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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欢宠:帝凰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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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妧一阵吃惊,她与杨御丞的婚事是杨妃提议的,令妧只以为杨妃必定与永徽公主说好了的,竟不是么?
永徽公主哽咽道:“杨妃素来同我要好,我也尊她敬她,可此事她竟不问过我!姑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劝劝皇兄了,我不要嫁!”
身后白玉珠帘依旧微微晃动着,内室静谧一片。令妧心中了然,此事世弦是断然不肯退步的,赐婚一事天下皆知,他是皇帝,一言九鼎。
永徽公主,实也不算委屈。当年她嫁给沈玉迟,也没有谁来问过她愿不愿意。皇家女子,谁能自个选择自个的姻缘?
纵然如今尊贵如令妧,也不可能。
令妧往前一步,伸手将地上之人扶起 ,触及她的指尖,冰冰凉的一片。令妧低叹道:“你先回去。”
“姑姑肯帮我?”永徽公主含泪的双眼像是瞧见了希望,反握着令妧的双手却是止不住次颤抖。
帮?如何帮?这件事令妧早已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
清浅帷幔直垂,令妧伸手挑起,一眼便见了少帝随意披着外衣静静地坐在窗边软榻上,他就这样回眸凝视一眼,这样的情形,像极了乾宁六年令妧第二次来宣室殿时他瞧她的样子。只是今日,目光再不是蕴着温倦,恰似带着一抹狠戾。
踏步无声,令妧在他面前坐下,关切道:“病着为何不吃药?”
方才外头永徽公主与她的话,他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原以为令妧会趁机再求杨御丞之事,竟是不想开口会是如此。紧握的双拳悄然松了,他却是不愿再看她,侧过身,低讽笑着:“朕做什么都要看着姑姑的意思,这个皇帝做得好没意思。姑姑不肯交权,那便拿着吧,朕反正也不过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罢了。也不必姑姑来假惺惺地关心朕。”
“世弦!”
令妧一声断喝,他倒是不惧,轻缓笑道:“六皇叔今早过盛鸢宫去,朕还以为你们会谈得更久一些。”
他的话句句带刺,令妧只当他是气话,压着心头的怒道:“所以你生气了?”
“朕有什么好气的,姑姑向来人缘好,只朕孤家寡人。朕倒是也想讨教几招,如何……不叫人生厌?”他到底回眸瞧过来,清俊容颜染着一丝半丝的苍白,尽显疲态。
令妧心中不忍,不免道:“不论如何,姑姑都站在你这一边,你若不信,大可多安排几个眼线在盛鸢宫内。”
少帝眼底的光微微一闪,随即又是笑:“姑姑这是拿朕取笑。”
她若不想他知道,他什么都探不到。
令妧不为所动,风从微开的窗户吹进来,扬起了乌黑发丝。令妧才回眸瞧了一眼,闻得世弦又言:“皇祖母究竟对朕有何不满?”令妧吃惊回头,见他直直地瞧着自己,“若这次朕再不依,姑姑当如何?”
他素来倔强,说一不二。
令妧收复华美眸中的柔和,徒显出一抹锐利。她猝然起了身,音色沉沉:“别想着逼姑姑。我会尊你皇祖母的遗愿,不让大权旁落,可你别忘了,你若病死在这榻上,你还有皇长子,我会扶幼帝登基!”


第六章 隐痛03
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划破寂静长空,玉致与瑛夕面面相觑,不敢多问。中常侍屏息敛足,拼命将耳朵贴在门上,亦是未果。
龙涎香里,一丝半缕的轻萝香气缓缓沁出,惹得心跳越烈。
四处轻溅的水珠滚落在锦绣丝屡上,一点一点渗入其内。
半晌,终是闻得少帝极缓的笑声飘曳,方才一瞬间那种鱼死网破的决绝又顷刻湮灭,他喃喃自语:“朕如何逼得你,倒是姑姑逼得朕再无路可走。好,好——姑姑手段其高,朕不是对手。”
他说着,惶惶然站起了身。令妧本能地伸手欲扶他,却被他修长手指一把挑开,漠然道了句:“朕想出去走走。”
“世弦。”
“朕想出去走走。”
他重复一句,随即环佩声动,那消瘦身影已出了珠帘外。
令妧久久立于原地,生硬脸颊终是溢出了悲哀。
她与他,到底是谁逼了谁,又是谁伤了谁?
*
隆冬时节,正值日中,也未见暖意袭身。
从宣室殿一路行来,瑛夕抿唇压着心头疑虑,方才殿内发生何事,她想问又不敢问。恰巧玉致又被大长公主遣了去探皇长子,瑛夕没个说话之人,也只得尾随跟着。
盛鸢宫外,两棵腊梅开得正好,枝上积雪未清,三两压弯的枝头在风中微颤,抖落着白雪,扬着红梅,又是一处别致景色。
太监张石急匆匆迎出来,见了令妧便道:“奴才方才过内务府来,听闻永徽公主和杨妃生出了嫌隙呢。”
瑛夕讶然道:“是吗?瞧瞧,还以为她们好的没有缝隙呢。”
令妧听着未说话,如今永徽公主愿不愿嫁都是嫁定了,可纵然如此,杨御丞也不可能为杨妃所用。世弦看中的,不过是杨御丞会抗旨一事,无关乎杨尚玉向着谁。正是应了裴无双的话,杨妃不过是个蠢笨之人。
*
厚重帘子挡去外头层层寒气,御侍宫女谨慎端着汤药入内,拨开白玉珠帘近前,跪于窗前华贵锦塌边。
王德喜上前接了药盏,一侧另有宫女碎步过来,小心轻扶了榻上少帝起身喂药。王德喜虽不知昨日大长公主来说了何事惹得皇上龙颜大怒,不过既能令皇上听话服药的,也不在乎大长公主几句逆耳的话了。
少帝却不要人喂,伸手端了药盏在手。
紧闭宫门被人沉沉推开,来人轻呼一声摔倒在地,竟是连滚带爬地闯进来。
“大胆!”中常侍断喝声起,外头侍卫鱼贯入内,却见地上女子急哭着抬起头来,见着世弦便道:“皇上……皇上,我家公主殁了!”
地上之人,披头散发,不满泪痕的脸分明就是永徽公主身边的侍女素雪!
侍卫已经钳住了她的双臂,她还是哭:“公主自缢于寝宫中啊皇上!”
王德喜也被震住了,半张着嘴再是说不出话来。
手中药盏“咣当”落地,世弦推开了宫女起身,他的眸光紧拧,直视片刻,忽见他抬手掩面,闷声一咳,殷红之色自指缝间溢出。
白绫亵衣上,斑驳可见。


第六章 隐痛04
日光若流水,清冷空气里风疾如斯。
深幽玄廊上几簇人影急移,大长公主素衣广袖,粉黛未施,凤鬓早已散开,过腰青丝搁于两侧削肩,风影随行,眼底沉着忧急。
未待宣室殿外宫人行礼,她已先声夺人:“皇上如何?”
边问着,脚下步子未收,拽着长裾加急了脚步,却闻得外头一个小太监慌忙道:“公主,皇上去了钟储宫,陈……陈大人也往钟储宫去了……”
“什么?”令妧目光慑人,话语似利刃,惊得那小太监瘫软在了地上直叫“饶命”。
*
从宣室殿一路疾奔至钟储宫,别说背着药箱的太监跑得气喘如牛,陈描空身一人都要扶着廊柱休息了。
中常侍眼见异常,急忙跑上前,急红了眼道:“陈大人可算来了!”
“皇上呢?”
中常侍回眸望了望那紧闭的寝宫门,不住地叹息:“皇上不让任何人进!”
“这……”陈描吐出一个字,此刻也没了辙,只得转向身后太监道,“快,去请大长公主!”
檀色寝宫门外,莺欢趴在门上,手指用力似要生生抠出痕迹来。皇上来时脸色苍白胜雪,后来她又从中常侍口中得知,永徽公主不满皇上赐婚一事自缢,皇上听了当即就吐了血。
这……这可如何是好?
门上那抹小巧身影已静陈许久,世弦徐徐收回了目光,一手轻缓握紧身侧桌沿,费力地撑住了身子才站起来。
“母后。”他颤声低唤着。
面前疯癫妇人还坐在梳妆台前端详着今日配哪样首饰好看一些,她一手拿着万福万寿点翠长簪,一手又取赤金香玉凤头钗,比对在发鬓,回眸浅笑:“皇上,您看臣妾今儿戴哪个好看?这簪子还是臣妾入宫时皇上亲赏的,还有这支凤头钗,那是先帝赐的。那次合欢家宴上,臣妾就戴了这万福万寿点翠长簪,您说臣妾好美。哦,就那次,您还给令妧和玉迟赐了婚。臣妾倒还想问问您,让令妧带着孩子留在宫里,当真是皇上的意思?”
崔太后字字句句问得认真。
世弦竟似被那“赐婚”二字严严实实地灼伤,喉间仿若又尝出了辛辣血腥之味,再是站不稳,又狼狈跌回宽大的沉木椅中,他抬手按着胸口,强压着那呼之欲出的呛声。
他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惊慌失措地想要躲回母亲的怀里。
可惜,崔太后却已疯癫。
华美身形伴着内室光影微动,崔太后敛笑半蹲于世弦膝前,金甲丹蔻轻握住他苍白冰凉的指尖,崔太后阴沉了声道:“皇上怎能忘了先皇的教诲,怎好留她和孩子在宫中?皇上若是怕当这恶人,那就让臣妾去!”
她倏地起身便要走,世弦一把拽住她的广袖,一声“母后”夺口而出,随即而至,一阵猛烈剧咳声,他喘息未止,悲凉道:“咏儿死了。”
崔太后惊恐叫声穿透这静谧内室,她直直地瞧着衣袂上洒下的血迹,两只眼珠子竟似要滚出来一般。
她发了狂似的挣开他的手,世弦的手伸了伸,广袖垂落如流云,手指所到之处,却是空荡荡一片。
眼前景象愈渐模糊,只差片刻,那手再次回来,紧拽住他无力的手。
“皇上。”那声音悠远游荡,丝丝钻入他的耳膜里去。
他急喘未定,痛苦地蹙了眉头,语声微弱:“母后,朕恨她们!恨皇祖母对朕所做的一切,恨她逼疯了你,恨她用朕的儿子来逼朕!朕也恨姑姑,恨她与皇祖母一样……朕是如此恨她们,然最可悲的,是朕竟也成了与她们一样的人。朕逼死咏儿,是朕一意孤行……”
与他十指相缠的纤长手指在那一刻狠狠一颤,令妧眸光惨淡,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胸口如芒刺在心,一路痛上心尖……


第七章 焚心01
清风温暖拂面,一侧日光照得白玉栏杆泛着光,远远行去一众人,身上朝服皆清晰可见。
这宣室殿外常年置暖,积雪亦不得,四季常青,枝繁叶茂,青翠欲滴。
碧水池旁,素雅宫装衬得少女艳绝容颜更深,举手投足间都别有一番韵味。她就那般微微侧目,而后瞧见他。
乳母慌忙领着他上前,朝那美艳少女行了礼,才又回首与他道:“殿下,这是宁安长公主。”
他抬眸瞧她,柔和日光在她面颊淡开浅色光晕,轻风徐徐,拽落绯色一地。
父皇的后宫佳丽三千,他也不曾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轻薄粉黛掩起了明眸中的悲哀,她含笑道:“你是祯儿?”
祯儿,刘祯是他的名字。
只是那时候,他不知为何,冲她浅浅一笑,仰头道:“我是世弦,你可以叫我世弦。”
世弦世弦,那是皇爷爷给他取的小字。
少女凄凉眼底微微泛起一阵柔和,乳母却是惶恐拉住他的衣袖,轻声规劝:“殿下,这是您的姑姑,您该唤她姑姑。”
姑姑——
指甲嵌入掌心,丝丝疼痛竟似深入骨髓。
睫毛一颤,世弦蓦地睁眼。
头顶是鎏金翔龙帐子,空气里漂浮着浓郁的龙涎香的味道,细闻着,还能辨出薄薄的轻萝香气。
回眸侧身,果真就瞧见大长公主撑着额角落座在龙榻边上。浓黑睫毛覆下,几缕青丝遮着半幅颜面,衬得那鼻梁越发笔挺小巧。
记不清他已有多久不曾这般细细地瞧过这令无数人痴狂追逐的绝世容颜。
与他初次见时,出落得越发美艳了。
只是如今他与她再不若那时候般单纯,讥诮笑容爬上世弦的嘴角,他的眼底瞬间悲喜成灰。
“世弦,你醒了?”
令妧欣喜起身,广袖直垂,回头直传了陈描入内。
“皇上是因为偶染风寒,再加上急血攻心,睡上一觉,此刻脉象已显平稳。”
令妧悬起的心终归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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