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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姿容妖娆,美眸顾盼,此时,跪倒在一群相貌如花的年轻女子之中,大有鹤立鸡群之感。
而她的表情,一直都是沉默而且乖巧的,不论任中银说什么,她都先垂下头去,静静地应一声:“是……”
任中银一眼望了下去,目光正落在红衣丽人的身上,看到她如此的放低姿态,如此的恭顺而且温和,终于扯了扯唇,露出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华丽的锦凳之上,一身白衣的洛水心,尊贵而且高傲地坐在任中银之侧,享受着她独有的尊贵以及恩宠。神情莫测地睨着跪倒在地下的一群女人们,看到女人们尔虞我诈的样子,暗中撇了撇唇,然而,在触到任中淡紫色的眸子时,她忽然变得温柔且怯懦无比。
“银……王爷,还是让她们起来吧,都是自家姐妹的,心儿会不习惯……”
软软的语调,恰到好处的声间,令任中银的心里又是一动。温柔、善良、善解人意,他的王妃,可真算是天下女人的典范啊……
于是,阳光洒满的厅堂之内,英俊而且出众的锦衣男子,闪着一对湛色晶莹的紫眸,满意地望着自己的王妃,微微笑道:“你啊,总是这么善良……”
是啊,你总是这么善良,这么难容人之所不容。可是,这世界,并非所有的罪过,都值得宽恕,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饶恕……
所以,心儿,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伤害你的那个人,我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王爷夸奖。”洛水心垂着头,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个红衣的女子,再看看众女子同仇敌忾的眼神。她心中不禁冷笑,木透于林,风必摧之。看来,这女子,要好好地利用一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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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洛水心是王妃,是银王府的女主人,她总有办法,将他身边的妾侍们,一个一个地除去……
“叫我的名字……”任中银蹙了蹙眉,这心儿,就是太过胆小,而且太多的规矩,早和她说过了,王府是他们两个人共有,而她是注定是一生,都要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不需要象那些女人们一般那么多礼,而且,不要总是王爷,王爷地叫……
可是,洛水心虽然表面听从,却从不会直呼其名,即便有时错叫,也会马上改正,而且,满怀歉意……
“心儿知道了……”洛水心假装羞涩地低下头去,低低地唤了声:“银,还是让她们起来吧,她们这样跪着,妾身不习惯……”
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任中银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既然王妃让你们起来,你们就起来吧……”
众女子一起谢恩,然后分别坐在两侧。
跟着,府中的管家、下人,分别来见礼。
按照祖制,王候家中,各房丫环,以及净衣房,敬事房中,共计二百有余,
家丁,二百二。这还没有算上各种亲卫、近军会、杂役,园丁什么的。
总之,这银王府里,登记在册的,大概有五百余人。
这五百多人,分部分责前来叩拜,个个礼数周全,毕恭毕敬,真是做足了功夫,可是,这样来来去去的,也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于是,洛水心虽然还是面带微笑在应付着,可明显地面有疲色,却在勉强支撑。
今日,她初贵为王妃,怎么说,都要摆足架子才是。要不,怎么能对得起自己曾经害过的那么多人,还有做过的那么些个努力……
她知道,她现在手中所拥有的一切,都不应该是她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权利不分姓氏,计谋有输有赢。而她,终究成了笑到最后的人,也理所应当地坐在今天的这个位置上,舍我其谁!
一念及些,洛水心的眼前,却出现了一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
她的手,是断的,她的脸是肿的,她的唇角还在渗血,她的胸口才中了一脚……
可是,就是那样的伤,那样的痛,那个人,甚至还是笑着的。她笑着望着她,冷冷地说道:
要不,让人折断你的手腕试一下?
我会记住今晚的……
她会记住那一晚,那么,除了那一晚,她还记住了什么?
洛水心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腕折断般地疼痛起来,她连忙缩回了手,神色也开始恐惧……
不会的,她是王妃,是银王爷捧在手心的女人,那人经历过的一切,她怎么会经历呢……
可是,她的笑,真的很恐惧,而她的话,更象是诅咒,每一天,每一夜,都在她的耳边,在她的梦里回响……
要不,让人折断你的手腕试一下?
我会记住今晚的!
……
我会记住今晚的!
我会记住今晚的!
耳边的幻听,更加清晰起来,就好象少女时的妹妹,牵着她的手,在她的耳旁欢快的笑:“姐姐……”
洛水心忽然觉得全身颤抖。
她拚命地想要制止,可是越制止,却颤得越来厉害。
可是那毒,又要发作了么?
她勉强坐直身体,有汗水从她的额上一滴一滴地滑落,滑落……
她的神色落在任中银的眼里,却好象剜了他一块肉一般,心痛无比。于是,他站起身来,将那个浑身颤抖着的女子揽在怀里,挥了挥手,命令所有的人退下。
心儿,心儿,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任中银抱起洛水心,大步地向外走去:“好了,今天也见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见到了再慢慢说吧……”
“你先去休息一下,然后,我带你去后院各处看看……”
洛水心的颤抖终于停止,可是,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想尽早赶回的她倚在任中银宽阔的怀里,乖巧地点头,然后任任中银抱着她,直朝她住的水心居走去。
就好了,就好了啊……
洛水心不停地劝慰着自己,将手掐向自己的大腿,勉强维持神智……
看到正主儿离开,所有的妾侍们这才个个捶腿的捶腿,按脚的按脚。
因为王爷为了表示对正王妃的在意,特别令她们前来跪拜。这一拜下来,十个中,倒有八个,心生怨言……
要知道,平时养尊处优的她们,何是受过此等待遇?
下人们都退去了,屋子里,就只剩下些丫环妾侍们。这下,气氛活跃起来,怨气的话,也随之而来。
只听一个穿着粉红衣裙的女子叹气道:“这王妃才进门一天,王爷就连正眼都不看我们,若是假以时日,我看大家想看到王爷都难呢……”
“是啊,是啊,真想不到,这王妃果真厉害,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拴住的王爷的心,害得我们又是跪,又是什么的,没完没了……”
“是啊,是啊,这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大家你一声叹,我一声唉的,没完没了。
只有那个着红衣的女人,只是简单地拂了拂身上的尘,然后直起身子,就离开了。
她的身材十分修长,步伐也十分优美。走在众女子的前面,逆着光望过去,仿佛整个人都沐浴在金色的光环里,刺眼十分。
于是,所有女子的眼神都变得不屑起来。
王爷已经走了,她摆这么高的姿态,还要给谁看哪?
于是,她才前脚一出门口,身后,还在捶腿顿足的众女子就个个停止了动作,然后,默契地互望了一眼,同时露出一个心神领会的笑来。
只见其中一个身穿绿衣衫的女子,款款上前两步,用手中的帕子轻轻拂了一下粉红女子的衫子,半是玩笑,关是叹息地开始嗤笑起来:“我说淑妹妹,你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我说,你这是叹个什么劲啊,这王妃呢,是迟早要娶的,即便王爷不娶王妃,这最得宠的,又不是你,该叹气,该伤心的,更不会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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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妃呢,是迟早要娶的,即便王爷不娶王妃,这最得宠的,又不是你,该叹气,该伤心的,更不会是你啊……”
“就是,就是,看看王妃来了,王爷正眼看都不看她一眼。这身子挺得直直的,还得意个什么劲啊……”
相对于绿衫女子,身着蓝色纱裙的女子,就直接露骨得多,她冷冷地撇了一眼刚刚离去的女子,又学着她的样子向前走了几步,手中的帕子一甩:“切……我就是看不起这种人,有事没事的,偏偏要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就是,就是还真以为自己是孔雀呢,谁知真正的孔雀一来,她原来什么都不是。”仿佛为了附合她的话,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望着自己涂得血红的指甲,也摇了摇头,跟着附合了一句……
然而,她的话才一出声,另外几个女子便一起嗤笑起来:“切,瑾妹妹,我看你啊,就算了吧,这不知道是谁,在她最得宠的时候,去她那里,三天一大坐,一天两小座的,现在人家失势了,你就见风使舵了……”
她们这样一说,紫衣的瑾夫人不依了。她一下子站起身来,恨恨地说道:“只我一个人这样吗?她得宠的时候,你们不是和我差不多……”
看来,瑾夫人也不个好惹的角色,她双手往腰里一叉,柳眉倒竖,对着几个女子一个一个地指了过去:“只我一个人见风使舵吗?那我倒想问一下,她屋子里的翡翠戏龙珠是谁送的?她院子里那一棵珍贵的血玫瑰,是谁送的……还有谁,在她感冒的时候,衣不解带地侍候……”
紫衣的瑾夫人,一个一个地数落过去,她字字句句一针见血,说得众女子全部低下头来。
然而,只不过下一秒,她们就开始左右指责起来:“原来,那株来自西域的血玫瑰你送给她了呀,还好意思说,我们姐妹一场,我和你要了那么多次,你都不肯给我……”
“是啊,是啊,翡翠戏龙珠,那么珍贵的东西你都送了出去,快说说,你究竟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啊……”
一人开说,大家你争我斗,互相指责,吵得不可开交。宽敞的厅堂里,热闹极了。
正在这时,一直坐在角落里,没有说过的淡蓝色衣衫的女子站了起来:“人高我捧,人低我踩……世人皆是如此,她得宠的时候,姐姐们捧过她,既然送过东西给她,那么,现在她失势了,你们又可以将以前的东西,拿回来啊,自家姐妹的,在这里争个什么劲儿,这不徒让人笑话吗?”
那女子,甚是年轻,一身淡蓝色的衣衫包裹在她的身上,更衬得她皮肤娇嫩,五官精细,而她有一对剪水般的眸子,仔细看去,冷光四射。此时,她只是淡淡地望着那一群狗咬狗的姬妾们,脸上还带着微而淡的笑容,以轻描淡写的语气,轻轻地将这一番话送到众女子的耳中。
听了她的话,正争得面红耳赤,有的甚至还开始撕扯衣服的手,忽然全部都停了下来。再品品她话里的意思。片刻间那些还正气凛然的女子们,再也无法争论下去。
她们互望了一眼,个个都红了脸,不知道要怎么打这个圆场。
还是那个淡蓝色衣衫的女子,还是带着淡而亲切的笑容,上前,将她们的手全部握在一起,然后轻轻地拍了拍:“锅也会碰到勺子的,我们做姐妹的争吵几句,有什么大不了的?希望各位姐姐,看在妹妹的面子上,将刚才的不愉快,统统都忘记了吧……”
于是,众女子先是尴尬,然后释然,最后不知道谁先开了口,跟着大家都一笑,然后互相道歉起来。
看到气氛不再剑拔弩张,那个身着淡蓝色衣衫的女子,微微扯了扯唇角,然后淡淡地落在人后,淡淡地开始望自己红色的指甲,就仿佛,刚才的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众女子的议论声音远远地传来,全部都听在红衣女子的耳里。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