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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开不过十数日,怎的你们竟然遭遇如此艰险的事情,还好老天保佑你平安无事。”他执起我的手疼惜的说。
“虽然经历这么多,但总算都有惊无险,只是我被掳走,恐怕大哥他们现在正替我担心呢!”
“说的是,李兄身体又不好,这会儿什么情形还不知道呢,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又怎么能放心送你回去呢?”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写一封信,你差掳我来的林清海给送到我们住的客栈里去,那个人是你的属下应该可以办吧!我不见了,大哥他们一定会在原地找我的。”
“好,你现在就写,我这就去叫他来。”
写好信,林清海被带到房间里来。看见我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卓姑娘,你没事了吧,其实我并不是故意要伤害于你,只不过……。”
“林大哥,我都知道,一路上你对我的照顾我都放在心上,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你也不要责怪自己了。都是误会一场。”听我这样讲,那个林清海感激的眼眶有些湿润,我知道他其实是个性情中人。
“林大哥,还得麻烦你跑一趟,将我兄长和回胞们接到这里来。听说这里是酒泉,应该是我们西行的必经之地,你只要将我这封信交给他们,他们一定会跟你来的。”
“陈大哥,灯谜时的折扇你还留着呢吗?”
“当然,就在我的房里。”
“你将折扇也交给林大哥,让他一并交给翠影他们,我身上没有带什么信物,你的扇子翠影是认得的。”
第三十九章 陈若澜
在等待回胞他们到来的几天里,陈若澜整天陪着我,常常扶着我在这大宅子里散步,后来就带着我出去吃些特色的小吃,但是我从他抚不平的眉心之间察觉到他有心事。
“陈大哥你有什么烦心的事吗?可否对我说说?”
“我从小蒙义父收养,教我做人给我照顾,义父是天地会的总舵主,为了天下大事他没有成家,只有我一个义子,所以我有少总舵主之称,可是从前我心里并不喜 欢'炫。书。网'这个事业,每天痴迷于读书、学武,就想做一个闲云野鹤一般的世外之人。义父从来没有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总是轻叹着‘人各有命’。直到去年七月我回扬州赶考,其实并不是为了做清廷的狗官,只是读了这么多年书,想试试自己的才学而已。义父说在扬州有事也与我同去,中秋放榜我中了举人,不能免俗被几个同年相邀去逛西湖观海潮。十一月回到扬州却再没了义父的消息,扬州分会的兄弟也都联系不上,一路往回就遇见了你们,直到洛阳发现了天地会的暗记,知道了义父出了事,就赶回总舵来了。”
“原来如此。”
“我之前没有对你讲明也是因为必竟现在是满人的天下,天地会的事情没有必要将你们牵扯进来,没料想还是牵扯进来了。”
“在来的路上,我听说谁先找到总舵主或是找到圣物就可以是下任总舵主了是吗?”
“对,这是香主大会决定的。”
“既然叫你少总舵主,那就说明你义父从前有意栽培你接班不是吗?现在这个情况,理应由你接任,干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再选新人?”
“其实我并不想当这个总舵主,家国天下的担子太重,再说在会里我的年纪还算太轻,比我资深的长者有很多,不定下这个规矩由我直接接任的话,也实在是难以服众。”
“那你们有总舵主的消息吗?哪怕是计划劫狱也得先有个具体地点才行呀?”
“毫无线索,动用了全国各个分舵的情报网仍然一无所获,看来清廷极看重这次的事,保密工作做的滴水不漏。”
“那就只能从圣物上下手了?这个圣物到底是什么?”我试探着问他。
“说是圣物,只是和本会颇有渊源而已,是个仪式上的东西,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只是会里的老当家们为此事太过执着不肯放手,对于我而言,反而是名册更为重要,据说里面记载了会中上万兄弟的姓名,若是落在清狗手中,我们的组织就全完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失落不见呢?应该有专人妥善保管才对呀!”
“这些是历任总舵主代代相传之物,有了这些东西才是总舵主,没有这些东西就算被推举出来也是有名无实。就向皇帝的传国玉玺,掌门人的传承信物一样。原来这几样东西都在我义父处保管,可是他被抓了这些东西也就下落不明了。”
“你们没去找找吗?他常去的地方,他熟悉的朋友?应该有线索的吧!”
“我们找了许久,一点头绪也没有。不过圣物一定被义父妥善收藏起来了,或是托负给了可以信赖的人,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会里的兄弟早被清狗一网打尽了,哪还有现在的太平日子?”
“那圣物你义父给你看过吗?说不定其中有些机关,恐怕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吧?”
“义父曾经拿给我看过,也教过我开启的方法,只是现在知道又有什么用,东西在哪才是关键问题呀。”
“陈大哥,你所烦恼的就只是这些事吗?我却感觉你面前就有难决断的事呢!”
“卓斐你真是心细如尘,我的确还有别的事情头痛。我一直自诩天地会里个个是英雄,都是光明磊落的好汉子。可是你看这次掳你来的那个秦清岳,我早有耳闻,江湖上名赛王英,最是个狠毒的枭雄,他们师兄弟几个都不是良善之辈,想到那个苗清阳给你下的毒,我就不寒而栗。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要使这样的阴毒招数,有这样的人在天地会里实在不是件好事。现在他们又要开香堂招姓秦的入会,我心有不愿却又没有办法,这个姓秦的接引人,开门大事都不缺,我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他。”
“陈大哥,如果是因为他们对我怎样而让你不喜 欢'炫。书。网',那就大可不必,虽然那几位不是好人,但是坏人也有坏人的作用,你现在正在用人之际,些许小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况且现在情况也不允许你主张自己的想法,只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心里多加提防就是了。若是现在逼得他们无路可走说不定就投降了清廷,那些人有什么忠义廉耻,姓苗的已经位居香主,一定知道很多关于天地会的密秘,如果他们反叛的话损失可就太大了吧。所以你要忍一时之不满,以后慢慢的收拾他们,大局为重呀。”
“说得是,没想到你小小女子,心胸如此之宽广。”
“对于总舵主之位你究竟是什么想法?”我必须知道他的想法,这样才能决定我到底要怎么做。
“天地会倾注了我义父大半生的心血,我不能眼看着它落入别有用心的人之手,会中的兄弟大多都是生死与共、肝胆相照的好汉子,不能让他们被人利用。我得守着天地会等义父回来,一旦救回了义父我就可以不用再牵挂的离开这里,找寻属于自己的生活。”我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可是陈大哥你要想清楚,天地会的宗旨不是反清复明吗?不是光复汉家山河吗?现在清廷日盛,你们拿什么推翻满人统治?这话可不是说说就算了的。”
“天地会成立之初确实想要轰轰烈烈的做出一番大事业,可是近年来满人皇帝励精图治,将国家治理得日渐强胜,我也常常反问自己,汉人皇帝可曾如此勤政吗?可是外族侵侮中华却是不争的事实,那些满人的狗官作威作福,贪污腐败,八旗子弟高人一等、欺压百姓也是铁证如山。所以天地会还是有存在的必要,而我就要守住这汉室子孙最后的一点希望。”
“我懂了,陈大哥,你身上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不过既然你想明白了,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你能理解,我真的感动,常言到‘人生得一知已,虽死亦无憾’。今天你的一番话,让我庆幸此生可以遇见你。”他拉起我的手放在胸口,我感受到了那颗热情洋溢的心。
第四十章 香堂大会
两日后,李璧君他们抵达酒泉,接到消息陈若澜陪我一同去他们下塌的客栈。看见我安然无恙,病也好了,翠影喜极而泣,李璧君也是拉着陈若澜说说谈谈,欢欣之色溢于言表。我谢过林清海,他却嚅嚅的说不敢当,我知道这个人喜 欢'炫。书。网'上了我,不过回复不了他的感情就只能怀着内疚跟他道别。
我让翠影翻找了行李,将我的镜匣找了出来,取了东西交待了几句我就拉着陈若澜走了。李璧君用了然的眼神笑看着我们。仿佛是年长的老人看着一对甜蜜的小情侣,以为我们出去约会,哪里知道我们竟然是去做一件改变许多人命运的惊天动地的大事。
“你这样领着我在你们总舵进进出出,不怕我将地址泄露出去吗?”
“如果我不能信任你,那世间还有什么人可以信任?你是除了我义父我最信任的人。我信任你,因为我相信如此清澈的眼睛里除了真诚不可能有欺骗。”
听了他的话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这个人也太轻信了吧!我的实际年龄恐怕要比他还大,在现代在人群中在阴谋中摸爬滚打,早就摔练出一身本领,看眼睛能看出什么来?这样单纯的人,帮他做总舵主真是对的选择吗?不会是将他推上一条不归路吧!虽然这是他的选择,可是我的心里还是矛盾的像油锅里的豆腐,上上下下翻滚着、煎熬着。原来我真的对这个男人动了心。
“什么?你要我召开香主大会?”听了我的提议,陈若澜大吃一惊。
“你不是说相信我吗?那么就真的信我一次,不要问我原因,我不会害你的。过了今晚一切都将如你所愿,你有任何的疑问开完会就都会解开了。现在我不能对你讲,解释不清也没有必要。”
“你究竟什么意思?什么叫如我所愿?你到底要在会上披露什么密秘?卓斐,你可要知道,这开香堂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有任何问题,我根本没有能力救你。”
“你什么都不用问,相信我就行了。这是我认识你以来唯一求过你的事,你难道要拒绝我吗?”
“那好吧!希望你考虑成熟不要鲁莽行事,如果真有什么意外的话,我决不会看着你受伤害的。拼着这条性命我也会保护你的。”他看出了我的坚决,只得答应,然后吩咐人准备去了。
傍晚当我站在议事厅里,说不紧张那是假的,空气中都透着凝重,既然我的女人身份在这里已经不是密秘,我也就恢复了我的本来面目。
我深吸一口气环顾了四周,上首左席空着虚位,右席坐着陈若澜,下首左右各设了八张太师椅,每一张中都坐着一堂的香主。他们身后都站着几个本堂的兄弟,给我治病的四哥也在座中,四嫂就站在他的身后。左边首位的椅子后面站的老者,不就是岳王庙里病奄奄愤世忌俗的老头吗?如果看得不错最后陪陈若澜一起离开的也是他,原来真的是天地会的人。香主没来的座中应该就是本堂当地辈份最高的人,黑水堂的太师椅上端坐的正是林清海。门外黑压压的立了一院子的人,厅里灯火通明,院子里就显得暗了许多,究竟有多少人其实也看不清楚。
“少总舵主召集八堂香主来,这是继总舵主失踪后的第一次香堂大会,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是否有总舵主的消息了?”
“是谁找到的?总舵主现在身在何处?”
“这个女子是谁?站在堂前要干什么?”各路香主七嘴八舌,就连四哥四嫂都惊讶的望着我。
“大家安静,这位卓姑娘有重要的事情向大家讲,所以才召集大家来。”陈若澜出声解释。
“她是谁?”
“为了一个女子将八大堂的人召集在一起会不会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