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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我亲见所见,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住了这么久的紫宸殿里竟然藏匿了这么多的人,而我却从未察觉到。
一时愣得回不过神来,只能维持着半仰的姿势卧在韬光的怀里。
“紫宸殿驻守的都是暗卫,本是负责隐蔽在四周防御偷袭的刺客的。那天晚上为了保护你已经暴露了,恐怕此刻有心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存在,若是再来行刺必是对他们有所提防,所以他们已经算不得是奇兵了。为了你,我把这最近身护命的底牌都亮出来了,如何也该对我笑一个,才对得起我这一出「烽火戏诸侯」啊。”
韬光的一番话,我真正听明白的没几句,直到他要我对他笑一个,我才忽然缓过神来从他怀里站了起来。
只是,此刻我却笑不出来,心里好像有什么在翻滚,在发酵,而我只觉得胸口膨胀得紧,但又找不出个合理的宣泄办法,只能一边喃喃的低语,一边梳理心中的疑惑。
“所以,那天晚上景似画的目标本来是我,但是因为我住在紫宸殿里所以她没得手,才转了头到千秀殿去找傅瑶?所以,傅瑶其实是做了我的替罪羊?所以,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傅瑶只是很倒霉的做了那条池鱼?”
目光再落到韬光的脸上,他仍是一派悠然自得,轻轻的点了点头证明我推测的没有错。
对于傅瑶,我心下的愧疚更明显。
贯穿了掌心的疤痕
对于傅瑶,我心下的愧疚更明显。
本以为傅瑶是因为上次开阳殿的事向我报信才遭到报复,没想到我猜着的竟只是事情的一半,她脸上的那一刀……本该是落在我身上的么?
一抬头,对上窗外刺眼的阳光,我不禁皱眉。
恍然间才回味起韬光刚才跟我说的话,于是又赶紧拉起韬光的手关切着:“为了我,暴露了你的暗卫,这样真的没关系么?你刚才说什么刺客,什么有心人,我怎么听着危危险险的?”
韬光将我揽入怀中,在我额头轻轻一吻,声音低沉而温柔,有着让人着魔的魔力。
“天下间最巅峰的位置,谁不想站上去呢?唯有把已经站在那里的人踩在脚下,才有办法成为下一个巅峰啊。”
我摊开了韬光的手掌,掌心里的那一道疤痕如次的明显。
我轻轻抚摸着那道贯穿了整个手掌的疤,心中一抽,痛得分外明显。
“这个,是刺客留下的么?看上去已经有好些年了,当时伤得一定很重,不然这疤痕不会仍然这么明显。”
韬光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只这一眼便让目光凝在了掌心无法移开,唇角的一抹冷笑让人格外心疼。
“这道疤,是对于我身份的提醒。伤口虽然已经愈合,可每每想起仍觉得痛入骨髓。却唯有这种痛,才能让我清醒的认清我自己……”
我不知道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但韬光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震撼着我的心。
这道疤痕,必然有它的来历,或许,它就是韬光眸底那万年不化之冰的寒冷源头。
我拉着韬光走到了桌案旁边,提起笔来在他的掌心写上了一个芸锦二字。
芸字写的很大,几乎占满了他的掌心,而草字头下边的那个云字的第二横,正好将那道疤痕完全盖了起来。在芸字的右下角,是一个并不起眼的锦字陪衬着。
“这是什么?”
韬光显然也不认识我们这个年代的汉字,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掌心中的墨痕问着。
仙女说
韬光显然也不认识我们这个年代的汉字,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掌心中的墨痕问着。
“这是我的名字,「芸锦」。我用我的名字挡住了你的疤痕,这样以后你每次再看自己的手掌时看到的便是这「芸锦」二字,想到的就不会再是「痛入骨髓」而是我。”
“这是「芸锦」二字?怎么一点都不像?”
韬光隐忍着笑意,似是觉得我是糊弄他,他却又不揭穿。
我轻叹一口气,也难怪他不信,毕竟我所学习的简体汉字,和韬光所习惯的不知道什么体的字相差实在太远了。
“很小的时候,我遇到过一个仙女,她教了我许多许多和铄金国的文化不同的东西。比如这种字体,再比如五子棋。那个时候,光顾着学些东西了,所以我到现在还未识得铄金国的文字,连自己的名字用铄金国的字要怎么写也都不知道……”
基本上,我很难和韬光去解释所谓的「穿越」,于是入乡随俗的将所有无法解释的事情归咎与鬼神。心下已经盘算着韬光如果追问我有关仙女的问题,我就一推二六五,一问三不知。
谁知道,韬光却并未问及任何一个字。
以他的聪明,不可能是信了我的「仙女说」。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的体贴。知道我有难言之隐,所以选择不问。
我淡淡一笑,任他牵着我的手来到桌案旁边,抬笔来挥豪而就两个大字,我后将毛笔递给我道:“这两个字,便是你的名字「芸锦」。”
“你要教我识字?”我有些诧异的问着。
“不白教你,你也要教我那仙女传授给你的本领做为回报。”
韬光将揽在怀里,握着我握着毛笔的手一边教我写我的名字,一边在我耳边笑吟吟的说着。
我有一丝动容,记得我初入宫时,韬光曾故意拿一本奏折摊开在我眼前,试探我是否认字。那个时候的他,以为我是太后派遣到他身边来窃取情报的。
有琴楚楚的争位筹码
我有一丝动容,记得我初入宫时,韬光曾故意拿一本奏折摊开在我眼前,试探我是否认字。那个时候的他,以为我是太后派遣到他身边来窃取情报的。
此刻,他竟教我识字,是不是说明,爱我的心终于排除了所有猜忌,他终是信我并非另有所图了。
“我只要学会自己的名字便好了,旁字不学。”
笑意透过声音传递着,那是从心底里透出来的喜悦,藏匿不住的。
“那怎么行?至少,也要再学「宗政韬光」四个字罢。”
韬光煞有介事的一挑眉,凝着我的侧脸宠溺的笑着。
我想,他必然明白不想学识字的原因是为了杜绝他的后顾之忧。
他愿意相信我,我便已经很高兴了。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做个文盲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我宁愿安逸的继续做一个不识字的苏芸锦,只要能守在他的身边便好。
因为不识字,便永远没有人可以从我的嘴巴里套出任何韬光和铄金国的机密。
拿惯了钢笔的手,握起毛笔来实在是别扭,单单「芸锦」两个字,我已经揉了满地的纸团却还是写的七扭八歪。
反倒是韬光,只有了一柱香的时间便学会了现代汉字的「芸锦」及「宗政韬光」六个字,剩下的时候都在一旁指点我写字。
直到墨公公小声的敲了敲门,通报说监国丞求见,有要事相商。
韬光蹙眉,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们都很清楚,监国丞此刻觐见所要相商的事情必然是为有琴楚楚争宠的筹码,毕竟三个有望为后的妃子,只有位份最高的有琴楚楚尚未怀孕。
只是,是什么样的筹码能和龙裔相抗衡呢?我不得而知。
对韬光一笑,我却未将笔搁下,只道一句:“皇上尽管去吧,臣妾有蓓儿和傅瑶陪着,只在这儿练字。”
韬光对我一点头,眼底尽是怜惜。
韬光前脚刚出了紫宸殿的大门,蓓儿和傅瑶便齐齐了进了正厅。
蓓儿同傅瑶的心结
韬光前脚刚出了紫宸殿的大门,蓓儿和傅瑶便齐齐了进了正厅。
见我仍在低头写字,蓓儿急着先开了口:“娘娘,该知道来者不善,怎么不拦着皇上不让皇上去呢?”
我浅笑不语,睨了一眼蹲在地上捡着我揉成了团的纸张的傅瑶道:“傅瑶,你也觉得我该拦着皇上,不让皇上去见监国丞么?”
傅瑶抬起头来,看了看蓓儿又看了看我,才缓缓的开口道:“一动不如一静,不变才可应万变。”
“你……”
我还未开口,蓓儿倒先瞪起了眼睛,小手一抬指着傅瑶的鼻子,想了一会儿又将手一甩得放下,话也没说出口来。
“就算我拦得住皇上一次,也拦不住一辈子。毕竟那个人是堂堂监国丞,不是普通的贩夫走卒。况且,我若拦了,怕是还要落得一个后宫干政的罪名,岂不是授人以柄?”
我自然是知道蓓儿在气什么,自从傅瑶来了以后,蓓儿明显的失了以往的沉着,她老是觉得傅瑶好似别宫派来害我的奸细,时时提防刻刻小心。
不管傅瑶说什么,蓓儿都觉得她是别有目的。
虽然我也觉得傅瑶自请从宝林降为奴才留在我身边有些蹊跷,但却并未有什么实质的证据。
纵观前情,傅瑶一直是在保护着我的。
所以,那份隐忧也就让它继续隐着吧。
“来瞧瞧,我写的字有进步没?”拉过蓓儿,指着我仍是七扭八歪的字问着。
“蓓儿看不懂,娘娘问傅瑶好了。”
蓓儿仍是不爽快,嘟着小嘴闹别扭。
我又提起笔来,在一旁写上了「蓓儿」两个字,哄着蓓儿说:“你看,这个是蓓儿的名字。这种字体,可是仙女教我的。除了皇上,我就只教了你而已哦。”
蓓儿看了看那两个和铄金国字体完全不同的简体汉字,又打量了一下仍蹲在地上清理用过的旧纸的傅瑶,才勉强的笑了起来,拿着我写的两个字,在桌边上用手指临摹着。
小输便是赢
蓓儿看了看那两个和铄金国字体完全不同的简体汉字,又打量了一下仍蹲在地上清理用过的旧纸的傅瑶,才勉强的笑了起来,拿着我写的两个字,在桌边上用手指临摹着。
我和傅瑶交换了一个眼身,最终只是无奈的一笑——蓓儿,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那天晚上,韬光同时颁布了两道圣旨意:
一道曰:婉修仪端庄贤惠,监国丞清政廉明,忠君爱国,为表嘉奖,升级有琴楚楚为正二品上昭仪,沿用封号「婉」。
二道曰:玉充媛孕育龙裔,功在社稷,升为从二品上修容,沿用封号「玉」。
有琴楚楚和颜无双表面看来是不分轩轾,都升了位份。可实际上是有琴楚楚小输便是赢。
一直以来宫中只有有琴楚楚一个二品妃,虽是从二品却也傲视了后宫。
颜无双这厢一怀孕,便终从三品升为了从二品上。若不是有琴家的老爷子「清政廉明,忠君爱国」的检举了一个三品的‘首贪大吏’,抄家抄出了九万多两的雪花白银和金银珠宝无数充缴了国库,此刻颜无双便已经高出了有琴楚楚半级的位份。
可谁不知道?那个被检举的所谓‘首贪大吏’根本就是监国丞的人。从区区一个举人平步青云的做到正三品的大吏,靠的不过是「监国丞门生」这五个大字。他收受贿赂,都是监国丞在背后首肯的,那些钱其实也只是在他的手里转个圈,最后都是进了有琴家的后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