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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目。首次演出就获得了观众的好评,乐坊的约请不断,演艺人员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而这种忙碌直接带来了可观的经济效益,大家的福利分红提高了,积极性就更浓,乐坊的经营进入了良性循环,可惜是在清朝,若是搬到现代,绝对可以在创业版上市了。我也提出了股权分红制,这样可以更好的解决潜在的人员外流问题,甚至是商业间谍问题。可是以嫣娘所处时代背景的经济眼光来看始终是冒险的事,她虽然没有反对却一直持保留态度,我也就没有再坚持,必竟乐坊是她的心血,赚钱多少不是重点,让她有安全感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打破了乐坊僵化的经营模式,一个充满活力的现代管理方式的演艺企业展现在我面前,以我仅有的工作经验制定了一系列的财务制度之后,明晰的月报可以让嫣娘对乐坊的收支更加的一目了然,以便随时调整经营方向。我不得不说小桃是个经济天才,如果放在现代,一定是个非 常(书…网)优秀的财务管理人才,她能瞬间领悟我甚至有些词不达意的表述,然后完美的作出我心中想像的财务报表,其实放在乐坊这种地方真的大材小用了,估计当时户部的官员也没有这种水平,至少兆惠将军帐下的军需财管照她差了好大一截。有了她的帮助,相信嫣娘可以每日悠闲的过家居生活了。
安排好了乐坊,我没了后顾之忧,闲余时光全部泡在医馆里了。贺大夫绝对是个负责任的老师,他热情的投身到门派传承的事业中来,每日变成只上午问诊,下午时间全部奉献给辛勤的教学指导。见他如此用心,我这个有点漫不经心的学生也觉得不好意思了,面对他的严谨也端正了态度认起真来。
古琴真的好难学,勾、挑、抹、按,右手弹欲断弦,左手按如入木,弹必甲尖,弦必悬落,真是为难死我了。尤其学到后来我仍吟、猱不分,力道掌握不好,饶是贺大夫颇有耐心,我自己都有些沮丧起来,谁说乐器这东西一路通路路通的?其实根本就不同嘛。跟古琴比起来,学萧算是容易多了。倒是琴谱我很快就可以看得懂了,其实就和现代的简化字异曲同工,有些用了同音的简字,有些用了偏旁的简字,学好了这个,在古代当个速记员估计问题也不大了。
最让我苦不堪言的还是武功。我早认清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个学武的材料,但是屡次涉险都因为自己的轻功不灵,所以这次是咬了牙在练习。以十七岁高龄始学此术,能练出成绩也算是奇迹了,好在贺大夫并不强求。他只是希望我多掌握一些步法和跳跃、着地的动作要领,在对敌的时候可以更好的配合门派独有的招式,顺势化解对方的来势,保存些体力罢了。要将身子的协调性练好,就算达不到飞檐走壁的程度,至少几米高的院墙要轻松的翻过才行,从屋顶的高度落地也不要受伤。这些都是基本功,其实他也知道不能对我这样的学生过高的要求,最初只是给我腿上绑了沙袋,让我按照他的指点在那些杂乱的竹子中打转而已。基本的体能训练的差不多,他又在院子的一角铺满了黄土,当着我的面将剑法从头到尾使了一遍,黄土上就留下了星云般的螺旋脚印,贺大夫让我踩着这些脚印练习,日复一日,自已都感觉进步神速,看来奇隐门派因材施教的宗旨在我身上再一次得到印证。
在频繁的接触中,我越发敬佩起师伯,他淡泊、真诚、博学多才,是个可以信任、可以依赖的长者。自从我到了这里三年时间,除了义父之外他是唯一能够带给我安全感的人了。也许我骨子里其实也是小女人,自我支撑太久了,神经弹簧的倔犟系数已经大到了极限,需要放松一下了。在医馆学艺虽苦,心灵却是安宁、平静的。我可以倾诉,两人可以共商,第一次知道身边有这样一位智者真是太幸福的事情。关于杭州之行我和师伯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他也赞成我的选择,并给予了肯定。探讨的结果,他决定与我同去,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办的,有了师伯的陪伴我心安了许多,而另一个好处则是嫣娘方面可以轻易的放行。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至,做了充分的准备,我们提前一天到达了杭州。这一晚天气突变,阴霾的天空竟飘起了雪花,百姓纷纷出来赏雪,大概在当地人的生活中是少见的奇景。长在北国的卓斐没有半点新奇,阴郁的天气就像阴郁的心情,想像着第二日要面对的事情,再怎么计划周详还是会忐忑不安。
专门选了西湖附近的客栈,这个季节并不是游览旺季,住客大抵都是来参加婚礼的江湖豪侠,大厅里的酒桌上不拘小节的呼朋引伴,噪杂的喧哗让人不胜其烦。我连晚饭都没有下去吃,师伯理解的没来叫我,还让小二将饭菜送进我的房间。夹着那尾相当有名的西湖醋鱼,嫩则嫩矣怎么一点味道也没有呢?牛肉羹也是清汤寡水,这饭真是没法儿吃了。
一宿无话,该来的终究要来。清晨我早早起床精心打扮了一番,换上新置的华服美裳,扫蛾眉点红唇,我要将最光彩的形象留在陈若澜的回忆里。此时方能理解翠影想让齐家兴记一辈子的心情,原来劝别人时头头是道,到了自己身上都不能免俗。
昨天的雪下了整整一夜,今天寒风依旧凛冽,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杭州的孩子乐疯了,跑出门来在雪地上打滚嬉闹。师伯瞧着天气笑着对我说:“看来今天的新夫人一定很厉害,今后的新官人恐怕有苦头要吃喽。”我知道师伯只是想哄我一笑,让我放松下来。
我也就故做惊奇的回他:“师伯的观天知人之术真的已臻化境了,小郡主的脾气就像一只小辣椒,的确很是厉害。咱们也只好同情新郎倌儿了。”轻松一笑过后心情真的舒展多了,打起精神来今天是场硬仗,我要振作起来才行。
与戴了面具的师伯同行,一个是衣着华丽的少女,一个是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这样的组合的确诡异,一路上引来不少行人侧目。可是一进西湖景区我们就不够瞧了,络绎不绝的来宾比我们更加奇特的比比皆是,光头和尚和牛鼻子道士,鹤发童颜与侏儒小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天地会负责接待来宾的人是林清海,他看见我时眼睛都瞪圆了。“这不是卓姑娘吗?看到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发自真心的温暖笑容让我很感动,他安排了别人接替他的工作,亲自引我们去观礼的现场。
“能再见姑娘真是太好了!前段时间听到讹传,以为姑娘遇害,我很是难过呢!没想到今天姑娘会来,总舵主知道了一定会非 常(书…网)高兴的,我这就去通报。”林清海热情的招呼着我们。
“林大哥,你若有事就先去忙,大家这么熟了,我们自已招呼自己就行了,可别耽误了招待贵宾。陈大哥是新郎倌儿现在一定也很忙,千万别去打扰他了,反正一会行礼的时候也能见面。”我没有先见他的心理准备,只想在一切进行之前好好平静、好好放松,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勇气完成使命。
“那也好,巳时三刻的吉时距现在还足足有一个多时辰,二位在这儿先稍用些茶点,今天有些冷,我去想办法给卓姑娘弄个手炉来。”
宾客渐渐多了起来,有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师伯低声的告诉我到场的大多是武林名宿,他们的门派、名号、武功绝技、如何用本门功夫化解,别看师伯常年守在医馆,江湖之事却知之甚详,讲解起来如数家珍。那些在酒泉的接任大会上见过我的,见我在场都是一脸惊奇,那诧异的眼神如出一辙,落座后的窃窃私语偶尔飘来一两句也都是揣测我和新郎倌儿的关系,我的处境真是十分尴尬。
“看不出沁芳还是名人啊!这些人对你好奇的紧,不对,在这里我得叫你卓女侠才对吧。”
“师伯,什么时候了你还开人家玩笑?我已经够紧张的了。”我低声嗔怪。
“我都知道。看你铁青的脸色吧,是冻的吗?有那么冷吗?这个样子像是给人家祝福的表情吗?这种情况早应该有心理准备了。趁现在时间还早,你出去散散吧,借机游览一下西湖的胜景,调整好心情再回来,总比坐在这听那些闲言闲语好得多了。”
“说的也是,那咱们走吧。”
“我得留在这观察一下宾客都有什么人,一会儿如何全身而退。你一个人去吧,只是要注意安全,别走太远,说不定有人等着对你下手呢!”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我会顺便查探一下周围的地形再回来。”
“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昨天夜里我已先到这来转了一圈,你到时候只要牢牢跟住我就可以,现在好好去放松吧!”
躲着那些人的刀子般审视的目光,我逃也似的离开大厅,一切还没开始就已经这样难捱了,我的勇气还够支撑我演足全场吗?武林中人不都是不拘小节的豪放派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人的好奇心实在是太可怕了。此刻我才理解了那些没有隐私、没有自由所有一切完全曝露在人前的明星们的悲哀。
婚礼现场设在小孤山,我没有顺着来路走西冷桥,只捡着僻静的地方散步。02年卓斐曾参加了华东五市的旅行团,到过西湖,此番也算故地重游了,看来百年的历史也没有过多的改变这里。漫步在长长的白堤上,天冷的原因吗?怎么没有一个行人?垂柳的绿叶还没有落,白雪压弯了枝条,一阵风吹过又飘洒下来,轻轻落在我的肩头。上次来是夏天,这次亲眼目睹了断桥残雪的景致,的确别具风味,不知道当年许仙和白娘子是不是也曾站在这里赏过雪呢?呵一口气,团团白雾凝结再瞬间消失于空气。湖面升起的大片水雾,好像一个拥抱将我完全包围进去。
真的好累,如果有人告诉我只要跳下这冰冷的湖水就可以瞬间回归的话,我一定义无反顾。原来那些穿越的小 说'炫&书&网'都是骗人的,说什么女主都可以来去自如的穿梭在两个时代,就算再平凡的人回到了古代也可以呼风唤雨的享受荣华富贵。根本就是误导!我不禁恨恨的想,如果是真的,为什么轮到我身上就要经历这么多苦楚?如果这是一个故事,那么作者实在是太狠心了。
摇摇头摒弃掉那些杂念,我闭上眼睛深深呼吸,感受这片刻的宁静。此时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我警觉的回头,望进一双比这湖水更深邃的眼睛。
“卓斐!真的是你!”只这一声,我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甚至无法呼吸。忍着呼吸,我同挣扎的内心妥协了,允许自己沦陷十秒,只要十秒就好。手早已不由自主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背。
脸颊贴着颈边,那么温暖,那么熟悉,随着对方轻轻的摩蹭,我的下颌被他肩上刺绣的纹路磨擦的有些微微不适。我感受到他手臂上的力道,也就感受到思念的痛楚和相见的狂喜,忍不住低下了头埋进他的肩膀缓释心酸。这一低头不期然大红的颜色撞进了眼帘,心里猛的一抽,我到底在做什么?瞬间清醒了过来,用力的推开他,我整了整衣襟,后退了一步。
第八章 喜堂
陈若澜一身吉服,大红的外褂滚了金边,新郎的喜庆装束反而越发显出他的憔悴。深陷的眼窝、灰暗的脸色,干裂的嘴唇,瘦了一号的身材,除了那双被惊喜点亮的眼睛,这哪里是我认识的那个玉树临风的陈若澜了?
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他,见我看着他的衣服出神,眼光也瞬间暗淡了下来。两个人相对默默无言,喉咙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