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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房间东西两面开着纸窗,纸窗上贴着大红剪纸鸳鸯。北面靠墙处摆放着红彬木雕花古典家具,墙角和博古架上还置放了诸多或大或小或圆或方的精致瓷瓶用以装饰,墙面柱上包括梳妆台的大铜镜,都贴着红红的喜字。房屋正中间摆放着一张红彬实木八仙桌,桌上点燃着两根儿臂粗的大红蜡烛,将屋子映照的喜洋洋加暖洋洋加美洋洋。
整个房间可谓是豪华精装修,手笔大方,细节精致,比如说床头悬着两个小铜塔香,滋滋冒出的清淡柔和的玫瑰香气,更是增添了几丝温馨。
夏然若取下头上沉重的凤冠,重重地放在床上,自言自语:“到家了,安全了,饿死了,先找点吃的再说。”这不能怪夏然若,上辈子她就是饿着肚子死的,现在又是一整天没吃么东西,能不饿得难受么。
夏然若走到八仙桌前,可桌上除了一根蜡烛,还有一根蜡烛外,空荡荡的和她胃的情形一样的桌面让她满心失望。在房间里寻了一大圈,连床上被窝里她都没放过,希望能从里面找出些“早生贵子”之类的干果点心,可让她更加失望的是,房间里不但没有“早生贵子”连怀水都没有。看来,这个唐天笑压根儿就没打算和她早生什么贵子。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夏然若回到床边,最后不抱希望地掏掏自己的身上。小时候,妈妈经常都会在她身上的小口袋里藏放一粒糖果、一块包着的饼干,或者几粒大花生,让她每每发现都有个小小的惊喜。可惜,妈妈只有一个,别人的也不是自己的妈妈,夏然若把衣角都捏了十遍八遍,都没能掏到丁点好吃的。她无奈地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却意外地摸到怀里有一件鼓鼓的小东西,急忙一边伸手掏出来一边想着是什么好吃的。
巧克力还是一根棒棒糖?
什么都不是。一枝发簪,上面卷着一张纸的细长发簪,纸上还印有一片让自己食欲大退、暗暗心惊的暗红色血迹。
咦,这是什么?夏然若好奇无比,暂且忘了饥饿。她取下纸条打开,纸条上面写的全是弯弯扭扭复杂的繁体字。天色已黑透,屋里光线昏暗,夏然若靠近双烛边看边轻声念道:四月十五,平阳城,风萧楼,池水……这个是什么字呀?
纸条上大部分字夏然若都认了出来,只剩下四五个黑呼呼象鬼画符一样的字,无论是左看右看正看反看都没能看明白。字纸所表达的意思她更是一头雾水。
她把字条放到了桌上,又拿起发簪。
发簪是纯金打制,大约有铅笔粗细二十厘米长,发簪顶部镶嵌着五颗幽绿宝石,整体造型朴素,但是做工精细,从上到小看不出一点接缝痕迹。
这字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发簪又是怎样的来历?平阳城显然是一个地名,风萧楼应该是就平阳城里的一座楼吧,那么池水就是风萧楼里的一池水?然后呢……
夏府小姐夏然若留下这些物件想交代什么,还是想让别人替她做什么?她为什么会死,又是怎么死的?难道……难道和路上劫杀她的人有关,或许还牵涉到那伙人所说的什么宝物。
宝物?夏然若又拿起发簪仔细看,发现发簪确实能卖两个钱,但若称作宝物,这宝物又太不咋地了。难道是她小看了这五颗……
“啊……少奶奶。”夏然若心里疑虑重重,满脑门问号,努力思其解准备再好好研究发簪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女童的惊呼声。
夏然若吓一跳,手忙脚乱将发簪和纸条放回怀里。转过身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十三四岁面容端庄、体态轻盈的小丫头,手里端着一个大托盘立在门口惊谔地看着她。
“我……我……我坐得怪累的,起来转转活动活动一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端什么来了?”夏然若很快镇定下来,敷衍一句反问小女孩。
“我叫小春。”女孩慌乱地回头看了一眼门外,转身用胳膊肘关上房门,然后快步走过来,将大托盘放到桌上,回道:“小春给少奶奶送来喜酒。少奶奶……少爷说少奶奶一天没吃东西,让李管家送喜点过来,他们一会儿就过来。少奶奶……你……你快点坐好吧。”
现在才想起我一天没有吃东西,这关心来得也忒晚了点吧。夏然若眼睛望望大托盘上的喜酒,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凤冠呢?……喜帕呢?”小春一边慌乱地说着,一边不由分说扶着夏然若回床边坐好,口里不停地说:“这喜帕,要等少爷来挑才行呢,少奶奶……少爷如果知道……”
夏然若看到女孩找风冠的手有点哆嗦,小脸也吓得刹白,至于吗?好吧,不就是一块喜帕吗,我现在戴上就是了,一会儿他还能知道?
“让我来。”夏然若接过女孩手中的凤冠自己戴到头上,接着盖好喜帕,问:“现在喜帕正了吧,象拿下来过的样子吗?”
小春仔细看了看夏然若,扑哧一下笑了:“正了,不象,少奶奶从来就没有拿下来过。”
夏若然问:“你家少爷什么时候过来,还要等多久啊,我快要饿死了。”
“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听到夏然若说出一个“死”字,小春笑容满布的小脸又吓的雪白,大喜的日子,千万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啊。不过听到夏然若满不在乎的口气,挺直端庄地坐在床边,小春稍稍放下了心回道:“少爷很……”
小春还未说完,她们俩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小春连忙住嘴,噔噔小跑过去开门。
“把喜点都放在桌上。”一个鼻音很重的男人在门外发号命令,想必他就是小春嘴里的李管家。
“是。”接着传来一群女孩清脆的回答声、脚步声和摆放东西的声音。
“少爷,都准备好了。”杂乱声音刚刚稍稍安静下来,突然冒出这句让夏然若如闻惊雷一样的称呼,她不由地浑身颤抖了一下。
“都出去吧。”还是那个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女孩子们纷纷出去,“咣铛”的关门声。屋里只剩下一个人的脚步声——那就是唐天笑的。他向着床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夏然若的呼吸也越来越紧张,当看见唐天笑的喜服和黑色布鞋出现在喜帕仅有的方寸空间时,她几乎感到了窒息。
她紧紧铰着两只冒出细汗的手,心底不住安慰自己:怕什么,丑媳妇俊媳妇,总归都要见新郎的,他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
喜帕被轻轻挑走,光明重现,暖色的喜房又重新映入眼中。紧张过头的夏然若反而不再紧张,感受着对面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她慢慢抬起了头,大大方方地直视唐天笑。
一个侧面尚能扫倒一片,这会儿夏然若正视唐天笑时,才明白了什么叫忘记了呼吸,两只眼珠都不能再转动的意思。
漆黑如缎的长发,瘦削刚毅的脸庞,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粗黑挺拨的浓眉,五官比例匀称精致,但最最吸引夏然若的,还是他灿如双星眼眸中透出的威严、坦荡,冷傲与自信,这个唐天笑,真的帅到了无可挑剔的完美地步。
呼呼,小鬼没有骗我,赚了!美色可餐,以后三餐可以有效减肥了。
四目相对,一双充满警惕、好奇和欣喜,一双只有难以捉摸的无底的深邃。除此之外,新婚之夜该有的热情、激情、温情、柔情,在这两双眼睛里,却没有发现一丁点,一丁丁点。
唐天笑挑下喜帕,面无表情匆匆瞟了新娘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夏然若感到很生气,非常生气!你这是什么态度么,就是在市场上买一条宠物狗,也会逗一逗多看两眼,我什么时候堕落到了连只宠物狗的地位都没了。他竟然只瞟了自己一眼,还就只有一眼!而且还没有一点欣赏喜爱之色,更不要提什么爱情传说里的一见钟情了。
难道他和自己一样不想成亲还是嫌她长得很难看,很丑?不至于吧,二十一世纪的她算不上校花,但挂个亭亭玉立、婀娜多姿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她现在还年轻了八岁哎。小鬼都说了,不求最好,但求更好,她现在模样铁定差不了。
难道他是美女盲,就他还美女盲呢,顶多也就算个没品味不懂欣赏。夏然若一边猜想调侃自我安慰,一边看着唐天笑将称干、喜帕和胸前解下的大红花一并放在了梳妆台上。
唐天笑放下东西,直接坐到了八仙桌前,抬眼看到一脸古怪笑容的夏然若,困惑地愣了一下说:“夫人今天受惊了,过来吃点喜点压压惊。”
“遵命,路上没被吓死,现在也快要被饿死了。”夏然若听到话立马起身,一边取下头上沉重的凤冠,放在妆台上一边说。
这是众口所夸、喜婆说的那个端庄贤良,温文尔雅的七小姐吗?怎么连一丝羞答答的神色都没看见。她应该再请几次,才很娇羞地走过来,然后像他以前的几个夫人一样,给他倒酒,再在他的注视下含羞地埋下头,等他出手挑逗。
唐天笑被夏然若的大方天然的表现雷倒,脸上表情由空白变成了错愕,由错愕转成了震惊。
大哥二哥虽然说过,她不同于夏府养尊处优的其他女人,但她这种行为唐天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就像二哥家里的四嫂,天天让二哥大喊脑仁疼,那样的老婆唐天笑是无论如何接受不了,唯恐避之不及的,现在,天啊,不会吧……他无法再想下去。
唐天笑忍不住再细细把她打量一番,希望能从她身上看到一点与众相同的地方,但首先看到的就是她与众不同的吃相,除了开头礼貌地让了一下,一没给他添酒,二没有坐在那里等着他帮忙挟菜,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天啊……她竟然用手擦嘴巴还一手拿两个小糕点……
唐天笑心里如浪高起,越翻越惊。而夏然若却只顾着埋头往自己嘴里塞进美食糕点,填一填自己饿了两世的肚子,丝毫没有理会唐天笑震惊、不悦的目光。
卷一:喜 04 吃喜点时又想起他
“咳咳。”夏然若吃得太快造成了食道堵塞,唐天笑在她猛拍胸口的时候,忙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夏然若喝下水缓过一口气,看着一身威严的唐天笑,满意地笑着说:“终于活过来了,我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糕点,还很奢侈的可以吃这么多。”
说完夏然若又拿起一块红色糕点,心里直偷乐,怪不得人人想做米虫,原来做米虫可以吃得这么痛快淋漓。
唐天笑看着夏然若吃得满意的脸,想了想说:“这种糕点也就今晚能吃到。”
“为什么?这么好吃的点心为什么不天天做着吃。”天天吃就吃腻了,少说一周也得吃二次,夏然若实在忍不住,又伸手抓起一块莹黄透明的小圆点,放到嘴里,大口咬下品尝。哇!牛奶香浓浓,丝般感受,想不到这古代还能做出如此美味的糕点,如果放到二十一世纪,这小孩手掌大的一块少说也能卖个十元、八元。夏然若不理会唐天笑怪怪的表情和眼神,一边吃一边说,顺便把从嘴里喷出的糕点拾了拾,然后在身上擦了擦手。
唐天笑打了一个寒颤满心困惑地看了她半天,才指着桌上下人们送进来的一个个托盘说:“方盘里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着早生贵子;圆形果盘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