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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那样,又活泼,又调皮,又捣蛋,又任性,又犟强,又不讲道理。”
我也好想我醒过来。
于是,我的灵魂走近了我的肉身,飞扑了过去。
但我的肉身并不愿意接纳我的灵魂,把我的灵魂狠狠的弹了出来。我的灵魂又再扑了过去,我的肉身又再把我的灵魂弹出来。
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
魂再回二十一世纪(2)
“小植。”我老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叫了武植的小名儿,她走近了武植,轻轻地说:“小植,你刚刚醒过来没多久,身子还没恢复过来呢,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就跑了过来?”
“阿姨,我记挂着飞飞,放心不下,我就想着要过来看看她。”武植抬起头,一脸忧伤地对我老妈说。
我老妈叹了一口气,也是一脸的忧伤与难过:“哎,也不知道飞飞她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小植,如果飞飞也能像你一样醒过来好了。可是医生说,飞飞还仍然处在无意识的状态,还没有苏醒过来的现象,”
我老妈说着说着,突然就低声哭了起来。
我大叫:“老妈,我就在这儿啊,我就在你身边啊。”
可我老妈,也像武植那样,听不到我说话,也看不到我。我焦急,跑到他们眼前,不停地挥手,又是跺脚,又是大声嚷嚷:“老妈老妈!武大郎武大郎!”
可我老妈和武植还是看不到,还是听不到。
他们又怎么看得到?听得到?他们不过是凡夫俗子,又没有通天眼。我没法,很绝望财望了望我的肉身,但我的肉身已不认得我,对我不理不睬,还是很安静地睡着。
我发起恨来,紧紧咬着嘴唇,不顾一切地朝我的肉身狠狠撞过去。我想着,要把我的灵魂和肉身,来个二合为一。可我的肉身,还是不愿意接纳我的灵魂,无论我怎么冲撞,我的肉身还是像了厚厚的坚硬的铜墙铁壁,我的灵魂冲了一次又一次,都给我的肉身狠狠地弹了回来。
我很绝望,伤心地哭起来,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声嚷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没人回答我。
老天爷也不理我。
就在这时,忽然又闪过一道强烈的,刺眼的,又迷离的白光,我的眼睛给刺得生生地痛了起来,我再一次的看不到眼前的景物,再一次陷入黑暗中。我又再感觉到我的灵魂,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着,飘忽了起来,升到了虚空的高处,然后又再在半空中不停地盘旋着,萎靡昏转。
……
靠啊,我又穿越回来了
“小姐,你不能死呀!”
“小姐,你醒醒呀!小姐!小姐!”
“飞儿,乖飞儿,你不要吓娘亲!你睁开眼睛,看看娘亲呀!飞儿,你为什么这样狠心?你为什么要上吊轻生啊?你为什么要抛下娘亲啊?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娘亲也不要活了,娘亲也跟你去算了!”
“夫人,你不能这样呀!”
“小姐!小姐!快醒醒!快醒醒!”
“飞儿啊,快睁开眼睛来看看娘亲!你不能不要娘亲,不能抛下娘亲,不能就这样去了呀!”
“小姐!”
“小姐!”
……
靠之,青天白日的,谁在哭丧?还一口一声的“小姐”,“娘亲”,喊得不亦乐乎!要知道,“小姐”两个字,早被糟蹋了,变成了不正经女人的代名词,至于“娘亲”嘛,现在谁还有这么老土,管自己老妈为“娘亲”的?
丫的,还真越活越回去了!
哎呀呀,我差点忘记了,忘记我不是在二十一世纪,我忘记我已穿越了,穿越到一个不知道是几百年还是几千年的古代去了。人家古代,“小姐”,“娘亲”,这样称呼也是平常不过,只是在皇宫里,“小姐”,“娘亲”,这样的字眼几乎绝迹,所以我这个猪脑袋,一时三刻的没能反应过来。
是谁在大呼小叫的,打扰本宫休息?
丫的,真是天大胆子,嫌屁股痒了,是不是想被打板子?
我的眼睛睁不开来,头很痛,痛得厉害——能不痛嘛?我记得,我微笑着,一副很从容的样子站上了太师椅,然后我又再很从容我地把我的头伸进了那条早已系好套扣的七尺白绫里。我还记得,我脚下的椅子,给一位太监猛地抽走了,我的身子,顿时悬空了起来,而且,我很难受,很难受,难受到四肢不停地乱动乱动着,双脚乱蹬乱蹬着。
咦?咦?咦?
奇怪,我怎么还活着?我不是为武大郎殉葬了吗?我不是一命呜呼哀哉了吗?我怎么还活着?
奇怪了。
尽管我头痛得厉害,人也难受得厉害,但我还是用力,狠狠地甩子甩头,我把眼睛睁开,拚命的,用力地睁开。
靠啊,我又穿越回来了(2)
然后,我看到我自己,躺在一张挂着金丝绣婆娑帐的大床上,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也是金丝绣的绒被。
最奇特的是,床口站了一大堆的人,她们正在呼天抢地干嚎着,那些“小姐”,“娘亲”,“快醒醒”这些话,便是从她们嘴里吐出来的。其中哭得最大声,最悲怆的,是一个雍容华贵的看上去很面熟的中年女子,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丫鬟。
靠啊,这是什么地方?
我干嘛会在这儿?
房子,奇怪得很,不像是在皇宫里,倒像是钱人家小姐的闺房。画栋雕梁,珠帘高卷,雕空紫檀嵌百宝四季花鸟挂屏,一面菱花形的大铜镜夹在其中。房间的一角,一只半人高的青花瓷花瓶,插着几枝春意盎然的桃花,旁边是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
一股薰香草的气味,从一只铜做的仙鹤口中,缕缕而出,幽幽的散发。
我张了张嘴巴,突然感到口干舌燥:“呃——”
“小姐!”
“哎,小姐醒了!”
“夫人夫人,快看快看,小姐醒过来了!”
“哎!小姐,小姐醒过来了!”
“飞儿!飞儿!”那个叫“夫人”的雍容华贵看上去很面熟的中年女子,抬起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脸上的表情,由悲伤,转为惊讶,再转为欣喜若狂,她喜极而泣:“啊,飞儿!你是不是听到娘亲的呼唤,舍不得娘亲,所以醒过来了?阿弥陀佛!谢天谢地!飞儿,你,你,你终于苏醒过来了。”
“小姐,奴婢是春燕呀!小姐!小姐,你醒过来了,真好!”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打扮的小女孩说。
我茫然地看着她们。
小姐?我不是淑妃娘娘嘛,什么时候降级变小姐啦?
好半天,我才开口:“呃,你们——”我本来想说“你们是谁?”,“在干嘛?”,“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诸如此类的话。那些话还没有说,突然,我脑海里灵光一闪,整个人吓得完全清醒了过来。
靠啊!这个看上去雍容华贵看上去很面熟的中年女子,不就是夫人 ?'炫书…'因为我刚才脑筋短路,整个人傻掉,一时三刻的竟然没把她认出来。
靠啊,我又穿越回来了(3)
慢着——夫人干嘛在这儿?夫人不是回了云南么?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是在京城,还是在云南?夫人口口声声叫我“飞儿飞儿”,那些小丫鬟们也口口声声地叫我“小姐小姐”,靠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此时此刻的我,就仿佛置身在一个梦境里,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糊里糊涂,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就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总之,我觉得一切都怪怪的,不对劲就是了。我强忍着我要跳起来,要骂娘的冲动。在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之前,我决定先憋着心中的十万个为什么,来个沉默是金。
我不明白!
真的真的,一点也不明白!
我混沌的头脑,更加混沌。此时此刻,我唯一能做的,便是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除了发呆,发呆,还是发呆。
我这呆,不知道发了多久。总之,最后的最后,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房间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都走光了,就剩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
小丫鬟抹着眼泪,又是哭又是笑,她语无伦次地说:“小姐小姐,奴婢以为见不到小姐了!小姐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啊,小姐,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我盯着她看:“你是谁?”
小丫鬟说:“奴婢是春燕呀,小姐。”
“春燕?”我眨眨眼睛。
“对呀,小姐,你怎么记不起奴婢来了?奴婢是春燕呀,是小姐你的丫鬟啊。”
丫鬟?春燕?
我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在潘府,确实是有一个叫春燕的小丫鬟。当时我刚穿越来,老爷和夫人认我作干女儿,派了一个不到十岁的小丫鬟来侍候我,这个小丫鬟,就叫春燕,后来我冒充了潘金莲,是真潘金莲丫鬟的春梅侍候我,而春燕,转去侍候真潘金莲了。
我吸了一口冷气,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好像不是梦。有梦,是这样真实的么?我是真的死了,我给武大郎殉葬了。奇怪,我怎么还会醒过来?
靠啊,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不成,我又变回了潘飞儿?
靠啊,我又穿越回来了(4)
难不成,我的灵魂没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又再回到古代,撞上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又搞着上吊要自杀的真潘金莲,真潘金莲不小心就一命呜呼哀哉的时候,我的灵魂电光火石之中,稀里糊涂的撞过来了,又穿越成了真潘金莲?
这样一想,我不禁就毛骨悚然,恐怖地睁大眼睛。
天!天!天!
可能么?
我从床上蹦了起来,有多高蹦多高。我六神无主,悲从中来,不禁就嚎啕起来:“呜呜呜,我怎么又回来了呀?我怎么这么悲催呀?呜呜呜!”
“小姐,不要哭!小姐,你哭,奴婢也要哭了。”春燕说。
我不理她,照样哭我的。
我能不哭么?换了是谁,谁都会哭。
我一点也不顾形象,绝望地嚎啕着,一边骂:“我到底招谁惹谁了呀?贼老天,你干嘛要这样惩罚我呀?干嘛又再让我到这个鬼地方来呀!干嘛不让我回到二十一世纪呀?我真他丫的是悲催!真他丫悲催透顶了!穿越来穿越去,都穿不出这个变态的地方!我恨透这个地方,我根本就不想呆在这个地方!呜呜呜——”
我哭得好伤心,好伤心,双眼就像山涧的泉源,滔滔不绝。哭着哭着,我突然又想起一事来。我,总不能就这么哭下去吧?
毕竟,哭是无法解决问题。
估计我就是哭得再伤心,老天爷也不会可怜我,心软把我弄回到二十一世纪去。无论如何,我总得摸清楚目前我的情况。到底,我为什么又再穿越回来啦?我到底是不是又变回了潘飞儿?还有,真潘金莲呢?她真的是上吊死翘翘啦?
不行,我得问个清楚明白。
我像刹车那样,把哭声止住。
“春燕,你过来。”
“是,小姐。”
“春燕,我问你,我,我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小姐,你怎么啦?”
“没什么——呃,我,我刚才不是上吊了嘛?不是自尽了么?结果吊着吊着,我没有被吊死是不是?我给吊昏了过去是不是?于是我这一昏,醒来后就忘记了很多事情,忘记我是谁了,忘记我叫什么名字,也忘记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春燕比当年的春梅还要单纯,她眨了一下她那长长细细的眼睛,很认真地告诉我:“小姐是夫的的干女儿,叫潘飞儿。小姐虽然是夫人的干女儿,可夫人侍小姐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好。这个地方,是潘府。”
靠啊,我又穿越回来了(3…U…W…W)
“潘府?”我问:“这是在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