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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女子听外面没有回答,又轻轻的补了一句,“维摩哥哥,我已经脱了衣在浴桶里了,你进来吧。”
苏晓一听这话,脑子里一下子嗡的一声炸开,她退开一步,死死的盯着那道门后面,透过门上的蓝色纱窗,隐隐可以看得见房间里有一个沐浴的大桶,桶里坐着一个女子,黑色的长发散落在木桶外面。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鸳鸯浴这种奇怪的画面,视线顺着木桶往前移,那儿搁着一张大床。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眼前忽然出现祝维摩抱着一个女人滚床单的影象,不知道为什么,真实得不像是幻想。
苏晓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头也不回的就往外面跑,跑出地道去,重新躲回到卧榻下面。她在那黑洞洞的狭小空间里,什么都不敢去想,眼前又一遍一遍的浮现那些奇怪的画面,就好像真的亲眼所见一般,而且真实的好像他就是在和她做那样的事。
苏晓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默念到,“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还要不要脸了。他……他都有女人了,还藏得这么的隐秘,怕人知道,根本就是个混淡!”
她自己也不知道在那卧榻下面躲了多久,直到外面有人忽然大喊一声,“女贼往那边跑了。”外面的兵士又劈里啪啦的往远处跑走了。
等了一会儿,门口有人朝里面喊,“苏小姐,我是容止,上次在苏府您见过的。”
容止,就是上次给祝维摩送蜀锦来的那个,刚才那一句替她解围的话好像也是他说的。苏晓从卧榻下面爬出来,打开门,果然是容止在门外。
容止向她行了个礼,悄声对她说,“方才我见外面有人围着书房,打听了一下,听说是个女贼,面容描述的好像是小姐,我就猜可能真的是您,果然是的。”
“我不是真的贼。”苏晓摆摆手。
容止呵呵笑了起来,“我当然晓得的,小姐是来见公子的吧?说来也巧,公子也正好去了祝府吊唁祝公子,说不定也去找小姐了,你们没碰上面么?”
苏晓摇摇头,“没有。”
容止当即明白了,不是真的怎么巧合公子和她没碰上,公子想要见的人,没有见不到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公子不想见她,才故意做出这样的巧合,避开她。
他没有挑明了来说,只是悄悄告诉苏晓,“这会儿您在府里也不安全,他们迟早要再找到这里来的,您还是先跟我出府去吧。”
“嗯。”苏晓现在也不是很想见祝维摩了,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一想到那个密室里的女人,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跟着容止从小路绕出来,由另外一边的小门出了祝府,容止套了一辆马车,亲自驾车,把她送回了苏府。他走的路线,跟祝维摩回府的路线,正好是不同,两个人最终还是没能碰上。
到了苏府门口,容止把苏晓迎下了车,就告辞要走。苏晓叫住他,犹豫了一阵,抬头问他,“容止,你觉得你家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容止埋头想了一会儿,抬头笃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跟她说,“公子做什么事,都是有非要那么做不可的缘由,但我知道,他是好人……这世上难得的好人。”
“唔。”评价这么高,有点不靠谱啊。苏晓眨眨眼睛,对他笑了笑,“今天谢谢你替我解围,下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容止也笑了,清秀的面容越发俊俏,“公子关心的人,就是容止维护的人。”
嗯?这意思是说,祝维摩关心她,所以他才维护她的么?苏晓有点不相信的样子。容止也不强求她信,告了辞,跳上马车,掉头走掉了。
苏晓目送他出了巷子口,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容止倒是个很不错的人。哎,祝维摩把好的走占尽了,要不是他的腿受了伤,这会儿估计天下有一半都得是他的。
苏晓一路胡思乱想着,绕回了小院里。刚到院门口,就见院子里的雪地里,有两道木轮车轧过的痕迹,安安静静的陷在柔软的白雪中,好像一直在等着她回来。
她走在那两道车痕中间,一直走到她的房门口,那车痕才断了,多出半圈转动车轮的痕迹。祝维摩他,是在这里等她了吗?等了多久?为什么没有留在家里等他,为什么要出门去,那样就不会发现那个密室,那个女子,又可以见到他,说她想说的话了。
错过了,和他错过了。
苏晓怏怏的推开房门,门缝间忽然掉下来一个信封,是他留给她的信么?
正文 302 看诊
苏晓怏怏的推开房门,门缝间忽然掉下来一个信封,是他留给她的信么?
苏晓又惊又喜,急忙弯腰去把那信封捡起来,迫不及待的撕开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纸来,展开。
她忙忙慌慌的去找信的落款,希望是他的名字,然而落款那里,却是“暮雪”两个字。这封信是祝维摩走后,暮雪翻回她的房间,用她的笔墨写好了塞到门缝里去的。
至于信的内容,苏晓都没兴趣看,随意浏览了一遍就准备丢掉的。信纸都让她揉成一团了,她忽然又反应过来什么,急忙跑到桌子前面去,把那团纸又慢慢展开,重新把信读了一遍。
上面说,他有话想跟她说,是关于苏府的背后的秘密组织的情报,要她明天子时支开院子里的人,给他留门。
苏晓咬牙,“这个不要脸的,大半夜跑我房间来干嘛!”她心里是一千万个不愿意,但是他说得这么笃定,她又觉得应该听一听他的所谓的情报,毕竟这件事和苏府有关系,她不得不去弄明白。
背后的秘密组织,她也曾经想过,苏府这样大的势力,不可能只靠官场那一套就能面面俱到,人家都说树大招风,总会有人动用各种力量想要对苏府不利,为了保住苏府,爹爹必定要结识一些黑道上的朋友,这是每个大家族背后必然会有的靠山。说是靠山,明里也是互不相干的两方,只在暗处互相满足彼此的需要而已。
就好比那个银月,还有最近蹦出来的叫“晓”的组织,大概都是属于这一类的,不然也不会一夜之间崛起。尤其是晓,以前也听小六说过,近一两年这个组织的规模扩大得异常迅速。很快成为了可以和银月分庭抗礼的一个秘密组织,苏晓也很好奇,到底苏府背后扶植的是哪一方,还是另有别的秘密组织,为苏府所用。
这个暮雪,倒真是什么事儿都能掺和,干嘛对苏府的事这么上心。而且他对她表现出来的那些关心,根本不像是出于单纯的兴趣,总觉得他背后有什么奇怪的动机,还是很不良的那一种。
苏晓趴在桌子上。这里想想,那样想想,想着想着觉得好累。好困,就闭了眼睛睡过去了。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她被冷醒,打了个寒战。从桌子上抬起头来,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准备上床去睡。
刚站起来,就发现有一双眼睛在不远处的黑暗里,亮亮的看着她,吓得她出了一身的汗。睡意也全都没了。
“谁?是谁?”苏晓警觉的退了两步,黑暗里看不清那人的样子,但那身形。却让她觉得熟悉,好像是……大哥。
“大哥,是你吗?你回来看我了吗?”苏晓睁大眼睛,眼泪一下子迷住了视线,她往前跨步过去。要去抓住那黑暗里的人影,等她两手环过去时。却只扣住了一团空气。她挥袖擦干眼泪,仔细的左右看了看,眼前哪里有什么人影,只有黑色的夜而已。
是因为太想大哥,看花了眼吗?如果大哥的魂魄肯回来看她一眼,哪怕是一次也好,她有好多话都来不及对他说呢。
苏晓怏怏的走到床边,倒头躺下去,都说头七是回魂夜,她一直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想着也许大哥真的会来,一直到将尽凌晨,实在撑不住了,闭上眼睡了过去。
大约没过一个时辰,天色刚大亮,莲心就来把苏晓叫醒了,送来了早餐。说这两天都很忙,没有好好照顾她,感觉很内疚。苏晓安慰她,两个人闲聊了一阵,莲心说灵堂那边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苏晓也睡不着了,懒洋洋的爬起来,吃了早餐,穿好衣服,出了门,雇了一辆马车去了医馆。这段时间她没能去医馆看一看,一直很担心运营的状况。
下了马车,就看到医馆门口搭起了两排帐子,一排三个,整齐的立在医馆前面,几乎延伸到了街口。帐子的四维有厚厚的布帘盖着,不断有人掀开帘子进去。苏晓很是好奇,也掀了帘子钻到帐子里面去,发现里面是连通的,六顶帐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避寒的空间,帐子里排了许多的座位,四下还都烧了火盆。
苏晓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跟旁边的人交谈了几句,得知在里面坐着的多是排队进医馆看病的人。说是医馆的馆主害怕排队的病人受寒,特意搭起了这么一个空间。苏晓在里面坐了一会儿,发现每隔大约五分钟,就会有医馆工作人员进来,将一顶帐子的帷布掀开一半。五分钟之后,又会换一顶帐篷掀开帷布。这为了避免交叉传染,必须要让帐子里空气流通,想出来的办法。这个方法很有效,又不会让帐子里太冷,也让密闭的帐子里透光度好了许多,病人和陪同病人一起来的家属能及时呼吸到新鲜空气,也不会焦躁不安,真是极聪明的做法。
这些功绩,都让她这个馆主占尽了,这个法子她却没有出一点力。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祝维摩安排的这些帐篷,他做事从来都是这样细致周到,叫人挑不出一点毛病的。
苏晓也跟着其他病人一起在帐子里排了队,队伍流动得还算是快,大约小半个时辰,就轮到她进去了。从帐子就有一条通到医馆的路,等她出了帐子来,已经到了问诊大堂的门口,旁边有人正在发放类似号码牌一样的小木牌,她定睛一看,发牌子的不是别人,正是暮雪那家伙。
暮雪先她一步发现了她,一直看着她这边笑。她排在队伍后面,暮雪笑吟吟的等在那里,在问病人病症的时候,不忘了向她这边看两眼。
排到苏晓的时候,暮雪还是同问别的病人一样问她,“哪里不舒服?”
苏晓白了他一眼,瞎掰到,“眼睛。”
“是我太耀眼了吧?”暮雪呵呵的笑,从手上的号码牌上抽出一个,递给她,对她眨眼,“这位小姐,这是你的号牌,请到诊厅右边第三个诊室外等候。”
苏晓扯过他手上的小木牌,看了他一眼,他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她把声音都憋在嘴里,跟他说了一句“谢谢”。就往诊厅里去了。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到医馆的诊厅来,整个诊厅不算很大,空间也不是特别高,不会给人压抑郁闷的恐惧感,四壁上都挂了一些字画,角落里还摆了不少的盆栽,火盆放在每个诊室的门口,靠着一排长椅,每个诊室门口都有医馆的人候着,随时接待来看诊的病人。
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就有工作人员上来,看了她的号码牌,将她领到了右边第三个诊厅前面,请她坐下。
排在她前面还坐了一对母女,母亲正在和乖巧的女儿玩笑,那孩子大约六七岁的样子,脸上白白净净的,穿得虽然不是很富贵,看得出也是家里拿得出手的最好布料了。这位母亲想必是极疼女儿的,自己穿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