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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清楚这件事的人不止我跟你。莫太过份,让人看了笑话去!儿臣的未婚妻即使儿臣不喜(霸…提供下载)欢,若是需要教训,那也要儿臣管教才对,不劳母后费心!还望母后看好怜星,以后像容若这般傻的单纯,不顾自己性命去救怜星的女子,只怕天下再无第二个!”
说完,便抱着容若出了坤宁宫。靳佑星看着靳佑辰匆匆离去的背影,心头一阵酸楚,本想跟上的脚步,却止住了。回头,已经不见了那愤怒的语气,敛了一切情绪,只是淡淡的对着失神的皇后说道:
“皇后娘娘纵使不喜(霸…提供下载)欢这个儿媳,却也是父皇亲自赐婚于七皇兄的。恕儿臣莽撞,儿臣只是担心,皇后娘娘如此不顾轻重的下手,若是出了什么差池,父皇知道了责怪下来,只怕皇后娘娘会失了父皇的心,还要害得星儿妹妹也要受牵连。还望皇后娘娘以后做事多三思。”
展风早就备好了软轿,靳佑辰焦急的抱着容若轻轻坐进软轿,轻轻将容若的身子翻过来,趴在自己的膝上,那血,已经渗透了他的衣装。
“王爷,把容姑娘送回百花阁吗?!”展风犹豫的问道,几个太监抬起了轿子看着脸色阴沉的靳佑辰大气也不敢出,只是站立着。
“回我府邸!展风,先去传了所有御医到王府里来,然后去百花阁把她的所有物品也通通带到王府来!另外转告皇后容姑娘不必再学习宫规,还有容夫人对皇后构不成威胁,让她把心放回肚子里,以后不要再来动容家母女的心思!”
靳佑辰几乎是吼道,可是立即压低了声音,怕惊吓到了怀里的这个人儿。他想掀开容若的衣服看看伤势如何,可是那血肉分明和衣服已经粘连在了一块儿。
月色微凉,如水。几个太监稳稳的抬着轿,靳佑辰随着轿子走的心急如焚。他时不时将手伸到容若的鼻尖,几乎感觉不到容若还有呼吸。
如果,如果,这个笨丫头撑不下去了怎么办?!
眼前,尽是那一日,这丫头带着几分赌气的调皮眼神,“想来公子乐诣颇高,这一曲颇解我心中闷气…………”那般鲜活的灵动,现在,却几乎没了气息。
靳佑辰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这种感觉他说不清楚,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一个女子,让他感觉这么鲜活和动心。
筑在皇宫偏东,却没有出了皇宫的定南王府,比太子宫坤宁宫、慈宁宫还有宣室殿少了几分华丽,却不失气魄。
府里男仆多,上下只有两个宫女,全是靳佑辰十几年来的亲信。看到靳佑辰脸色怒如火烧的抱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姑娘回到王府来,一路直走进了他自己的卧室,秋蝉挑了挑眉,眨了眨眼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连忙叫上秋燕一起打了水,拿了伤药到靳佑辰的房间。
“王爷,让奴婢来吧。”秋蝉小心翼翼的道,靳佑辰这才想起自己是男儿身,替容若看伤是极失规矩的。
第十一章 残忍的事实
“秋蝉,你轻点,她伤的很重。对了,先给她服一颗我从塞外带回来的雪参丸,那是药效极好的保命丹。”靳佑辰心急如焚,对秋蝉说话的语气也又快又急,却不肯出了这房间。
“是,王爷,奴婢明白。请王爷先出去吧,奴婢一定竭力保护好这位姑娘。王爷还是叫太医快点来的好,奴婢也只能帮这位姑娘先清理了伤口的。”
秋蝉恭敬的说道,多手里却一刻也不停下忙碌的手。只是她的心里有几分好奇,王爷从素心姑娘没了以后从来都不带女子回府的,这位姑娘是从哪儿来?看样子这伤像是宫里的杖刑。这姑娘招惹了哪个厉害的主子?!怎么会让人下得如此重的手,几乎没了气息。
但多年的训练有素,让她一句也没多问,只是谨慎的做着手里该做的。
“她是你们的准王妃。以后,你和秋燕就照顾她。”看着秋蝉已经将雪参丸送到容若口里,容若似乎轻轻没了生气,却还是咽了,他的一颗心也微微的松了口气,背在背后的手还是忍不住的轻轻颤抖。秋蝉心里一愣,手下依旧不紧不慢,轻轻地将容若的衣服用剪刀剪开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手也下的太重了,伤痕上的肉都露出了皮肤,混着血,看得人触目惊心。加上靳佑辰忽然又说了一句她是准王妃,她的手忍不住一抖,扯着掉一块衣服的时间竟然粘起了一块血肉,容若似乎疼的有了知觉,只是迷糊的闷哼了一声。
“秋蝉你慢点!轻点!”靳佑辰连喝道,似乎疼的是他自己。
秋燕又打了一盆水进来,也刚好听见靳佑辰的话,忍不住一愣。宫里这几日的传言不少,加上这件事,她心里明白了个大概。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和秋蝉一起将容若的衣衫剪开来,用干净的面巾轻轻清洗着伤口。
“秋燕,你拿我的令牌,去坤宁宫把所有知道容姑娘挨了刑杖的人全部拘禁起来,不管用什么办法,不许让这个消息走漏了一个字。”
冷静下来的靳佑辰,解下了腰间的令牌,冷冷的说道,眼底闪过一丝冷酷。皇后已经歇斯底里,失去了理智。可是他不能。他知道容夫人太像一个人的容貌,皇后要除掉的,是她心底的恐惧,可是,这与容若何干,为什么要把她置于如此不堪的境地?!
“是。王爷。”
天边一轮银色的弯月,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冷漠。看着秋蝉给容若换上了展风带来回的衣物,靳佑辰走出房间,对着空旷的园子,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烦闷。
“七哥。”
靳佑辰一回头,看到靳佑星面色如水的站在了门口,。他这个王府,可以来去自如的,也只有靳佑星。虽然与靳佑星不是一母同胞,感情却胜过与一母同胞的靳佑民,这真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皇宫很大,皇帝的儿子女儿也很多,可是,可以放心的称为兄弟,说上贴心话的兄弟,却只是靳佑星。靳佑辰还记得,梅妃是那样一个安静不染世事的女子,任何事都只是淡淡一笑。小时候靳佑星也像梅妃,性格安静敦厚,可是总遭别人欺负。大概是看多了靳佑星被欺负,心里觉得看不过去,后来就有意无意的帮着靳佑星。那个时候靳佑星总是会憨厚的一笑,对着他清脆的叫道:“七哥。”
那清脆的声音一直埋在心底,除了靳佑星和怜星,宫里再也没有人那么清脆的叫过他哥哥。他喜(霸…提供下载)欢和靳佑星一起去看梅妃作画写诗,或者种上几盆喜(霸…提供下载)欢太阳的花,梅妃会给他和靳佑星亲手缝制鞋子,衣物,梳理头发。那是攻心与权位的皇后从来不会做的。
梅妃病逝在一个雪花飘凌的冬夜,靳佑星说,临去前梅妃交待他的惟一一句话就是,这皇宫里也有亲情的,比如他们的父皇,比如靳佑辰,他们中总是有爱的。
“七哥。她怎么样了?!”
靳佑星和靳佑辰一起跃上房顶,在房顶坐了下来,迎着月色,面如月色,通透如玉。
“我带了塞外的奇药,应该不会有大碍,只是,怕是要昏迷上好几天。”
靳佑辰淡淡的说道,眼底依然看得见伤痛。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女子挨刑杖,不过这容若倒真是够倔强,刚才擦药的时候只怕已经有了微微的意识,却没有喊上一声的痛。
“佑星,查到是谁把怜星推进水里的吗?!”
靳佑辰淡淡的问道,顺手接过了靳佑星手里的酒喝上一口。
“唉。”靳佑星叹了一口气。打小,无论他做什么事,似乎都在靳佑辰的预料中,这件事,靳佑辰好像算定了靳佑星会去追查,所以一直不动声色。
“是明贵妃借怜爱的手做的。”靳佑星将胳膊往身后一支,斜仰着如水的天空,眼神里一片不解和落寞。
“明贵妃已经拿到了容夫人的画像,只不过,还不知道容夫人原来的身份。她只以为当年的华贵妃没有死,却不知道容夫人就是华贵妃的姐姐。她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借容夫人的手,去除掉皇后。可是皇后的恐惧太深了,以为皇帝深爱华贵妃过了头,为了保华贵妃的命竟然许她嫁给自己的大臣。这口气让她咽不下去,所以她一直针对容姑娘和容夫人。
这一次怜星落水,明贵妃以为怜爱将怜星推下水,怜星一定会死。而怜爱也是公主,只不过不是明贵妃亲生的罢了。如何查,也不会查到明贵妃头上,说不定,还可以牵连怜爱的母亲。她本意是要皇后尝尝失去女儿的滋味,再一箭双雕,除了父皇宠爱的另一个妃子,可是没想到容姑娘却舍了命救了怜星回来,怜星毫发无损,所有的人也都以为人多,是怜星不小心掉下水的。不过,皇后,做事越来越失去理智了。”
“母后早已经失去她自己了。”靳佑辰依旧淡淡的说着,却掩不住眼底的伤。
第十二章 定南王府
靳佑星的眼底多了一些疑惑和受伤,喝了一口酒,不解的看向靳佑辰,也有些哀伤,或者悲哀。淡淡的问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怜星再怎么说也是妹妹,同是公主,同样的地位,怜爱为什么要那么做?!”
“父皇许了怜星一座城池。怜星单纯可爱,得父皇宠爱没什么。明贵妃借着怜爱的奴婢告诉怜爱,父皇现在会许怜星一座城池,将来就会许怜爱更多,而且怜星还有母后的宠爱,这是别的公主所没有的殊荣。怜爱比其它几个公主都冷静,只要怜爱处理的小心,没有人知道怜星究竟是怎么死的。而怜爱,什么也不会损失,只要她会讨好父皇,能得到更多。”
靳佑辰淡淡的说来,眼角却已经流了泪水。
多年征战沙场,冰天雪地的寒冷,炎夏如火的酷暑,都没有让他皱一下眉头。可是回到这锦衣玉食的皇宫,手足之间,亲人之间的残杀,却让他心底涌起无数的寒冷,他无法想像,自己本应该单纯善良的妹妹们,却也都如此残忍,他甚至想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靳佑星的手一颤。
“怜星好歹也是位公主,为何御花园里那么多的人,宫女太监却无一人去伸手,要容姑娘舍了如此娇弱的身躯跳进那么冰冷的水里?!”
靳佑辰冷冷一哼,“怜星若出了事,对太多人都有好处,不是么?!”
“我们的兄弟姐妹互相残杀,却要牵连这么多无辜的人。难道生在帝王家,都要这么无情吗?!皇后如此伤了容姑娘,让我们怎么向容夫人交待,容夫人或许会为了女儿找父皇,父皇一旦插手这件事,皇后娘娘要怎么向父皇交待?!”靳佑星难过的问。
靳佑辰听闻靳佑星的话,握在手里的酒瓶一抖,忍不住又冷冷一笑,嘴角全是苦涩。“交待?!容夫人现在不过是前尚书的夫人,无权无势。即使把容若和容夫人一起杀了,只怕事情也传不到父皇的耳朵里。哪里还会有人想得起她们的无辜?!生在这帝王家,真情,善良,都太稀罕了!”
“七哥,这一生,无论如何,我和你都不要互相伤害,好不好?!”靳佑星的眸子迎着淡淡的月光,像一颗璀璨的黑宝石,通澈如泉,话里带了几分的颤抖,更多的是真挚的向往。
靳佑辰轻轻闭着眼睛,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躺在微冷的瓦上,像是睡着了。
月光依旧淡淡的微笑,似乎空气中多了微冷的味道。两个人就那么在房顶上喝酒聊天,直到夜深。
靳佑星离开王府时,回头看了一眼还亮着灯光的靳佑辰房间。靳佑辰知道靳佑星的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他不想让靳佑星再看到容若,或许,他只是很自私的以为,怕靳佑星每多看一眼,都会与容若加深一分感情。
他始终有些吃味,那一日在河边,容若对着佑星浅浅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