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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冷了,就穿厚些,我没有兴趣和病人一起赶路。”焱清说着微微躬了下身子,将茶碗还给那男主人。
刚刚打了一个冷颤的蓝亦暖瞪了焱清一眼,笑着向那男主人讨水喝,顺便借用了一下人家的茅厕。
你我都是有故事的人3
两人驾马走了一段路程也未再见一户人家,焱清又放慢了速度,扭头对她淡淡道:“先前不是说饿了没有力气么?怎的刚才就未想起讨点干粮吃?公主就真的离不开侍从吗?如果这样,倒不如求子风不要逼你离开寒冰皇宫。”
“焱亲王,您真是奇怪的人。似乎,亦暖不可能斗得过您。所以,连一点逃跑的想法都没有。您,不是简单的人物,不是我蓝亦暖能揣摩您心思的人。而您,以后也别再给亦暖暗示,怕是白费了您的苦心。”
“爱言公主,小王劝你忘记你我的身份。在到达那里之前,你最好安分一些。”焱清唇角微扬,却让人觉得冰冷。
“说个话非要这么严肃吗?是不是你们寒冰国的人个个都喜欢冷冰冰的?很有意思吗?”蓝亦暖带着一丝怒意回道。
那一丝怒意,是因为“安分”两字。安分,怎样是安分?怎样是不安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只知道该做什么,要做什么,以及确定自己能做什么就够了。
“我劝你趁早打消骗我成为你的靠山的想法。我不会帮你,我只是做我自己的事情,不关心他人。”
蓝亦暖无奈的重重呼吸。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会很累的!
天知道,她在路上已经想过要依靠他的!
天知道,她想利用他来保住自己的清白,和自己可能有的那个孩子……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弱小生命从我的眼前逝去。”焱清说罢,驾马飞驰,徒留蓝亦暖怔在那里,一时不解他是否话里有话。
一个说话都让人觉得害怕的人,一个仿佛知晓所有事情的人,一个风轻云淡却让人不敢反抗的人,就在她的面前,还要与之独处一段时间,那是相当的难以想象的压力。
大声呵斥着马儿,心里压抑的快要发疯。往事一幕幕涌上来,有些乱,却又那么清晰。
寒梓风,此次一别,不知道何时相见。而我蓝亦暖,一定会好好的回来见你的。而你,好好的等着吧。
你我都是有故事的人4
天黑之时,焱清方将马拴到树上,丢下包袱,没有看一眼躺在地上的蓝亦暖,飞身消失了。
蓝亦暖望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天空,翻身趴在地上。
冰冷的草地,冰冷的空气,冰冷的心。
冰冷,冰冷的害怕。于是,她站起来跳起了广播体操,边跳边喊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想着焱清也快抓了野味回来了,就又躺到草地上,闭上眼假寐。
焱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唇角扬起最美的弧度,笑的很美很舒心。见她一切就绪,他方回来。
娴熟的升起火,烤着野兔,不去看她,专心的烤着他们的晚餐。
蓝亦暖被香味引诱的直流口中,终于在焱清低低的一声调笑下跳起来冲到他身边。
也许是饿昏了,她一时没有想起自己怕火。而后果,却更是她难以想象的。
有多久,没有见过大火……
若是恐惧,为何睁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火?
若是恐惧,为何紧咬着牙关不叫喊?
焱清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他并没有料到她会冲过来,也许,她根本不怕火,所以才会忘记了伪装。
焱清几乎就要下定结论,她蓝亦暖一定是在伪装成怕火。可是,在他刚张开口的下一秒,他看见蓝亦暖大声尖叫着朝火堆上扑去。
不管她是不是装的,也不管她有何目的,他不能冒险,所以他将她抱到了一边。
蓝亦暖疯狂的叫喊着,却没有一个字,只是尖叫,疯狂的尖叫,疯狂的挥舞着手脚。
起初,焱清有些不耐烦,在他面前装,莫要太过分了些。可是,直到蓝亦暖的嗓子哑了,也未见她有一点疲惫无力的样子。
抓住她的手臂,紧紧的抱在怀里。
焱清想起了娘亲去世时的情景,发狂没有意识的娘亲,无助的叫喊着,疯狂的叫喊着,却也无人能安抚她。他小小的身子,抱不住武功天下第一的娘亲,可娘亲即使在那时,也没有伤害到他。
你我都是有故事的人5
眼前没有了火光,蓝亦暖仍是奋力的挣扎着叫喊,万分凄楚悲怜。
焱清紧紧的圈住她的身子,柔声安慰道:“不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蓝亦暖顿时停了下来,却是昏了过去。
焱清将蓝亦暖放到地上,那两只野兔哪里还有踪影,怕是已成灰烬了。
灭了火,焱清抱起蓝亦暖,紧紧的抱在怀里,眉头皱的紧紧的,仰头看了看天。
讨厌没有月光和星光的夜晚,会让他想起那暗无天日的幼时生活。
黑祁国,除寒冰国和蓝玥国外的另一个国家,比蓝玥大上好几倍,却连寒冰的五分之一也不及了。
曾经,黑祁国是最大的国家,寒冰国居第二。然而在五年间,寒梓风便一一攻下了其他国家,而黑祁国却一直呈观望自保状态。直至寒梓风微服去了黑祁国,竟被人追杀,差点丧了性命。
焱清想起那日他救下了寒梓风,不禁觉得有些悲哀。
只是恰巧救了他而已,却不曾想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寒梓风从不过问他的来历,而他也未曾提过。让焱清不解的是,为何寒梓风就那么相信他呢?他的长相,和黑祁国的皇帝那么的相似,他就一点也不忧虑吗?
焱清想起自己的身世,淡淡的笑着,有一丝愁苦,有一丝无奈,更多的是释然,更带着一股子慈悲之情。所有的爱恨情仇,都与他无关了。一直都与他无关。
待蓝亦暖醒来之时,阳光早已普照大地。
见她醒来,焱清淡淡的笑着道:“还好吧?”
蓝亦暖揉了揉额头,咽了下口水,可怜的是,她哪里还有口水可咽,嗓子疼的钻心。
焱清默不作声的站起身走了,蓝亦暖看到他弯曲了一下腿,想是一夜未动导致腿太麻木了吧?
蓝亦暖爬起来正对着东方高高挂起的太阳,瞪着眼睛直盯着太阳,脑子一片空白。
不消一会儿,焱清给了她一个水囊和一些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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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然的接过这些东西,蓝亦暖低声道:“焱亲王这个王爷是有资格当的。”
“谬赞,爱言公主却是实实在在的公主。”
“说笑,根本不是什么公主。”蓝亦暖喝了几口水道。什么公主,她是未来的人。就算她成了爱言公主,却不也是个没有自由的人质么?这般,不是正要去那黑祁国吗?
“你我都是有故事的人,爱言公主也不用总怀疑我。而你的事情,知与不知,只有我知,而你只管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只言片语。那个事情只有你我知晓。”焱清很是严肃的说道。
“是不是还要警告我安分一点?是不是要我别耍花招?”蓝亦暖啃着干粮发笑的问。这男人,太聪明了些。她的确是怀疑他了,为何他这么快就可以找得到水和干粮……
“是。”焱清说罢上了马,飞驰而去。
蓝亦暖一个不小心被噎住了,连连咳嗽了几下,又慌忙灌了点水,丢了水囊就驾马追去。
“喂!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差点没把我噎死!你当真不怕我逃跑吗?”蓝亦暖挥舞着马鞭大声的喊着,声音嘶哑的骇人。
“嗓子不好就别多说话,刺耳。”焱清冲她喊道,声音刚好够听见而已。
蓝亦暖瞪了他一眼,心里十分气恼。这男人,总让她觉得十分压抑,也太过无趣了些。
到了一个镇子,焱清将马交给马童,吩咐小二要两间上房,便丢下蓝亦暖去了二楼。
“喂,不是要赶路的,这还没正午呢。”蓝亦暖紧追慢赶的跟上焱清,提溜着包袱喘着气。
“我要休息,你请便。”焱清冷冷的说完,关上了房门。
蓝亦暖撇了撇嘴,“哦”了一声去了旁边的房间。
倒在床上,狠狠的拍了拍头,自责道:“蓝亦暖,你猪脑子吗?就想不到他昨晚没睡觉的吗?要死不成?丢死人吧!”
焱清自是听了这些话,轻笑了一下,低声道:“有时间懊恼,不如多想少说。”
蓝亦暖一下子跳下床,大声喊道:“要你管!睡你的觉吧!我喜欢自言自语。”
“也是,你是名副其实。”焱清轻笑着说罢和衣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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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副其实多好。不像你,叫个什么‘言情’,却冷冰冰的,哪里有一点情可言,不如叫莫言情罢了。”蓝亦暖嘟嘟囔囔的重重做回床上,心里愤恨自己又想起了寒梓风。
焱清躺在床上的身子在听到她说的话时僵硬了。莫言情,娘亲是说他要是认了爹爹就不要谈情了吗?娘亲是说他的情只能给娘吗?墨焱清,莫言情……
许久,也没有回应,蓝亦暖无力的趴到床上,睁着大眼,不知道该做什么,突然就觉得好无聊。
故事?什么故事?她的故事是稀奇的穿越,无法对外人道。那他的故事又是什么?昨晚,那一句低喃,那温柔的嗓音,她可以清晰的回味……
温柔……他也曾温柔过……他也为自己藏起烛火……
想起寒梓风,不禁苦笑心痛,眼泪不知不觉就流满了脸庞。
翻过身子,摸了摸小腹,那里,会否真的有一个生命在孕育呢?
想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想,蓝亦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她梦到寒梓风拼了命的踢她的肚子……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整个客栈都听到她惊恐无助嘶哑的大喊,焱清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来,去撞她的房门,竟是没有上锁。
“求求你,放过我的……”
焱清揽住她的脖子,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没事了,别怕,不会有事的。”
蓝亦暖惊醒,死死的抱住焱清的腰,哭喊着道:“他要杀了我……他要杀了我的孩子……他不是人!没有他那么无情的人……”
焱清无奈,掰开她的手退了一步道:“他没有错。”
“错的是我吗?”蓝亦暖恨恨的看着焱清,心里百般冤屈无处发泄,恨不得找人打上一场。
“他的身份,注定那样。”焱清声音清冷的说着,眸光也冷冷的。
“就像你一样,也有那种不得已无情的身份吗?那我呢?我的身份注定要我怎么做?委曲求全不可以,放弃尊严任他欺辱也不够?这条贱命他都不屑拿去,我还能怎样?”
“不怎么样,做好自己就行。你好自为之,我不便与你单独相处。”焱清说罢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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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好一个有故事的人。是什么故事导致是你只身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