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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着哼着,我就伏在桌子上,人事不知了。
皇上亲我?天哪!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
这一觉睡得好香,好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大亮了,有阳光不安分的透过窗口,影影绰绰照射下来,窗口外天空很蓝,阳光很明媚。而我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暖和柔软的被子。
站在旁边的春梅看到我睁开了眼睛,连忙迎了上来,她喜悦地说:“娘娘,你醒来了啊?”
我茫然地看了一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春梅说:“娘娘,这是未央宫的椒房殿。”
“什么?”我吓了个魂飞魄散,顿时蹦跳了起来,大声嚷嚷:“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春梅说:“娘娘喝多了酒,睡着了,奴婢怎么唤也唤不醒。后来皇上就说,娘娘不用回桂宫了,就在椒房殿歇吧。”
我怔了一下,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瞧瞧自己身上的衣服,外套脱了,里面穿的白底浅蓝的找衫长裤还算整齐。我迟疑了一下,张望看到房里没别的人,就压低嗓子悄悄问春梅:“皇上呢?皇上,他——嗯,他没把我怎样吧?”
春梅说:“皇上——”
我着急:“说呀,皇上有没有对我怎么样?”
春梅说:“在醉酒轩,是皇上亲自把娘娘抱下来,又再抱上马车。”
“还有呢?快说呀你,别说一段没一段的。”我急死。
春梅说:“到了宫中,皇上把娘娘抱下马车,再抱到椒房殿,进了寝房,放到床上,然后皇上看了娘娘好一会儿,就——就俯下头,亲了娘娘一下。”
我捂了嘴巴,大惊失色:“皇,皇,皇,皇上——亲,亲我了?天哪!天!”
“皇上亲了娘娘的额头。”春梅又再说。
“只是亲额头?没亲嘴巴?”我略略放下心来,像包公审案那样,继续追了春梅问。
“皇上没有亲娘娘嘴巴。”春梅说:“皇上只亲了一下娘娘的额头,亲完后就吩咐奴婢,要好生侍候娘娘。皇上说完后便出去了。”
“就这样?”我问。
春梅使劲地点头:“就这样。”
“哦。”我说。
武大郎没有趁我喝醉,把我XXOO了去,证明他这个人还不算得太坏,还有那么一点的人性。
皇上亲我?天哪!(2)
但不知为什么,武大郎只亲了我一下额头,没有XXOO我,我竟然感到了一丝空落,同样的,也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惆怅。
我觉得我,还真是一个茅盾体。
我一边固执地认为,上床搞那XXOO的事,一定要两心相悦,我爱他他又爱我的男人搞,人是高等动物是不是,如果路人甲乙丙丁,阿三阿四都可以随便上床,那岂不是成了畜兽?
我一边又想着,为什么武大郎没要我?是不是我没魅力?如果武大郎要了我,强行的把我XXOO了去,而我又很幸运的中了招,生下一子半女来,最算我不能当上皇后,至少我也不会落到被殉葬的悲惨命运——靠啊,殉葬!把生人活活的弄死,陪了死人一起下葬,多残忍!
算了,不要想那么多。
有一句话不是说了么,车到山前必有路。又有一句话说:天无绝人之路。
再说了,如今的武大郎又不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不过是比我大了五年而已,年轻力壮,风华正茂,看样子也不像是短命的人,搞不好我还要比他早一步死翘翘。就算我没比他早一步死翘翘,那也是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了,遥远得很,我杞人忧天个屁,白白的自寻烦恼。
我起了床,刚刚梳妆完毕,玳安就来了。
玳安恭敬地说:“皇上问,淑妃娘娘睡醒了没有?如果淑妃娘娘睡醒来了,就请淑妃娘娘到西厢去用膳。”
“用膳?”我巴眨着眼睛:“我一定要去西厢用膳吗?”
玳安说:“回淑妃娘娘,皇上说,这是圣旨。”
靠,又再用圣旨来吓我,武大郎这一招,叫倚势凌人,又叫再以强凌弱。
我无奈,只好说:“好好好,我去,我去。”
到了西厢,看到武大郎坐在那儿正在看书,还看得津津有味——他还真勤奋,那么爱看书,其实那些破书有什么好看?又不是古龙的武打小说,也不是亦舒的爱情小说,不外是像了中学时候学的文言文,什么之乎者也的,闷也闷死。
看到我来了,武大郎抬起头来,吩咐一个太监:“把早饭端上来。”
皇上亲我?天哪!(3)
古代人不说早餐,说早饭。
我一屁股的坐下来,自个儿小声嘟哝:“其实早饭我可以回桂宫吃,不用那么麻烦非要来这儿。”
武大郎不知道听到了没有,总之他脸无表情,没有反应。
太监很快捧来了早饭,摆在餐桌上,随后又揭开盖子。一阵令我垂涎欲滴的香浓气味突然就扑鼻而来,我连忙伸头一看,不禁“哇”了声——哎呀呀,这可是我喜欢吃的香菇皮蛋瘦肉粥。
我连忙拿了勺子。
这香菇皮蛋瘦肉粥,口感有说不出的滑嫩,而且味道香浓。我像饿了许久的,顿时闷头大吃,“呼呼嗤嗤”的一下子就不见了大半碗。我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一事来,就问了武大郎:“咦?皇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香菇皮蛋瘦肉粥?还喜欢吃生滚的。”
武大郎低头吃他的粥,头也没抬,淡淡地说:“朕怎么知道你喜欢吃?朕叫厨子做,只是朕忽然想吃而已。”
我说:“哦。”
原来在古代,也有香菇皮蛋瘦肉粥,做出来的味道一点也不比现代的差。我又再“呼呼嗤嗤”的,风卷残云那样,把另外的小半碗香菇皮蛋瘦肉粥吃完。吃完后我问:“皇上,臣妾可以告退了吗?”
“不可以。”武大郎的头还是没抬。
“为什么啊?臣妾吃饱了。”我说。
“你懂不懂礼貌?朕还没有吃饱,你就得在这儿坐着。”武大郎说。
我无奈,只好老老实实坐在那儿等武大郎吃完。这武大郎,亏他还是男人,吃东西还真斯文,不紧不慢,慢嚼细咽,好象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一样——他欺负我,骂我的时候,怎么没见这样斯
好不容易等武大郎把早餐吃完了。
“皇上,臣妾可以告退了么?”我问。
“不可以!”武大郎说。
“为什么啊?皇上不是吃完早饭了么?”我说。
“你懂不懂规矩?朕没让你告退,你就得在这儿呆着。”武大郎说。
武大郎坐在那儿,抬起头来看我,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那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直直盯着我。
皇上亲我?天哪!(4)
武大郎坐在那儿,抬起头来看我,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那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直直盯着我,半天也不说话,也没有动,直把我盯得眼里渗透了毛骨悚然,惊出了一额的冷汗后,他才心满意足的把眉梢往上挑了一挑。
随后,武大郎就板起了脸孔,厉声问“潘金莲,你知不知罪?”
我吓得心神紧张,魂不附体,结结巴巴地问:“臣,臣妾,又,又做错了些什么?”
武大郎眼一瞪,一拍桌子,怒声说:“堂堂一个淑妃,不顾在什么场合,竟然一点形象也不顾,一而再,再而三的喝醉,成何体统?”
我低下头,心虚,不敢说话。
武大郎的声音威严:“把头抬起来,看着朕。”
虽然不愿意,但我还是乖乖地把头抬起来。
武大郎盯着我,用了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字一句,一字一句地说:“潘金莲,你记住了,以后没有朕的许可,你不能喝那么多的酒,不能把自己灌醉,知道吗?”
我嗫嚅:“知道了。”
武大郎板着脸:“大声点,朕听不到!”
我声音抬高了两个八度:“知道了。”
结果武大郎又不满意了,瞪了我一眼:“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朕又不是聋子。”又再板着脸孔,教训我:“作为一个女人,应该要有女人的样子!要温柔,要贤惠,要柔情似水,小鸟依人,知道没有?”
我想给他翻个白眼,可又不敢,只好回答:“知道了。”
“嗯,你告退吧。”武大郎说。
“那臣妾告退了。”我松了一口气,如获大赦。
我赶紧逃之夭夭。刚刚走出了西厢门口,拐了弯,我忽然听到背后一阵低低的忍俊不禁的闷笑声,笑声像很得意,乐不可支。不用回头看,我也知道是武大郎这家伙,估计这丫吓唬了我,觉得很开心。
这使我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我觉得我还真是悲催。
没过多久,我又无意中生出一事来——有些事,不是自己撞上去的,而是非要往自己头上砸的,总之躲不过就是了。这下好了,温柔贤惠不但与我沾不上边,还让我还成为后宫里闻名的野蛮人。
也太小觑了我
缘起宋惠莲。
入春季节,乍暖还寒,气温变化幅度大,是“百草回生,百病易发”的时候。太后上了年龄,不是肩膀疼,就是心口疼,要不就是膝关节疼,小疾病频发。按礼规,作为晚辈的,都得去她的寝宫,看望问候一下,以示孝心。
我去了,还专程起了个大早。
谁知到了长乐宫后,才发觉我是去得最迟的那个。武大郎的妃嫔侍姬都到场了,她们端坐在大厅里,身后站着自己的宫女。太后还没有起床——因为是太后嘛,辈份高,权力大,肯定大牌一点,摆摆架子,要梳妆打扮好,才出来见我们。
我进大厅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向我行礼。
“拜见淑妃娘娘。”
我点点头,目光一转,无意中就碰上了宋惠莲朝我看过来的目光。宋惠莲行了礼,站了起来,却斜着眼睛,盯着我身上的白色狐皮子斗蓬看,随后便撇了撇嘴,神情带着太多的不忿和怨毒。
春梅走上前来,帮我解下斗蓬。其实我穿这白色狐皮子斗蓬来,并不是为了刺激宋惠莲,而是因为是太后送给我的,为了表示自己很喜欢,专程穿来给太后看,哄她开心——当然,其中也带着讨好谄媚的份。
我不理宋惠莲,坐了下来。
旁边的孟玉楼含笑说:“妹妹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姐姐了,姐姐的气色看起来比先前好了许多。”
我摸了摸我的脸孔:“我是不是胖了?”
孟玉楼说:“姐姐没胖,还是瘦瘦的。”
对面的孙雪娥未语先笑:“淑妃娘娘个子高挑,人又瘦,穿起白色狐皮子斗蓬来,显得高贵大方,气质不凡。而有的人,穿起来却像了一只彩鸡。”
“还是一只被扒了毛的彩鸡。”李娇掩了嘴,“吃吃”地笑。
“彩鸡不知趣,想飞上枝头。她也不想想,自个儿是什么身份,彩鸡就是彩鸡,配飞上枝头吗?嘻嘻,听说,被扒了毛的彩鸡,如今皇上也不喜欢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宣见了。”孙雪娥的嘴巴,有说不出的尖酸刻薄。
也太小觑了我(2)
宋惠莲低头,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太后驾到。”
所有的人顿时肃静,都站立起来。我也站了起来。但伸长脖子,张望了大半天,都没有看到太后的影子。众人一脸的疑惑,面面相觑。好半天才省悟过来,原来集体,统统的给虚报军情的那个人耍了。
靠!是谁吃饱了饭给撑着的?这种玩笑也有人敢开!
我很没好气,一个屁股又往了椅子坐下去。
不料,屁股下的椅子,不懂得给哪个该下地狱的人,偷偷摸摸地故意的抽走了,我没注意,冷不防的,就坐了个空,屁股刹车不及,我不禁“啊”的发生一声大叫,便狠狠的跌坐在地上,“轰隆”一声响,我很不幸地来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