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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客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等,那不就是在砸聚贤楼的招牌嘛。
老人重重的哼了一声,侧过身,理直气壮的说道:“谁让你不给。”
那一脸“我就抢了,你能把我怎么着”的神情,让颜暖狠狠的抽了一口气,这年头,人的脸皮都是这么厚的无敌的吗?抢人东西还能如此义正言辞,说的好像是她的错。
“你不放我喊人啦。”
原以为这话能震摄住老人,哪知老人听罢,很是不以为然的轻笑了一声:“只要我老头想走,就没有人能抓得住我。”
狂妄的口气,那双因为他说话而瞬间迸出自信满满的黑眸,让颜暖对这个邋遢的老头重新审视了一番。
能悄无声息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躲到桌底,他或许有狂妄的资格。
“喂,老头,你别太过份了,年纪都这么大了,做出这等强盗行为不觉得丢脸吗?”
“面子值几个钱,老头我活了近百年,面子对我来说一文不值。”老人抖抖胡子,不甚在意的昵了颜暖一眼。
如此刀枪不入,让颜暖顿时觉得头大。
这时,门口又响起小二的声音,颜暖眉心一跳,对老人无可耐何的说道:“这样,你把手里的烤鸭给我,我重新给你烤一只,外加一只叫花鸡如何?”
“真的?”老人一听这话,顿时眼睛蹭亮的望着颜暖,在颜暖点头之后,很爽快的放下了手里的盘子。
颜暖只觉得得眼前倏地一花,再望去,哪里还有老人的身影。
而屋子里,也感觉不到第二人的气息存在。
她以为老人脸皮会厚到不怕旁人看见的,原来还知道要躲啊。
当那两份烤鸭被小二端出去后,颜暖便开始给那个厚脸皮的老头重新烤一只,当鸭子进了烤炉内,那本该消失的邋遢身影又猛的出现在了颜暖的视线内。
“没想到你这小丫头挺守信用。”老人眼中含笑的望着颜暖,站在她的身旁,说道。
“我虽然没家教,但还懂诚信二字。”颜暖看了老人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带着一丝赌气的声音让老人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一下,他握拳放在唇边,轻轻的干咳了一声:“咳——老头我刚一时失言,你不会跟我计较的喔?”
不能计较,他的食物还在她手上呢。
颜暖闷闷的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继续一眨不眨的望着面前的烤炉,也没有要理睬老人的意思。
明显的心口不一。
老人见状,身子从颜暖的这一边跑到她的另一边:“丫头,年轻人就要有容人之量,我都是一只脚快踏进棺材的人了,你是不是该让着我点。”
颜暖扭头,打量的目光从上到下将老人看了个遍,然后道:“您看上去精神抖擞,比我这个年轻人还要健壮,不像是要踏进棺材的人哪。”
“那到是,很多人都说我看上去像七十多岁。”老人脸上笑出了一朵花,顺着颜暖的话自恋的点头赞美道。
颜暖表情僵硬的抽抽,对老人的自恋很是无语。
她一手拿着火钳,小心翼翼的翻动着炉内的炭火,火光噼啪作响,溅到了炉内的烤鸭上,惊得老人猛的一把抓住了颜暖的手:“小心着点,别把我的烤鸭给烤坏了……咦?”话到一半,老人倏地挑了挑花白的眉毛,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神情。
颜暖也因为他那一声带着浓浓惊讶跟震惊的“咦”字而转头望着他。
“怎么了?”
老人握着颜暖手腕的手指动了动,手指搭着的地方,是颜暖的脉搏,然后抬眼望着颜暖:“凤紫桑二十年前就已经绝迹了,你怎会中此毒?瞧你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吧。”
“中毒?”颜暖脸上蓦地闪过错愕,怔怔的望着不像开玩笑的老人。
老人沉静着脸,又在颜暖的手腕上把了把脉,半晌后,才点头道:“的确是中了凤紫桑的毒,真是奇怪,你怎会中此毒?”
颜暖的心猛然一沉:“你是说,我的身体里,中了毒?”这样的消息,对她来说无疑就是一种打击。
“怎么,你还不知道?”
废话,她要知道了,还能这么淡定。
“中了此毒的人会怎么样?”颜暖紧张的面容上,神情绷的紧紧的,眼中涌动着不安,任谁听到自己中毒都无法平静。
“也没什么,这是慢性毒药,如果找不到解药,中毒之人活不过二十岁,筋脉尽毁,这是我当年无聊时练来玩的,可惜凤紫桑所需的药材太过珍贵,找齐所需的药材可费了我一些功夫。”
老人一副轻飘飘的语气说道,气得颜暖恨不得一把掐上他的脖子。
“这毒药出自你手?”颜暖杏眸一瞪,忿忿的瞪着老人,眼中的凌厉,仿佛要将他给千刀万刮似的。
“那是,除了我,谁也练不出来。”老人颇为得意洋洋的说道,全然无视颜暖几乎吃人的神情,顿了一顿,他继而又道:“依这时间推算,你这毒怕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颜暖漆黑的瞳孔倏然紧缩,望着老人的眼中,满是凌厉的锋芒。
熊熊怒火,在眼中肆意的跳跃。
“你很得意?”
练个毒药,能把他得瑟成这样,这个老头的心,究竟是有多黑啊。
老人谦虚的笑笑,摆手道:“一般般啦,好说,好说。”
颜暖握着火钳的手渐渐紧缩,眼中的森寒,似要将那旺盛的烈火给冰冻住。
她努力压制着心中的那口恶气,才能不至于抡起火钳往老人身上招呼。
虽然她不以为自己能碰到的他分毫。
但一想到自己所中之毒是出自面前的人,颜暖怎么都淡定不了。
打从娘胎起就有,那就是有人故意要害颜暖的亲娘。
突然,颜暖的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道光亮,清冽的美眸之中,瞬即露出一抹了然之色,薄唇轻抿,她冰冷的声音淡淡的问道:“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因为我中中了凤紫桑的毒,所以我自打娘胎出来,就失去了修练战气的条件?”
“恩,可以这么说,不过因为是在母体内中了毒,而不是直接中毒,所以也不是一点都不能修练战气。”
老人没心没肺的表情说道。
颜暖顿悟。
难怪,难怪颜暖先天不具备修练战气的资质。
不是她蠢,也不是她笨,而是她的筋脉因为中了凤紫桑的毒而不能修练战气。
颜暖也懂些医术,却不曾发现这具身体有任何异样,可想而之,这凤紫桑最大的优点,便是让人瞧不出有中毒的迹象。
到死,也只会让人觉得莫名奇妙。
无聊时所制——
这老头的确是无聊的很!
不过,既然是他练的,那么他必定知道解药。
颜暖半眯着眼瞪着老人,幽深的瞳眸深处,闪烁着愤怒的神色:“凤紫桑既然是你所练,那你一定有解药。”
“没有喔。”老人摇了摇头,道:“凤紫桑集齐了不少珍贵的药材,练制它的解药也并定是最珍贵的,但至今为止,我还没有练出解药。”
一想到此,老人有些挫败的垮下双肩。
正因为解药练不出来,他便不曾再练制凤紫桑。
突然,一阵阴森森的凉意袭上老人的面颊,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一抬头,就看到颜暖那张绝美的脸蛋上,布满了阴沉的凛冽。
“没——有?”
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几乎要将老人碎尸万段。
不知是不是因心虚,老人没来由的倒退了一步。
“丫……丫头,别这么看着我老人家,你也知道,年纪大了,我心脏不好。”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没有解药,我跟你有仇是不是,还是我娘跟你有仇,凭什么你练的毒药要我来承受后果。”颜暖没好气的对着老人咆哮。
此刻,在颜暖的眼里,眼前的人不是个年纪大需要让人尊敬的老人,而是个害她没几年活头的仇人。
“又……又不是我给你下的毒。”
老人委屈的瞥了一眼颜暖,对她凶巴巴的态度很是不满。
“那又怎样。”颜暖徒的拔高了音亮咆哮道:“这毒药是你练的,如今出现在我体内,跟你下的有什么区别,我不管,你若不替我把毒解了,我跟你没完。”
火气一上来,颜暖握在手里的火钳对着炉子边沿重重的敲打了一下,眨眼,泥土堆砌而成的边沿凹进去了一块。
老人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考虑着要不要先逃之夭夭再说,如果那火钳砸在他的身上,那可不得了挖。
颜暖自知不是老人的对手,即使干起架来也不能把老人怎么样。
但突然间知道自己身中剧毒,而且还没解药,仅有三年可活,心中的无措,不安,害怕跟彷徨全都化成无穷的愤怒。
“瞧你,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来,消消火,消消火。”老人远远的退到颜暖几丈之远,笑着安抚道。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瞟到炉子里挂着的烤鸭,发现那一只本色泽油光诱人的烤鸭,已不知何时变得焦漆漆的,顿时惊叫了起来:“啊啊啊啊,我的烤鸭,焦了,焦了。”
颜暖额间的青筋,猛的暴突,娇好的面容上,是几近抓狂的神色。
这……这个老头,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惦记着他的烤鸭焦了。
老人无视颜暖悲愤的表情,匆匆跑到烤炉旁,拿起一旁的铁勾,将炉内的烤鸭给勾了出来,蓦地,那一股浓浓的,呛鼻的焦味就扑鼻而来。
老人本神采飞扬的脸上,顿时露出心痛之色。
“我的烤鸭啊,我可怜的烤鸭啊,丫头,你干活怎么可以这般不专心。”
☆、第七二章 暖暖,老头凶人家
颜暖一听老人这话,胸口的火气更像是火山即将爆发,美目一瞪,她怒道:“我靠,我都没几年活头了,专心你妹啊。”
老人被颜暖的暴喝声吓得又是一怔,目光幽怨的昵了颜暖一眼,心疼的望着那焦的像块碳似的烤鸭,小声的嘀咕着:“怎么这样,做错事还不承认,这年头的小孩子脾气真不好。”
他的嘀咕声一字不差的落进了颜暖的耳朵里,清雅的脸上怒意更甚,胸膛因为激动气愤而不断的上下起伏着。
深吸了一口气,颜暖的眼底慢慢回复平静。
她看着老人,一字一顿的问道:“解凤紫桑毒的解药需要哪些药材。”
颜暖如水的面容泛着盈盈的光泽,好似柔和的阳光,打在平静的湖面上,金光点点。
老人因她突然平淡的态度而错愕了一下,这是个倔强而又冷静的丫头。
纵使在知道自己身中奇毒只有三年可活后气过,闹过,骂过,但却不似常人那般心灰意冷,号啕大哭,反而冷静的问他解药所需的药材。
她清隽的眉宇间,是坚强而又不服输的神色,仿佛区区凤紫桑的毒,她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他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般与众不同的少女。
老人亮烁的眼中浮上一丝赞赏,刚想开口将药材告诉颜暖,只是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扫到了那只被烤毁的烤鸭,心中一闷,话到嘴边,就立即变了:“我不知道。”
颜暖清眸一眨,长长的睫毛宛若蝶翼般轻盈,远山般的黛眉轻轻一蹙:“你若不练制凤紫桑,我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