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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上的新娘喜服,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跃飞进了脑海。
“你是谁?”夏然若紧张地向喜轿另一角躲去,看着那位油头粉面的妇人问:“你为什么要杀我?”
“小娘子,不认识我了,我是喜婆呀,我哪里会害你呢。三少爷让我来看看你受伤了没有,要杀你的那些人呀,早被三少爷打跑了。”
突如其来的混乱伏击只是让唐天笑感到有些意义,并没有让他感到惊慌。在打跑几拨人的袭击之后,唐天笑决定不恋战,不追杀。不过从喜轿里传来的尖叫声让他有点心烦不安,于是将躲在草丛里的喜婆揪出来,让她过去探查新娘。
喜婆过来透过轿窗看到昏迷中的新娘泪流得好伤心,好不容易把新娘唤醒,新娘醒来后的反问弄得自己是一头雾水,她怎么连我都不认识呢?同时新娘的第二句话又险些把她吓倒,喜婆赶紧大声解释,以免唐天笑误会冲过来杀了她。喜婆现在只要一想起唐天笑刚才挥剑杀人的模样,心肝就止不住地颤抖。
喜婆?唐三少?思绪慢慢回来夏然若放松冷静开始思考。她盯着喜婆的脸仔细端详,满脸笑容,带着巴结讨好的意味,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坏人,倒象一个好占便宜的家常小人。
“小娘子,身上可有痛处?”这夏家七小姐可不能有事,她还指望着从这小娘子身上抽个彩头呢。喜婆再靠近询问,眼睛不停在她身上扫视,没有见到血迹和伤口,她的心放下一多半。
夏然若晃晃脑袋,看看身上,不觉得身体有什么痛处,摇摇头算是回答。
喜婆这才长舒一口气,满脸堆笑着将头收回去,转身向后面骑在马上的唐天笑大声汇报:“三少爷,小娘子完好无损,连根汗毛都没有碰到,只是受到了些小小惊吓。”
“知道了,替夫人整好容妆,要加快行进速度了。”轿里的夏然若听到一个男人冰冷低沉的回话,声音里听不出担心,也听不出喜悦。
“是。”喜婆应完,返身撩开门帘进入花轿之中,为夏然若整衫补妆。
夏然若这时已完全清醒过来,她抖抖衣衫,也没什么妆好补的。她抓住喜婆手袖问:“喜婆,刚才是什么人在外面打杀?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喜婆刚要张嘴说话,“咳咳”,轿外传来几声咳嗽。喜婆赶紧闭上了嘴,顿了顿脸上尴尬的表情,拔开夏然若的手,从怀里掏出胭脂水粉一边替她补妆一边说:“小娘子放心,有你夫君在,区区几个毛贼山匪,根本不足为惧。小娘子千万莫怕,很快就要到藏瑛堡,到了家一切就好了。”
“家……”
对了,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女子出嫁方有家。只是没想到,她的家不在现代繁华的二十一世纪而在这个异时空间,二十一世纪里那个家早在爸爸离弃、妈妈辞世后就消失了。原来她的家一直都在自己脚下,走到哪家就在哪。她终于要有自己的家了,虽然对将要到来的家一无所知,但夏然若此时心里还是不由得充满了想象与些许期待。
“对,马上就要到家啰。”喜婆见夏然若情绪安定下来,把落到轿底的喜帕拾起来抖了抖说:“小娘子再忍耐一下,再走一个时辰就到了。”
卷一:喜 02 不婚族梦想破灭
喜婆说完把喜帕重新盖在夏然若的头上,仔细端详一番,用手摆弄的平平整整后,方才满意地下了喜轿。
喜轿晃悠悠加快了行进速度,把方才血淋淋尸横遍野的场面都丢后面,夏然若的恐惧消失,却马上又被不安和自我伤怜替代。
在女人一生之中最重的日子里,她感觉不到一丝喜悦,新郎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她根本就一无所知,堕落呀堕落,她什么时候堕落到了这种地步!
夏然若扯下喜帕,悄悄撩起窗帘一小角向外望去,啊,她看到了骑在白色壮马之上紧跟在轿旁穿着喜服的男人。
刚才说话的男人应该就是他——她的老公唐天笑吧,一个将要和她捆绑在一起,也是都可能丢下她逃离的男人,就像爸爸当年丢下妈妈一样。
小鬼说的不错,这个男人很帅,光是一个挺拔的侧面身影就足以扫倒一大片痴情女人。但这并不是夏然若想要的,因为,她根本就不想结婚!更不想穿越到大讲男尊女卑的中世纪,去和一个可以合法拥有三妻四妾的三少爷结婚。
夏然若放下窗帘,甩了甩手上的喜帕,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哎……”
她向现实低头,可头都已低的快要触到脚尖了,她不知道还要怎么再低下去。多年来,她拿着父亲寄予的一点点生活费,一人学习一人生活,勤工助学,吃了无数苦头,受了无尽委屈,终于大学毕业,终于找工上班,终于完全独立,终于不再依靠他人。她在心底里对自己说,就这样,就这样一个人,自给自足,不婚不嫁,保持自己的独立,也维护女人的尊严。
小鬼,这一切都是小鬼惹的祸,通宵赌博不说,还喝个烂醉,生生耽误了她的投胎时间。醒来可能觉得愧疚,也害怕她向阎王投诉,小鬼左找右找,左哄右骗,说给她千挑万选了一个绝佳去处:让她带着记忆穿越过去,到一个同名同姓同经历的女子身上她重新活过一生。小鬼向她拍胸脯保证,保证这一生她将活得有滋有味,乐不思蜀。
于是,夏然若嗖地一下穿过来。
果然同名同姓,一字无差。
至于同经历么,就是一样在意外中死去。这算什么同经历,我还以为夏家七小姐也是大学毕业呢。
更没有想到的是,成为夏家七小姐的瞬间,就已坐在成亲路上的花轿中。这算怎么回事?本姑娘可是连一次正经的恋爱都没谈过呢,更别提接下来的结婚拜堂这种高难度的事件了。
不过小鬼也说了,她的夫君有不错的家底,有不错的身份,有不错的背景,有不错的相貌,有不错的让她可以好好享受一次真正当米虫的机会,正是这连绵不绝的好处,才使她动了那么一丁丁丁点念头,心念微动。OK,小鬼打个响指,她就电光石火般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怪就怪自己意志不够坚定,否则,再好好讨价还价,说不定就能穿到二十三世纪成为氪星球王国的公主。算了,也别太贪心不足,既来之,则安之。另外,小鬼还给她透露了一个关于他的重要情报,让她稍微心安一些。权当来此一游吧,等着,看俺小夏挟带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智慧过来大闹藏瑛堡吧。
一会儿兴奋,一会儿不安,一会儿期待,一会儿焦虑,夏然若想乱了脑袋,觉得好累,花轿有节奏的震颤似乎起到了催眠的作用,在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中,夏然若靠在轿中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咚”的一声踢轿声,把夏然若从睡梦中惊醒。
夏然若发现喜轿已经完全停了下来,鼓乐声、鞭炮声,也好象与她一样睡醒了,重新开始呜里哇拉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里面还夹杂着嘈杂的人们大声的贺喜声。
安安城到了,藏瑛堡到了!轿外就是唐家的地盘。
夏然若的心骤然狂跳,她手捂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稳了稳情绪。一个浑厚高亢的中年男音在轿外和着乐声炮声响起:“新郎伫立于轿前。”
这个环节是不是相当于现代新郎为新娘打开车门?夏然若还没有想明白,就看见有一双手从轿帘处伸进来,将一团红绸轻轻地塞到了她的手中。夏然若愣愣地接住,红绸轻轻拉动绷直,她感到红绸另一头传来了轻轻的牵力。
这就是所谓的千里一姻缘一线牵?
“启轿,新人起。”另一个尖声的中年男音在乐声中唱起。
轿帘打开,但一下又放下来。
“小娘子,喜帕?!”轿窗处传来喜婆着急的催促声。
喜帕!哦,我说呢,怎么看什么都那么清楚呢。夏然若瘪瘪嘴,从手边抽起喜帕随意地往头上一盖,紧了紧手上的红绸,顺着那一端的力道起身向轿外走去。
终于踩到了坚实的土地,夏然若蒙头伸了伸坐醉了的腰。
“新郎搭躬。”浑厚中男音唱起。
“新郎新娘直花堂前。”尖声男音喝起来。
夏然若手握红绸,顺着唐天笑的步调一步一步探索着向前进,从晃动的喜帕边缝,眼睛只能看到脚下一小角的红地毯。她一边走一边思忖着要不要说两句话来表达一下此时的心情,比如说句“天嚞王朝人民,你们好!”或者,对唐天笑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说句“我才不想和你成亲”的话。她想象着一街人们,包括唐天笑在内,全被雷得头发直竖,大跌眼镜的情景,不觉莞尔。
当然,夏然若并没这样说,并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她来这里并不是来搞笑的,她现在没有退路可走,没有多项可选。夏然若原有理想固然是做个不婚族,但现在如果不嫁给唐天笑,她能怎么办,又会怎么样?再坐轿子被人抬回安淳城里陌生的娘家,在一个没落的官宦之家,在父母兄弟的指责中度过一生?或者,再碰碰运气,指望能转嫁到另一户比唐天笑还好的人家?
我才不这么傻呢。小鬼说,这方圆几百里,数城之内,没有比藏瑛堡更好的人家,没有比唐天笑更好的男人了。唐天笑为了这个女人,仅聘礼就花了一千两黄金。一千两黄金呀,就凭这一千两黄金,她以后的小日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哎,既便没有爱情,好歹还有金子,不要怪我俗气,我实在没得选,自我安慰一下行不行。
夏然若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地扯着红绸,跟着唐天笑踏上石阶,跨过火盆,进入喜堂,然后并排立定站好。
“新郎新娘就位。”
“新郎新娘进香。”
她被两个人搀扶到了地上一个大蒲团前,一人往她手上塞进了三根细香,嗯,檀香味,上等好香,夏然若轻轻捏住。
“跪,献香。”
夏然若跪下,顺着浑厚男音的“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的指引,规规矩矩的一步一步做着。
接下来,便是电视剧里常见的拜堂情景:一拜天地,她被别人扶起转了一个方向又按在蒲团上,跪拜叩头。
二拜高堂,再被人扶起来转向一个方向按在蒲团上,再跪拜叩头。如不是手里还紧紧拽着的红绸,夏然若根本就找不到北——虽然现在她还没明白北到底在哪个方向。
紧接着,是最没意思的夫妻对拜。夏然若第一次觉得这浑厚高亢的男音真他妈的难听,还有完没完了。
夏然若一边拜着一边心道: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不愿意,苍天啊,大地啊,我真的是万般无奈才跑到这儿成亲的啊,我是被逼的受害者……
卷一:喜 03 看不懂的遗书
夏然若忍着饥饿被迫无奈的将热闹喧天、香气扑鼻的喜宴甩在身后,被唐天笑牵引送进了洞房。
坐在床边竖起耳朵,听着唐天笑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门外。屋内一片寂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听不到一丝别的声音,夏然若一点点扯掉喜帕,骨碌着眼睛开始打量房间。
房间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房间东西两面开着纸窗,纸窗上贴着大红剪纸鸳鸯。北面靠墙处摆放着红彬木雕花古典家具,墙角和博古架上还置放了诸多或大或小或圆或方的精致瓷瓶用以装饰,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