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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辩啊。而且你也说这时代的女子将这事看得很重,就算没被强暴,衣服被扯成那样也足以成为他们讨伐漕帮的理由了。”“唉!只可怜那小郡主今后该怎么做人啊!”“不用同情他们,若文淑格格没被咱们救出来,长时间落在他们手里下场可能更惨!你不是还跟我说起雷锋叔叔那句秋风扫落叶的名言吗?也是一个意思。这是阶级差异决定的,我们没得选,不过能如此顺利还是得托你起‘喜鹊行动’这吉利名的福。”我看着面前筠亭亮晶晶的圆眼睛,分明看到了与一种叫狐狸的生物相同的神情,以前一直觉得他的这具身体虽然和六阿哥是同一个父亲所生却半点不像,现在我推翻这个想法,他们的表情和眼神都一样的狡黠,如果说不是亲兄弟才出奇了呢!
第十三章 掖庭
心事一了,困意袭来。回到贝勒府时间虽紧筠亭还是洗了个战斗澡,我换回小太监服饰之后等他的功夫竟伏案睡着了。唤醒我的是一股记忆里无比熟悉的香气,睁开眼面前冒着热气的磁杯里盛着一种巧克力色液体,我还在未清醒状态,茫然的看着杯子。“喝一口提提神吧,糖在旁边的小盅里,我一向都是喝清咖的,不知道你的口味,自己调吧!”筠亭擦着头发走过来。“主子!鸡子儿炸好了,还有火腿和馍馍。”小权子送进来两个盘子。“你先去备车吧,等我们用完早膳再叫丫头来梳头。”我看着眼前的食物又惊又喜“不是吧你!在这里还吃西式早餐?太牛了!咖啡哪来的?我都馋了多少年了,连外国传教士都没有,你怎么搞到的?天呢,你的厨子还会做糖心荷包蛋呢!我先开动了啊,真饿死了!”挖了两大勺糖倒进咖啡搅拌均匀,端起杯先闻了半天,再小口小口的抿,有句广告词怎么说来着“滴滴香浓,意犹未尽。”我风卷残云八辈子没吃过饭的样子对比筠亭的优雅就更显出一个吃货的本相。“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合着这些天你都没吃饭是怎么着?咖啡豆是向王致诚要的,我这还有多的,一会给你包一包带走。”“我要咖啡豆有什么用?也没有磨咖啡的家物什,你做好人做到底,磨好了给我吧!这煎蛋做的太有水平了!”我吸溜着蛋黄得寸进尺的要求着。“咖啡豆得现磨的才好喝,一看你就是个速溶类的拥护者。”“对,我就爱省事儿的。给我弄成粉搀点糖,直接一冲就能喝,多好!我可不耐烦每次都煮,太麻烦了。可是那王致诚是什么人啊?”“他是法国人,宫里的洋画家,很得皇阿玛看重的。”“那你怎么不要他给你弄一烤箱来?那样连面包都全了。你说也怪了,我在家时不怎么爱吃这口儿,到这以后怎么这么想呢?谁现在给我一个汉堡我得多美啊。”“我好歹是个阿哥,弄得太奇 怪;书;网了传出去不好。就连咖啡也只是在自己府里喝喝只跟下人说是咳嗽药呢,给你带到宫里去被人发现了可得编圆点啊!”“放心吧!你看我像不讲义气的人吗?会小心的。”吃完了早点自有下人进来收拾,有外人在我就不能坐着了,垂手站在一边看着他屋子里的那个座钟心生羡慕,心道“这年月有这么个东西就算大件了,不知道哪有卖的,若也弄一个今后就不用听梆子钟算时辰了”,“小**!”“奴才在!”“一会儿回了宫,你自已个儿跟小权子去永寿宫啊!爷要上朝站班去了。”“嗻!”偷眼看去,这小子对着镜子一本正经的说!我听出来了,这是故意挤兑我啊!我分明看见那梳头的丫头听见他叫我的名字小嘴就抿上了。
卯时,我们顺利回了宫,换回了衣裳仍是小权子给我梳的头,其实我特不耐烦每天在打扮上花这么多时间,尤其这个两把头,要是自己梳,弄完了少说也得半个时辰,手臂都酸得抬不起来,可是在宫里我怎么也算是初来乍到,自己堪堪是个被提名女官还只是个奴婢,哪里有被人服侍的待遇啊,我越发想念起翠影在我身边的日子了。
永寿宫离西三所最近,我决定从这直接去四格格那里,否则这一大清早的也不方便回我住的北五所去,因为在时间上正好路遇各宫换班的人,实在太显眼了。“姐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四格格刚起正在梳洗。“醒得早了左右无事,不如来陪格格。”“既然来了就和我一块用早膳吧!”坐在桌旁我掰着点心一点一点往嘴里送,后悔刚才不该吃那么多,好不容易四格格放下了筷子,我如蒙大赦立刻抽出丝帕来擦嘴。“姐姐好像没什么胃口啊!”四格格瞄了一眼我面前一口未动的奶子。“减肥呢!不敢多吃。”我陪着笑。“姐姐不用瞒我了,看你一脸倦容,昨夜恐怕没睡好吧!事已至此,你也需看得开些。”被她这样误会也好,估计解释什么她也不会信,我就低着头不言语。“昨儿皇阿玛封了姐姐,今后就要在娘娘身边服侍了,我知道姐姐是个妥当人,娘娘身子不好,我出宫以后,有你侍奉她我也放心些。”“格格快别这么说,文淑自当尽心尽力。”“走吧!陪我去给太后请安,等皇后正式下旨封你了,以姐姐的品级就不能陪我了。”
到了慈宁宫,和敬公主正在向太后禀报昨晚新娘被劫的事呢!看她神情倒像是真的替我担心,我心里暖暖的很是受用。“这些反贼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公然劫持皇上赐婚的朝廷命妇!派了人去追没有?皇上知道了么?”太后震怒。“太后不用担心,早朝上定有人回皇上的。”伊尔根福晋劝慰着她。“不止如此,连萨郡王和福尔钢都被乱党伤了,迎亲队伍里死伤无数。”“福贝勒也受伤了?严重不严重?眼看就要大婚了,出了这岔可怎么好?我家芊璐昨儿个也去瞧热闹了,没伤着她吧?我一直在宫里也没得个信儿,真是急人!”这回福晋也急了。“福晋放宽心,福尔钢伤在肩头,没什么大碍,年轻小伙子养些日子就好了,他还特意让我转告福晋,当时女眷都在府里决伤不着格格,让您放心呢!”“没事就好,看来你这个姑爷倒是个有心的,芊璐以后有福喽。”太后反过来安慰侄女。四格格请了安略坐坐就要告辞,太后反而叫住了我,“看着她就想起赫舍氏里氏来了,不知道那孩子在贼子手里能不能保全下来,你就是傅恒家大丫头吧!怨不得纯贵妃惦记着,原也配得上永瑢的。”“我也是这么说的,年貌也都相当,那太后就给做个主吧!”和敬公主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回太后的话,皇阿玛封了文淑格格当了女史的差,让先在翊坤宫侍候贵妃娘娘。”四格格小小声的说。“皇上亲口说的?这么说纯贵妃要升皇贵妃了?**的事什么时候让皇上这么操心了?秦五儿,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太后又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是我多嘴了,不过是昨儿晚上的事,秦谙达应该也没得着信儿,可能今儿皇阿玛来跟您请安时就会说了。”听了四格格的解释太后点点头,“既是如此,还应先到皇**里去磕个头全了礼数,别到时候皇后下了旨还不知道封的谁呢!”“请太后放心,奴婢回头就去给皇后请安。”
皇后乌喇那拉氏居景仁宫,年纪大也不得宠,但有个皇后的身份在那摆着,各宫的娘娘也都还敬着她,我去请安的时候,宫里还坐着几位娘娘和小主在和她闲话。请安磕头之后,皇后并没叫我起来,我只好跪在冰冷的砖地上听她问话,心里那个恨啊!“我听说了,昨儿晚上皇上封的你,看来纯贵妃的病怕是要紧了吧?侍候的人都不够用了?她可有日子没来请安了,恐扰了她静养一直也没得空去瞧瞧。回头你给带个话!就说既然皇上如此看重,该起来时就起来吧!长长久久的躺着也不是什么好事!没病也躺出病来了。”她喝了口茶接着说“今后在宫里可不比你在家,凡事加点小心,收起学士府格格的姿态来尽心服侍主子,在座的都比你尊贵,可别自恃着你阿玛是朝廷重臣就不把这些娘娘放在眼里。虽说祖宗规矩女史见了小主可以免礼,可你也要自知身份,必竟主仆有别!”“皇后娘娘,怎么连个小宫女都可以对我们免礼啊?她是什么来头?比钟粹宫的婷姑姑还厉害吗?”一个穿藕荷色旗装的小主娇嗔着。“郭常在才进宫不久,怪不得不知道,钟粹宫的婷婷虽是太后派去的也不过是个九品的奉仪,这孩子是皇上封的女史,那是正五品的位份,若论品级……这么说吧,拿文官来比,若在朝里就是个少卿,放了外任也是个知洲呢!就像皇后身边的茜嬷嬷一样。妹妹可不要见她年轻就看轻她哟!”一个穿秋香色宫装年纪三十几岁的美貌妃子好脾气的给她解释。“令贵妃在这上面倒没少下功夫!了解得还真透彻啊。好了,你起来吧!”总算等到皇后说这句话了,我挣扎着站起身,膝盖都已经跪麻了。看清我的脸几位年纪大的娘娘都意料之中的露出惊讶表情,几位小主倒没什么反应,这也难怪,孝贤皇后都去世十多年了,她们上哪见过去。“怪不得……,还有一条你要记住,当了女官要恪守本分,若让我知道有狐媚惑主的事,宫规可不留情。”“谢皇后娘娘教诲,奴婢记住了。”“你且去吧!”我又磕了头方才辞了出来。
一出景仁宫我立刻弯下身子去揉膝盖,心想在这时间久了怕是要得风湿。“姑姑请留步!”第一次听人这么喊我还反应了一下,扭过身子去看一个小宫女从身后赶上来“什么事?”“令贵妃娘娘请您稍等一会儿,说要去瞧瞧纯贵妃娘娘,正好与您同行。”不多时刚才那个穿秋香宫装的娘娘袅袅婷婷的从景仁门里走出来了。我赶忙上前福了一礼,“贵妃娘娘吉祥!”“才刚不是行过礼了吗?在我这儿没那么多讲究。”这位令贵妃倒是平易近人。“奴婢不敢!”“皇后娘娘就是严厉些,心是很善的,各位娘娘也都是好相处的,你不用害怕。”“多谢娘娘提点。”“我住储秀宫,和纯贵妃很近便,正好和你顺路一同去瞧瞧她。要说纯贵妃最是温和知礼,我一向与她交好,这次怎么一病就不好了呢?”说着很自然的伸出手来,我忙扶着她一同往翊坤宫去了。穿着高底在宫里绕这么一圈可不是玩的,刚到隆福门令贵妃就走不动了,她脸色煞白弯下身子露出痛苦的表情,手指紧紧的攥着我的袖子,靠着墙慢慢蹲了下去。“娘娘您腹痛啊?这可怎么办?”小宫女急得不知所措。我眼看着令贵妃冷汗都下来了,看样子实在是痛得厉害,也顾不了许多,蹲下身子背起她就往前跑,“娘娘,您坚持一下,我马上背您回宫。那个谁,这时候翊坤宫多半有太医来给纯贵妃诊脉,你快请他去储秀宫。若是没在就找个公公去太医院请,总比你腿快。”小宫女这才缓过神来答应着跑走了。要说令贵妃不但不算胖还可说得上苗条,但是她这一身的金银珠翠实在是太占份量了,累得我是气喘吁吁,幸亏早餐吃了两顿,这下子可有使力的地方了。
西一长街的尽头就是储秀宫,刚进宫门就有小太监迎上来,见我累得满头大汗伸手就要将娘娘背过去。“娘娘不舒服,还是不要来回折腾的好,她平常住哪间屋子?你快去前面打帘子,我也快支持不住了。”小太监听我的话立刻跑到前面带路,我一直奔进最西一间,宫女们扶着她躺在北墙西边的一铺长炕上,我才喘了口气,两条腿还突突的直抖。“呀!有红!”一个小宫女惊恐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