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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边骂着,一边风卷残云的,把桌上的几碟点心全扫荡了去。
洞房花烛夜(6)
肚子终于填饱了,不饿了,却口渴。
能不口渴嘛?那点心,一个是金丝枣糕,一个是鱼子酱夹饼,一个是粟子酥,再一个是五福饼,虽然美味可口,吃了,却口干得厉害,有沙漠的感觉。
我四周围找了一下,除了武大郎用的那只杯子,便没有多余的茶杯。
武大郎的杯子我绝对不会碰,谁知道他有没有艾滋病,或肺结核,或乙肝,诸如此类的传染病?万一搞不好,通过唾沫传染给我,那我岂不是倒大霉?虽然穿越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鬼地方,可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我口干得厉害。
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抓过茶壶,很不淑女地仰起头,伸长脖子,张大嘴巴,“咕噜咕噜”,直把茶往嘴里灌。半壶茶喝进肚子后,我才心满意足,用衣袖擦擦嘴巴,一边把茶壶放回原处。
一抬眼,看到武大郎又再抬头看我,目光依然是冷冷的。
武大郎的冷漠,又再次惹毛了我,一下子的忘记了这是古代,忘记了他是皇上。哼,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好欺负的主。
我顿时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叉了腰,瞪了他,凶巴巴地嚷嚷:“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武大郎皱了皱眉头,他仍然没有说话——谁知道他是不是哑巴?他也没有动,只是看着我,一双眼睛,黑森森,幽磷磷的,也不晓得他在想着什么鸟。
我的犟脾气上来了,也不示弱,也盯着他看。
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人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是初到古代来不怕皇上——皇上有什么好怕的?他丫还不是像我一样是人 ?'炫书…'又不是神。
终于,武大郎来个好男不和女斗。到底是一国之君,大概他想,欺负一个女孩子,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武大郎的目光收了回去,又再拿起书,又再两耳不闻窗外事,又再专心致志地看。
那书,不懂得是什么书。
洞房花烛夜
本来繁体字我就不认得几个,武大郎手中拿着的那本书,封面上的几个字太复杂,笔画多得不能再多,我一个也不认得——晕死,想不到我,堂堂的一个名牌大学生,落到古代,居然变成文盲。
外面很远很远的地方,有更夫走过,用了一面铜锣,“咚!咚!咚!”的敲了三下。接着,风中隐隐约约传来一个男人略略沙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鸣锣通知,关好门窗,小心火烛!”再接着,又再“咚!咚!咚!”的敲了三下,更夫隐隐约约的声音又再响起:“早睡早起,锻炼身体!”
声音渐渐远去,直至听不见。
啊,三更天。
夜越来越深了,空气变得冷清起来。
我打了个呵欠,我困了。
房间就得一张床。不过看阵势,估计武大郎看书要看到天亮,并不打算我和同床同被,搞那劳什子的春宵一刻值千金——还好还好,他对我没有起色心,来个霸王硬上弓,我求之不得哪。
我的心略略放下来的同时,也因为受冷落,竟然有点不忿。
再怎么着,现在的我,才十六岁,也是美人胚子一个吧?虽然还是黄毛丫头,虽然没完全长开来,虽然不像肆意绽放的鲜花般灿烂,但却青春无敌,娇俏可爱。武大郎这家伙,好歹也是个男人,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干嘛就对我无动于衷?一点兴趣也没有?
据说,美色当前,能够做柳下惠的男人,一般有两个原因:一,生理功能不健全,像了太监那样;二,对女人不感兴趣,是同性恋。
鬼知道,这个武大郎,是两个原因中的哪一个?抑或,两个原因都有?
管是什么原因,我先睡一觉再说。
人家斯佳丽不是说了吗,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唐朝诗人罗隐也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据说,睡眠不足会老得快,我不想我老得快,我想我永远青春亮丽,永远是人爱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大美女一个。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炫书…'
我朝了床走过去,一边打呵欠,一边伸懒腰。
到了床口,我刚想脱掉鞋子,爬上床去,和亲爱的周公约会约会。那边一直看书的武大郎,突然扔下手中的书,“嗖”的一声站起来。
他沉着声,冷冷地说:“床我——朕睡!你睡地上!”
“什么?”我不相信我的耳朵,转过头,不可置信看他。
我之所以这么惊诧,一来,这个武大郎,原来不是哑巴,他会说话;二来,这些野蛮无礼的话,是从一个男人嘴里吐出来?三来,他的声音,和武植是一模一样。
武大郎清晰地说:“床朕睡!你睡地上!”
“什么?”我又再问,没能反应过来。
武大郎大踏步走过来,他盯着我,眼睛冷得像冰,声音也冷得像冰:“难道你是聋子?听不到朕说话?”
我眨眨眼睛,我说:“我是听到你说话了,不过,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停顿了一下,我又再补充一句:“这话,听得我纳闷,不像是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那从一个男人嘴里,应该是说什么话?”武大郎沉声问。
“你应该说,床你睡,我睡地上!”我说
“什么?”武大郎的眉角挑了一下。
我大声说:“哪有叫女人睡地上的?这是什么道理?”
武大郎强硬:“朕是皇上,难道叫朕睡地上?”
我嗤之以鼻,很是不屑:“皇上又怎么啦?做皇上的,是一国之君,应该要明事理,知书知礼,应该要尊——呃,那个,那个尊老爱妇幼!”我还真的是吃了豹子胆,一点也不怕他,估计是他长得像武植的缘故。我又再说:“知道尊老爱妇幼是什么意思不?如果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就是尊重老人,爱护妇女和儿童!”
武大郎从鼻孔“哼”了声。
他才懒得和我扯蛋——其实不是懒和我扯蛋,而是不屑和我扯蛋。他也不和我搞尊老爱妇幼这套。
大概这个唯我独尊的家伙认为,天下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不过是垃圾。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炫书…'(2)
武大郎不再看我,当我不存在,自顾自的脱靴子,自顾自的把身上那套龙袍也脱了,然后自顾自的上床,自顾自的拉上被子,盖了,再然后,他闭上眼睛,自顾自的睡去。
我盯着他看,给气死:“喂!”
武大郎不理我,眼睛紧闭。
我的声音抬高了两个八度,又再嚷嚷:“喂!喂!喂!”
武大郎还是不理我!
我气得不能再气。丫的,这是什么跟什么嘛?我见过嚣张的,可没见过像他这样嚣张的!我突然觉得,这个叫武大郎的皇上,虽然长得相貌堂堂,但他的不可一世,凌气盛人,就像扒了皮的癞蛤蟆,无比的讨厌。
我骂:“喂,你是不是男人 ?'炫书…'你讲不讲理?”
躺在床上的武大郎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冷冽:“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叫朕为喂!你是不是不想活命?难道你妈——你娘没教过你,要如何做人么?”
“我不用我妈——我娘教!我天生聪明,无师自通!”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听错了,或是盛怒之下产生的错觉。好像武大郎说了“妈”字,又好像没说——应该没说,古代人不说“妈”的,人家说“娘”。我瞪着武大郎,狠狠地说:“做人么,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还有,人家敬我一尺,我还人家一丈,人家踩我一脚,我还人家两脚!”
武大郎盯着我,眼神依然冷冽。
他才不屑和我争。
过了一会儿后,武大郎又再次无视我,把他的双眼闭上。这还不算,还可恶的翻过身子,背对着我,假装睡去。
“喂!喂!喂!”我大叫。
武大郎随了我叫,装作听不到。
我恨得牙痒痒的,甚至还听得见自己磨牙的声音,却又无奈。难道,我要把他强拉下床不成?我低头瞧瞧我自己,柔柔弱弱的,差点还要比人家林妹妹还弱不禁风。而武大郎,虽然也是瘦瘦的,但他个子极高,比我高出一个头还不止,加上是男生,估计打起架子来,10个我也不是他对手。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炫书…'(3)
我气馁。
我只好自己安慰自己:算了,不和这种不但霸道而且还没教养的人斗。睡地上就睡地上,反正,死不了。
我看了一下房间,周围的摆设不少,不过空间也够大,在地上随便找个地方睡也没成问题。但总得找被子盖呀,没被子怎么睡觉?搞不好弄个感冒发烧,难受的是自己,又不是别人。
我抬眼,又再朝床上望过去。
武大郎那家伙人高马大的,四肢修长,他身子的面积几乎占了床的面积一半,他睡在靠近床口的地方,身上拉了一张大红被子盖。还有另外一张大红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在床的里面。
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还是咬了咬牙,拿出了视死如归的勇气,爬上床去。
武大郎没睡着,不过是装睡。看到我爬上床去了,他猛地睁开眼睛,忽地一个鲤鱼打挺,“嗖”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对我怒目而视。那阵势,就像是我要吃他的豆腐要强奸他那样子。
他厉声么喝:“你要干什么?”
我给他这一吓,顿时花容失色,差点要吓出心脏病来,头皮惊得直发麻,身子不禁一软,就趴下来。
偏偏趴的地方不对,刚好趴到了武大郎身上来。
两人给抱成了一团。
武大郎脸上的表情,更是嫌恶。他忽然就勃然大怒,猛地伸出手,一用力,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对我来一招貌似“降龙十八掌”的招式,狠狠地将我从他身上推开来。
是男人的总是力气很大,哪怕是当皇帝的男人。
我给武大郎这么一推,身子在床上“骨碌骨碌”翻滚了一下,刹车不及,便冲锋陷阵那样,前赴后继,重重地摔落到地上。
“扑通!”
一声巨响。
我被摔得不轻。我的头,被撞得几乎要炸开来,耳朵“嗡嗡”直响,眼前金星直冒,视线模糊。周围景物,在许多星星迷乱飞舞中,一阵又一阵扭曲着。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炫书…'(4)
我闭上眼睛,很不淑女的,发出了一声像杀猪那样的嚎叫:“啊——”
谁知道我的头,会不会撞成脑震荡?
抑或,撞成白痴?
我趴在地上,姿势很不雅观,面朝黄土屁股朝天,要多狼狈便有多狼狈。我拚命地挣扎着,可一时三刻却爬不起来。
武大郎那家伙,居然大发善,下了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我气得七窍生烟,并不领他的情。
我从地上爬起来后,人还没站定,就狠狠地甩开他的手,顾不了头痛,顾不了身子痛,跳了起来,指了他的鼻子,劈头盖脸的,破口大骂:“你想干嘛呀?用这样大的力气推我,想把我摔死不成?皇上,我问你,我和你并没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干嘛这样对我?”
武大郎铁青着脸,很鄙夷地说:“朕还想问你呢,你,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我做了什么啦?我什么什么意思?”
武大郎说:“谁让你爬上床来的?”
我气呼呼地说:“我不爬上床去,我怎么拿被子?皇上,你不会这么冷酷无情吧?让我睡地上倒罢了,不会连被子也不给我盖吧?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炫书…'”
武大郎气势凌人,朝我一吼:“你拿你的被子,可你,你,你为什么要抱住朕?你,你真不要脸!”
这是什么话?
我气得不能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