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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辛万苦?”一听任中垢的话,任中复气得差点跳了起来:“二皇兄,为弟的,知道找人辛苦,可是,你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也犯不着找个假的来冒充吧……”
是啊,昨夜,他本来开开心心地去看那个可恶的女人,可是,那个长相和洛暖心有几分相似的女人,一看到他,就连忙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哦?怎么会是假的呢?”任中垢转了转眼神,冷冷地唤了声邢蓝:“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找了个假的来欺负八殿下……”
哼哼,果然不出所料,还真的是这家伙搞的鬼啊。
任中复指着邢蓝,怒道:“说,为什么找个假的来骗本殿,若你不说出来,本殿叫人抄你九族……”
哼哼,敢骗他?他管叫你叫天不应,哭地不灵……
任中复一边骂,一还觉得不解气,他左右看了看,小三子也是空手,于是,他一揽衣角,就要伸脚,一下子朝邢蓝踢去。
然而,他刚刚抬起的脚,却被人止住了,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任中垢。
只见一向在疆场上,英武俊朗的二皇子轻轻地抬起了任中复的脚,温声说道:“八皇弟,你先别急,等为兄问清了怎么回事,再罚不迟……”
“嗯,二皇兄说得对,若你说不出个子寅丑卯来,看小爷不将你的皮,都扒下十层八层出来……”说不出为什么,任中复总是觉得,任中垢那看似温和的表面之后,隐藏着令人说不出的冷意,于是,他望着任中垢的眸子,无端地心中一跳,然后,缩回了脚,再狠狠地瞪了邢蓝一眼:“快说……”
邢蓝虽然低着头,可是,却将任中复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令人不易觉察地闪了闪眸子,然后开口道:“二殿下给了为臣一张画像,说是八殿下在意的女子,让为臣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
“不错……”任中复点头,再望了一眼神情严肃的任中垢,看来,二皇兄还是将他的话,听到了耳里去了。要知道,这邢蓝虽然可恶,可是,这二皇兄的话,他却是不能不听的,看来,他的确也是费了心思找的了……
可是再转念一想,他的气又来了:“是不是你找不到,所以就找个假的来骗本殿……”
要知道,任中复最恨的就是别人骗他,所以,这一次一旦认定了是邢蓝骗他,他的心里,可就不好受了。
“当然不是了……”邢蓝一听任中复的话,连忙分辩道:“要知道,二皇子殿下,给为臣的,只是一张画像,而为臣,就只能照着这张画像找是不是?要知道,共有几十人和二皇子给的画像想像,可也有这一个,是最为神似的了……”
“神似个屁……”任中复一听邢蓝的话,一句粗话就说了出来。他望着邢蓝,冷冷地说道:“要奴才,本殿的宫里多得是,本殿喜欢的,是那画像中的人,可是,并不是一张相似的脸……”
“可是,为臣只有一张画像,所以,就只能照着画像里找啊,至于性格之类的……为臣不认识那女子,八殿下,也从来都没有说过……”
邢蓝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瞄了一眼状似深思的任中复,诱惑般地说道:“又或者说,殿下可以告诉为臣,这女子究竟是谁家女子,而八殿下,又是在何处认得她的……那么,为臣再去找她,可就是轻易而举了啊……”
“是啊,八皇弟,你要那女子,除了相貌,你还要说明她的家世啊,比如说,他是哪位大臣的千金?你们,又是在何处认识的……”
“她是三……”任中复一句话未完,心里忽然灵光一闪,竟然生行地打了个寒颤。他忽然想起了,就是上一次,他只为了报仇,然后害这女子要从悬崖绝壁跳下去的事……
那件事,虽然过去很久,可是,任中复一想起来,就觉得不舒服,也是因为自己的的一时之气,才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那个可恶的女子……
V255
对,错误不能重犯,覆辙也不能重蹈。若非如此,他哪还有脸去见那个女子……
任中复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这一念之差,才帮洛暖心争取了一定的时间,也使她在此后一关键时刻,绝地反击,逃过了一劫……
所以,多年后,任中复旧事重提,洛暖心也笑他,这一生只,唯独做了这一件好事……
任中复为了洛暖心,所做的好事,当然不止这一件,以前或者没有,可是,以后,却为了她,牺牲了很多。当然了,所有的记忆沉淀,我们所能记住的,也不过是生死劫难,又或者说是自己在乎的人罢了……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任中垢的眼里,几乎有光在闪。就连邢蓝也是屏气凝神,想要听任中复说出,他和洛暖心,在最初的最初,究竟是在哪里相遇。
然而,任中复的话,只说了一半。
他抓了抓头。他蹙起小小的眉,沉思了一下,才又说道:“我也不大记得了,好象是在三公主的府上吧……那时,那女子,虽然只是一个小小人丫头,却嚣张得很……此后,我又去了几次,她总是不理我,可是,到了最后,却不见了,听说是赎了身,不见了……”
“哦……”任中垢的眼神,忽然间,就失望起来。看来,这小子不肯说实话啊……
因为,先不说任中复神情可疑,单单是这三公主府中的丫头,任中垢和邢蓝,从来没有看到过,和这画像中人相似的。
当然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任中复这三月以来,就没有进入过三公主的府邸……
这小子,究竟在隐瞒什么呢?
看到任中复竟然不说实话,邢蓝也是微微吃惊。然而,再一细想,他也就释然了。只能说,尔虞我诈,是这些皇亲贵胄们的血液里,本身就带有的东西,所以,此时的任中复,这谎话说得几乎是滴水不漏,而且极为顺畅。
邢蓝知道,这八皇子人虽小,平时也很胡闹,可是,他的心思,也是相当缜密,若他想隐瞒什么,别人,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了。
于是,他故作相信地侧过头去,再问道:“那好,臣重点去三公主的府上,找一下,也就是了。不过,那女子性情如何?身高呢……”
“那女子高倒不是很高了……”任中复想了想,对着自己比划道:“喏,比我高这么多……还有啊,你们若找到她,可不能伤了她啊……要知道,那女子,脾气可不太好,她第一次看到我,明知我是皇子,还敢骂我是狗,跟着,又将我打了一顿……”任中复细心地叮嘱,然后不放心地加了句:“你若敢给她受半分委屈,我就扒你一层皮……”
邢蓝连忙一揖到底,连声保证不会,不会。
任中复这才松了口气,一边转身,一边对任中垢和邢蓝挥手:“那么,把你们的冒牌货,从哪里来,就送到哪里去吧,本殿不要冒牌货……”
看到主子离去,小三子连忙跟在身后,所以,两人都没有看到,身后的两人,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又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看到任中复竟然要离去,任中垢不动声色在在他的后面,忽然静静地问了一句:
“那么,八弟找到那女子,准备如何安置呢?做一个暖房的丫头……可是,那女子明显大过八弟你啊……”
看他如此大费周章地找那女子,定不是为奴为婢吧,又或者说,他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背过身去的任中复,并不回头,只是嗤笑一声,答道:“当然不是了,我要她做我的王妃……”
暖房丫头?怕那女人不扒了他的皮才怪呢……对,他就要她做他的王妃,一生一世的那一种……
至于年纪嘛,大个三五岁的,又有什么所谓呢……
“哦,为兄的明白了……”任中垢和邢蓝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神色,跟着就没有再问下去。
要知道,皇子的正妃,非三品以上大员的女儿,绝对不可以胜任,这一点,任中复年纪虽然还小,却不会有明白,如果任中复如此说,那么,对方的身份,就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这么简单……
任中复小小的身影,慢慢地远去了,只留下任中垢和邢蓝还停在原处,表情莫测。这个小滑头,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实话啊……
不过,游戏既然已经开始,这么快就找到答案,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好玩了……
凉风拂来,吹动满地的枯叶,任中垢背负双手,仰望长天如水,忽然静静地说了句:
“邢蓝,你知道怎么做了么?”
是啊,听了这么多,知道了这么多,剩下的,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听了任中垢状似无意的话,邢蓝的眸子,身躯地沉了一下,可也只是一瞬间,他就恢复如常,秋水初升的暖阳之中,他俊朗的身躯,微微地低了下去,俯首道:“殿下放心,为臣的,知道怎么做了……”
“嗯,那就好……”任中垢转过身来,望着自己一向最得力的手下,露出了不易觉察的笑容:“那好,你听着……接下来,除了要查三公主的府邸,还要查三皇弟的府中,而且,所有的名字带‘三’的皇亲国戚,一个不能放过,还有带‘三’字的地名,你也去给我好好地查一下,务必要拿到银八就是那女子的证据……”
银八,传说中,朝中无人能知道你的来龙去脉,今次,本殿一定要将你查一个底朝天……
莫说你是一个女人,即便不是,本殿也有能力让你俯首帖耳……
银八,你等着……
地牢之中,漆黑一团。只有远处的微弱的灯火,在细微地闪烁着,宛若浮在远方天宇的,微弱的希望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不知过了多久,地牢的最深处,一个细微的shen吟声,夹杂着痛楚,在这一片黑暗中,隐隐约约地响起。
再接着,那个一团漆黑的空间,一个人影,慢慢地靠着墙壁坐了起来,然后只动了一下身子,又“嘶”的一声音,痛叫起来。
眼前,光线昏暗,气味潮湿。那个小小的身影,静静地沿着墙壁坐起,然后慢慢地凝聚起一分一分的力气。
汗水,流满一额,又一身,那个黑暗中的人影,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已用尽,她微微地喘息着。然后开始查看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处阴暗的地牢,空气**,气息潮湿。可能因为是专门关押普通犯人的地方,同时知道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所以看守也比较懈怠。
黑暗中,人影闪动,轻轻地喘着粗气,昏暗的灯影照了过来,隐约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的侧脸上。
只见她的脸,早已肿得不成样子,身上,更是血迹斑斑,那样子,明显地是受过酷刑之后的惨状。
然而,再看她的衣着,还有可以分辨出轮廓的五官,那可不是日前紧跟着任中复的青儿么……
“青儿,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可是清楚得很,你最好在我还没有真正发怒时,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否则的话,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样的话,言犹在耳。说不出的暴戾以及疯狂,还有她字里行间的冷意和恨间,青儿直到现在想来,还觉得浑身颤抖……
颤抖么?她可是记得,当初的当初,她的主子双手尽折,可是,却连一丝痛的表情,都没有流露出来呢……
“你这丫头,就只会哭,以后到了外面,可别说是我的丫头啊,丢人现眼……”她的主子,一边帮她抹着眼角的泪,一边还在责备。那样子,心痛而又心酸,令青儿一想起来,就会觉得心底温暖……
是啊,就只会哭……
青儿的心,悚然一惊,连忙用被打得皮开肉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