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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舒漫不经心的端详着自己的指甲,一张嘴就差点气死夏书蕾。
“你不是本事大吗?自己去打听啊。”
夏书蕾在心中将她狠狠骂了一通,但语气里仍然是客气的,谁让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偶尔对这种小角色施施恩惠,并不吃亏。
“我可没你那么神通广大,连毒蜘蛛都能找到,黄家的两兄弟可差点让它给咬死。”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贬我呢?”
夜月舒继续看指甲,似乎发现某处不满意,眉头用力皱了起来。
夏书蕾轻笑了一声,“只要你让我开心了,我就送份大礼给你。”
“哦?”
“你不是一直想拍国外的大片吗?正巧有个外国剧组来滨城选景,而我也恰巧投资了那部戏,如果你帮我给那个贱女人一点教训,我就给你争取一个角色。”夏书蕾懂得夜月舒想要什么,钱,她自然不缺,她现在想要的就是名声,在国内出名远远不是她的目标,她的目标是要把自己推到国际,最好是推向全宇宙。
夜月舒听了,自然有些动心。
夏书蕾见她沉默,立刻趁热打铁,“我现在立刻派人去那个剧组签合同,然后送到你的公司,如果你看到我的诚意,希望,你也会做些令我愉快的事情。”
话说到这里,已经不需要夜月舒的答案了,夏书蕾利落的挂了电话,嘴角扬起一抹冷艳的笑容,她等着看好戏呢。
温瞳倚着床头,正用手机处理邮件。
温母在一边玩夜白送的平板电脑,正为一道过不去的难关发愁。
门开了,两人都没有在意,还以为是例行检查的护士。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人还没到,那股高傲的气势就已经到了。
温瞳发觉不对劲,急忙抬起头。
她触到来人的目光,美瞳一缩,冷笑道:“稀客啊。”
夜月舒抱着双臂站在床前,精致的妆容掩饰不住眼中的嘲讽。
温瞳现在这个样子的确愉悦了她。
温母立刻放下手里的电脑,像老母鸡一样,充满警惕的护在温瞳身前,她也是个精明人,自然能看出来者不善。
“呦,老太太,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夜月舒娇笑着打量着温母,“老太太,你怀温瞳的时候是不是在外面**啊,要不然怎么女儿一生下来,就喜欢勾搭男人呢?”
这话太难听了些,温母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温瞳在学校的时候就经常被夜月舒这样辱骂,早就练就了强大的心理承受力,可是她现在骂得不是她,是她的母亲,她自然不能看着自家母亲挨骂。
“夜月舒,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别让口臭把病房污染了。”
“呵,我口臭?那你这种狐狸精岂不是有狐臭。。唉呀,那些男人闻着,也不觉得骚吗?”
啪。
不等温瞳还口,夜月舒的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清脆的,用力的。
很快,五个指痕就浮了起来。
温母气愤的看着眼前这个美艳的女人,她认得她,当红的明星,经常出现在各种电视广告上。
可是她没想到,这种人脱了明星的皮,竟然是这副坑脏的嘴脸。
她骂自己,可以忍,但是她骂自己的女儿,她无法容忍。
“唉呀,死老太太,你敢打我?”夜月舒捂着脸,终于反应了过来,泼妇一般抓住了温母的头发,扯着她的头用力向床角撞去。
温瞳哪会让她伤害温母,不顾自己还吊着的胳膊,一个高儿从床上跳了起来,抓起桌子上的白钢饭桶就往夜月舒的头上砸去。
可那夜月舒眼尖着呢,看到温瞳起来了,急忙松开了温母,用力推了温瞳一把。
这一下,直接把温瞳从床上推了下去,一只胳膊正砸在旁边的椅子上,痛得半天没起来。
温母嗷叫一声,不顾一切的向夜月舒扑去,两个女人很快的撕打成一团。
夜月舒以前拍过武戏,跟着武术组的教练练过几个月的功夫,所以,花拳绣腿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温母很快就被她打倒在地。
她得意的矗立在那里,看着这对母女狼狈的样子,她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瞧瞧你们,小贱种和老贱种,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吧?你们可真没用,以多欺少也不是我的对手。”
温瞳恨恨的一咬牙,忍着手臂上的痛,抓着一边的床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她没有去管夜月舒,而是直接走到温母的身边,心疼的将温母扶了起来。
“妈,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温母摇摇头,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妈没事,你呢,碰到哪里了,有没有碰到胳膊?”
这胳膊可是养了许久才有点愈合的迹象。
夜月舒一听,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个恶毒的想法,她拿起刚才没有打中她的那个饭盒,几步冲上去,用力的砸向温瞳受伤的左臂。
反击
夜月舒一听,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个恶毒的想法,她拿起刚才没有打中她的那个饭盒,几步冲上去,用力的砸向温瞳受伤的左臂。
温母护女心切,不顾一切的挡在温瞳的面前。
眼见着那白钢饭盒就要砸了下来,忽听见门外一声断喝,“让开。”
这一声喝斥有着奇异的效果。
只见夜月舒突然面色大变,将手中的饭盒以奇快的速度放到桌子上,然后一手掩着脸,眼泪唰的一声就下来了。
温瞳和温母都看呆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她已经由一个泼妇变成了一只受伤的小绵羊。
她不拿奥斯卡小金人,那是奥斯卡的评委没长眼。
夜月舒做这一切,是给进门这个人看的。
夜白猛地推开门,带进一股冰冷的气息。
狭眸一眯,冷气森森。
他的视线落在屋里的三个女人身上。
温瞳本来还在揉胳膊,看到他,手也放了下来,她不想故意装可怜博同情,那个男人,眼睛是雪亮的,这屋里发出了什么,他不会不明白。
可她这想法刚冒出来,就见夜月舒突然跌跌撞撞的扑进夜白的怀里,那眼泪就更加的汹涌了。
扬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松开右手,显眼的五个指痕顿时暴露在夜白的眼底。
夜白自小就十分疼爱这个妹妹,所以,看到这样的指痕,他的目光不由冷冷的缩了缩。
“哥,你要给我做主,我好心来看温瞳,她竟然动手打我,呜呜呜。。”
温瞳叹了口气,只是毫不示弱的看着夜白。
人家脸上那伤摆着呢,鲜明的五个指印,这屋里就三个人,她总不能是自己抽上去的吧,所以,夜月舒说是她打的,她还真的没法替自己辩解。
夜白也看着她,只是那眼底的表情太过于深邃,她看不透他此时的想法。
“哥。”夜月舒见夜白迟疑,于是摇着他的手臂继续装可怜,“你看我的脸都肿起来了,明天还怎么拍戏啊?哥,我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来看她,没想到她看见我来了,竟然对我破口大骂,说我有口臭有狐臭,还说我勾引男人,说我骚,你都不知道,那张嘴骂起人来可难听了,真应该让你亲耳听一听。”
“这位小姐,你够了。”温母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指着夜月舒怒斥,“你说你是来看小瞳的,可是,你根本就是来闹事的,不但对我们母子出言污辱,还要再次伤害小瞳。”
夜月舒昂起头,咬着晶莹的唇瓣,好像是委屈的不得了,“伯母,你这么大年纪了,说话也要负点责任,你说我想伤害她,可是证据呢?我这脸上的五指印清清晰晰,可是她打的。”
“你胡说。”温母气到发抖,“那明明是我。。。”
温瞳一把拉住了温母,没有让她说下去。
夜月舒靠在夜白的怀里,替他打抱不平,“哥,我早就说过,她是北臣骁玩过的烂女人,你为什么就是对她不死心?”
“行了,月月。”夜白突然一把推开她,望着她的幽深眼神带了丝失望。
夜月舒从小是个很懂事乖巧的女孩儿,但是因为没有父母经常被人嘲笑欺负。
夜白为了弥补这一缺憾,所以对她娇惯纵容。
她今天变得这样高傲,跋扈,跟他这个做哥哥的脱了不关系。
所以,他无法对她说出什么重话,只能是心疼而心痛的看着她。
“哥,你难道宁愿相信那个女人,也不相信你的亲妹妹吗?”她再次把自己受伤的脸扬起来,生怕夜白看不到似的。
“够了。”温瞳终于出声了,这一声,带着股逼人的气势,仿佛拔地而起的冰柱,她冷冷的看着夜月舒,手臂一伸,指向门口,“这里是我的病房,要哭要闹就到外面去,那一巴掌是我打的,要不你就报警抓我,要不就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哥,你听见了吗?”夜月舒兴奋的说:“她承认了,是她打的,哥,你还不快点教训她。”
“好了。”夜白一声厉喝,带着不可忤逆的威严,“月月,你马上给我回去,带上你的人。”
北臣骁一直都有在门口安排人,但是夜月舒早有所料,便带了两个厉害的保镖将看守的人打晕。
夜白进来时那声‘让开’正是对这两个人说的。
“哥。。。”
“快走。”夜白脸上的表情已经接近暴怒的边缘。
夜月舒最怕他这样的眼神了,好像能瞬间把人吞下去再吐出骨头。
她有些害怕的往门边退去。
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激怒他了。
但是,她仍然怨恨的望向温瞳。
温瞳侧着脸,似乎不想看到这一幕,冰冷的轮廓透着股寒意。
夜月舒一咬牙,不甘心的拉开门,门口的两个保镖急忙跟了上去。
她没走多远,就听夜白的声音自后面传来,“这个地方,你来一次就够了,如果还有其它的人再来打扰她休息,我的手段,你知道。”
这是警告,警告她不准把这个地址透露出去。
夜月舒恼怒的握紧了拳头,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心里对温瞳的恨也越发的深了。
那个女人,她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自己的哥哥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她。
她不甘心,她要全部讨回来。
夜月舒一走,屋子里又安静了。
夜白走到温瞳面前,带着丝内疚的拉起她的手臂,“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没事。”温瞳抗拒的扭了下身子。
温母在一边哼了声,将温瞳的手抢过来,撸起袖子,故意让夜白看。
刚才被夜月舒从床上推下去,这只胳膊正撞在椅子上,现在上面一大块青紫的淤痕。
本来就骨折了一只胳膊,现在连这只也伤了。
夜白更加心疼了,眼眸中流露出来复杂的神色,“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小伤。”温瞳心里其实是别扭的,夜月舒不但骂了温母,还打了她,这口气,她怎么能说咽就咽。
夜白是她的哥哥,自己再怎么是非分明,此时也无法用平常的心态来对待他。
她得缓一缓。
“月月的事,我向你道歉。”这个男人,诚恳的望着她。
他肯放下身段来向她道歉,温瞳不是不为所动,更何况,事情本也跟他无关。
正要说声没关系,忽然一道低沉凛冽的嗓音插了进来,“道歉能解决问题吗?”
闹事
这个时候,北臣骁竟然来了。
那两个看门的保镖虽然被人打晕了,但是他们在打斗的时候却机警的接通了文泽的电话,不需要多说什么,文泽就明白这边出事了,他立刻就把电话打给了北臣骁。
北臣骁几乎是以飚车的速度赶了过来。
在门口的时候,那两个保镖已经醒了,把他们看到的通通告诉了他。
所以他一进门才会仇视的瞪着夜白。
他的妹妹来闹事,他这个哥哥再来当和事老吗?
不由分说的,他强势的将温瞳拉到身边,低下头,开始检查她的伤势。
这是她手术后,他第一次看见她。
头上扎着绷带,胳膊吊着,脸上尽是疲色,本来一张艳香艳色的小脸,此时憔悴不堪。
他就知道自己是不能看的,这心,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