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蓓儿不语,却也墨墨一侧身扶住了我的另一只手臂。
“好啦,本宫从不讲这些排场,你们都是知道的。况且……我们还是回开阳殿吧,免得再招了什么麻烦。”
我轻轻拍掉这两个丫头软绑架似地搀扶,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想向回走。
一回头,正撞入了某人的怀里。
我没有防备,险些跌到,好在蓓儿眼急将我接住,我才免于皮肉之苦。
“臣妾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金安。”
定了定神,才看到站在我身后的人是韬光。福身行礼恭敬谦卑,身后的蓓儿和宝琴也随着我福了身子。
韬光将我扶起,然后一挥手遣散了左右。
“两月未见,心情可有好些了?”韬光束手而立,逆光难见表情如何,声音平缓低沉,也听不出个情绪。
我颔着首,规矩的浅浅笑道:“有劳皇上记挂着,已经好很多了。”
“那方锦帕,你可收到了?”
“是,臣妾收到了。”
“可看懂了其中的意思?”
“这世间难得是糊涂,许多事情,还是不要懂得比较好。”
韬光因我的话而微微一顿,略带黯淡的问着:“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你句句皇上声声臣妾,怕是正在跟我治气呢。但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此刻气的是之前把你按置冷宫里受了委屈?还是这两个月来我未去寻你?还是……因为新月?”
不想再给旁人当奴才了
“臣妾早就说过,即然做了皇上的妃子,替皇上分忧便没有任何委屈可言。臣妾虽不是大丈夫,但亦不会反悔了自己说过的话。这两个月来皇上虽未到开阳殿来探望,但若不是皇上特别照顾,这两个月臣妾也未必能得如此清净,况且,皇上不还按排了慕容大人隔三差五便来为臣妾排忧么?至于王爷……那不是臣妾可以涉足的领域。”
其实,我心下清楚,若不是韬光对我有所眷顾,那帮子奴才哪里会事事谨慎的待我周全?若不是韬光的指示,慕容澈哪能三不五时的就大摇大摆的走进开阳殿,天天嚷嚷着给我当小三?
“即然锦儿不会反悔,那我只要你记住你曾说过我是你唯一爱上了的男人。日后无论你恨我怪我,却绝不能反口悔了这一句。”
我终是抬起了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韬光,隐隐的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早晨慕容澈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叫我记住辅政王府四个大这,这会儿韬光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要我记住我曾说过爱他。
怎么总觉得,这似是又要把我准向某处风口浪尖之前的于心不忍呢?
“臣妾会谨记着自己说过的话,绝不会不认账。”
韬光太擅长隐藏情绪,我根本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一星半点言语里隐藏着的含义,只得顺着他的话允诺了一句,然后轻轻的一福身道:
“臣妾不打扰皇上赏花,先行告退了。”
不给韬光挽留的机会,我转身快步离开。
两月未见,少了曾经的怦然心动。或许是因为他对新月的手段,让我凭白多出了一丝莫名的惆怅和恐惧。只是这份情绪,我是断不会说出口的。
走出没多远,宝琴便迎了上来。一边向里张望一边皱着眉数落道:“娘娘,两个月没见着皇上了,怎么不多陪一会儿?”
我淡然一笑,只道一句:“本宫今儿伺候人伺候够了,不想再给旁人当奴才了。”
措手不及:风云变色只在朝夕
我淡然一笑,只道一句:“本宫今儿伺候人伺候够了,不想再给旁人当奴才了。”
宝琴一听这话儿,眼框又红了,瘪着嘴隐忍着泪水,不再多说只默默的跟在我的身侧一路伴我回了开阳殿。
是夜,我却无心睡眠,辗转反侧之后,终是起了身子披上了一件外褂坐在了书架旁。
从袖筒里拿出了那一方的锦帕,反复的默读着那一句「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月光如水,透过纸窗宣泄在我的脚下,柔美而微凉。这夜静得让人心慌,不知道何处才是该前往的方向。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慕容澈和韬光两个人怪异的表现起的化学反映,总觉得心神不宁似地好像要出什么大事。
正想着,院子里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因为响的突然把我吓了一跳。
我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正听见宝琴一边去应门一边嘟囔着:“这是哪个跋扈的?这么敲门,作死么?”
才一打开门栓,明晃晃的黄马褂簇拥而入,手持着的火把在衣服上折射出光,晃的我竟一时睁不开眼睛。
两排内侍手持红缨银头长枪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将我架住。
“你们这是干什么?要造反了么?”
宝琴一边嚷嚷着一边拍打着架住我的内侍,结果被那内侍一挥手给推了一个跟头。
“娘娘,臣等奉旨‘请’娘娘到玉华宫走一趟,多有得罪了。”
带头的对我一抱拳,然后一个手势,架着我的两个内侍便将我整个人悬空架起往外抬。
宝琴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吓得一边哭一边抱住架着我的内侍的大腿,死也不放。
这么一闹,蓓儿,傅瑶和一众丫头太监都已经穿了衣服从屋里出来,看到这景象都吓得呆住了。
倒是傅瑶见过场面,挡在了那内侍的头头面前说:“即然奉的旨意是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贵嫔娘娘身份何等尊贵,岂容得你们这样放肆?”
必叫他以尸喂兽
倒是傅瑶见过场面,挡在了那内侍的头头面前说:“即然奉的旨意是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贵嫔娘娘身份何等尊贵,岂容得你们这样放肆?”
那头明显的不耐烦,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一拂袖将傅瑶推到了一边。只道了一句:“走。”
“不行,你们不能带组我家娘娘!”
几个奴才许是被吓坏了,竟不由得挡住了门口,死不让开。
那内侍早就不耐烦了,于是抡起拳头便打。
我屋里的奴才,左右不过是替我修剪个花草打理个院子,哪经得起这样的重手。立冬因为挡在了最前边,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整个晕了过去。
“住手。”我杏目圆睁,冷喝了一句。
那内侍微微一愣,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谨守着步步惊心》中‘四爷’的一句话:心里越是害怕,脸上就越要平静。对方摸不透你的底,自然不敢轻易出手。
于是我缓了缓声音道“本宫终是皇上亲封撑着册印的贵嫔,再如何也轮不到你们这帮子奴才在我开阳殿里撒野。即然皇上请我,我随你们去便是了,若谁再敢放肆,我必叫他明儿便在乱葬岗里以尸喂兽。”
那领头的冷笑了一声,摆明是摸不准我是不是虚张声势又不想在手下面前丢了面子,于是不屑的一撇嘴,向旁边人递了一个眼神。
旁边的内侍将长枪打横,将几个丫头给挡在了一旁,给我们让出了一条路来。
我眼见着丫头们还在挣扎,于是我对她们微微一笑道:“不碍的,等我回来。”
蓓儿挣扎不过,只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的哀求着:“内侍大哥,看在开阳殿过去从未少给过内侍衙府打赏,好歹让蓓儿陪着我家娘娘一同前往。”
那头儿一皱眉头,上前了两步说了一句:“你当贵嫔这是去干什么?还带着陪行的丫头?若不是记念着你们的好,哪里还会跟你如此废话?”
被押解到玉华宫
那头儿一皱眉头,上前了两步说了一句:“你当贵嫔这是去干什么?还带着陪行的丫头?若不是记念着你们的好,哪里还会跟你如此废话?”
蓓儿一见,赶紧匍匐着爬到了那头儿的脚下频频磕头说:“皇上对我家娘娘有多宠爱是众所周知的,今儿不知道是听了哪个的谗言才会兴师动众的劳烦内侍大哥来‘请’人。但谁又保得准皇上会不会一儿见着了我家娘娘气便消了?蓓儿只静静的跟着绝不让内侍大哥为难,求也只是求个安心,请内侍大哥行个方便,日后必然回报。”
傅瑶此刻已经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也走到那头儿的面前,从袖筒里拿出了两个银锭子悄悄的塞在了头儿的手里,是浅笑着:“罗头儿行个方便,只叫这丫头跟着去帮我家娘娘斟茶倒水,改明儿罗嫂子进宫时,傅瑶必让罗头儿在嫂子面前风风光光的,让嫂子娘家再不敢在背后嚼舌。”
那头儿先是一愣,看着傅瑶的眼珠子转了三转,附在傅瑶耳边问着:“此话当真?”
傅瑶浅浅一笑:“傅瑶入宫三载有余,几时说过大话?”
那头儿一点头,算是达成了协议。一把将蓓儿拉了起来凑到耳边说着:“只管在队伍后边跟着,若敢冒头出来,被当成此刻刺成了马蜂窝,可别说我不提点着你。”
说罢,一甩手将蓓儿扔到了队伍后边。然后对傅瑶一抱拳,便押着我向外走。
傅瑶一路小跑跟在身边,小声的叮嘱着:“娘娘莫怕,傅瑶会把一切打点妥当,等着娘娘回来。”
话未说完,我已经被押着出了开阳殿,而傅瑶等人则被拦在了殿内。只有蓓儿随着内侍的队伍,偷偷的藏在队尾处,一路小跑的跟着。
到了玉华宫,我明显的感觉得这里的氛围不对。
灯火通明却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内侍都是有功夫底子的练家子,平时里偷偷盯个稍跟个踪什么的都不会被人发现,而此刻走在这里,却觉得那脚步声如此清晰,和这静得诡异的分为产生了强烈的碰撞和对比。
明日午时,斩立决
灯火通明却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内侍都是有功夫底子的练家子,平时里偷偷盯个稍跟个踪什么的都不会被人发现,而此刻走在这里,却觉得那脚步声如此清晰,和这静得诡异的分为产生了强烈的碰撞和对比。
许是傅瑶的话起了作用,又或是怕蓓儿说中了,反正此刻到了韬光面前,内侍明显是收敛了许多,虽仍是押着我,但已经算是客气并未把我扔在韬光的面前,而是松了手任我傲然的站着。
此刻的韬光目光复杂,手背因拳头紧攥而绷得起了青筋,拧眉怒视着我道:“枉朕对你礼遇有加,你竟恃宠而骄到如此地步。”
我不低头,不认错,不福身请安,只微微扬了扬脸,轻声的反问着:“臣妾不知皇上所指为何。”
“指你为了争宠欺君罔上诈称有孕,指你和叛贼新月苟且不清秽乱宫闱,指你火烧开阳殿,指你毒害玉修容。”
我第一次看到韬光的身上竟有马景涛式的咆哮,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嘶吼。
而我,竟只是淡淡的笑着,迎接他澎湃的愤怒和指控。
这便是慕容澈所指的「避无可避」的山雨欲来风满楼吧?
呵,我还真真的当了女岳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假怀孕?我和新月苟且不清?我纵火?我下毒害颜无双?
这条条款款,随便一条压下来便是死罪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