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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我们这一处静,我方听见那一处僻静的角落里贺兰凌和岑岑的对话,没头没尾的,却也不知在说什么,只觉得岑岑的心不在焉怕是和贺兰凌息息相关。但见贺兰凌不知在说什么
我看向阿云,他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多言。我只得装聋作哑,低头玩着阿云的手指,心里却盘算着等回头一定私下里问问岑岑。不然以她温吞柔顺的性子,岂不是要被狗血的贺兰凌欺压死了。
阿云自然一眼看出我在想什么,只是深深浅浅地一笑,宠溺地拂过我的脸颊,淡淡道了句,“依儿,莫要添了乱,帮了倒忙。”
真是看不起人,我估计岑岑其实今儿就是想找我说的,她果真觉得我最贴心,不想阿云,就会打击我,一点建设性都没有。这么想着,我不禁嘟起了嘴。
“切莫生气,如此便让为夫教你一招,算是给小娘子赔罪。”阿云坏笑着轻啄了我的唇一下,贺兰凌立刻停止了对岑岑的碎碎念,黑着一张脸瞪着我们。
我挑衅地回瞪了回去,却见岑岑幽然一叹。我忙收回了目光,朝阿云笑笑,漫不经心地聊着天。贺兰凌气恼地出去了,岑岑咬着唇也跟了出去,想来不放心他的身子。
阿云见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样子,失笑地轻轻咯吱了我一下,“坏娘子,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眼中只有我,只为我欢喜和忧愁呢。”
我不禁失笑,这个吃醋小气的男人,女人的醋你也好意思吃。
阿云突然凑近我,“女人的醋就吃不得,娘子整日怀疑为夫断袖,为夫就怀疑不得。”声音皆尽调侃,手轻轻抚着我的眉脚。
“别,起码把门扣上啊,这要是有人进来了,叫什么回事。”我有些害羞地躲着他的气息,如今的他已经不再酗酒,满身都是干净温暖的味道。
阿云手一扬,门就关上了,再一摆手,门闸恰巧就被推上了。“这几夜可有想我?”说着便把我扣在怀里。
“一个大男人总问想不想的,真是的。”我嗔了他一句,埋进他的怀里。“听说你将府里的女眷尽皆遣散了?那你怎么纾解自己的?”我一直有些好奇,眼下趁他心情好,便问了出来。
“你这女人满脑子都是些什么东西,若是让人听了去,非将你当作妖女不可。”阿云眉头轻皱,半是宠溺半是责备地道。
他见我嘟着嘴,明显不是想听这样的话,随即苦笑着又补了一句,“你还是知道了?其实为夫有一日喝了个烂醉,的确有个叫夏蓉蓉的女子,硬是爬上了我的床。”
夏蓉蓉?!对哦,阿云当初因为皇帝来了,所以便选了夏蓉蓉,我都忘记了这茬了,不过不管哪个女人,原本以为飞上枝头了,结果来了才发现不过尔尔都会心有不甘的吧。这样一想,我倒是不怪她了。
我正想说点什么宽慰阿云,让他对夏蓉蓉好些,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让人关照些她的吃穿用度。谁料阿云率先心急地道,“娘子放心,我没有和她……”
额?不是吧,若不是亲自验证过,还真以为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美女在怀居然能跟个木头似的。
二百一十四回除却巫山不是云
以阿云对我的了解,自然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微怔片刻,轻捏了一下我的下巴,“为夫专情于你,却要被你这般猜测,这是好不冤枉。”
我挑挑眉,虽然心里甜,却故意不屑一顾,不予置评。
阿云嘴角微扯,将揽住我的手臂紧了紧,端起桌上的茶喝上了一口,呵着气道,“只怪世间再没有一个女子如你这般秀美灵动,妖娆似火。”
我面上一红,总觉得这话不像是在说我,他以往不是说我言语粗俗,行动迷糊的么,怎么眼下我不过是失踪了半个月,评价差了这么多。看来古人言小别胜新婚,诚不欺我。
“呵呵,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啦。”我不好意思地道,将头埋进他怀里。
没想到反倒是让阿云有些不解,“西师?是什么?”
我这才想到自己掉进了什么鬼的历史夹缝里,往日倒没觉得有什么差别,便记不得了,现下说这个才想起来。没关系,反正可以岔开话题。
“那你没有和夏蓉蓉那个……”我咧着嘴角问道,一副八卦外加小气的样子,虽然心里已经明知道答案。
阿云自然也知道我是赖着想听好听的,却偏不肯再说,只是将我深深陷进他的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捏碎,我却偏偏不想挣扎。
“其实我一点也不担心你。”阿云的声音沙沙的,沉沉的,却胜过世间最动听的乐曲,“因为我知道我的心意一定会把你唤回来。”
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硬要逞强,他借酒消愁的样子我真是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了。我觉得二十一世纪情人分分合合实属正常,怎么到了古代,一个个都成了“圣女贞德”外加柳下惠的合体了。
思及此,我狠狠咬了阿云的脖子一口,“以后的未知数还多着呢,你要是死了,我就用你的银子找一大堆美男。你看我多没良心,所以不要对我那么好,若是我有什么三长……”
我还未及说完,阿云便捂上我的嘴,“若我有什么事,你只要过得好便好,至于你自己,不准胡说,有我一日,便护得你一日,若一日没了你,便也真没了我。”
我心头狠狠一痛,世上怎么可以有他这般的男人,常言道“最适薄幸锦衣郎”,是怕是定要将他排除在外的。
“你怎么笑得这般诡异?”阿云一是摸不透我的想法,有些怕怕地问道。
我失笑地摇头,故作严肃地道,“没有什么,看你长得好看,怕被人偷走了,恨不得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到。”
“呵,这么霸道啊。”阿云一声轻笑,“那你可要看紧了,你家相公可是很多人等着要呢。为夫给你个表现的机会,晚上在床上乖乖等着。”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狠狠白了他一眼,嘴角却不自觉地扬了起来,暗恼自己真是被他培养的越来越奔放了。
“好了,你自个在这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要去忙正事了。”我推开他,拍了拍原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故意迈着粗放的步子出了门。
到了门口,故意回头给他做了个很丑的鬼脸,然后蹦蹦跳跳地跑掉了。阿云似是愣了一下,随即迸发出一阵热烈的笑声。
出了房门,我无意中看见到贺兰凌站在阴影里,幽幽地看着我,似是叹了口气,转而扶着墙慢慢走了。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说感情都是自私的,选择一个人就意味着放弃了其他人。
每每想拒绝贺兰凌,总是因为不忍心而截住话头,可是眼下矛盾越积越深,难道我真的可以依旧视若无物么。
我暗暗长出一口气,决定待他身子好些了,定要把话说清楚。
嫣儿她们在门外候着,见我出来了,本要跟着,我轻轻摇了摇头,她们便各自散去。
我并未回房,转身去了岑岑房里,不料果真又被困在了阵里,只能盼着早些有人发现我。
老天真是待我不薄,果真有个人影遥遥地过来,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待那人走进了,我才暗叫一声不好。
来人正是当我返京途中联系我的兰儿,那个古怪泼辣的突厥姑娘。本来遇到熟人是好事,可她眸子中满是凶光,恨不得将我撕碎般。
我这就纳闷了,自问没做什么得罪她的,怎么这么大火气。
只见说时迟那时快,兰儿一掌挥起,运掌如风,劈手就向我袭来,似是定要取了我的性命一般。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当场石化,甚至口不能言,只好瞪大眼睛等死。
我惊讶地发现兰儿一刀砍来,竟然砍了个空,生生落在了据我肩膀还有一寸的地方。我稍稍安了心,忙退开一步,“兰儿美女,你有话好好说,打打杀杀的太不文明了。”
兰儿见一掌不成,又是一掌袭来,我忙不迭下意识地躲着,却发现依然打不到我。我这可放了心,懒洋洋地瞥了眼兰儿,“”
“唉,看来某人水平不怎么样嘛。”我一副小人得志地样子,拍了拍手掌,带了嬉弄地道。
兰儿听我这话,更是恼羞成怒,掌风如刀地劈向我,我就抱着胸站在那里,嬉皮笑脸地看好戏。
谁料做人果真不能太得意,这阵毕竟也有它自己的接缝处,而且我站的地方可能就是。只见兰儿突然一掌险些将我劈成两半。
只听耳畔生风,幸得铁昕竹及时赶到,凌空掌风将兰儿的手掌硬生生推开半寸,却擦着我的发丝而过,凌厉的风吹得我脸上一阵生疼。
我这才知道怕,若是真劈在我身上,只怕不死也残了。
兰儿到底是个女子,力量和体格上都不是武痴铁板的对手,三下两下便被他制住了。“王妃不出来?”声音没有一丝关切和恭敬,当然也没有自得。
我这才从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那个……我猜我大概不知道要怎么出去。”
铁板的脸上仍是一丝心绪都没有,淡淡瞥了一眼这个阵,“这阵属下也不知,只怕天下只有陆家的人才知道。”晕,那他怎么还这么淡定,怎么就不想着找人来救我。
看着铁昕竹一副对奇门遁甲的向往,完全不管我的死活,我一个白眼翻过去,“那给你个机会向岑岑讨教,你还不快去问。”
二百一十五回兰儿
铁昕竹听我这么说,微微欠身,算是对我见了礼。毕竟他手上还有个兰儿,也腾不开手,转身便要走。
兰儿倒也是信奉强者主义的,既然铁昕竹比她强,她便任他押着,只是眸子依旧冷冷地扫视着我,那狠劲啊,恨不得撕碎了我。
“等等,你打算将她怎么办?”我喊住那块心思比谁都细都冷的铁板,有些担忧、关切地问道。
“自然是交给王爷。”铁昕竹虽然语气里仍是没有情绪,但那话听起来仿佛我问的是废话一般。我一想也是,他是阿云的人,自然得效忠他。
可是,若是将兰儿交给阿云,只怕他定要恼怒兰儿伤我,不知会怎么处置。我沉吟片刻,“她要刺杀本王妃,怎可如此潦草了事。找间僻静的房子将她锁起来,让人看管了,切不可有闪失。”
我在心里暗暗祈祷她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这也是看在相识一场,我对她最大限度的保护了。
铁昕竹一愣,似乎没想到我竟会对他下命令。也对,我在他眼里估计是个又迷糊,又任性,又不断给他敬仰的王爷添事、添堵的麻烦精。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此事不必上报王爷,他最近一直都忙,这等事说了他只会平白担心,何况现下也容不得他分心。”我对铁昕竹的背影嘱咐道。
铁昕竹似乎多少有些不耐我的啰嗦,冷冷地道,“属下职责所在,恕属下不能答应。”说罢,他的步子依旧是相同的速率,稳稳地走着。
我对铁昕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真不愧是铁板一张,鄙视他。
唉,就等岑岑来救我了,我席地一坐,屁股搁在柔柔的小草上,现下阳光也很舒服,倒也不会难受。
不多时,岑岑来了,笑吟吟地道,“小依你明知我这院子不好走,怎么还要闯啊。”说罢,便朝我相反的方向走来,不知怎么,反而出现在了我面前,拉起我一并走着,不多时就出来了。
“你这阵真特别,作用也好,就是有时候不大灵光。”我出来后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评论道。
岑岑到底是个单纯孩子,竟没听出我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没有啦,不过是些小把戏,若是看透了,其实没什么的。”
“岑岑,我找你是有事要问的,你不请我进去?”我拉着她的手,心想着好在来了她的院子碰上了兰儿,若是在别处碰到,只怕我和兰儿定有一个要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