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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中的严规四哥你是知道的。斐儿还不是会里的人,可是咱们……”
“国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咱们自已的事再大也是小事,恩师从小就教导我们要家国天下,怎能因为贪生怕死就眼看大好河山被贼子瓜分呢?当师父的怎么能连徒儿的眼界都比不上呢?”
“四哥说的是,我听你的。咱们留下助斐儿一臂之力吧!”
“斐儿,你的身份特殊,那霍氏兄弟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掉你始终是不能安眠的,我们也未必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方才决定和你义父回去搬救兵时就已考虑到前路艰险、难料生死,可是我们的毕生所学不能付之流水,奇隐一派需要你来传承。你武功没有根基,剑招一时半刻也学不会,所以这几天逼你背记的心法口诀一定要牢牢记在心里。”
“璧君,你是斐儿的大哥,品性纯良我们很是看重。你武功不弱,悟性也高,我想将剑招先教给你,今后再由你陪斐儿慢慢练习。我们没有师徒名份,这路剑法你虽会了招式却不得心法,学之其实无用。这请求本来实难开口,可是现在特殊时刻也只好请你勉为其难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应承我们?”
“蒙严大侠夫妇看得起,李璧君一定倾尽全力。”
“义父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大哥以后慢慢陪我练习?你们呢?回了中原今后学习机会有的是,为什么这么急?”
“你别管其它的了,好好背记你的心法就行了。作师傅的自有安排。”从他们两人决绝的眼神中我似乎读出了什么。
第二十六章 布署
回到柯尔克孜族牧区,有希望争取过来的各路首领也都陆续抵达,其中还有几个哈萨克族和塔吉克族的族长。可能是在到来之前已经知悉霍氏兄弟的恶行,而且看到作为圣使的我坚决的立场,就纷纷都表示愿意共同粉碎霍氏兄弟的野心,所以会谈非 常(书…网)顺利,大家公举额色尹为首领和卓,歃血为盟、摔碗起誓,我们的统一战线终于成功的建立起来了。
“大家肯把部队集结起来联合作战实在是太好了,可是我们的人马加起来也未必有霍氏兄弟的多,他们联合了阿睦尔撒纳那老沙狐的强壮马队,那可是虎狼之师呀,这些年咱们有多少草场被他们夺去了!实在是强敌呀!”霍集斯仍是忧心忡忡。
“阿睦尔撒纳虽然人马众多,却不可能全部集结在叶尔羌,那么多人马的粮草想必叶尔羌提供不出来,一定也都是分散驻扎的。咱们不要惧怕他们人数众多,要趁其不备,零敲碎打、游击作战,个个击破才是以少胜多的方法。”还好爱国主义教育课当年有认真听过,我军的游击战争的胜利成果让我侃侃而谈的背后很有底气。
“圣使的建议倒很是新奇,可是就凭咱们小股的人马去冲撞敌人的铁骑不是用羔羊去喂饿狼吗?”
“圣使之言有理有据,我来解释给你们听,黄帝风后所写的《握奇经》里曾说:‘游军之形,乍动乍静,避实击虚,视赢挠盛,结陈趋地,断绕四经。’历史上有名的吴楚之战就曾用这过种兵法,可以取得奇效,非 常(书…网)适合咱们现在处境,是种不错的战术。”义母引经据典给我的说法提出了理论依据和实际战例,讲得这些异族同胞们不得不佩服起中原文明来。
“成立联合军队首要问题就是人马和粮草,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勇士,巴郎子从小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狩猎放牧是娘胎里就有会的本事,十个人中就有一个是神射手。尤其是哈萨克的巴郎子,那是天生的战士,以一当十根本不在话下。可是有了骑勇,相比之下战马就缺乏太多了。”哈什木又提出新的问题。
“自清廷平了准葛尔,咱们回疆已经安静了许多日子,生活的重点已不再是躲避战争而是添置家业了。原来良马就是我们回疆人的命,可是现在的牧人家家都羊儿遍野,骆驼成群,反而马匹却少了。各个部落的战士虽然神勇,但没有战马这仗根本就没法打呀。”哈萨克族长也附合着说。
“这恐怕就得让阿布都喇满回伊犁走一趟了。”额色尹对纳喇巴图说。
“伊犁良马,古有其名,但是那里的牧民视马为命,十两金子也换不回一匹好马,咱们凭空去借又怎么可能借得来呢?”纳喇巴图很是为难。
“难道伊犁的族长得知自己兄弟家的灭门惨案还能无动于衷吗?”
“话不是这么讲的,想那霍氏兄弟既要成立汗国也必买良马,他们在伊犁多年在当地也是很有些根基的。虽然族长之弟被杀,可是考虑到全体族人是否能躲过战祸,他们未必敢真正和霍氏兄弟对抗。”和什克也说的头头是道。
“所以必须要有一个更强大的理由来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马送给咱们。”
“说的轻巧哪有那么容易?”
“他们要的是什么?不敢报仇无非是觉得和平安定更重要,这些霍氏兄弟为了得马当然会许诺他们。不过这种许诺的分量有多重,恐怕也不能完全让人信服吧?”
“圣使想说的意思是什么?”
“他们在回疆横行无忌所靠的力量无非是阿睦尔撒纳的残部,清军平定准葛尔的战绩相信更让人信服。朝廷的许诺必竟还是更有权威的,只要我们让朝廷许诺族长,让其永封于伊犁,这可比多少金银珠宝都更加难得,在这样巨大的利益面前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愿意帮助我们的。”
“就算我们真的可以借那清使和清军联手,但是这样的封赏必竟从来没有过,朝廷又怎么会照我们的意愿行事呢?”
“额色尹大叔,你不要担心。现在是特殊情况,一切皆有可能。虽然咱们需要清军帮忙收拾掉贼子,其实清军更需要我们里应外合帮他们永固江山啊!这个时候提什么要求都不过份,何况是为了共同打击敌人呢?所以当务之急是派人马上去打探清军的动向,同时也要掌握叶尔羌方面的信息,正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谨遵圣使之命。”众人被我所说服,齐齐领命而去。
探子派出去了,纳喇巴图去安排阿布都喇满回伊犁的事,我则准备去找托伦泰商量如何和清军取得联系。
出了帐义父母义母看着我慈祥的微笑起来,“你们笑什么?是笑我在众位首领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抒已见吗?”
“不,斐儿,你说的很好,兵法还没有时间教你,你就已经可以运用自如了。我和你义母极感欣慰,如果恩师他老人家在世的话也一定会很喜 欢'炫。书。网'你的。可惜你不是男儿身,否则今后复明大业的领骑中一定有你的位置。”
“呵呵,你们就是觉得我好,其实我没那么多想法,你们再这样夸我,我可就飘飘然了。”
“你这孩子刚才在帐里稳重的跟个大人似的,还真有点‘圣使’的样子,怎么在我们跟前还总这样没有正经的。”义母宠溺的拉起我的手。“给我瞧瞧肿消了没有?”
“早好了,义母你也不舍得使劲呀!”
“我打的都心疼了,你这个被打的还一脸蛮不在乎,这样逼你也实在是没法子的事,你不要怪我。”
“香姑,斐儿懂事,知道你是为了她好。今后你还是要好好学医练武,我们不在身边你自己也得多抓紧才是。”
“这是哪里话来?你们要去哪里呀?回天地会吗?”虽然早知道会有离别的一天,可是没想到会这 么 快‘炫’‘书’‘网’。
“刚才你不是说要那托伦泰去联系清军共商大事吗?我们决定护送他前去。霍氏兄弟请了那么个厉害的帮手,会在什么地方出现可说不准。托伦泰既然是此战的关键,就必须保证他的安全,放眼这里也只有我和你义母能和那番僧一战了。”
“义父说的是,不过这也不急于一时,总得探子回报了清军的驻地才行。我先去找托伦泰谈一下具体的事宜,得了消息咱们再研究路线。”沉吟了半晌,义父说的都是实情,我虽然舍不得却不能不依言而行,他们都能暂时抛开对清廷的仇恨甘作保镖,我又怎么能将个人情感凌驾于民族大义之上呢?
“谈完了早些回来,战事虽紧该背的书还是不能松懈,咱们相聚的时间有限,不能再荒废了。”
“遵命!”我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托伦泰不在帐里,伊帕尔罕也不在,吉娜笑着告诉我这些日子大家都忙于开会讨论战策,这对小情人就成了没人管的自由人,天天骑马出去游玩,早上就一起出去了,估计此刻是在附近的哪个草场闲逛呢!
牵过马来,我翻身而上,信马游缰的在毡房附近草场上找寻托伦泰的身影,半是找人半是放松,看着遍地的野花闻着清清的草香,感受和煦的风拂过脸庞。心情渐渐地从那些沉重的军政话题中抽出,接受了大自然的温柔变得晴朗起来。一上马背这些天的练功就显出些效果来了,身子轻了很多,动作也灵活了,频繁的两地奔波不是逃命就是急归,我的骑术虽然不能和图尔都他们相比,也能算得上熟练了。对着静谧的草原,看着远处毡房上空的袅袅炊烟,我真想放声歌唱,把郁闷心情唱走,把开心唱回来。还没等我张开嘴,一阵甜美的歌声已经送入我的耳畔。
在那高高的山上,
飘动着朵朵白云,
那不是朵朵白云啊,
是情人放牧的羊群。
在那高高的山上,
闪烁着一盏红灯,
那不是闪亮的红灯啊,
那是姑娘美丽的彩裙。
在那高高的山上,
我看到美丽的情人,
她象投进湖中的石子,
击破了我心中的平静。
不远处的草地上,伊帕尔罕站在那里衣袂飘飘的对着心上人唱着情歌。托伦泰将手上编的花环戴在那美丽的头上,两人执手相视一笑,那种幸福甜蜜的气氛在这如画的风景中被放大了一百倍,我的心都被瞬间波及,让温柔塞得满满的。
“小妹子你来找我们玩吗?”伊帕尔罕先看到我,拉着托伦泰的手跑了过来。
看到他们相依相偎的样了,我真不忍心说出来意,这对伊帕尔罕他们来说实在很残忍,让相爱的情人在战乱中分开,那种痛不是旁人说理解就可以理解的。可是我必须要讲,这种事是不能拖的。狠了狠心我终于开了口。
“托伦泰大哥,我是来找你商量怎样和朝廷大军联系的事。”果然我话音还未落伊帕尔罕的脸上就变了色。
“卓斐,是你们今天决定的吗?都谈了什么?要我怎么做?”托伦泰到底是当过钦差的人,遇事还是很沉着的。
“目前还没有什么具体的路线方法,只是提前让你做个心理准备,然后再商量一下见了朝廷将军该怎么说。如何结盟,如何联络,还有回胞的一些要求。”
“小妹子,是不是托大哥就快离开这里了?”伊帕尔罕冰雪聪明,眼眶蓦的红了。
“还没那么快,至少得等探子回报了清军的位置他才能动身。最快也得几天以后呢!”
“大哥,这次我要与你同去。”伊帕尔罕泫然欲泣。
“这可不行,乱军之中,生死难料,如果你有了一点差池可怎么好?”托伦泰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她。
“可是我们说好了生死相依、祸福与共的。”
“所以你更要好好的保重自已,不然今后的漫漫人生谁来与我共相厮守?
“伊帕尔罕,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严大侠夫妇会亲自护送托伦泰大哥同去。他们武功高强,一定能安全将他送到的。你在家里静待佳音就好了。”
“可是……可是……”她的泪终于流下来了,如珠如玉的泪挂在她羊脂玉般白净的脸庞上,别有一番清丽滋味,别说托伦泰会心痛,我都看得痴了,那一刹那都恨死自己竟然做了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