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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她们那些或讽刺或奚落,我基本上自动过滤,就当没听见。
整个芙蓉馆打扫下来,天竟然已经微微亮了……
这副身子真是不如现代时候我自己,只是打扫而已,竟酸痛得快要散了架子。
窝在角落里刚刚舒一口气的工夫,姑姑已经率着一干婢女起身到课堂里来,准备上早课了。
好在对我来说熬夜简直和呼吸一样稀松平常,不然真不知道顶不顶得住这份辛苦。
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一边休息一边听姑姑讲着规矩。
听了半晌才明白,合着这里住的全是给皇上暖床的姑娘。
初选九十六人,都是各官宦家侧室生的女儿,因为侧室生的女儿没有入宫选妃的机会,这暖床的姑娘就成了变凤凰唯一的机会,自然是争抢着要报名的。
经过重重筛选,进得了芙蓉馆的只有现在这二十四人。
而这二十四人里,最终只会留下四个人入住到皇帝寝宫的侧院里,成为真正的侍姬。
所谓暖床,所谓侍姬,其实就是有着完碧身的处子,用体温和体香替皇帝暖着被窝,在皇帝回来之前不着痕迹的退下。
听似很简单,但即不能让皇帝看到你又要保证皇帝上床时床还是暖的香的,这时间的拿捏就很考究。
昨天不过是晚出来一步而已,就被罚打扫三日外加罚了信奉一个月呢。
苏芸锦的目光游走在其他二十三位姑娘的身上,或多或少都能发现她们的企图心。
或者衣服或者发饰,总有别出心裁却又不至于太显眼的地方,这无非就是在等某个巧遇的时刻,可以给那男人留下审核的印象。
王爷的赏赐
都是抱着变凤凰的心进来的,会对她不友善也就不出奇了,谁让她是这一批里第一个当值睡了龙床的‘幸运儿’呢?
苏芸锦玩味的一笑,随即专心的听姑姑讲的注意事项。
皇宫里不比别处,一个不小心那是会掉脑袋的。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响起。
姑姑向正坐在门口的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便会意去应门。
只见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年纪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对着我微微一点头,然后走到姑姑面前福身行礼。
“蓓儿,有什么事么?”
姑姑很是热络的浅笑着,暂停下了手中的工夫凝着被唤作蓓儿的小婢女。
“景尚食吩咐让昨晚当值的锦姑娘到御膳房来一趟,领取王爷赏下来的吃食。”
“芸锦,你随蓓儿去领赏吧。”
姑姑也没多问,遂向我轻轻点头示意我可以先去领赏。
“可是早课……”
说真的,是有点饿。
但添饱肚子绝比不上保住脑袋来得要紧,若是宫里的规矩不撑握清楚,哪天又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受罚,那不是得不偿失了?
反正吃的放在那也跑不了,我倒宁愿先听了早课再抓个空去领赏。
话还没说完,只见姑姑凝眉一扫,我立刻禁声陪着笑脸应和着:“是,姑姑。”
“锦姑娘请。”
蓓儿经过我身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后便在前边带路。
我向姑姑福身行礼之后紧跟上蓓儿的步伐,不敢怠慢。
“蓓儿,你知道王爷为什么赏我么?”
古代就是这点好,没有什么太便捷的交通工具,尤其是作奴婢的几乎所有路程都是靠走的。这就给了我很多时间可以打探情报。
“主子说赏便是赏,哪轮得到我们这些奴才去问个缘由?”
蓓儿语气平缓,缓得让人有种错觉:这内敛的声音和眼前这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娃,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景尚食
蓓儿语气平缓,缓得让人有种错觉:这内敛的声音和眼前这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娃,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我十三四的时候在干什么?好像是骑在男生的背上挥着木棍玩骑马打仗吧……
“蓓儿,那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很和善么?常常打赏下人么?”
我仍不懈的努力着,平白的给人赏了吃食,总觉得心下惴惴不安,从姑姑和宝公公的反映看来,我昨天当值的表现貌似并不太好,怎么反而会得了赏呢?
蓓儿停下脚步,定了定身回头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道:
“下人的嘴只能用来吃主子允许吃的东西,说主子允许说的话,这就是做奴婢的规矩。”
我微微一愣,越发觉得这蓓儿不简单。
十三四岁的女娃娃,竟有这份的冷静和自持。
只要两种可能:
要么她也是穿越来的,没准内里的灵魂是在现代摸爬滚打了八十年的老太太,呃……也可能是老公公。
要么她必然是经历了我所不能想象的坎坷,才磨练了她的心志,也磨光了她的稚气。
我有些愕然的应了一声,但不再多话只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
只是这小小的身影,给我留下了很审核的印象——蓓儿。
辗转来到御膳房,自己已经觉得累得腿快断了。
院中端坐着的女子明显位份比别人高些,只冷眼看着忙中有序的膳生们,偶尔指点一下便再无其他。
想来,她在这里的身份就好像芙蓉馆里的姑姑一样吧?
那么,她应该就是蓓儿口中的景尚食了。
我缓步上前,微微福身,恭顺道:
“芸锦见过景尚食。”
景尚食也不多话,只是悠然起身向尚食间走去,微微侧目示意让我跟上。
我也不敢怠慢,于是缓步跟在她身后。
进了尚食间,她将一个锦食盒摆在桌上才开口道:
“这是王爷赏你的,拿了便去瑟然阁谢恩罢。”
瑟然阁私会魅王爷
“谢谢景尚食,那芸锦先告退了。”
景尚食拂了拂衣袖,再无其他言语,我便退了出来,站在御膳房门口微微发呆。
瑟然阁在哪?完全没有概念……
好在远远的看见蓓儿,遂小跑追了上去。
“蓓儿,你是在等我么?”
蓓儿微微拧了拧眉,两拢烟眉微微蹙紧,虽算不上犀利却也有积分严色。
我尴尬的一笑,自然是知道我小跑过来显然不符合宫里对婢女的要求,于是稳了稳身子,才抬起头来赔着笑脸。
蓓儿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说“你这样莽撞,迟早要闯祸的。”
我略略撒娇似地一手提着锦食盒一手环着她的手臂央求着:
“好蓓儿,陪我去一趟瑟然阁呗?景尚食要我去那找王爷谢赏,要是去晚了王爷会怪罪的。可是我路又不熟,你陪我去一趟嘛,好不?”
“你不认得去瑟然阁的路?”
蓓儿眼低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被一丝了然代过。
“恩,不认得是对的。那我送你到瑟然阁门口,你自己进去哦。”
“恩,我就知道蓓儿最好了。”
不是没听出蓓儿话里透着的古怪,只是也懒得去分析。
我对这边的所有事情一概不知,前情搭不上后果,就算再怎么费尽心思去琢磨,怕是也琢磨不出个结果。
索性暂时忽略不计,且摆在心里以观后效。
有一搭没一搭的企图和蓓儿拉近关系,不过她显然不想让我得逞。
任我如何讨好,她都没有再多对我说些什么,直到到了瑟然阁的门口,她才顿住了脚步看了看我说:
“我就送你到这里,你自己进去吧。”
然后便踏着来时的路,又折了回去。
所谓瑟然阁,竟然没有门……
两跟原木架起一块匾额,题着三个大字虽然不认得但猜也猜得出上边写的是瑟然阁。
里边是一片不知名的树海,放眼过去依稀可见树海中间有间竹屋。
千钧一发落陷阱
两跟原木架起一块匾额,题着三个大字虽然不认得但猜也猜得出上边写的是瑟然剧。
里边是一片不知名的树海,放眼过去依稀可见树海中间有间竹屋。
按照流程我应该敲门,然后禀报,然后得到宣召才能见王爷吧?至少现代的电视和小说里都是这样的。
可现在第一道程序就被打乱了,没有门,我要敲哪里?
“请问……”
我试性的向那一片树海里轻轻唤着,期待着或许有人会应我一声,那样的话就可以跳过敲门这个步骤,直接禀报,然后得到宣召之后见到王爷。
可是……
没人理我?!
怎么会这样咧?
看看还提在手中的锦食盒,要谢个恩还真不容易。
无奈,我缓缓的走向树海,笔直的朝着竹屋的方向走去。
这里极静,静得连我脚下踩着些许落叶的声音都格外明显,按理来说,有树海就该有鸟叫有虫鸣才对,可为什么这里静成这样?
心下思索着,猛然被擒住。
一张类似捕鱼用的大网把我正包在其中,四边收紧形成了一个网袋的形状,而我正受困其中。
“啊……”
突来的状况把我吓了一跳,手中的锦食盒不知何时已经掉在地上。
惊魂未定的我还来不急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片竹排已经从左右两侧向我荡了过来。
那竹排上犬牙交错的被削尖了的竹虽比不上刀刃锋利,但想要我的小命却足矣足矣。
“救命啊……”
我奋力的挣扎,奈何在这网里边施力都难更谬论挣脱。
眼看那两排锋利的竹子就要把我戳成马蜂窝,我第一次觉得死亡距离我如此之近。
紧闭着眼睛抱成一团,没命的扯着嗓子大喊救命。
片刻之后,感觉微微一振,旋即是陨落的下坠感。
睁开眼睛,什么也还没看清楚,屁股就传来一阵疼痛。
头顶犬牙似地竹排咬合并紧,悬在我的正上方微微的摇晃着,而我仍在网里,只过此刻已经摔在地上。
昨天晚上在等谁?
头顶犬牙似地竹排咬合并紧,悬在我的正上方微微的摇晃着,而我仍在网里,只过此刻已经摔在地上。
长舒了一口气,比起一秒之前,现在的处境真是值得我庆祝一番。
正挣扎着想从这破网里出来,却听见身旁传来打趣似地嘲笑。
“看看这是谁又中了本王的陷阱?”
我侧目一看,正是昨晚那丹凤眼的妖孽王爷。
他此刻半倚在一棵树上,抱着双手似笑非笑的睥睨着如此狼狈的我,惬意的幸灾乐祸。
虽然心下愤恨得扒不得这丫的被雷劈死算了,可毕竟人家是王爷,我只是个暖床而且还是待定的……
于是把心下的不满在肚子里消化了一番之后也不挣扎了,只抬头起微微的笑道:
“奴婢是来谢王爷赏赐的。”
“奴婢?”
妖孽王爷轻轻挑起眉毛,唇角的笑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道。
他缓步走到我的身边,然后半蹲下迁就着我的高度,冷冷的重复着奴婢二字,目光里多了三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