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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的站在容若身后。他们明白的,先教训了那两个丫鬟,至于这王妃,看大小姐的神情,像是还有些目的,便留着。
容若冷冷一笑,她从不低看那些进宫为婢的丫头的,但这些丫头为虎作伥,实在是些祸害,此时她们已经自甘为奴却还要自视高人一等,目中无人嚣张极是欠收拾,她何必还要客气,呷了一口伙计倒给她的茶,悠闲地看着芸罗冰冷的道:
“王妃娘娘好气派!我已经扔了你的奴婢出去,不知王妃娘娘,何时要诛我莫云汐的九族呢?!”
芸罗脸色惨白,这个莫云汐长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淡然的表情,看似随意的眼神,但冷冷的话颇有太后的风范。她本意是想拿这句话吓了医馆里的这些人的,但没想到眼前这个面容平淡无奇的莫云汐,竟然如此不吃这一套,一时竟然没了主意。…………在容府,根本就没有什么钩心斗角,做了王妃半年,没有靳佑辰的管束,她的气焰早变的嚣张跋扈,此时莫云汐冰冷的话,留给她尴尬的场面,她倒真的应付不来了。
容若看着芸罗尴尬不堪,惨白羞恨的面容,心里有了几分不忍,毕竟,芸罗曾经跟她一起生活了五年,总是有些感情的。自从母亲与府里的人都去世,她身边亲近的人,便越来越少了。现在,既然气也是出了,也让芸罗闹了笑话,便缓和了口气,淡淡的道,
“王妃闹也闹了,凶也凶了,说吧,为何要到这医馆,见我妹妹?我妹妹不曾招惹过王妃吧?”
芸罗倒是知道眼前这个面貌普通的女子渐缓的语气是给自己台阶下的,便努力掩饰了尴尬和羞愤,带着几分傲气怒冲冲的道:
“有人告诉本王妃,说这百家医馆的二小姐莫云湮,与本王妃的一位故人颇是相像,这才来看上一看的。”
容若似是无意的点了点头,她料到是有人背后告诉芸罗的,以芸罗的本事,只怕还查不到这医馆来,若是真的有本事查到这医馆,也一定明白这医馆与莫愁山庄甚有关系,以莫愁山庄在大靳的地位,她不敢如此冲动的。看来,她是受了利用了。
到底是谁呢?不像是太后,太后若是知道,定会派人暗中查,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皇后也不会有兴趣;靳佑辰若是有兴趣,只怕早已经自己来了。至于那个图安王子金拓,也不像,他跟这已经是王妃的芸罗,应该是没有什么瓜葛的。
难道是晋亲王?!
哼,应该是他没错了。只有他,才最擅长利用,最可能利用愚笨的芸罗打探虚实。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牵制靳佑辰,还是对母亲的感情?她可不相信,晋亲王完全是因为母亲,只怕,是用来牵制靳佑辰多一些。
想想,眼神掠过一丝冰冷,很快又恢复,淡淡的对芸罗道:
“王妃可是看好了?我与妹妹只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后来幸得进了莫愁山庄学习医术,极少与外人往还,不太可能是王妃的旧识吧。”
芸罗此时只想赶快离开这恼人的地方,容若看似淡然的神情,总给她一种压迫感,比太后的凌厉更要让她心里不安,她也猜不透面前的这两位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既然并不怕她王妃的身份,也与容若无关,那她也没必要再自找麻烦,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嗯,她不过是与我的那位故友有几分相似,但无论如何也不是她的………算了,不说那许多了。看来是本王妃找错人了,这就告辞。”
容若浅浅的点了点头,身形动也未动,只是头上已然换了的一支白色玉簪,垂了上好的玳瑁碎块,轻轻的曳动,她淡淡的道了一句,
“恕不起身相送,王妃走好。”
芸罗一窒,这话让她听着颇是不自在,可是想了想,又看看站在门口摔得惨兮兮不敢进医馆门的两个丫鬟,还是压下那丝不痛快,抬脚赶快的离开了。
湮儿看着芸罗逃也似的身影,忍不住明亮的一笑,开心的对容若道:
“哇,姐姐,你真厉害,看那王妃走的跟逃命似的,真解气。”
容若浅笑,这丫头,真是憨厚。
医馆里的伙计和就诊的百姓,都用恭敬的眼神看着容若,开心的彼此笑着。
(小语:气度与风度,并不是出身能决定的,呵呵,还是要学会用一颗淡然的心,和善良宽阔的胸襟来待人处事的好,这才叫做,真正的高贵。)
第四十章 太后的计划
慈宁宫的偏殿里,跪了三个人,跪在前面的那个,小声的抽泣着。
明贵妃一袭精致的粉色绣衣,佩了一头颜色偏粉的珠饰,虽年过三十,却明媚依旧,眉间娇媚分明可见,半掩着面,坐在太后左边不远的地方,心中暗自焦急叹气。
真不知这芸罗抽了什么疯,怎么跑到一家医馆里闹事,偏偏那家医馆在京城还颇有名望,这才一天的功夫,已经传到太后耳朵里了。看着太后余怒未消的脸色,她一个字也不敢说。
太后是何等精明厉害的一个角色。当年太上皇为了一个女子忽然退位,丢下年尚九岁的现任皇帝和大靳江山,隐居江湖。太后当时还是年仅二十六岁的皇后,竟然不动声色,沉静的劈荆斩棘,将朝野安抚,辅作现位皇帝稳坐江山,连极有实力的夏国与图安尽管蠢蠢欲动,却还是按兵不敢轻举妄动。
她是知道现位皇帝的性子的,太过心慈,面对太多事情都尽量平和的处理,那些血雨腥风的战事,若不是定南王带着朝里的将军驻在边关,京城里还有太后撑着,这靳国皇帝恐怕早就易了主了。
这芸罗倒好,仗着自己王妃的身份,去名声如此响亮的一家医馆闹事,还被人家将丫鬟扔了出来,如此丑闻,这不是在挑战百姓心中的皇族,挑战太后的尊严吗?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你还敢哭!”
太后不耐烦的瞪了一眼跪着小声抽泣的芸罗,厉声的责备道。身边本是有两个宫女轻轻地为太后按摩着,太后一抽手忽然的指着芸罗,一个宫女冷不防的打了趔趄,差点摔倒。
芸罗吓的一哆嗦,一身耀眼的红衣与身子缩成了一团,不敢再哭出声,只是隐约的抽泣着,一脸的委屈。
“你说说你坏了哀家多少的事!让你去容府呆了五年,你竟然没有查出容夫人并不是华贵妃!哀家念你年幼,也就算了。封了郡主让你嫁给辰儿,你倒好,一把火烧了容府,让哀家的辰儿在大婚之日出逃。哀家念着辰儿不知内情,怕伤他的心,也且饶你一命。此时,你成了王妃,脑子也退化的没啦?!竟然敢去京城的百姓医馆撒野,你倒是跟哀家说说,哀家要如何处治你是好!”
太后凌厉的声音,句句威严。眼神里毫不掩饰厌烦,她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笨的要命的女人算啦,真不知世上还有此等不长脑子的东西。
一想起这个女人就那么烧死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喜(霸…提供下载)欢的一个聪明人儿,心里就直来气。这多少年了,还真是少见容若那般通透,聪慧的女子。本想留着以后辅助靳佑辰坐稳这江山,可这芸罗倒好,一把火把容家母女烧了个干净。
此事她惹的事,更是让她恼火。这个笨丫头,闹事的医馆,正是她最喜爱的小儿子淳亲王名下的,她这个小儿子并不热衷朝政,是个颇有先皇风范的洒脱男儿,说实话,这靳国江山,多少的不安稳,都是淳亲王借了莫愁山庄与他国药材丝绸来往的生意给稳定下来的。
这丫头,找事居然找到太岁头上来了。可是,偏偏此时还是杀她不得的,只怕这一杀,坏了靳佑辰本就不好的名声,到时没有哪家女子肯嫁于这靳佑辰,就算用了圣旨赐婚,传到民间对皇家来说是极不光彩的。那时候,只怕这靳佑辰,会逃的更远,这大靳江山若落到太子或者晋亲王那等人的手中,将会是何等的危险,又会是何等的飘摇?!
想想,心里就恼的慌,烦的很。
明贵妃见太后严厉的责备了芸罗,尔后闭了眼睛,慵懒烦燥的斜倚在榻上,心里渐渐缓下来。她看得出,太后还没有赐死芸罗的心,虽然芸罗最近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但总归能保住命,让她以后来细细管教就好。
于是,轻声的向跪着的芸罗责备暗示道:
“芸罗,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若是这般下去,七皇子以后回了王府,如何肯以好待你?!你不好好的在王府里等七皇子回来,却私出皇宫,到京城的百姓医馆闹事,真是丢尽了皇室的面子,如此讨打,还不快点向太后娘娘认错请罪?!”
芸罗跪着,看了一眼明贵妃,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委屈地抽泣着道:
“芸罗知错了,请皇祖母责罚。”
太后烦燥的暗叹一口气,眼也未睁,两个宫女依旧轻轻的为太后捶腿按摩,太后懒懒地挥了挥手,道,
“带着你那个两个惹事的丫头,滚去刑房各领三十杖,老实的回王府给哀家呆着,好好的思过去!没有哀家的吩咐,不许离开王府!”
芸罗一愣,什么,三十杖?!那还不要了她一半的命?!正想哭着求明贵妃为她求情,谁知明贵妃掩了面,看也不看她。
只好委屈的不情不愿跪了安,慢吞吞地离开了慈宁宫偏殿。
看着芸罗离开的背影,明贵妃生硬的咽下几分不忍,向太后恭敬的道,
“谢太后娘娘恩典,饶了罗儿不死。”
太后并未睁眼,任两个宫女轻轻的为她捶腿按摩,烦燥的懒懒哼一声,道:
“你倒是聪明。以后对这丫头多加管教,保不准哪一日再闯出祸来,哀家可不想再保她一次!”
明贵妃恭敬的回答了一声,“是。”抬眼打量着慵懒斜倚的太后,太后却倏地睁开了眼睛,坐稳了身子,一身黑黄精绣的衣装威严的亮眼,吓得明贵妃连忙恭敬的低了头,心里一阵冷汗。
太后冷哼一声,声音不高,却字字凌厉的道:
“想坐到哀家这个位子,不是那么容易的。对皇后的事,你布置的如何了?!”
明贵妃额头冒了细密的冷汗,太后这话,一语刺穿了她的妄想,让她的心像是被剥看,清楚的透明,连忙掩饰了恐慌恭敬的道:
“太后娘娘,皇后这半年来,一步也不离开坤宁宫,无论宫宴还是接见大臣女眷,她都一律推辞不见,除了皇上偶尔去慈宁宫,其它的人都不得踏入慈宁宫一步,臣妾连接近的法子也没有啊。”
第四十一章 太子大逆不道
太后冷冷的看了一眼明贵妃,闷哼一声,有些冷漠和轻蔑的道,
“哀家刚说了你聪明,此时你就笨的要命。你想要那后位,连接近皇后的法子也没有,还妄想什么?!”
明贵妃头一低,沉默不语。
虽然她很想坐到皇后那个位子,但并不想杀了皇后,若是杀了皇后,仅是定南王与太子就够她头疼的,更何况此时芸罗又是定南王妃。她膝下无子,只有一位怜月公主,皇帝对她的宠爱又远在皇后之上,她又何必自找麻烦?
平日里,针对皇后,不过是这皇宫里的生活太过无趣,闷得找些乐子罢了。自从怜星落水,皇后的性子收敛了许多,也根本就避着后宫里的所有人,那些个嫔妃佳丽对她马首是瞻,她就已经渐渐打消除去皇后的念头了。
太后似乎看出了明贵妃的不情愿,心里又多了一分恼怒。若不是芸罗多事烧了容府,让她失去了容若那颗上好的棋子,她何来如此多的烦恼?这些个人,加起来,也不如容若的几分。
想着,眼里更加的不掩饰厌恶,不屑地闭了眼睛,又将身子斜倚了几分,宫女将棉毯子盖的严实一点,太后才懒懒地道:
“你也回去吧,哀家这会儿子累了。尽快把该做的事情都给哀家做了。不要什么事,都让哀家亲口去说,去催了你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