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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缝制一些软球,里面用棉花和碎布填充。这些球将来放在室外淘气堡的海洋球池里,孩子们可以从滑梯上直接滑入海洋球里,在里面嬉戏玩闹。
白天的忙碌换来的是一身疲惫,可是睡在柔软宽大的床上几乎成了夏然若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今晚她还要陪丽莎在屋顶上睡觉。她现在除了痛苦就剩下痛——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哪处不被琉璃瓦硌得酸痛酸痛。就连牙根,她都觉得被风吹得在整体晃动。
雨停后的第一晚上,月亮出来,夏然若带着好奇和期待陪丽莎转了一圈水井。第二晚,丽莎把夏然若直接架上了房顶,守了二个时辰。第三晚,丽莎在房顶上为二人铺了一个床,睡了一宿。第四晚,当初对水井充满了好奇的夏然若已被丽莎折磨的痛苦不堪,她死死地扒住门板,死活不肯迈出屋门,丽莎懒得费话直接点中夏然若的昏睡穴将她绑架上了房顶。
夏然若威胁丽莎,哄骗丽莎,丽莎都固执的如一头老黄牛一样拉都拉不回,说,要么你自己下去,要么陪我守着。她还说,你就不能看在我几年如一日孤单寂寞的份上,陪我一起把水井的谜给解了。
“啊嚏……”夏然若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清了清略有些疼痛的咽喉,很委屈很无奈很眼泪汪汪地看着丽莎,希望这丫看在自己楚楚可怜,大病将袭的份上能动点侧隐之心。可丽莎却回报了一张更委屈更无奈的脸,她说:“我已经很贴心地给你铺上了从柯尔国带来的上好马皮做的厚褥子和两床上好的新棉花垫子,被子也是八斤重的新棉花大被,又厚又软,就连你的头我也帮你武装了,知道吗,这可是用柯尔国特有的柯尔高羊的毛做的软帽。”
夏然若还有什么好说,她还能说什么,睡吧,睡吧,再睡两天,唐天笑就该回来了,恶梦就该OVER了。
寅时过后,天空慢慢放亮,丽莎将紧盯着井口的眼睛收了回来。四天了,依然一无所获,不要说绿光,就是一点莹火,两人都未看到一丁点。夏然若心想,说不定有些东西它就是可遇不可求的。
夏然若仰望着天空,看着天上越来越西斜的下弦月,三月底了,离四月十五只剩下半个月了。她一直不曾忘记那根被她藏在书柜上面高颈陶瓷瓶里的发簪和纸条,她捅了捅丽莎问:“四嫂,你知道平阳城么?”
“当然知道,离这里只有半天的路程。我当初就是从柯尔国一直追到平阳城,相公才决
定娶我的。”
“哦,什么故事呀,说来听听。”
于是,丽莎把她和唐云昆罗曼蒂克的故事讲了一遍。
柯尔国原是西域诸国之一,有大片的草地,有大群的羊群,有大个头的马儿,还有激情浪漫的求婚仪式。可以大口大口地吃肉,大口大口地喝酒,可以疯狂地骑马,可以围着篝火唱歌跳舞,生活美仑美焕丰富多彩。丽莎的父亲还是柯尔国的一位小可汉,管理一个小部落,手下也有百余户人,所以丽莎也算得是一个小国的郡主了。
而唐家呢,除了冶炼铁器,也会将中原的铁器和丝绸运到边远地区进行贸易交流,换回大量的牛羊马匹和毛皮。三年前,唐家三兄弟去了一趟柯尔国,与丽莎的父亲进行一笔换物交易。离开时,正巧遇到从外打猎回来的丽莎。
丽莎说,唐家三兄弟个个一表人材,但她第一眼看到的却是粗犷型的唐云昆,那一眼她就认定唐云昆是她这辈子要跟的男人。于是,丽莎使心计耍伎俩让她爹挽留唐家三兄弟多住两日,并请求爹爹向唐云昆提亲说媒。
小可汉在当地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柯尔国与天嚞王朝来比,就犹如夜朗与大汉的比较,何况柯尔国里的一个小可汉。唐家在西南是有名望的大家族,藏瑛堡家大业大势力遮盖三城,听女儿这般说小可汗心里自是愿意。可唐云昆怎么说都以已经成家来推辞,三天过后,唐云昆谢绝挽留,离开柯尔国。丽莎一不做二不休,一直在他们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无论他们怎么快马加鞭都无法甩脱丽莎。几人如此躲猫猫一样,在路上一耗便是二三个月。
到了平阳城的时候,丽莎突然改换策略,她不再紧跟唐家三兄弟,而是让自己沦落到人多人乱人杂的险地境地里,有事没事挑起事端,让危险四面八方扑面而来,再一声声高喊救命。唐云昆纵是铁打的汉子也磨不过几个月来丽莎的热情和兄弟的取笑,现在到了汉地人家陷入危境,自己又岂能见死不救,于是出手英难救美,丽莎趁机以身相报,遂成为昆龙山庄的第四房夫人。
“要想试探一个男人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就看他在危险的境地会不会为你挺身而出,那是最好也是最真的试金石。”丽莎总结说:“其实,相公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子,他更喜欢二姐和三姐那种文静静的,因为总管说,老夫人就是那种性格的。”
“那你还想不想去平阳城回忆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要带我去平阳城里玩?”丽莎一下兴奋起来,声音都不由地大了两度。
“小点声,十五号,我们一起去。”要想办妥这件事,十五号是唯一的也是不能错过
的机会。山庄虽大,唐家兄弟虽有能耐,但能帮她办这件事的只有丽莎,第一丽莎识得路,第二丽莎会使用天嚞王朝的交通工具——骑马,第三丽莎手上还有那么点功夫,绝佳人选啊。
“天笑会让你去么?”
“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他们有事又外出了呢。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偷偷地溜出去,反正我一定要去的,你记得寻一匹好马。”
“马的事情你放心,我爹送了我一匹脚力上乘的千里宝马。为什么要去平阳城,你有什么事么?”
“找一池水。”现在夏然若也不知道池水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池水,那几个黑乎乎的字,她到现在还没有认出来。
天色亮了一些,朦胧中已能依稀分辨出四周的景物了,风从二人脸上轻轻滑过,夏然若将被子往上面拉了拉,翻了一下酸痛的身子,叹了一口气痛苦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想唐天笑,真想唐天笑快点回来。”
我的相公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你……的床。
夏然若的话刚说完,只觉脸上扑来一股劲风,不由地眯起眼睛。
“哇……相公……”耳边传来丽莎兴奋的叫声。
夏然若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正被扑上去的丽莎紧紧抱住的唐云昆,她还看到唐云昆旁边一张泛着青色胡茬俊武帅气温柔的脸,那是她刚才还在念叼的人——唐天笑。
卷一:喜 39 被丽莎害惨了
唐云昆领着丽莎、唐天笑搂着夏然若,双双从屋顶上飞落到了水井的院落。
“相公,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相公,事情办得顺利吗?”
“相公,你还没吃早饭吧,我这就安排下人去准备。”
丽莎没想到唐云昆会提前回来,以前出去十有八九都是准时回来,偶尔遇到坏天气,还会推迟几日,这次倒是破了先例,给了她一个意外的惊喜。不过现在被抓了个正着,意外的惊喜之后就是担心害怕了。丽莎只好用亲热的问侯、连串的胡扯来打乱唐云昆的心思,让唐云昆忘记追究屋顶上睡觉的事,并且快快离开此院。因为不远处的水井盖还没盖好,盆栽还歪歪的移在一旁,露出水井的一个黑角。若被唐云昆发现追问下去,水井绿光之事就会轻而易举地被套问出来。
“你们俩怎么会睡在房顶上?”丽莎缠人的功夫没有起到效用,唐云昆脸上带着有几分欣喜,几分困惑,几分严肃问道。问完顺势扫视院中一圈,试图查找丽莎她们的动机。
丽莎看到唐云昆扫视的眼神,一个闪身挡在唐云昆眼前,嘻嘻地冲他傻笑。
“相公,出去跑了七八天,你也累了,我们先回房休息吧。”丽莎上前挽着唐云昆的胳膊想把他请出去。
“是不是四嫂又想到了什么新点子。”一旁的唐天笑俯下身子悄声地问身旁的夏然若,以他对夏然若的了解,她是不会去做这种无聊荒诞的事情,唐天笑把可疑成份定在丽莎这个“奇”女子身上。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为什么会睡在房顶上?”这个问题唐云昆现在是一定要弄清楚的,否则日后再出门,他的心也不能安心放下:“三弟妹,是不是丽莎又闯了什么祸事?”
这些天一直忙着幼儿园的事情,简直都快把他们给忘了,夏然若没想到唐天笑他们会提前在今天清晨回来,更没想到自己会在屋顶上被逮个正着。唐天笑从旁插上一嘴,夏然若还没想清该怎么解释时,又遭唐云昆调头寻问,看来这个问题今天躲是躲不过了。
指望不了丽莎编瞎话充数过关,夏然若只好快速调动自己的脑细胞,眼睛在唐云昆和唐天笑身上不停地来回溜转,许久才吱吱唔唔地说:“噢……二哥……这个……你没听古人说过么: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这……新月春风,这美景良辰……诗人都说不能荒废,于是我就和四嫂上了房顶,登高望远,观月赏景,乘风纳凉,啊……嚏!”夏然若说着鼻子一痒没忍住打出一个喷嚏,就势闭上了嘴,冲大家悻悻地笑了笑——这借口也忒烂忒弱智忒牵强了点吧。
“弟妹看来受了风寒,先回山庄请黎大夫把把脉,配上两剂药服用吧。”唐云昆对着夏然若说。
夏然若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说好,正准备迈步走时,丽莎又叫起道。“不行,不行,黎大夫的药能吃吗?然若,你跟我走,我请安大夫来给你把脉。”
丽莎说着就去拉夏然若,可转头看到唐云昆又在扫视院落寻找蜘丝马迹,吓得丽莎赶紧重新挡在唐云昆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唐云昆眼都晕。
唐云昆气道:“是不是你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逼迫三弟妹上房顶受……”
“相公,你怎么可以一回来就冤枉我呀。这些天,我可是没闯一件祸事,不信你可以去问然若,去问二姐、三姐,问下人、孩子随便哪个都成。”丽莎抢道。
“是,二哥,四嫂这些日子都忙着帮我建幼儿园,跑前跑后出力不少,没闯祸事。”丽莎没想什么坏主意,不过是她逼迫我上房顶害我受风寒的,夏然若口是心非的帮着说。
“听到了吧,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吧。”丽莎说着心下也在琢磨,她了解唐云昆,今天如果不能给出个像样的交待,这事算是完不了。
于是丽莎小心眼急转,瞄着面前三人,思前想后,将这八天里发生的事情快速的在脑海里播放一遍,突然脑中滑过一线灵光,她伸手指着唐天笑说:“我们睡在房顶这件事,说起来也不能怨我,要怨就得去怨天笑。”
“怨我?”唐天笑一头雾水,我可是刚进门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怎么就踩到了你的尾巴尖了。
“当然啰,你家娘子,娇生惯养。你一走她就说,唐天笑不在家,她害怕不敢一个人睡觉,嚷着要我们陪她睡。”
这是哪跟哪呀,那是我为了安抚杜书萱才这样说的。夏然若抬头看到唐天笑含笑的表情,心里难免担心,不知这丫头还会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过想到能把事情办妥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