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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锁在房间里?苏晓正要开门,却听到门上“咔”的一声,貌似是上锁的声响,完了完了,现在推门也已经晚了。爹爹这一次是来真的了!
苏晓悻悻的回到床上,仰头摔下去,手臂枕着脑袋,想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出去的。可是想来想去都想不到,她坐起身来,把床上的被子都扔到了地上去,翻身上床,决定就这么睡一晚上,明天要是感冒生病了,爹爹一定心疼的不行,就放她出去了。
刚躺了一分钟不到,她冷得实在受不了了,又只好默默的翻下床来把被子都抱了去,窝在里面失眠了一晚上。
她想,皇帝那儿都已经得了消息,圣旨这么快就下来了,爹爹一定是出了不少的力。爹爹就真的那么不喜欢祝维摩,急着把她嫁给李胤吗?不是说好了给她三个月的吗……可是真的有三个月,她也没有把握治好祝维摩。
说起他,他消息一向那么灵通,应该已经知道了她和李胤的事,这会儿他也醒着吗,是因为他信不过她,以为她真的和李胤有了什么,所以睡不着?还是他根本就毫不在意,已经睡得沉了?
正文 204 软禁
她想到空间里面去见他,又很害怕真的见了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圣旨下来了,这婚事是非办不可了,不结婚就是抗旨,是要杀N个人的头的。见了他的面,要怎么跟他说,还能说什么?
再者,如果他真的想见她,就已经在空间里召唤她去了,可是他没有。——可见他也是不愿见她的。
苏晓就这么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莲心道窗户那里来送早餐的时候,她顶着两个熊猫眼,满头乱糟糟的干燥发丝,脸上僵得连表情都没有一个。
莲心跟她说了上锁的事,让她先忍耐几天,会想办法让她出去。苏晓木讷的“哦”了一声,抓起早餐盘子里的苹果一口咬下去。莲心让她去洗漱,她端了莲心手里的餐盘,抱在床上去,缩进温暖的被窝,食不知味的胡乱吃起来。
莲心在外面急得不行,生怕她烫到了或是噎住了,她回头跟莲心摆摆手,“不用管我,我害了心病,除了心有点疼以外,其他什么都好。”
“小姐,你别吓我,我这就去请老爷来。”
苏晓没说话,莲心转身就跑去请苏锐了。莲心一走,苏晓就仰头躺回床上,慢慢悠悠的享受起美味早餐来,顺便哼了一支小曲儿。
不一会儿莲心回来了,苏晓听见脚步声,又从床上弹坐起来,把头发揪乱,抓了半个饼子,呆呆的往嘴里塞。
“小姐……”
苏晓慢悠悠的转头,目光呆滞的看着莲心,“爹爹来了吗?”
“老爷说,他知道小姐又在耍小脾气,说不会来的,让小姐安心在闺房里练字绣花。”莲心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苏晓默默放下手的半个饼子,把餐盘端回到窗口去,“我可以从窗口翻出来逃走吗?”
“院子外面守了好多侍卫,白天夜里都有,小姐翻出来了也出不去。”
苏晓呐呐的“哦”了一声,又幽魂一般的游回床上,一头栽倒,蒙着头呼呼睡了过去。
莲心担心的守在窗外,听她睡着了,怕她吹了凉风。又把窗户拉了关好。
接下来的三天,苏晓都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度过的。除了连心,别的人她一概没见到。忽然有一天小四回来了。说是见了老爷一面,又匆匆的出了门去。她没见到小四的人,是听莲心说起这件事的,莲心说她也不知道小四在忙什么,苏晓也没心思多问。
浑浑噩噩的吃吃喝喝睡睡醒醒。倒是得了空给她好好想一想治疗心疾的法子,几个时辰几个时辰坐在桌子前面鬼画符一样的写方子,画针灸的经络图,标出扎针的穴位。有时候一画就是一个晚上,白天又蒙头补觉。奋战了几天,也没总结出什么有用的方法来。
有一天她写着方子。忽然想起来以前听师父提起过,龟兹有本失传的叫什么“啾哩咕”的医书,貌似上面记载了很多偏方。说不定记载了治疗心疾的方法。那个叫暮雪的,不是正从龟兹来吗?他也懂医术,说不定听说过这本书的下落呢?
苏晓打了个呵欠,放下毛笔,转头一看。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让风吹开了,窗外的天空又已经是黑尽了。窗户下的三个挂钩都已经挤着挂好了六个防风的灯笼。该是莲心点的吧,难怪房间里一点都不暗。
她伸了伸懒腰,起身来,走到窗边去,伸手拉关了窗户。风雪一直持续了几天,外面已经是银白一片,即便是在这样的黑夜里,看出去还是一望无际的素洁。苏晓对着那白色愣了片刻,风冻疼了她搭在窗框上的手,她才回过神来,拉关了窗户,搓着手呵着热气,转身向床那边过去。
她记得她是把床帐子都卷起来了的,这会儿又放了一半下来,她想或许是让风吹散的吧,也没在意,撩开纱帐正准备要脱衣服,系带刚刚拉开,就听见一个男人的笑声从她的床上传来,她瞥眼看过去,只见一枚的男子半撑着修长的身子,一手慵懒的插在额上青蓝色的发丝里,琥珀色的眸子里,细细的横纹在氤氲的灯笼光之下,越发的清晰,看起来像是宝石一样的漂亮。他这会儿着了一件宽大的锦缎抽丝绣暗花的蓝色袍子,柔软的亚光料子贴在他的身上,把整个身体的曲线勾勒得一览无余。
苏晓尴尬了,看看他的长腿,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小短腿,顿时深深感觉羞愧。
等等,现在好像不是关心大自然造物失衡问题的时候吧?苏晓急忙把拉开的系带又紧紧的系好,打了两个死结,退开一步,眨眨眼睛鄙夷的看着这个叫暮雪的男人,“我们这儿可没有闯进别人房间,睡别人床的习俗,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的。”
暮雪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也想从正门进来,可是……你目前的状况,只能从窗户请我进来了。”
“你少挖苦我,谁没个困难的时候。”苏晓撇撇嘴,心想当初你丫的还是被李胤那个脑残追得满皇城的跑,还躲到我的马车上避难来着。
暮雪一点都不关心她的心里活动,也不在意她看他警惕的而且嫌恶的眼神,好像是把她的房间当自己家了,自由得很。他翻身起来,一边去桌上倒了茶喝,一边跟她抱怨,“你这床也太硬了点,睡得我腰疼。那枕头也是,也不知是谁绣上去的两只肥鸟,样子难看,针脚又粗,扎得后颈疼。”
“那是你姐姐我一针一线辛苦绣上去的鸳鸯!”苏晓气得头顶快冒出热气来,两手暗暗握紧,“少跟我废话,你来干嘛?”
“我的好姐姐这么多天不来医馆,怕你想我,就送上门来解你的相思之苦。”暮雪仰头喝完被子里的茶水,放下茶杯,“这茶倒是很香,是摘的雪莲嫩芽埋在树下阴干的吧?夏天喝倒是很清凉,这么冷的风雪天么……有点心寒。”
“你没发现你在这不受主人的欢迎吗?识趣点,有屁快放。”苏晓翻了个白眼,都懒得看他,要不是看在他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她现在就想上去揍他一拳。
暮雪觉得很有趣的样子,又笑了两声,踱步绕着她的房间转了一圈,停在她半开着的衣柜面前,歪着头负着手看了一会儿,勾起媚笑说,“绣的都是鸳鸯,原来也是个多情的小女子。”
鸳鸯?什么鸳鸯?她的衣服都是很素的,很少有绣花。等等……不会是……苏晓一下子涨红了脸,三步两步窜到他前面去,两只手往后背一收,“啪”的一声把衣柜关上,气愤愤的盯着他戏笑的脸,“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
暮雪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红得像苹果的脸,单手抬起,手指上勾了一个小细带子,带子下面连着一件粉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样。他提起在她鼻尖晃了晃,“这也是姐姐你绣的?”
“你什么时候拿的……”苏晓抬手要去抢,他把手臂伸直,身体压了过来,顺势把她抵在衣柜上,苏晓伸直了手,只到有他的手一半长,根本够不到他勾在指头上的肚兜。她愤愤的抬脚踢他,他好像把她看得通透,轻松的就避开了。
他个子好高,散在肩上的发丝刮着苏晓的脸,痒痒的,她简直快被他烦死了,又敌不过他,只能瞪着两只愤怒的大眼睛,恨恨的看着他。
他却是满脸戏谑的笑意,朝她眨了一只眼,“这一件,是你床上的。”
苏晓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领口,忽然意识到,她因为嫌麻烦,起床的时候没有穿肚兜。她尴尬得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要把这个死男人扫地出门,这会儿整个人就像是漏了气的气球,蔫搭搭的红着脸,都不敢抬眼直视他。
“这两只胖鸟绣的满可爱,那我就勉强收下了。”
“谁说要送你了!你还给我!”苏晓又要去抢,他都不用动一下,就让她挣扎,反正他的手有那么长,她也不可能拿到。
等她闹够了,他悠闲的把那肚兜收了回来,躲过她绝望的最后一记猛扑,轻松将她的肚兜收进了衣袋里面去。转头看着她,坏坏的笑,“礼尚往来,我也送你一样东西。”
“你让开让开,我才不稀罕你的臭东西!”苏晓伸手去推他,无论怎么用力,他就像一堵石墙,根本纹丝不动。
他低头在自己身上嗅了嗅,又凑到她的脸侧闻了闻,“我怎么没闻出臭味,倒是你身上,好香。”
香你mei啊!苏晓真的要被这个男人逼疯了,她巴不得自己瞬间变身小狗,咬掉眼前他高高的万恶小鼻梁!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来惹我!”这么白痴的台词,苏晓却觉得这会真的好应景,她倒是希望他给她个痛快,别用美色引诱并且折磨她了。
暮雪想了一会儿,笑吟吟的看着她,琥珀水眸像月色般荡漾,“这可说不好,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或许你就是我的债主呢?”
正文 205 妖精
暮雪想了一会儿,笑吟吟的看着她,琥珀水眸像月色般荡漾,“这可说不好,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或许你就是我的债主呢?”
“你有病吧?我活到今天都没踏上过龟兹一步。你少东拉西扯的。”苏晓皱着眉头白了他一眼,“天色不早我要睡觉了,你要没什么事,我就不送了。”
暮雪仍旧笑着,退开一步,闲散的行到房间里挂的字画前,背对着她,貌似是很有闲情逸致的观赏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急着走,慢悠悠的吐出一句,“你真不要我送的东西?”
“你不会要把你自己送给我吧?”苏晓摆出一副好嫌弃的样子,“我无福消受,你还是送别人吧。”
暮雪呵呵的笑,“要叫你失望了,我没有把自己送出去的喜好。”
苏晓松了一口气,嘟囔道,“正好,我也没有那种恶趣。”
他看完了字画,赞赏的点头,“画作虽然粗劣了些,好在画布倒是极好的绢帛。一副好诗好字题在上面,也不算是辱没了。”
那幅画是苏晓画的,上面的字是大哥给题的,那是她第一次完整的画成一株出水芙蓉,大哥为了鼓励她,就为那画坐了一首诗,题在了上面,还亲手装裱好,把画挂在了她的房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