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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在开车送我回家路上和我说她会在近期内将工厂大部分工作任务交由杰克来处理,以便在阿瑟不能在我身边陪伴时候照顾我,慕飞也在一旁附和着。他们两个似乎被我今天异状给吓坏了,想来我平日里从未有如此明显地表现过任何虚弱狼狈模样,何况这种时候阿瑟还不在,这让他们俩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我和阿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懒得事无巨细地给他们解释这些毫无来由莫名猜测,一方面是因为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去说这些,另一方面则是想到当他们看到阿瑟之后自然会打消这样疑窦。当然这其中还有着另一层含义,如果我现在不做解释话,只要等阿瑟回来就可以让他们明白了,所以为了让阿瑟尽快回来,我自然是什么解释也没有好!
慕飞在陪着我和薇薇安回到我家之后就赶回医院工作去了,这一类紧急情况并不能够让他拥有更多空闲时间。薇薇安一进门就将我安置在客厅沙发上,然后进厨房做了一些易消化食物和我一起吃午饭。随后她陪着我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换上我睡衣和我一起躺在床上。
自从我结婚以来,我就再也没有和薇薇安有过这样亲密举动了,偶尔和她一起玩闹着时候,我甚至会莫名地怀念起在曾经失去父母那段时间里由她陪伴着我点点滴滴。我侧着头看着半躺在我身边小心翼翼地为我揉着肩膀薇薇安,心底最柔软地方被她不经意地触动着,我微笑着闭上眼睛,挪了下身子缩进了她怀里。
这一觉睡得相当安稳,薇薇安那久违熟悉气息让我想起了琥珀,那个有着苹果绿色长发少女也拥有这样温暖和煦如同春风般平和味道。就和白有着黑一样,我和琥珀也曾经这样彼此依偎过,就在那个充满了血和残碎尸块森林里,我们在合力消灭了半数敌人之后已然力竭,只能相互依靠着肩背隐藏在半人高草丛里。那个时候我们,一个休息时候另一个就必须清醒着戒备,直到白带着黑找到了已经快要虚脱我们并将我们两个人带了回去。
我与琥珀正是在那个时侯开始给予了彼此一定程度信任,这在契约者当中是非常少见,尤其是在我们和白一起组成了小队里铁三角之后。同队某些人依旧对此不以为然,他们甚至戏称我们这三个人联合完全是为了保护那个没有能力人类黑,虽然这也是目之一,但是更为重要是,我们这三个人正是EPR雏形。
傍晚时候,我舒'炫'舒'书'服'网'服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薇薇安在将我扶到餐厅之后就去厨房做晚饭。半小时之前,慕飞买了一些菜送过来,只是他今晚要值夜班,将东西放下之后就离开了。
薇薇安在厨房里煎了几块小牛排,再配上了一些时鲜蔬菜水果,这样晚餐非常简陋却也足够了。毕竟薇薇安在家里时候一直都是慕飞在关照着她饮食,她能做出这种像模像样晚餐已经不错了。
吃完了味道勉强合格小牛排,我在起居室里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回到房间里准备再睡上一觉。薇薇安待在楼下洗刷盘子,她说等她弄好了就上来陪我。
我趁机又和阿瑟用双面镜说了会儿话,刚刚结束比赛场依旧充斥着异常热烈气氛,阿瑟也在不停地对我说这种比赛实在是太惊险太刺激了。我叮嘱阿瑟带好哈利和塔塔跟上小天狼星并注意安全,在切断了双面镜联系之后,我终是抵不住浓重睡意再度昏睡了过去。
可是这一觉睡得十分不安分,因为我做噩梦了。
契约者是不会做梦,可是我已经不是原本意义上契约者了,我著定这些梦境有着非同一般意义。曾经有一位哲人说过:“存在即合理。”我想这些梦也是一样,它们即便是没有形态,但它们存在着,无论它们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方式存在,它们都有着和现实世界相连微妙关系。
我身处于一片荒凉沼泽地里,周围遍布着冒着大小不一甲烷气体泡泡墨绿色污水坑,水坑四周长满了黄褐色杂草,腐烂味道弥漫在较低空气里。我小心翼翼地用一根长杆试探着前进道路,每踩出一步都异常谨慎,因为我知道只要踏错了一步都足以使我陷入万劫不复境地,即使我清楚明白地知道这是在梦里。
不远处,沼泽地中央似乎有着什么在向我呼喊着,我皱着眉头前行了几步,这才向那个方向望了过去,触目所及景象让我差点儿惊叫失声。
那里有三个面容模糊男性,两个孩子和一个成年人,两个孩子似乎已经昏过去了,此刻正被那个成年人奋力推举着弄出了泥泽,而那个原本就陷了大半个身子下去成年男子这时候只剩下脖子以上和两只手露在外面了。我赶紧加快了前进速度,希望能在那个人沉下去之前拉住他。
近了近了,就在我木杆在能够让男人抓住位子停下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了他脸,也就是在这一刻,沼泽泥浆将他脸整个儿吞没了。我难以抑制地发出了一声凄厉惨叫,只身向他扑了过去——
“不——!!!”
——那个男人是阿瑟!!!
“佩妮!”猛地睁开眼就看到薇薇安正坐在床边紧紧握住我手,我好朋友一脸焦急担忧地瞪着我,“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恍惚地点了点头,来不及和薇薇安解释清楚,一伸手抓过被我放在床头柜上双面镜急急地叫着阿瑟名字。不久之前我只消叫上两声就可以看到阿瑟脸,可现在任凭我怎么呼唤都得不到任何回应,镜子里所映出来只有完全黑暗。我一抬手就想把镜子摔在地上,却又在心思急转之间压抑住了这种冲动,我安安静静地将镜子放回了床头柜上。
“佩妮,发生什么事了?”薇薇安抚摸着我头顶,将我脸贴在了她肩膀上,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如果是在平时,我绝对会回报她一个浅浅微笑,然而现在,我只想哭。
“薇薇安,我……”我平复了一下激烈情绪,刚想开口说我没事就感到胸口心脏处传来了一种类似于被高强度电流通过激痛与麻痹。
有着什么很重要东西失去了!我缓慢地用双手死死按住胸口,一种突如其来痛苦与空虚让我意识一片模糊。我强撑着最后一丝神智,一把抓住薇薇安手臂,嘴唇开合间我只来得及在昏迷之前说出几个字——
“……阿瑟……出事了……”
第42章
这次昏睡时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长,等到我终于醒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所有能够及时处理事情也都没有了可以插手余地。
时间往往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东西,错过了某个关键时段之后,很多事情就难再弥补了,何况我就这么一下子错过了一天半。再有什么完美计划也是需要掐着秒数去做,何况还是那样突发事件,而我在这起突发事件中第一时间做出适当决策时机就这么失去了,更别提那让我能够第一时间赶去现场机会了。
我就这样维持着昏迷时躺在病床上动作盯着上面天花板,这里并不是医院,我只是躺在我和阿瑟床上。阿瑟那熟悉味道环绕着我,却依然没有了原有温馨和柔情,留下来只有着一种令人寂寞淡淡冷香。一时之间,我只觉胸口发闷、喉头发紧、眼眶发涩,某种带着炙热温度与情感液体从双目之中涌出来。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让死神从我手中夺走所重视人了,单就自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先是爸爸妈妈,然后是莉莉,接着轮到了阿瑟……在那之后呢?会是我孩子们吗?还是我朋友们?……我甚至不得不多想,是不是只要待在我身边人就会遭遇灾祸?
“妈妈……”塔塔小声地在我耳边叫我,我睁大了眼睛有些茫然地望了望周围,发现我家人和好友们几乎到齐了,只除了一个人,一个平时在这样情况下待地方离我最近那个男人。他会抱着我,安慰我,亲吻我,他不会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任由我被某种可以称之为绝望情绪包围,即便是薇薇安彻夜陪伴都没有他一句话来得有用。我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现他到底对我意味着什么?难道人只有在失去了之后才会懂得珍惜吗?
我再次狠命地眨了眨眼皮,又将病床四周那群将我围得死死人打量了一番,直瞪得他们不自觉地移开了实现,挪开了脚步。我这才开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体,随手将输液瓶还挂在床头架子上正扎在我右手上输液针头拔掉。看着瞬间恢复针孔所造成伤口,我脸色不由自主地冷了下来,身体似乎再度失去了控制权一样开口,不留丝毫情面地逼迫他们:“将你们所知道都告诉我!”
并没有顾及薇薇安、慕飞和杰克还站在我床边,哈利和塔塔略有些凌乱地对我讲述了前天晚上在魁地奇世界杯之夜那场恐怖骚乱。
一群做食死徒装扮带着假面具披着黑斗篷人冲进了宿营地,他们将营地管理员一家漂浮在半空中肆意侮辱,他们路过地方,帐篷都燃烧起来了。人们在惊慌地四散逃跑,他们也从睡梦中惊醒,不得不离开温暖被窝开始随着人群狂奔。
阿瑟原本带着哈利和塔塔与韦斯莱兄弟们一起往林子里去,这样至少可以避开那些胡乱发射咒语。小天狼星和韦斯莱先生则冲向了那群制造骚乱者,用战斗来拖延他们行进,希望能够给阿瑟他们足够时间逃到安全地方。
但是对方人确实是太多了,而魔法部人手组织效率普遍偏低,直到阿瑟带着几个孩子都跑到了林子边缘上时候,除了小天狼星和韦斯莱先生就没有别人在想办法抵挡那些疯狂面具人们。就在阿瑟他们即将冲进林地时候,一个没有被小天狼星和韦斯莱先生挡住敌人远远地朝塔塔那里发射出一道颜色诡异魔咒,而阿瑟也只是本能地扑过去用身体护住了我们孩子,就像当初在车祸那一瞬间,妈妈对我做一样。
这个魔咒并没有让阿瑟致命,但这一样是种典型黑魔法,它撕裂了阿瑟被咒语光芒擦过右背部,一道道狰狞可怖裂口像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地覆盖在那里并不断扩散着,黑色粘液从那些裂口处流出来渐渐成形,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地挥舞着类似章鱼触角一样柔软肢条。孩子们都被吓坏了,好在哈利和塔塔受过我训练,七手八脚地把阿瑟架在他们相对瘦弱肩膀上拖进了林地。
阿瑟这个时候已经是有些昏沉,但是身边孩子们并没有其他成年人可以保护他们,所以他只能勉强地支撑着一丝神智希望能够等到小天狼星或者韦斯莱先生能够赶在他失去意识之前找到他们。几个孩子将阿瑟待到了林地中间小空地边上,哈利和塔塔为阿瑟清出了一块稍微干燥一些地面让他扒在那里。他们开始尝试处理阿瑟背上伤口,可是哈利魔法和塔塔急救术等等都对这样情况完全没有用处。在逃跑时和他们撞在一起德拉克甚至动用了他自己随身携带一些急救药水,这对于对普通人一直都算不上友好马尔福而言实在可以说是一件让人惊讶事,但那些药水只能减缓魔咒造成伤口扩散速度,并不能让魔咒造成恐怖效果消减哪怕一点。
正在一群孩子茫然不知所措时候,他们旁边那一块小空地上突然冒出了一个怪异标记。那是一个硕大无比骷髅,由无数碧绿色星星般东西组成,一条粗壮巨蟒从骷髅嘴巴里冒出来,就像是一根舌头。这个让人感到不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