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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做的饭,真是鬼见愁。”鬼谷山人朝地上狂吐一阵后问。
卜一卦,雪松,池水,包括一旁吃得正香的吱吱都伸手齐唰唰地指向夏然若。
有吃就不错,还挑挑捡捡,夏然若敲了敲碗边,冲大伙挑挑眉,一脸的不以为然。
大家只好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鬼谷居的四个大男人,彻底放弃了对美味的奢求,眼睛时不时从唐天笑身上扫过,就想着再怎么整这个家伙一把,为这个忆苦思甜菜的晚上,增加一点笑料。
和鬼谷山人这种生性不定,喜怒无常的人在一起,唐天笑怎么可能不加防备。进屋看到夏然若的柔情眼神,唐天笑心中的决心更加坚定:一定要带走夏然若。
正当鬼谷居的男人想要**唐天笑时,唐天笑先下手为强突然放下筷子说道:“山人,我有话对若儿说。”
“那就说呗,说完速速下山,回你的藏鸡堡去。”鬼谷山人往椅后一靠,心想好戏上场啰。
卷二:怒 18 爱没了心
18 爱没了心
唐天笑要主动出击,将自己从被动挨刺的局面拯救出来,决定对夏然若实话实说。夏然若这时哪有不夫唱妇随之理,当鬼谷山人他们正瞪大眼睛,等着看唐天笑的笑话时,她将手中的碗重重地放到了桌上,发生“砰”的一声响,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自己身上,——她不能让唐天笑在他们面前再出丑。
“师妹,你千万冷静啊。”卜一卦看到夏然若一副豁出去护老公的架势,抢先说道。
“师妹她可是深受唐氏家法的摧残,一鞭一板,一板一鞭,整整二十下啊,如果打在你身上,让你浑身开花,你现在能冷静吗?师妹,我理解你,决对不能轻饶了他。”池雪松紧接着煽风点火,企图再一次把水搅混,将二人情感搅乱。
“可怜的娘子啊,过来,相公我疼你。”池水一把拉住夏然若的手,死死拽住故作亲热道,声音里满是笑意。
夏然若怒怒地瞪了他们三人一眼,又看到鬼谷山人两眼睁得硕大看的津津有味,夏然若没有多想也没有再犹豫,举起另一只手朝池水的手狠拍下去,池水立刻识时务地嘻笑着把手缩了回去。
夏然若起身快步走到唐天。笑身前,一把拉起唐天笑就朝外面走。
“师妹,有话还是在屋里面说得好,。外面到处都是‘人’,挤得密不透风,没空地了。”卜一卦故作神密地提醒说。
**,仗着自己懂点神灵鬼怪。的事,天天装神弄鬼拿这个来吓本小姐,夏然若这次不但不止步,反而挽起唐天笑胳膊更亲热地往外走。
“师妹,男女授受不亲啊。”池雪松见状夸张地大叫起。来。
“娘子,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不可以。这么薄情寡义,把我一个人丢下另觅新欢呀。”池水混在人群里一起胡闹。
看着夏然若还是携手唐天笑走出了门外,池水。脸上的嘻笑慢慢消失了,代之以伤感和凄楚,轻声自言自语道:“不是她,她终究不是我那个若儿,我的若儿,总是以我为重中之重,从来不多看别的男人一眼的。”
“别放弃啊,哥,我。觉得现在这个若儿比以前那个有意思多了,你不如……”池雪松的话还未说完,只见迎面就飞来一个白瓷碗,那是池水冲他丢来的,池雪松一边侧身躲过一边大叫:“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白瓷碗落地摔了个粉碎,雪松后面的话又没说完,又看见一柱汤水直直朝他面门泼来,那是鬼谷山人顺手一勺打赏给他的辛苦费。
“师父……不要……”池水唯恐避之不及,使出十二分轻功跳起来狂奔躲避。卜一卦没有功夫,但他也不能轻饶了对师妹不敬的人,他看准池雪松下一步的落脚点,往地上丢下一块光滑的卦板,池雪松落下时正好踏中卦板上滑个老远,接着便是一嗵“彭通通”的乱响和“哎呀呀”的惨叫声。
正当屋里面闹得一片混乱时,夏然若和唐天笑已经走到外面空旷的草地上,进入了低目含情的暧昧气氛里。
时值五月,晚春将尽新夏将来,山上的空气不再那么湿冷,南来的和风在山谷里吹荡,送来一阵阵暖意。夜幕拉下,稀朗的星儿在岑寂夜空里,向他们眨着眼睛,一轮圆圆的满月正慢慢地爬上天空。
唐天笑紧握着夏然若柔软温热的小手,看着月夜下夏然若柔情绰态的模样,心里想要对她说的千言万语,都在柔肠百结和肝肠寸断化成了两个字:“若儿……”
夏然若听到唐天笑透骨酸心的轻呼声,心里纠结出阵阵刺痛,她不想再隐忍不发,不想再假装坚强,不想装作无所谓,她要把自己的心,自已的情全部告诉他,她要让他知道:天笑,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
夏然若上前一步,第一次主动地投进了唐天笑宽阔温暖的怀里,伸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任由眼泪滚落出来透湿他胸前的衣裳。
唐天笑同样紧抱着夏然若,将脸埋进她的颈项,一滴滴的眼泪和着一声声的对不起,流在了夏然若的身上,流进了她的心里。害得夏然若一时更是情难自控,呜呜地痛哭起来,把这一世连并上一世的委屈统统发泄了出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泄出了所有委屈和郁闷之情,一身轻松的夏然若从唐天笑怀里钻出来,默默无语对视片刻后,拉着唐天笑并肩坐到了崖边,乘着习习暖风,观赏高空明月。
“若儿。”唐天笑扭头看着夏然若,除了道歉他还有好多话要对她说,可是一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他伸手摸了摸夏然若的额头,愧疚地问:“你的伤都好了么?”
夏然若笑着点了点头。
“若儿。”唐天笑又叫了一声,夏然若扭头看着等他说话,可是等了半天,除了看到他呆呆地望着自己,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
什么都别说,等我能开口说话时,你就全明白了。夏然若挽着唐天笑的手,指了指天上的满月,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也可以圆满了。
“若儿,那天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花一千两黄金娶你?”唐天笑没有看月亮,而是看着夏然若,他要把她以前想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全部告诉她。
这件事情唐天笑一度隐瞒,夏然若事后想过,这或许是唐家难以告人的秘密,或许有着某种不为外人所知的忌禁,通过这半个多月来的经历和思索,她早就放下了过往之事,也不想再追究唐家不愿说的隐密,也不再在意利用和欺骗,但她没有想到唐天笑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自动说起。她愣一下后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活不过一年,那不如好好珍惜这一年的时光,可以彼此不再留下什么遗憾地离去。
唐天笑没有听从夏然若的意思,继续往下说道。
百多年前,唐氏先祖跟随本朝开国先帝东西征伐,最后领兵平定了南方这块偏远山地,此时天下太平,烽烟尽息,作为南征的主帅,唐氏先祖授命就地驻防,化营为城,永镇边南。唐氏先祖某日出城狩猎,走至藏瑛堡此地,一见倾心于这片风水宝地,于是下令在此建立了藏瑛堡,并将全家迁入居住。
进入堡内住后不久,便有当家主母突然而亡。人的生死,原本无常,起初没有人太在意此事。男主外,女主内,一个家怎么能长久没有主母理事,于是先祖再娶正房,不幸的是没过半年,新娶的夫人又因病而亡。从此之后,堡内当家主母频频早亡,仿佛一个魔咒罩唐氏家族的头上,猜测了各种原因,想了各种办法都未能破解,直到太祖爷寻到当时天下最有名的一位法力高深的道士来查看风水。道土前后转遍查看之后,只留有一句话:“四十八头埋灵苦,主母不过三六五。”
道士的后一句话好理解,唐家娶进的每一位当家主母,均没有活过一年,但第一句话便实在猜不透了。道士只说天机难泄,为祖上讳,坚决不多解一个字。太祖爷转而问破解之法,道士说:“如有当家主母能冲过一年,此祸便会自然消除”。但这句话等于没说,因为就是娶来的当家主母活不过一年,才找他来看的。再问别的破解法,道士说:“自有先生穿世来,重见天日祸自消。”说完出堡,就此再寻不见了。
太祖爷百思不得解,谁是先生,又如何穿世而来?重见天日到底指的是什么?也就终身不再娶正室。其后百年,唐氏子孙中仍有不信邪者,冒险娶进正房,但没有一个能活过三百六十五天,皆以失败告终。唐天笑的父亲也曾经尝试破解,也终是在唐飞龙出生,正房亡后,便不再冒险。
唐天笑少年气盛,不信鬼邪,立誓在自己一生必破此祸,解开禁咒,以保后世子孙安居乐业。可是没有想到,他仍然是在劫难逃,连娶连亡了六个正房夫人。此事传出,安安城百姓都传唐天笑是八字克妻之命,唐天笑索性以讹传讹,顺便以此为幌,继续娶了夏然若。唐天笑当然不希望夫人们死,可是她们却的确都在成亲一年之内纷纷离世。于是倔强不屈、仍不死心的唐天笑对自己说,不要去爱,不要去理会再娶的夫人,她们只是冲破命诅咒的棋子。
唐天笑停下,看着夏然若的反应。夏然若冲他淡淡地笑了笑,没有愤怒也没气恼,内心里却真的有些呆了。
“自有先生穿世来,重见天日祸自消。”难不成还有一个男人穿越过来为他们解开禁咒,像我这种穿世而来的还不行?重见天日,又是什么意思?是要穿世而来的那个人重见天日么?那个人会穿越到什么地方去?地洞?坟墓?监狱?娘胎?呼……夏然若一时想不明白了。
唐天笑接着往下说:“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会爱上了你,会爱上最初被自己当做棋子的人,从一开始就不知不觉地爱上了你,我无法把你当成一颗棋子,也不能再看着你像她们那样死去。到底怎么做,我内心的矛盾与苦楚难与人说。现在好了,终于有人帮我们解决了,若儿,你的休书我已经写好,从现在起,你我再也没有了瓜葛,以后……”
夏然若不想再听下去,无论如何,她都不想看到唐天笑因为这种理由而放弃她,她伸手放在唐天笑的唇上,摇了摇头不让他再说,然后用手指在他手掌心里轻轻写下三个字:“我爱你”。
朦胧月色中,唐天笑只觉手心发痒,一时猜不到夏然若在他手心写下什么,道:“你这样比划我看不懂,你还在气我,还不想与我说话么?”
夏然若撇撇嘴,无奈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指了指院里的房屋。
唐天笑一直以为夏然若不开口说话,是心里还怨恨着他,看见她如此比划才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你被师父点中你的哑穴。”
唐天笑说完不等夏然若回答,就伸手过来帮她解穴,吓得夏然若连连摇头摆手后退,心想,大哥你千万不要再乱点什么穴,再点,本小姐就要哑上加哑,这辈子都别想开口说话了。
夏然若一面摇头阻止,一面用手比划出一个小圆形,然后放到嘴边,接着伸出三根指头。唐天笑这才明白原来一晚上不说话的夏然若是被喂了哑药,而且药效还有三天之久。
唐天笑摸不着鬼谷山人的动机,总之又是玩笑吧,于是让夏然若再在自己手心写一遍。
第一个“我”字和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