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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着她一起走出李胤的宫殿,在宫门口她又看到了夏仁。夏仁只在远处站着。并不上前来跟他们说话,但却是一直目送着他们走出宫门。
她转头看过去,夏仁仍旧站在宫门里面。看着他们徐徐远去的背影。她向他挥挥手道别,夏仁也点点头,才转身离开了。
出了宫门没多久,祝维摩松开她的手,侧脸抬眸。眸底墨色深重,“往后不要再一个人进宫,我陪着你。”
“你……怎么知道李胤他……”苏晓这会儿才觉得有些尴尬,虽然她和李胤什么都没发生,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她的身体对李胤的反应。却是让她有种羞愧难当的感觉。
“容止说你进了宫,我便来了。在宫门见到夏仁,与他交谈了几句。便猜到了七分。”祝维摩没说到底是怎么猜到的,苏晓也不觉得好奇,反正他向来就是看别人一眼,就能看到人家心里去的那一款,就跟会读心术一样的。
仰头看天。阴霾重重叠叠,被四方的宫门割裂得整整齐齐。苏晓沉默了片刻,忽然问他,“既然你什么都晓得,那小五小六到底有没有找到大哥,小四最近都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祝维摩摇头,“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现在?”这话题也转换得太快了点吧。苏晓在背后偷偷的白了祝维摩一眼,“问你问题总不回答,就知道东拉西扯。”
他行在她前面,忽然将木轮车停了下来,转过车身,一双墨眸深海一样的席卷向她,瞬间就侵占了她的眼底,那眼神浓黑得密不透风,却一点也不死板,也不霸道,只是安安静静的铺满她的眼眸,让她一点也逃不开。
“若你不喜欢我这样,日后你问什么,我便答。”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很淡很轻,但是到苏晓耳朵里,又字字都沉如千金,滚滚的落到她的心底里去,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叫她好不容易封闭起来的心,又一点一点被砸开。她不愿意回到那段感情里去,像个傻瓜一样沉溺,到不可自拔。
一阵风从四围的宫墙直穿而下,扑朔过来,扬起他的白色衣角。鲜红的宫墙前,那袭清白显得那样如仙如画,好像根本不属于人间一样。苏晓看着白衣飘飞,心里有点隐隐的疼,眼前这个人,静静的坐在木轮车上,他的心脏正每分每秒的凋敝,等着停止跳动的那一刻。就好像他从来不该存在在这世上,他的灵魂正迫不及待的要回归天上。
“我跟爹爹说过了,三个月之内,我治好你的心疾,我们就成亲。”她说的很小声,垂下眼眸,不让他看到她眼底的心疼和没有自信。
“你……”他停在这里,忽而淡淡的失笑,“好。”
好。多么简单的一个词,但包含了多少的希望,苏晓不想辜负这样一条生命,且不论他是不是祝维摩,单单只他这样看着她,对她说这个“好”字,她就不可能背负他的相信。
风吹冷了苏晓的身子,她走向他,脱下自己的鹿皮大氅,搭在他的肩上,“外面风大,你怎么也不多穿点……明知道心疾忌讳受寒,我可不想那么年轻就守寡。”
“呵……不然许你蓄着六房夫侍,我若死了,你挑一个扶正,可好?”他竟然还有心思拿他的身体来跟她开玩笑?
苏晓有些生气,鼓起腮帮子白了他一眼,“没门儿。我还没做强盗把你推倒呢,我才不会让你死掉。”
她先走在前面去,转头看他似笑非笑的与她对视,耸耸肩,“不是说要去一个地方吗?还不走?”
他垂眸,淡淡的笑,推动木轮车,行在她身边,两个人慢慢的向宫外去了。
这边,一袭红衣从宫墙上翻身而下,入到李胤的宫里,几个飞身,极快的到了李胤的寝宫,推开窗户翻身进去。
李胤躺在床上,正出神,听见有人进来,就坐起身来,警觉的问了一声,“谁?”
“我。”那袭红衣如风一样,极快就绕过屏风,到了李胤床前。紧身的绸缎短衣长裤,将女子高挑的曲线展现无遗,她肆无忌惮的坐在他的床沿,双眼紧紧盯着他的眼,“除了我,还有别的女人坐你的床么?”
李胤仰头又倒下去,双手交叉压在脑后,“多了去了,要我一个一个说给你听吗?”
“呸呸,不许说!”女子翻身到他身上去,骑在他的腰上,脑后高高束起的头发从肩上落下来,发尾散在他的脸上,“你嘴里不许说别的女人的名字,只能叫我一个人。”
李胤拨开脸上的发尾,“你多久没洗头了,都快熏死我了。”
“你闻到了?这是我专门向大祭司求来的引魂香,你闻了就会喜欢我了。”女子笑得灿烂如星,“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很漂亮?”
李胤想了一会儿,然后无辜的看着她,左右摇头,“没有。你们燕国人还真无聊,那个大祭司一定是骗你的。”
“大祭司从来不骗人。大祭司说了,除非你已经有心上人,不然闻了香气一定会喜欢我的。”她俯下身子,赖在他身上,伸手挽住他的腰,“我就知道你喜欢那个叫苏晓的女人!不然你一定会跟我在一起的。”
“燕七七,你要是敢碰她,我就到东门大菜场去当众卖你的节操!”李胤瞪着弯着月牙一样的眼睛,眯眯的看着她,似乎是在威胁。
“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啦!真好听,再叫一遍。”她吧头埋在他的胸前,像一只小猫咪,蹭来蹭去。
李胤翻身把她拨到一旁,坐起来下床去,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到底有没有底线,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还是燕国的公主呐,蠢得都不知道男女睡在一起会生小孩吗?”
“那正好,反正我要嫁给你的。那个苏晓也要嫁人了,你以后就只能娶我了。”燕七七也从他翻下床的位置翻下床去,一把抱住他的后背,脸贴在他的背上。
“喂,你要不要脸啦还。”李胤拉开她扣在他胸前的手,她又重新扣上,“嘿嘿,我就喜欢你骂我,娘说打是亲骂是爱,你打我骂我吧。”
“燕七七你够了!”李胤使劲扒开她的手,转身看着她,“我都说了不会娶你,你到底懂不懂人话啊?”
燕七七也不生气,仍旧过去挽住李胤的手臂,“那你跟上床去睡一起,我要生你的孩子,我们燕国女人又不靠男人养,只要有喜欢的人的孩子,我们一样过得很好。”
“都是些什么脑残的风俗!”李胤头疼的直翻白眼,指着对面大开的窗户,“你再不出去,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走就走嘛,不过李胤,你考虑一下,和我生孩子,怎么样?”燕七七乐呵呵的瞅着李胤,瞪着一对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期待着他的回答。
他一连翻了两个白眼,“你要是从今以后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以考虑一下。”
正文 102 医馆
“别这样么李胤,我好喜欢好喜欢你,见不着你我会疯掉的。”燕七七拽着李胤的手不放,晃来晃去的耍赖。
“放手放手!”李胤甩开她的手,“要是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或许可以考虑下次去燕国的时候,跟你到那个什么山去看那个什么泉。”
“鸣沙山月牙泉!”燕七七高兴得快要昏死过去,手舞足蹈的跟李胤描绘那里的风沙是多么多么的厉害。
李胤点点头,“嗯嗯,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才行?”
“一百件也没问题!”燕七七呵呵的笑,眉眼弯弯。
这一边,苏晓上了祝维摩的马车,两个人坐在一排。祝维摩看着车帘外面,也不说话。苏晓就盯着放置在一旁的木轮车,心想如果也能治好他的腿,就更好了。如果有一天他们离婚了,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离开,不至于总是牵挂着他。
呃,还没结婚就想到离婚,这是什么逻辑。苏晓摇摇头,把这些杂念都甩出脑袋去,扭头去看祝维摩的侧脸,平静得像一片深海,又像一片高远的云,叫她不知道该怎么走近。
他忽然也转过眼来看她,四目相对,苏晓满眼的惆怅一下子被他捉得牢牢的,她躲也来不及,避又避不开,就那么被他直直看到心底去,脸一下子就涨红起来。
“想什么?”他问她,淡淡的。
苏晓摇摇头,连连摆手,尴尬的笑,“没啥没啥,对了……那个子君跟你很熟吗?你干嘛要送他车?”
“……子君,算是旧识。他喜欢,我便送了。怎么。替苏瑾吃醋?”
苏晓真心没料到他开起玩笑这么得心应手,一连咳了两声,小声嘀咕,“……这是什么节奏,我要跟我未来的男嫂子结婚了吗?呃,感觉好诡异。”
他轻笑一声,抬手拍了拍她的头,“脑子里都装了什么,竟然以为我喜欢苏瑾。”
她吃了一惊,仰头睁大眼瞪着他。“你不喜欢我大哥?那你小时候总勾引他干嘛。”
“为了接近你。”他说的很随意,就好像这一切都不需要理由,是注定要发生的。是无法怀疑的。
她又是一懵,这么说来,她一直以来的逻辑都是颠倒了的?他是为了她,才走近她的生活,结识她的朋友。参与她的人生?
骗人的吧。怎么可能!
“才不信你,你从小就抢我东西,欺负我,鄙视我,你一直就很讨厌我。”
“是么……”他看着她,双眸轻轻眯起。墨色瞳仁里,水雾散开,渐渐清澈得深黑。“那我为什么要娶你?”
他为什么要娶她,她也一直问自己这个问题,答案有很多种,却没有一种是因为喜欢。
苏晓耸耸肩,“你……脑子突然坏掉了?”
“呵……或许是吧。”他说完这句。垂下眼睑,不再看她。将头后仰靠在长椅上,微微闭目。苏晓也不知道他是睡了还是又神游太虚去了,他这回答又是什么意思?这个人真是猜不透,好复杂。
她也懒得去想了,伸手过去,按住他的手腕,四个指头一齐扣住脉门,闭了眼专心感受他的脉相。每一次摸他的脉,都是虚浮无力的,这样的脉相只在快要绝命的老人身上才能抓到,是因为心疾的原因吗?这个年代对心疾的研究并不多,她读的医术再多,对这方面的信息也很有限。她想,这种天生的心疾在现代也很难根治的,何况是在这么个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和国家里呢。去问问簪子里那个境灵,或许他能知道点什么?
正想着,马车忽然停了,祝维摩坐起身子,两手撑着身体到木轮车上去坐下。苏晓在一旁看着,他的每个动作很自然,流畅如水,旁人看来优雅无比,但他应该是很辛苦的吧?她默默低头,走在他前面下了车,和车夫一起把车道给他架好,看着他从车道上下了马车。
这里正是皇城里那一座唯一一的医馆,但是与往常门可罗雀的样子不同,如今医馆的大门口排了好长的队,人山人海。队伍里都是些等着看病的,苏晓一看就来了兴致,捞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祝维摩拦住她,让她从侧门跟着他进去,说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做。
苏晓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一想到这医馆是她的,心里头就乐开了花,一路上心情也是极度的舒畅。祝维摩领着她走过一个小回廊,转角停在一间大屋前,苏晓瞥见里面的竹椅子上坐了几个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她小声问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