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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幼儿园-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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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在院中站了一会儿,觉得江莹嗓门虽大,却不会再有什么大事,唐天笑于是没有敲门,托话给门外立着的阿花,转身回到了客房。

    “我好饿,你去帮我找点东西吃好不好?”夏然若进屋坐在凳上做出一副可怜状,一来没吃晚饭真的饿了,二来还有一张纸团想看。

    “好,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唐天笑也有些饿了,应一声出房找食物去了。

    唐天笑一出门,夏然若就从袖口拿出纸团,凑近烛光展开,却发现纸团里还包有两个印币大小的小纸包,一个上面写着“十香软筋散”,另一个上面写着“悲酥清风”,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和别的字。

    夏然若好奇地看了看,却不敢打开,就从字面上来看,她觉得这两包东西应该是药。可是他为什么要给我药呢?这两包药又是做什么用的呢?夏然若想不清楚也懒得再想,不如等明天回到庄园找机会去向黎大夫请教。于是她将药重新用纸包好,放回怀中贴身藏妥。

    本书分为四卷。第一卷喜卷,今日完毕,明日开始第二卷,精彩继续,请大家多多支持阿酒。

卷二:怒 01 红歌

    红歌也有自己名字的,进红妆楼之前,家乡的人们都叫她冷双。

    冷双的出生没有给求子多年的父母带来任何喜庆,这不仅仅由于生儿子的希望再次落空,而且因为在冷双的前面已有了一个二岁的姐姐——冷雪。

    冷双的父亲是一个早出晚归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每天除了下地里干上一天活,便是阴雨天呆在家里逗逗两个女儿。如果冷双的父亲一直这样安安稳稳本本分分,那么这个家庭也会象绝大多数农家一样苦中有乐地过下去,只是冷双的父亲比普通的农民还多了一项嗜好——赌博。

    这好象是冷双父亲唯一的嗜好,但也是要命的一项嗜好。每次只要站在赌馆台前,冷双的父亲就像注射了兴奋剂的拳击手,吸到了新鲜血液的僵尸,红光满面,喜不自禁,浑身颤抖,跃跃欲动。

    赌博给冷双的父亲乏味的生活带来了强烈的刺激,偶尔也会带来一点赢钱,但更多的时候是让他逐渐失去。失去越多,陷入越深,农田不下了,女儿们没心情逗弄了,家里值钱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消失了,屋子空间变得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破了。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家里已经空无一物时,冷双的母亲染上了严重的风寒,因无钱医治,在床上躺了三天之后,望着一双小巧的女儿们不舍地洒泪离去。

    妻子亡矣,意味着家里唯一经济来源的缝衣织布也从此消失。没钱又想去翻本,想彻底改变生活的冷双的父亲,一双红扑扑的眼睛瞄上了破屋里的两姐妹。

    被卖入红妆楼最终成冷双两姐妹无力摆脱的命运。那一年冷双三岁,冷雪只有五岁,原本红妈妈都不想收的,但是冷爸爸一两银子的要价实在不高,而两个水灵的女孩,也显出美人胚子的特质,好好培养,假以时日,可能就是两棵摇钱树。红妈妈拿出了银子,冷爸爸握银而走。望着父亲远去的身影,冷双号啕大哭,虽然他经常打她们骂她们对她们不好,但爹爹终归是爹爹,是她们可以依赖的亲人,而现在这个唯一可依赖的亲人,也抛下她们远去了。而冷雪,那一刻只是静静地站在冷双的身旁,冷眼看着父亲蹒跚地远去,小小心灵中,一棵怨愤仇恨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从那一天起,姐妹俩都有了新的名字,冷双变成了红歌,冷雪变成了红衣。

    起初红妈妈最看好红衣,一来她年纪较红歌大,二来性格也比红歌刚强不似红歌那般整日哭哭啼啼惹人心烦。加上琴棋书画,歌舞弹唱红衣更是一学就会,实在是一颗青楼摇钱树的好苗子。

    但是也正是因为性格太过刚强,红衣不但时常与红妈妈对着干,还时常搞些恶做剧,比如在客人的饭里放两颗巴豆,往客人的酒水倒点黄尿,或者往菜里吐两口唾沫,屡屡生事,害红妈妈不得不损耗钱财来摆平事端。

    红妈妈只能狠心地把红衣打入黑屋,做苦力活来磨软她的性格,让她彻底低头。红妈妈没有想到的是,红衣不但没有低头,反而性格是越磨越硬,越磨越强。这样的娃子,本事再大长大了也讨不到客人的好。

    正当红妈妈想舍红衣取红歌时,一个身材高大,豹头虎眼的过路男人出了五十两白银赎走了红衣。那一年红衣七岁,红歌五岁。

    红妈妈从此把培养的目光转到了红歌的身上。如果说培养调教红衣,是出十分的力气才能收获二分,那么培养调教红歌,只需一分力气就能收获二分。

    时间转眼一晃,十三年过去了,在红妈妈的精心调教培养下,红歌已由昔日的小嫩牙,长成亭亭玉立,仪态万方的少女,成为了烟花之地口口相传的名人。

    十五岁前,红歌卖艺不卖身,多少嫖客慕名而来,花上十两八两银子,也只能求红歌培聊一两个时辰,唱上三两首小曲。几年下来,红歌就为红妈妈赚取了上千两白银。

    做为历经世事的红妆楼老鸨和一个女人,红妈妈十分清楚女人在各个不同时期的价位。当红妈妈将红歌炒到抛物线的最高点时,她果断地将红歌放了出去,让她开苞接客。

    青楼里的女子其实就是一件商品,甚至连一件商品都不如,因为商品还不必主动陪笑。而作为男人玩物的她们,每天都要强颜欢笑,在灯红酒绿中推杯换盏,醉生梦死。她们要挖空心思千方百计引诱有钱的嫖客上勾,为了掏空他们的口袋,她们是摆布姿色,卖弄风情,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因为她们知道,青春不长久,花无百日红,一旦到了人老珠黄,便是连卖笑都卖不出几文钱了。“老大嫁为商人妇”只是个别幸运儿的幸运,更多的人还是在默默的黑暗中沉痛悲凉地死去。

    红歌冷眼看着这一切,心想不幸也好,幸运也好,都是来世上走了一趟,自己又能改变什么呢,就这样闭眼顺受吧。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在开苞初ye,唐天笑竟会出五千两白银的高价将她买下,并长年将她包养在红妆楼,让她从此不必再去理会别的男人。唐天笑成为了红歌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让红歌深深吸引着的男人。

    遇到唐天笑,红歌才感到了生活的美好,但是她不敢幻想有一天唐天笑会替她赎身,更不敢奢求唐天笑纳她为侧室。心里只是期望,唐天笑能时不时过来,坐在她的对面,听她弹琴唱曲,话话心事。

    可是自从红歌见过夏然若之后,她的琴她的曲她的心事都化成一缕缕痛,一缕缕恨吸入了自己的身体里,开始堆积,开始泛滥,开始计划行动。

    今天唐天笑随萧剑突然出现在红妆楼,又给红歌带来一线幻想,她以为唐天笑和以前一样,新鲜过后对夏然若产生了厌倦,如果真是那样,她日夜琢磨的可以杀死夏然若的一千种想法计划,全部都可以放弃了。

    红妈妈突然惊慌闯入所带来的消息,除了给唐天笑带来惊慌担忧,也给红歌带来了最后的心碎,和坚定的决心,不……她不能没有唐天笑,不能让任何一个女人夺去他。

    唐天笑提剑飞去,一去不复返。红歌垂着眼帘,继续轻捻手指,拨动琴弦,继续将唐天笑最爱听的曲子《阳春白雪》,波澜不惊地弹完,最后一个声符结束时,横琴中弦砰然而断,一滴饱满鲜红的血滴从红歌无名指滴落下来。

    不知道坐了多久,红歌咬紧嘴唇站了起来,从衣橱里拿出一件深色的风衣,悄悄走出房门,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前所未有的坚定。

    出了房门,踏上走廊,无视楼下一群群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径直下了楼梯。绕过后院,红歌推开西面的后门出去了。

    红歌披上风衣,带上帽子,深吸了一口气踏上了行途。单薄的身影在黑夜里匆匆地穿过拾遗街、茶风街、百合街、双塔街……西南角的城门,继续前行。

    沿着城外大道又行了大约二盏茶的功夫,大道右侧出现一条两人宽的岔道,红歌转进岔道。借着昏昏的月光,红歌依稀能看见路两旁的稻田和前面更远处的一片农房,这就是红歌真正的家——柳辛庄。

    柳辛庄总共不足二十来户人家,村庄里一片漆黑,除了偶尔几声狗吠外,再没有其它动静。一踏进这个村子,红歌就感觉到一种阴森怪异的气氛,让她不寒而栗。

    红歌左顾右盼一直走到村庄尽头的一座院子前,伸手在破败的门上敲了三下,一缓两急。很快,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开了门,看了红歌一眼没有吱声,点了点头让她进来。

    红歌走进院子,穿过黑漆漆的客厅,走进到正屋的左侧房。

    左侧房的南面墙边立着一个让人瞩目的大书柜,书柜上下五层,每层交错相隔,中间放满书和少许装饰品。房间中间有一套八仙桌椅,北面的墙边摆着一张大床。

    桌上点了烛光,桌边坐着一个六十来岁样貌丑陋,驼背白发的老头。

    红歌进来后,一边除去风衣一边对老头说:“徐伯伯,我要见她。”

    老头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走到南墙的书柜前敲了三下,先是一缓二急,然后再伸手探到书柜的底部,眨眼之间,就见书柜缓缓往左移开,露出后面的一个空门。

    红歌道了一声谢,弯腰进入空门,进去后是一个逼仄的隔间,隔间左边另有一个房门,红歌推门进去,进入了一个暗室。

    暗室是一片神秘压抑的暗红色,同时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红歌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胃里翻起的酸液,走到暗室中间的屏风前跪下,小声道:“红歌参见教主。”

    “我等了三年,你终于来了。”屏风后面传来一个女声,声音不大却是悦耳动听。

卷二:怒 02 冷雪

    屏风后面的女人,就是红歌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姐姐冷雪——血魔教的教主。

    听到声音,红歌抬起头看着屏风后的暗影,却是一团模糊。十三年来,除了收到姐姐几封没头没脑的信件,两人从未谋面。

    红歌从地上站起来,朝屏风走去,她想看看多年未见的姐姐长成了什么样子,和她又有几分相像。

    “你不要过来,我正在疗伤。等会儿好了,我再叫你过来。”屏风后面传来嘎吱嘎吱的嚼肉声,冷雪嘟囔着说道。

    疗伤!红歌立刻止住了脚步,站在屏风前面不敢再动,也不敢再说话,生怕打扰了冷雪运功疗伤。

    看着屏风后面的人影,听着传入耳朵里嘎吱嘎吱的声音,闻着浓厚恶腥的气味,红歌心里是一片悲凉。十三年来,她作为红妆楼里的一棵识时务的摇钱树,不但没受什么委屈,反而被红妈妈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可她知道以冷雪的个性,十三年来,她一定遇到了很多人,吃了很多苦,经历了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艰难传奇,否则,以她二十出头的年纪,根本无法爬到血魔教教主这个位置。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屏风后面传来冷雪疲倦的声音:“双儿,你过来。”

    走过屏风,首先印入红歌眼睛里的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女人尸体。女人全身赤裸,略有浮肿的肚子上破了一个大洞,一些红红紫紫的内脏被掏出来乱七八糟地丢在一旁,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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