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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美人原来对花卉如此有研究。本宫这有两句诗,姝美人可有兴趣解来听听?「不枉人呼莲慕客,碧纱橱护阿芙蓉。」和「名莲可自念,况复两心同。」”
我借的两句诗词,自然不是我写的。只是我也不知道这铄金国究竟是和中国历史上哪个有名有朝代是同期的,所以也就不知道张养浩和杜高瞻是否在此时已经出现过,或者说这两首诗词景似画是否听过。
不过,重点在于景似画很明显听懂了我的意思。
若我是芙蓉花,那韬光便是「莲慕客」,凭我这「名莲」的贵嫔身份已经足以压死她这个美人,「况复两心同」,我此刻不但怀着龙裔又有太后撑腰。
“珍贵嫔如此才情出口成章,似画自叹不如。”
景似画自是不会服气,但毕竟此时我气胜势强,景悠然前车之鉴尤在眼所,所以不想和我强碰罢了。
“牡丹自然是雍容华贵的百花之首,但百花之首并不代表人人皆爱,最终不过是要看赏花人的心境罢了。况且,开得再娇艳,也不过百日好光景,毕竟这花是层出不穷的,姝美人你说是吧?”
景似画的脸越来越扭曲,笑得也极为勉强,比哭还难看。
她缓缓的舒了舒气,正看到韬光挽着颜无双从玉衡殿里出来,眸光一转便笑了起来。
“珍贵嫔说的对,果然是花无百日好。尤其这寒冬腊月的,就算是「莲慕客」,也会去欣赏傲雪梅。”
我自然也看到了韬光和颜无双,本就蠢蠢欲动的怒气在心底勾着天雷地火。
在袖子里紧攥着拳头,脸上还是盈盈的笑着:
“臣妾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金安。”
“锦儿怎么还在这里?快回紫宸殿吧,这里风大,别吹着了。”
芒刺在背
“锦儿怎么还在这里?快回紫宸殿吧,这里风大,别吹着了。”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在寒冷的冬日,有一个男人用温暖将你的手包容在掌心;而世界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在这个男人牵着你的同时,还还牵着另一个女人……
这种悲喜交加,于我是种煎熬。
我轻轻推开了韬光的手,福了身子向后微微退了两步道:
“臣妾还想四处走走,皇上只管陪着玉充媛便好,不必为臣妾分心了。”
韬光微微一愣,脸色微阴,却也没说什么。
我由蓓儿搀扶着,向北走去。
经过紫宸殿,但我并未进去,而是直继续向前,走到了开阳殿外。
工匠们已经在重新修葺,虽只是个胚型却看得出似是比以前更大了一些。
烧焦的味道还是没有散尽,使我不禁用手帕挡住鼻子,减少不适的感觉。
“娘娘,还是回紫宸殿吧。站在这风口上,当心吹病了身子。”
我摆了摆手,仍是凝着那黑焦的木炭。
若不是那日傅瑶来提醒我,我会不会已经被烧死了?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用这般手段来对付我?
“事情已经过去了,娘娘就别再想了。”
见我眉头越蹙越紧,蓓儿在一旁轻声开导着。
“房子烧了可以重盖,但盖好了也一样可以再烧。不找出谁是火种,就有如芒刺在背,寝食难安啊。”
心下有了主意,我转头向千秀殿走去,蓓儿在我身后跟着,又宽慰了一些什么,我也没听进去,只顾得去找傅瑶。
傅瑶即然能来提醒我,那她必然是知道一些什么的。与其我一个人胡思乱想,倒不如找个过来人商量一下。
千秀殿住的都是四品以下的小主,如果不是我从芙蓉馆出来便进了紫宸殿,我也应该是住在这里过的。
坐在院口的姑姑远远见是我来了,立刻换上笑脸迎了上来。
“奴婢见过珍贵嫔,珍贵嫔千福。”
替傅瑶出头
坐在院口的姑姑远远见是我来了,立刻换上笑脸迎了上来。
“奴婢见过珍贵嫔,珍贵嫔千福。”
我点点头,示意她起身。
“本宫要见傅宝林,劳烦姑姑通传一声音。”
“是。”
那个姑姑不敢怠慢,速速的向千秀殿内退去。
没一盏茶的功夫,傅瑶便被那个姑姑给领出来。
我一打眼,吓了一跳,傅瑶嘴角明显有伤,虽然用粉涂饰过但只要稍微仔细一点便会看得见。
我不禁拧眉,在宫里,连宫婢都是只许骂不许打的,傅瑶虽然只是五品的宝林,但好歹也是个小主,怎么会被打成了这样?
我伸手去试她的唇角,傅瑶吃痛的一缩身子。
“傅瑶,是谁欺负你了?”
“有劳珍贵嫔挂心了,只是不小心蹭到的。”
我轻轻一挑眉,扫了一眼身旁的那个姑姑,面无表情声音清冷的质问道:
“这千秀殿就是这么照顾小主们的?”
“奴婢该死,奴婢疏忽,奴婢知罪了。请求娘娘原谅。”
姑姑见我脸色不好,急忙跪地求饶。
我给蓓儿使了一个眼色,蓓儿立即将那姑姑揪到了一旁去。
我和傅瑶站在原地,见四下无人了,傅瑶才浅浅的对我说了一句
“谢谢珍贵嫔,有您提及一句,已经足够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人欺负傅瑶了。”
我轻轻摇头,拂上了傅瑶的肩膀道:
“若要道谢,也是本宫该谢谢你。你的一句话救了本宫和腹中孩儿一命。”
我话音才落,傅瑶赶紧拉了我一把,冲我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我不可多言。
我心下狐疑,难道傅瑶被人欺负,是因为她那天到开阳殿对我说的话坏了谁的好事,所以遭到了报复?
正想着,蓓儿已经把那个姑姑揪了回来,跪在我的面前。
蓓儿对我一点头,然后又站回到我的身后。
“你可认得本宫是谁?”
打狗也该看主人
“你可认得本宫是谁?”
我声音不大,但却透着怒气。一方面是替傅瑶生气,另一方面也是气我明明和千秀宫里的任何人都没有过节,为何却要因为傅瑶帮了我便排挤她,欺负她?难道整个千秀宫都盼着那场火烧死我么?
“奴婢认得……奴婢认得。”
“傅宝林是本宫还是小主时便结识了的姐妹,就算是住在千秀宫,却也是本宫的人。如今在这遭了欺负,你倒要如何向本宫交代?还是,这你这奴婢存心要找本宫晦气么?”
“不不不……珍贵嫔娘娘明鉴啊,傅宝林这伤和奴婢无关啊,不是奴婢伤的呀。”
众所周知韬光宠我,从我还是小小的采女时便已经如此。此刻我身怀六甲又住回了紫宸殿,位份上虽然排不到后宫之首,但在我之上也仅有一个婉修仪和一个玉充媛而已。若是得罪了我,让个把奴才在这红墙大院里没有好日子过,我还是办得到的。
于是那姑姑急忙的撇清着关系,向我解释着。
“不是你?那你倒说说,是谁欺负傅宝林?你身为千秀殿掌事的姑姑,可别告诉本宫你不知道,不然……这千秀宫你也别管了,索性去洗敬事房伺候罢。”
那姑姑哪里还敢搪塞我?
在千秀殿虽说伺候的都是小主,但谁不知道这里油水多?
各管家进宫的小姐,家事殷实的大有人在,为了女儿在宫里能多人照应,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雪花白银往这里送的。哪家的小主随便一点打赏,也顶了她小半年的薪俸呢。
但若被我贬去敬事房,那就是去伺候奴才的奴才,没外快可捞不说,那群子奴才受了气,必也是要出在她身上的,再加诸想要讨好我的,就算没事也不会给她好看脸色。
心中明白利害,姑姑呜呜哭了起来。
“是……是和傅宝林同寝的师采女……不小心……不小心碰伤的。奴婢已经问过傅宝林了,是傅宝林说没事儿,叫奴婢别追究的……”
嚣张的师采女
“是……是和傅宝林同寝的师采女……不小心……不小心碰伤的。奴婢已经问过傅宝林了,是傅宝林说没事儿,叫奴婢别追究的……”
我拉起傅瑶,直奔了千秀殿。
其实这个地方我并不愿意进去,因为这里住的都是为韬光准备的女人。
可现下,火气是真真的压不住。必须得找个地方把这浊气发出去,不然必是要闷坏了自己的。
傅瑶在我身后一直说着:“没事儿的,傅瑶真的没事儿,珍贵嫔快别管了,回紫宸殿罢。若是皇上找不见您,会担心的。”
在太后那被颜无双借着个座位的事儿把我数落了一顿,出了玉衡宫又遇上景似画跟我挑衅,虽是没讨了便宜,但却因为跟她的拖延让我硬生生的撞见了韬光和颜无双的「伉俪情深」。这一天下来没一件顺心事儿,索性这会爆发好了。
我大步走着,也不知道那师采女究竟住的是哪间房。
直到站在院子中间,听见北边正房里传来一阵笑声,混着刻薄的明明清亮的女声,奈何却参杂了尖酸刻薄。
“入宫三年还是区区一个宝林,这辈子也成不了主子。能给我当个奴才使已经是她的福分,竟敢顶嘴?哼,下次再敢忤逆我,看我怎么修理她。”
“哎呀师姐姐,人家现在可是投靠了贵嫔的。就不怕人家到贵嫔那去告你的状?”
另一个女声说着劝阻的话,可语气里却尽是嘲讽和挑拨。
掌事的姑姑想要出声向里边通风报信,被我冷眼一瞪立刻禁若寒蝉,悄然站在我的身后,不敢再做言语。
我只双手环在胸前,嘴角擒着一丝冷笑,听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主们还能说出什么大天来。
“她?哼,不过是芙蓉馆里一个暖床的卑贱丫头,用了狐媚的手段爬到了贵嫔的位置,本小主几时把她放在眼里?若是她敢招惹我,我就叫我爹一刀砍了她。”
说罢,里边传来嘻嘻的笑闹声。
修理跋扈的师采女
“她?哼,不过是芙蓉馆里一个暖床的卑贱丫头,用了狐媚的手段爬到了贵嫔的位置,本小主几时把她放在眼里?若是她敢招惹我,我就叫我爹一刀砍了她。”
说罢,里边传来嘻嘻的笑闹声。
我轻轻的点点头,向蓓儿使了一个眼色,蓓儿即刻会意上前一把推开了北房的门。
蓓儿用得力道极大,那木门撞上了墙又弹了回来,来回咯吱了几下才停住。
“哪个作死的?敢来砸本小主的门?”
说话的正是师采女,在三五个不知名的采女中间,她倒显得清秀可人,偏偏那张还算清秀的小脸上满是跋扈,让人厌恶。
师采女向外迎了两步,才看到站在门口的我。
先是一愣,然后赶紧低头福身向我请安。
“臣妾师桓,见过珍贵嫔,珍贵嫔千福。”
蓓儿已经从屋里搬出了一张椅子,我端坐在院落正中央,微微扬起下颚睥睨着站在我面前的师采女,不言语也不做任何表情,只是直直的看着她,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师采女进宫多久了?”
师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