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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欢宠:帝凰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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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弦,你醒了?”
令妧欣喜起身,广袖直垂,回头直传了陈描入内。
“皇上是因为偶染风寒,再加上急血攻心,睡上一觉,此刻脉象已显平稳。”
令妧悬起的心终归是放下了,又命人端了药盏入内。她亲自喂药,才奉至他的唇边,那清瘦手指推开了药盏,冷笑着:“姑姑如今得意了。”
她千方百计要救杨御丞性命,甚至不惜下嫁。如今永徽公主身死,那一纸婚约也不过是通篇废话,圣旨轻薄如鸿毛,说废便废了。
令妧脸上纹丝不动,眼底却是愈渐显出苍白之色来。
永徽公主不愿嫁,她不想求情,世弦执意,谁也不曾想那刚烈女子竟会走上这般决绝的路。
说到底,她令妧还不如她!
榻上之人已然撑起了单薄身躯,眸光淡扫令妧手中的药盏,世弦略一迟疑,到底伸手取了,仰头一口饮尽。
轻纱帷幔飘曳,令妧忙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他只开口唤了声“王德喜”。中常侍的身躯“嗖”的一声蹿进来,快如箭矢般。
他一手拽着薄纱绡帐,依旧回头凝视身后大长公主,音色微弱却坚定:“朕要好好活着,姑姑也不必受那挟天子令诸侯的辛苦。”
面前层层帷幔尚摇曳不止,那抹身影早已消失于视野之外。
世弦方才的话回转在令妧的舌尖——
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当真以为她会心狠得等着他死,然后心安理得扶植幼帝登基吗?
世弦世弦,他就这般看她吗?


第七章 焚心02
连着几日的风雪仿佛真的已下尽,院中石阶上只留下斑驳的印子,半湿的地面也渐渐转干。
令妧捧着暖炉,着一袭锦绣华服伫立于半开雕花窗边,听陈描细细回禀着少帝的病情。
一番话毕,大长公主并未回身,那清迈话语传下:“你是太医令,太皇太后将皇上龙体交至你的手上,可容不得出半点差错。倘若日后再出此等事情,本宫会严惩,绝不姑息。”
陈描额角渗出细细的汗,忙俯身跪下称是。
太医令才从内室出去,便见玉致拂开了帘子入内。她朝瑛夕看了看,才言:“听闻今晨御丞大人过御书房去请罪,叫皇上给骂了一顿。”
瑛夕听得瞠目结舌,令妧不语,唯眉心染上一层霜。
杨尚玉此番前去,便是自个找骂的。世弦心里不痛快,让他骂几句也就罢了。
只是可怜了永徽公主。
长烟漫过轻薄帷幔,风吹得窗户“吱呀”作响,瑛夕俯身关了窗,小声道:“永徽公主按长公主的礼制下葬,皇上又封公主的生母廖太妃为廖贤太妃,昨儿夜里就下的圣旨。”
一侧玉致静静听着,低着头摆弄着裙摆不吭声,唯令妧猝然笑了一声。
这消息她自然也是昨儿个夜里就知道了的,先皇在世时,永徽公主的生母便不得宠,如今先皇去了,女儿也没了,空得了一个贤太妃的名号又有什么用!
指腹缓缓抚过腰际环佩,眼前仿若又浮现出少帝那决绝的脸庞。
原来,他也会内疚。
不过须臾,瑛夕的声音又响起:“听闻贤太妃哭了一夜不止,公主……是否去看看?”
侍女小心翼翼地问,令妧略侧脸,睨了瑛夕一眼,轻笑着道:“你当本宫听不到外头那些闲言闲语?”
轻缓的问话,令瑛夕的脸色一僵,伫立在原地吐不出话来。
宫中藏不住话。
都在传,大长公主为了不让杨御丞娶永徽公主才见死不救,是大长公主不想让四公主活着。
瑛夕如此,不过是想让那些人看看大长公主是关心贤太妃的,想将那些流言压一压,却是不想,叫令妧一语道破。
玉致动了动唇,也想解释一字半句,却见令妧已经回转了身子,纤长手指轻挑起浅色幔帐,发鬓珠钗微晃,人已出了帐外。淡漠声音不偏不倚地传下:“本宫心中没有那么多的慈悲,亦不做那世人眼中猫哭耗子的事。”
她不会示好不会解释。
信你之人不问缘由,不信之人见缝插针。


第七章 焚心03
永徽公主下葬这一日,风和云涌,碧色蓝天。
漫天冥币覆着鸦色棺椁(guo),一夜霜鬓的贤太妃双眼红肿,此刻仿佛再是流不出泪来,宽袍再厚也挡不住瑟瑟发抖的身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不是谁都能体会得到的。
令妧携两个侍女远远地立于仪仗末,从头至尾,她都不曾上前一步。
有冥币飞过来,落在令妧的风氅上。
侍女瑛夕大惊,忙伸手将其拂落。
一旁闲置的宫人瞧见此景,偷偷地又碎语起来。
满天冥币漫过眼前景色,耳畔的风好似凌厉起来,未闻得哭声,冥冥之中竟像是惹得人不寒而栗。
瑛夕与玉致不免靠近了身子,四目朝前头遥遥望去。
令妧并没有要多待的意思,站了会儿便转身回去。逶迤长裾伴着拽地风氅迈过靛青冬草,几只琉雀轻快欢跳在路边一截枯枝上,闻得脚步声,又倏地窜进一旁草丛。
“怎么早就走?”
瑞王一袭锦缎华服立于马车边,目光却是越过令妧的削肩瞧向远处依稀可见的棺椁。
令妧不曾想他倒是来了,底下步子未收,行至马车边,由着玉致扶自己上去,轻言着:“六哥怎的来了?”
轻嗤声自男子鼻息间溢出,瑞王冷笑着:“你不肯帮六哥,他也不见得领你的情。不过妧妹的心,真如宫中所传那般——冷。”
她的眼中丝毫不见泪光,脸上也未见悲哀,这样的女子,饶是瑞王也有些怕。难怪父皇不喜(…提供下载)欢她。他不自觉地回身,稍远处那抹身影沐着柔和日光,迎着风,衣袂飞扬。瑞王的眉头一皱,正念着那是谁,便见令妧已从马车上跳下,急朝着那人而去。
风氅盖着斗笠,遮挡住脸的薄纱静陈,仿佛也遮不去裴无双眼底的苍凉。
不过短短几日,宽大风氅衬得她越发消瘦伶仃。
“你怎么来了?”隽冷空气里,伴着她的话,闻不出一丝情感,唯有淡漠。
那次云来客栈一别,令妧也曾私下让张石派人打探过,以为他是回羌州去了。却是不想,张石带回他留在云来客栈的一封信。
他说他不回羌州,盛京名满天下,此番来了,自然要畅游一番。
恰巧裴家在城北有一处宅院,空了几年,如今正好让他住了。
裴无双满目柔光透过薄纱淡淡瞥看着令妧,冰冷指尖相抵,他蓦然握住了她的柔荑,哑声道:“这不是你的错。”
寥寥数语,竟似将这周遭北风悉数化为一夜春风,淌过枯枝漫过残叶,再看已是万木春。
他的手上用了力,温声道:“想来你也不急着回宫,便去我府上看看,认认路,日后便不要走错。”
令妧指尖止不住地颤抖,眼前景色朦胧,有泪沁出。
她怎么说的?信她之人不问缘由。


第七章 焚心04
玲珑水流声盖不住急促碎步,杨妃高挽着云鬓,一手提着长裾穿过回玄长廊。半壁绿藤挡去无限光晕,只照得人影散散淡淡。侍女颂玉手提着八宝食盒轻巧跟随其后。
中常侍王德喜轻易一个抬眸便瞧见了盛装的杨妃,他一皱眉,眼角的皱纹越发地惹眼,躬了身迎上前:“奴才给杨妃娘娘请安!”
底下目光落于那华贵丝屡上,见它移了一步,王德喜忙拦着道:“娘娘,皇上睡着,不让任何人打扰。”
丝丝忧急漫过明澈眸华,杨妃凝神朝前面紧闭的宫门瞧去。
今儿永徽公主入殓,皇上不曾出宫,如今王德喜却说他睡着,杨妃自是不信。贝齿咬下樱唇泛起丝丝疼痛,掌心已有丹蔻嵌入,自哥哥入狱时起,皇上便再没见过她。永徽公主之死说到底与她也不无关系,倘若皇上因为此事厌恶了她——
华润日光下,粉黛亦是掩不住杨妃脸上的苍白。
“本宫知道皇上没有睡,劳烦公公通禀一声。”语声透着微颤,杨妃尽力稳住了身形。
王德喜略一怔,随之平静开口:“娘娘既知道皇上心情不好,奴才斗胆,您更不该此刻来。”
杨妃自嘲一笑:“无妨,本宫就在这里等等。”
哥哥心系大长公主,永徽公主死了,她除了皇上,便再无旁人可依靠!
*
城北裴府,府前寂寥清净,灯笼高挂,流苏摇曳。
清风乱了发丝,令妧抬手挽至而后,闻得瑛夕惊讶的声音传来:“裴大哥,这府上的下人呢?”
偌大一个裴府,空荡荡一片,静谧得不似凡间。
玉致亦是满腹疑心,悄然看向裴毅。
裴毅低声笑了笑:“少爷在玉泉寺待惯了,喜(…提供下载)欢清静。莫不是瑛夕姑娘想留在这里?”
瑛夕一时语塞,咽了咽口水才道:“胡说!”
裴毅也不恼她,昔日在玉泉寺,少爷与公主传信,瑛夕便是信使,与裴毅相熟甚久。方才两句戏言,仿若时间又回到了过去。
裴无双的步子未收,清亮眸光却是隔着薄纱探想身侧令妧。
那时,他不曾出寺,她尚未出阁。
她只是青山绿水间的一个普通少女,只是乔儿,不是刘令妧,不是这天家的大长公主殿下。
庭院深深几许,藏不住浮华人心。
颀长身影悄然回转,随即脚步止。风氅直垂至脚踝,裴无双伸出一手,青纱笼袖透着他身上淡淡的体香,他握住令妧的肩膀,低低开口:“乔儿,你随我走吧。”
泪光早已收敛,令妧呆呆望着他,目光清寂:“羌州?”
她问得轻描淡写,他的目光灼灼,深深睨视着她,言语清晰:“随便哪里,远离这个地方,去过你想过的日子。”
“你以为我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她仰起脸问他。
太皇太后临死托孤与叮嘱,驸马的死,端妃母子的后路,这一切,她终究是脱不开身了。
“我是刘家的公主。”
“你是乔儿!”
乔儿……
纤薄朱唇抿起一个凄凉弧度,她退了半步直视着他:“那你又是谁?”那张掩藏于蒙纱斗笠下的脸,于她而言竟是一无所知。
裴毅与两个侍女不知何时已经退下,院子里空起了一阵凉风,清冷中带着些尘土的气味。
裴无双只一笑:“那日你站在我厢房门口,你说天家诸多儿女,独独容不下你一个。你曾画过一只风筝,却赶上大雨倾盆,断落在寺外竹林里。那一年仲夏,你彻夜不归,明远师兄找人翻遍了整个玉泉寺……”他顿了顿,又言,“如此,你还要我列举更多?”
她其实不是不信他是裴无双,她只是——
“你母后究竟与你说了什么?”
语落刹那,犹如惊电击落。
令妧惶恐瞧着面前男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八章 欲念01
风亦静止。
令妧终归是吐字:“母后要我守着刘家江山。”
男子眼底影着眼前淡淡身影,他兀自一笑,手自她的肩胛移开,退步道了句:“你连我也不信,半句实话都不肯说。”
“我没有。”
“那你便随我走,天下需要的是皇帝,不是你。”
她的睫毛狠狠一颤,此刻也只觉得倦累至极,垂目浅笑道:“为什么?”
他倒是笑了,极为认真地看着她:“那些原也不是你的责任,早年你父皇母后打发你至那般偏远之地,如今却要你挑起这可笑的责任,要将你最好的韶华全部葬送在那冰冷的皇宫牢狱,他们忍心,我却不忍。”
字里行间,他的心声昭然若揭。
风淡了严肃氛围,光影将身下影子斜斜插入半绿半枯的草丛中去,细微脚步声动,令妧竟是莞尔:“师叔才在骗我,若然不是,那漫长数年,你却从我的生命中销声匿迹。”
他的眼底难掩悲喜之色:“那些年,你有驸马。”
邯陵之巅,伉俪情深,曾断他无数心动欲念。
令妧落一落衣袖,藏于广袖下的手指不禁颤抖起来,这么多年,她从未放弃过去找寻母后赐死驸马的原因。
驸马一生对她万般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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