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一朝欢宠:帝凰妃-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怕她更看不起他,更看轻了他。
他早已那样没用,他没用……
狠狠将贴在喉间的东西扯掉,这个身份他早已不想再用,却又从来不舍得丢弃。如今看来,真是到头了!
“少爷,皇上——”裴毅哀哀一声,竟恍惚不知该唤他什么。
世弦惶惶退了半步,眼前似又瞧见她破门冲进来的那一幕,犀利目光望过来,在看见他的身影时,她眼底的释然,那松了口气的模样尽数落在他的眼底,将痛楚吞咽入腹,才又闻得他低低道:“这样很好。”
她从来只当他是个孩子,在她眼里,只想着如何保护她。放她去南越,往后,胤王会护她。当年母后选中南越胤王为盟友,定有母后的道理,他该信的。
裴毅心头一喜,笑着问:“皇上当真吗?”
他不说话,他什么都给不了她,强留她在北汉又能如何?日后……日后他就能给她名分吗?
光明正大——他给不起,也要不起。
那便放她走,从今往后,他当竭力相助胤王,让她母仪天下,荣耀一生。
*
车轮转过静谧冗长的巷子,瑛夕还了钱心中舒畅,再看令妧,绝美脸上再不似来时的纠结,隐隐像是释然。
纤长手指悄然将手中锦绣帕子握了握,令妧轻轻吐气,这样短的时间,世弦不可能出宫,是她想的太多,是她想太多了。
墨兰别院仍是灯火通明,将半边漆黑夜空也折映出光来。
瑛夕扶令妧下车,她却在门口呆呆立住,廊下灯笼吐着光,纤弱身影逶迤若仙人,她的明眸含光,就这般望着。
入夜寒,寒者醉。
舞者腕间缨络去,殿内丝竹声散尽,令妧自逍遥台出来,闻得永徽公主舒了口气笑着对侍女道:“走吧,回宫去,母妃等着我呢。”
后来她一路尾随永徽而去,果真就见了廖妃那含笑的脸。她就这样痴痴躲在树干后,瞧着那对母女的身影消失在视野。
永徽素来不得宠,却在任何时候都有一个人在宫里静静地等着她。可是令妧呢?
她的父皇母后,从来不曾在家中等过她。邯陵寥寥数年却是她最安心的时光,可如今,那个愿意等她的男子早已不在。此后盛鸢宫数年,她亦只剩下冰冷奢华的宫殿。还有如今这墨兰别院——
空荡荡,只剩满园的墨兰香。
往后,往后又有谁会等她?
胤王吗?
她的心弦一动,蓦然又仿佛瞧见修竹园桐木案前,那满目忧伤的允聿。
愚者酒一壶,她却滴酒不沾,只愿心中清明。
*
花叶沐着朝露,有一人下了马车匆匆跑进墨兰别院。
瑛夕挑起了帘子入内,小声道:“公主,陈大人来了。”
令妧点头起身,才拂开了珠帘,她又伫足,回眸道:“你不必跟着本宫,就将本宫的东西细细收拾了吧。”瑛夕应声止步。
太医令陈描见大长公主出去,忙跪下行了礼。令妧赐其坐了,陈描已讪讪将药箱搁下,大长公主称病点名要他来墨兰别院果真就是个幌子,莫不是又是要问皇上的病情吗?他的掌心渗出一层汗,心下念着该如何答,却闻得堂上女子轻声道:“本宫今日找陈大人来,是有事要大人去办。”
陈描一阵吃惊,忙道:“公主有话只管说,臣定当竭尽所能。”
令妧淡淡一句“很好”,眸光直直落在他的脸上,年过半百的陈描胡子已经花白,他的眼底敛起一抹谨慎,静静听候她的发落。令妧起了身,缓步行至他面前,陈描慌忙也欲起来,却被她制止了,闻得她的声音低沉传下:“当年母后将皇上交付于你,必然是信得过陈大人的。那如今本宫也能信你吗?”
“臣惶恐!臣自是……”
“本宫知道。本宫信大人。”她打断他的话,轻声将今日要他来的缘由叙述一遍,陈描惊得抬起头来,眸中尽是恐惧。绝艳笑容在女子嘴角缓缓绽开,她笑得那样满不在意,陈描到底是颤声问了句:“那公主是要端妃娘娘……”
试探地问她,他的掌心早已是湿漉一片。
令妧深邃眸光略沉,呼之欲出的话却蓦然梗在了喉中。廖太妃的那句话——哀家今日尚且有你相送,殊不知他日谁来送你。此刻也不知怎的就想起来,半寸丹蔻没入掌心,令妧心头一慌,嘴角扬一抹讥笑,她竟也怕了吗?怕手上鲜血沾得太多,终得来报应。
“公主?”陈描小心提醒着她。
令妧垂目凝神,片刻忽而转过身去,话语幽幽道出:“且留她一命。”
大约是不忍,大约是真的害怕。
身后太医令已点头应声。
随后令妧果真又问过皇上病情,方让其退下。她又呆呆立在厅中半晌,随即环佩声玲珑,瘦弱身影已翩然出去。
因着此番去了南越便不会再回,瑛夕便将大长公主的东西收拾得极为细致,唯恐落下什么来。便是太监宫女们收拾好的东西,她也定要打开了检查几番才罢休。
一个侍女笑话她:“姑娘也真是的,便是真的落下什么也不打紧,难道你还怕堂堂南越亏待了公主吗?”
瑛夕嗔骂着:“什么亏待不亏待,都给我仔细点收拾着,有的东西不是南越皇上和胤王殿下慷慨就能复得的!”正说着,便见一个太监自柜子里取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出来,瑛夕眼尖,忙上前接过道,“这个小心点,别撞坏了!”
太监笑道:“姑娘也太一惊一乍了,公主宝贝的是里头的东西,这好端端装在里头呢,有什么紧张的?”
另有侍女附和着问:“便是驸马爷留下的那方帕子吗?”
一语成谶,瑛夕伸手拿在手上,沉下声道:“都不要嬉皮笑脸,去忙去,这个交给我。”说着,抱着檀木盒走至帘外。
驸马爷留下的帕子——瑛夕定定望着,指腹抚过栩栩如生的浮雕,她原先也是这样以为的,可玉致说不是。
小心打开盒子,那方纳白罗巾就这样静静躺在里头。
直到那一日,杨府修竹园中,南越世子一句“瑛夕”才至她心中清明几分。公主虽不曾在她面前提过,可她却猜到了几分。
入夜,一盏琉璃青灯折映在窗帘上,令妧静静坐在镜前,任由瑛夕将她发鬓的珠钗簪子一样一样撤下来。乌丝披肩,柔滑淌过瑛夕指缝,她蓦然直视镜中女子绝美的脸,憋了一日再是忍不住:“奴婢斗胆想问公主,那方帕子……是南越世子的吗?”
令妧的眼底横一抹光,她抬眸望着镜中二人,见她缓缓点头,侍女脸上更是讶异:“怎会——公主不曾去过南越……”
她惶惶而笑,仿若初坠爱河的少女讲述自己令人羡慕的爱情:“我不曾去过,他却来过。”
“何时?”瑛夕脑中闪过邯陵、盛京等字眼,却不想闻得令妧笑道:“那时候在雒县。”
“雒县!”侍女惊愕,才想起彼时她们还在玉泉寺,玉泉寺便是在偏远雒县境内。她仿佛是不明白了,诸多疑惑团在胸口心中,一股脑儿便全问了,“他去雒县做什么?”
——“那里有母后的人与他接头,母后的人在那里,一来是和南越的人联络,二来则是监视你。”少帝话语淡淡,一袭墨色蟠龙御袍加身,腰际围以朱色博带,含笑立于令妧寝室门口。
瑛夕倏然心惊,那日公主不曾回答她的话,今日闻得皇上亲口说出来,她到底悚然了。
宫宴后,令妧只在太医及宫人口中得到过他的消息,都说一切如常。如今见了,果真是。
那一晚,他真是喝醉了,喝醉了才会做出那样有悖人伦之事。
令妧看着他,心中念念这样想着,不安的心终是定了。她收回思绪,开口问他:“崔太后为何要监视我?”
柔和日光散在他的身后,他抚袍进来,语声轻淡:“父皇忌惮于你,怕你真是那祸国妖孽。”他轻描淡写一句话,激起令妧心头千般浪。“你知道?”眸华睨视着面前少帝,令妧话语中已带了微颤。那时她还曾想,亏得皇兄不曾告诉于他,他若知道,真的会对她痛下杀手吗?却是不想,他竟知道。何时知道的?令妧短滞一念,竟是问不出口。
有光凝结在他的眼底,他亦是这样静静望着她,而后闲适笑道:“朕不信命。”
不信命,所以不会将她看做祸国妖孽,不会视她如虎狼蛇蝎。
那样释然温和的笑容让令妧心头泛起一丝暖意,她与他仿若是这个时候才真正没了芥蒂,她渴望多年的亲情再不是疏离。口头那声“世弦”哽住,只剩了脸颊如花笑靥。世弦怔忡间,像是又见那晚她自钟储宫狼狈离去的模样,却与今日这样从容神色再是契合不起来。他亦含笑望着,话语谦和:“朕来接姑姑。”
简短一句话,蓦然警醒着令妧今日已是嫁期!
少帝脸上只有温柔浅笑,再望不见那晚醉酒后的狼狈脆弱。令妧释然笑着,看着他这般,她亦放心。
“走吧。”世弦笑笑,伸手至她面前,广袖垂落似云,一时间驱散素淡轻萝香,将那抹龙涎香直直渗入其内。他笑得越是灿烂,心口越是痛。人前,他是皇上,不是世弦,更不是裴无双,那便不该有任性,不该再有动摇。
她要走,他便好好送她一程,好叫她放心,叫她放心。
如玉素手送入他的掌心,他轻轻握住,含笑直起身,转身出去。门外早有宫女太监侍立在侧,几位王爷也站在院中,令妧见瑞王敛一抹沉色定定望着他们,她不动声色冲他一笑,见他愣了,她才又将目光回转。
别院外,两座轿撵静候。一座蟠龙鎏金御驾,一座百鸟朝凤凤辇。其前各两顶华盖,毓秀临风,庄严尊贵。
少帝亲自送了大长公主上轿,他却也不往御驾上去,而是径直也上了凤辇。
轻薄帐子一落,令妧迎面撞上他璀璨双瞳,不免一怔:“皇上怎的也上来?”
他呵呵笑着:“朕与姑姑同乘一轿,岂不叫他们看来你我姑侄关系越发亲密?”令妧看他坐下,那负于身后的另一手却是缠了厚厚纱布。她一阵吃惊,忙拉住他的广袖问:“手怎么了?”
他似本能一缩手,低声道:“不慎划伤了。”
“我看看。”她紧拽住不让他逃,手背却被他另一手覆住,闻得他笑:“不过浅浅一道口子罢了,他们非得说朕身子金贵,偏要裹成这样,真是有失朕的威仪。”他仿若真是不悦,俊眉微蹙,一脸悻悻。
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今日他的气色不错,脸颊难得见了粉色,令妧放了心,松手道:“日后凡事要当心,更要注意身子,要听太医的话,按时服药,不可任性。”
他静静听着,脸上是不灭的笑,清隽温柔,乖戾得像个孩子。
她喂他吃药,连药也不似往常的甘苦。她嘱咐他的话,听在耳里却是这样动人,一点也不觉得烦心烦躁。他笑得那样柔和,却又要在心里苦涩地告诉自己,仅此一次了,日后,再不会有。
那一个吻,他只字未提,也越发叫令妧觉得放心。
“可有什么东西缺的,此刻朕还能让人去准备。”凤辇已起,角下铃声悦耳,伴着他温和语声。
令妧浅浅出笑:“皇上让人每日来别院问话,若真有或缺,我也早说了。”
他淡色瞳眸中淌过一丝落寞,微握了拳道:“此处无人,叫什么皇上。”令妧心中一惊,抬眸望去,他的神色却又瞧不出端倪,又闻得他闲闲道,“不过是怕王德喜没将话带到罢了。”
令妧掩面轻笑:“怎会?”
中常侍王德喜昔日是伺候先帝的太监,也算是宫中老人了。太皇太后亦是看他心思单纯,不曾有结党营私之举,才准他留下伺候少帝,令妧亦对他放心得很。
她的笑声似缓解了沉闷气氛,世弦眸华一抬,面前女子的倩影直直落去他的眼底。初入墨兰别院,直至牵她出来上了凤辇,他像是不曾这样细细看过她。大红喜袍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