间加速,到了未来的世界,而我是时间倒流,回到了从前的世界。”
大学士说:“正是这样。”他问:“你们那个地方,是不是很自由?”
我点点头:“我们那儿,比较民主,男女平等,没有贵贱之分。女子可以读书,需要打工挣钱,嫁人可以挑自己喜欢的男人,不满意可以离婚——呃,离婚,这儿叫做写休书,不过这儿的休书,只能男人写,我们那儿,无论男人女人,谁都可以写。”
大学士说:“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这样特别,没有一般女子的温顺。”
“我们那儿提倡,女子要自尊,自爱,自立,自强,为自己而活,不依附男人生存。”我义愤填膺,又是伤心又是难过:“为什么老天爷这样不公平?你可以回来,我不可以回去?为什么?”
大学士说:“那是天意。”大学士又再说:“老臣劝淑妃娘娘一句:既来之,则安之。”
我咬了一下嘴唇:“我不甘。我不喜欢这儿。”
大学士看我:“不甘,那又如何?”
是啊,不甘,又如何?凡事,都由不得自己作主。
大学士凝视着我:“淑妃娘娘,老臣本不想多嘴,但老臣不忍心,还想对淑妃娘娘说几句话。老臣懂得一点面相,看淑妃娘娘的面容,应该是一个富贵中人。但淑妃娘娘的眉心过于犟强,左眼角的下方有一颗小小的痣,这在面相学来说,是一种不好的预兆。也许淑妃娘娘,以后要经历人生一个转折点!如果淑妃娘娘熬得过,那从此就顺顺利利,如果熬不过呢,那将是不归路。”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问:“不归路?什么不归路?”
大学士茫然:“老臣也不知道。”他顿了一顿,轻轻地说:“上次皇上就说,世上根本不存在时间倒流,穿越时空这事儿,那是妖言惑众。这事太玄,不是每个人都明白,淑妃娘娘最好不要和别人再提起,万一会被别人误会,那是妖怪上身,会惹来飞来横祸,淑妃娘娘可明白老臣的意思?”
做小女子的潜质
我点点头:“明白。”我又再说:“谢谢大学士。”
大学士微笑:“是老臣谢谢淑妃娘娘,淑妃娘娘说的那番话,终于解开了老臣当年的一个疑惑,让老臣再无心结,死而无憾了。”
“哎呀大学士,你可别说死,你能够活长命百岁呢。”我说。
大学士又再笑:“人生自古谁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