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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去,他一定给你治,只是治疗的方法,有点古怪而已。”
“怎么个古怪法?”
“有一次,李木匠做手工刨到手,血流不止,去找黎大夫,黎大夫看了半天,先抹了药粉包扎止了血,但是开药时,却给李木匠开了两剂保胎药,还说让他回去好好休养,莫要伤了胎气。还有一次,李总管重伤风,上吐下泄扎腾得厉害,黎大夫过去把完脉,给李总管诊断为癫痫症,把李总管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两件笑事在庄里一传开,从此以后,更是没人敢去找黎大夫看病了。其实我看,他只不过是有点心高气傲、脾气古怪而已,他给不给你治,也是要看眼缘的。”唐天笑说着,两人已入了笑傲山庄。
“等会儿,就请他来给我看病。”夏然若觉得很好玩的说。
唐天笑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不过心里还是想让安大夫过来替夏然若看病。
卷一:喜 41 剪不断理还乱
两人一边走,一边漫无边际地聊着,夏然若虽然没有新婚小别的激情,但也感到亲切亲热。
夏然若东扯西扯说着庄园的事情,突然想起来自己该问一问唐天笑,问问他出去做什么了?顺不顺利?为什么提前回来也不派人先通知一下?既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也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江湖上的事情,唐天笑不想告诉夏然若太多,更不想让她参与进来,江湖是男人的江湖,她能做好庄园里的当家主母就阿弥陀佛了。此次出门,除了三兄弟和捕风队的成员,外人一概不知晓。至于提前回来没有通报,要的就是想要搞个突袭,看她们一帮女人有没有把庄园搞得乌烟瘴气。
唐天笑嗯嗯呀呀地应付着,讲了讲雨天行路的艰难,和几座城市的热闹事,不过场景很快就转回到了夏然若熟悉的安安城。
说到安安城,夏然若想起打赌的事情,于是她问,到时间截止时,孙总掌柜总共收到了多少赌金?
唐天笑想了想说:“总共有三万八千零九两下注。”这是一个相当惊人数目,如果换成粮食的话,够安安城十万百姓吃上两月之久。
“哦,这么多?”夏然若也有点意外,自己的命原来还值这么多钱,她好奇的又问:“最高注是多少,什么人下的?”
“下注的什么人都有,从贩夫走卒到掌柜老板,赌注最少的十文起,红妆楼里的红妈妈下得最多,押了五千两白银。”唐天笑常捧红妈妈的场,这次红妈妈哪有不捧他的场之理,唐天笑知道后,心里很是自嘲。
“五千两?她不会把红妆楼和里面的女孩子全押上了吧。”在安安城,一个普通四口之家,一年生活费也不过一二十两银子,这五千两银子的赌注着实惊人。
“红妆楼作为安安城的头等妓院,里面有百十个女子个个都是色艺双绝,每日客似云来,钱如水涌,素有西南‘销金窟’之称。红妈妈自是不缺钱,虽然算不上安安城首富,也能排得进前十。五千两白银,不过是她的九牛一毛而已,而且这次她还想双倍的赚回。”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唐天笑能大概估测出红妈妈的现金流和总价值——他可是真金白银投入过红妆楼的。因为这三年仅仅包养红歌,唐天笑就花费了数千两银子,何况红妆楼还不止一个红歌。
唐天笑讲的自自然然,仿佛在算一笔与己无关的别的人帐目。这边夏然若却盯住了他,脸上挂出诡异的笑,嘲弄似地问他:“去红妆楼里喝一杯花酒得要多少钱啊?五文,一吊,还是二两?红妈妈赌注里还有咱唐家人的赞助吧?”
听到夏然若这样说,唐天笑意识到讲错了话题,女人就是这么小心眼,他不以为然地笑笑,没有理她,转个话头说:“你怎么不问问大家买你赢还是买你输?”
“这用得着问吗?”这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夏然若撇撇嘴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三万八千零九两应该全部都是买我输的,对不对?”
唐天笑就等着她这么讲,停下脚步慢慢摇了摇头,说:“不对。”
“噢?”夏然若扬了扬眉,倍感意外道:“谁这么傻摆明有钱不赚。”
“你猜猜。”唐天笑说着止了脚步,盯着夏然若的脸问。
“我在安安城一没有朋友二没有亲戚,谁会来捧我这个人情场,我猜不着。”夏然若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快说,是个什么人啊?”
迟疑了一下,唐天笑凝神注视着夏然若,道出了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叫……池水。”
听到池水二字,夏然若心里蓦然一惊,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原来池水是一个人!
如果池水是一个人的话,不知是不是七小姐纸条上所指的那一个人?——他是男人还是女人?为什么会来参与赌局?他到底和七小姐是什么关系?四月十五,为什么要在萧阳楼约定见面?一连串的问题如水泡一样冒出来,把夏然若搅了一个头晕脑涨。
那天当唐天笑在帐簿上看到池水的名字,心里也是暗自一惊,详细问过孙总掌柜池水的模样后,心里升上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男人就是夏然若纸条上写着的那个人!就是夏然若梦中念叼的那个人!他来此参赌的目的,就是来提醒唐天笑——他要带走夏然若。
或许这个念头很荒唐,或许池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人无意义的名字,或许……但是唐天笑却萦绕心头排之不去,想起即烦躁不安,所以才火急火撩地往家里赶奔,直到见到了夏然安好好地呆在山庄,才算松了一口气。但是现在,当他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时,夏然若震动和惊慌没有躲过他的眼睛,原先隐约不安的念头变得更加真实和沉重。
四月十五,她会怎么做?
“你认识他?他是个男人。”唐天笑问话的同时,耳边又想起那晚夏然若梦里的呼唤声,心里更觉急躁。
认识?不认识?她认识,我不认识!夏然若不知该怎么说。
池水是男人,他和夏家七小姐或许是朋友,恋人,情人或者有可能还是暗地夫妻?天啊,暗地夫妻!夏然若被这个假设吓到,如果真是那样,既便夏然若不去找他,他也可能找上门来。不,不是也有可能,是人家已经找上了门。夏然若由此可以断定,这个池水就是七小姐所要找的池水,而且这个池水还与七小姐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想到这,两个画面从夏然若的脑海里同时冒出来,一个是唐天笑拉着她的手说:“夏然若,我是你的相公。”另一个是池水拉着她的手叫:“若儿,我们的海誓山盟夫妻恩情你都全忘了吗?”
夏然若打了一个寒颤,这太可笑了,或者说,太可怕了。一个唐天笑她都搞不定,现在又多出一个池水,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啊,——我只想简简单单做个米虫而已!
夏然若原地怔了半天,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了,不如事到临头再说,说不定到时只是一场轻喜剧呢。
夏然若拿定主意,抬头看到唐天笑紧张的样子,故作轻松道:“我不认识。不过看在他压我赢的份上,改天你见了他,可以请他喝杯茶。”说完,若无其事地向前走。
这次唐天笑倒真有点搞不明白了,明显这个池水跟夏然若有关系,但夏然若为什么又故作轻松矢口否认呢?而她这个若无其事的样子好象又不是装的?
装着一肚子的问号,唐天笑步履沉重地跟在夏然若后面。
卯时将尽,朝阳已从东方缓缓升起,照得满院金黄。
下人们早就开始各就各位,各自忙碌起来。夏然若有意等着唐天笑跟上来,两人并肩走在笑傲山庄的青石路上。
百花争艳、百蝶飞舞中,行走着两个高低的身影,跨着一致的步调,倒真是一副和谐恩爱的景象。
“娘娘,娘娘。”快要走到四院的时候,听到轩轩和璐璐的叫声,稚嫩的声音里充满了欣喜。
这些天,轩轩、璐璐和夏然若亲近了许多。白天事多顾不上他们,但每晚夏然若都会陪他们两个上昆仑山庄听林、杜二人讲书,回来后,也会讲一至二个睡前故事哄他们睡觉来增加亲子关系。
“我在这呢。”夏然若加快了步子,进到了四院,看到轩轩和璐璐正要跨进房间找她。
“新的,新的。”轩轩、璐璐听到声音,收回腿扭头朝夏然若跑来,边跑边欢喜地叫着。
什么新的,夏然若听不懂了,她蹲下来一前一后接住扑进怀里的两只“小粉猪”,轻轻的掐了掐了他们嫩嫩的脸蛋问:“什么新的呀?”
“娘娘走,去幼儿园。”轩轩不知道该怎么说,拉着夏然若的手往外拖,丝毫不理会旁边立着的唐天笑。
“李木匠刚刚又送来了两个新玩具,一个已经摆好,说叫什么‘蹦蹦床’,另一个正在沙坑里安装,叫什么来着,我一时没记住。”阿桃在一旁补充解释。
“攀爬网。”夏然若说。
“攀爬网是什么?”唐天笑听得好奇。
唐天笑出去这八天,轩轩和璐璐从没问起唐天笑,有时夏然若问他们想不想爹爹,他们要么摇头,要么说不想。现在见了面,轩轩和璐璐对他们的父亲仍然视而不见,这种形同陌路的父子关系,让夏然若感到心寒。
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弯着腰看着轩轩、璐璐,指着唐天笑说:“轩轩、璐璐,爹爹回来了,要说什么?”
“坏……”
“不对哦。”夏然若打断轩轩的标准回答:“想一想,是不是要说‘爹爹,早安’啊。”
轩轩抬头看着唐天笑,一脸为难之色,抿着嘴巴固执地就是不吱声。
都说女孩能哄人,是爸妈贴心的小棉袄,夏然若这才相信,当轩轩坚守阵地时,璐璐冲唐天笑欢喜着小脸,用甜甜的声音叫道:“爹爹,早安。”
这是唐天笑第一次听到孩子给自己请安,心里除了感动还有愧疚,脸上露出微微笑意,用着柔和的声音回应道:“早安。”
“轩轩……”
“爹爹,早安。”受到璐璐刺激的轩轩不等夏然若说完,开口叫道,虽然声音不大,不过大家都听到了。
“早安。”唐天笑同样回应着。
“真捧,来,娘娘抱抱。”夏然若哎呀一声抱起沉甸甸的轩轩,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把他送到了唐天笑的怀里。
因为她知道轩轩其实一直都很想喜欢唐天笑,很想和他亲近,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唐天笑抱着轩轩,一大一小两双眼睛陌生对视着,夏然若抱起了在地上嗷嗷叫的璐璐。
“好好看看,你会觉得轩轩很像你,一样的脾气、一样的性格,连走路的姿势都有几分相像。”夏然若抱着在怀里不停涌动的璐璐说。
唐天笑有点不太习惯与小孩这种近距离的接触,问道:“现在去哪?”
“想不想去看看我建的幼儿园?看看什么是攀爬网?”夏然若问。
“这么快就建好了?”唐天笑感到惊奇,不过才走了八天而已。
“没呢,不过已有一个雏形样子。你要不累的话,就过去看看。”
“还是先让安大夫来为你查查身子吧。”
“我没事,小毛病,一会儿就好了。再说,我好像是说要黎大夫检查来着。——你是回去休息还是去看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