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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顽固不化,最后我气得上马就走,他没有办法又不敢对我用强,只好跟我同去。
夜,正是花街柳巷最热闹的时候,虽然还是正月,其它妓馆正是门前冷落车马稀,但是谪仙居仍是宾客盈门,莺歌燕舞,整个院子被花灯点缀的多彩多姿,富丽堂皇。我只拿眼一扫就肯定了这里定是杨彩龄的据点,中间的四面楼梯舞台样式和舒云简直一模一样。
还没坐稳,一个瘦高个子公鸭嗓的男人就上来斟茶,“二位爷瞧着面生,是头一回来我们谪仙居吧?喜 欢'炫。书。网'什么样的姑娘告诉我,让小四给您推荐个满意的。”
“不用劳驾了,我们到这是慕名来见芸芸姑娘的。你把她请出来就行了。”
“哟!大爷好品味。芸芸姑娘可是我们的头牌,这宜春里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美人来。想见的人自然就多了些,……”
“我懂你的意思,规矩我也听说了,一百两一次嘛!喏,银票给你,前面带路。”豪爽的将银票往桌上一拍我就要起身。
“大爷且慢!我们芸芸姑娘有个规矩,虽然银子是有了,可是也得让她自己选,她若肯见你自会招呼丫头来请,她若不肯见,纵是千金也难见一面。”
“哪有这种事?我还没见过银子讲话不管用的。这妞有个性,我喜 欢'炫。书。网'。好吧!我们就坐在这等她。”
第二十六章 谪仙居
钢子跟着我一起坐在厅里装模作样,旁边早有一群莺莺燕燕围了上来,我泰然自若的左右逢缘,说些轻佻俏皮话讨着口上的便宜,钢子却有些面红耳赤的不自然,想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瞧你们一个个像水葱似的,看来你们老板好会调教人儿。”我一边应酬着身边的姑娘,一边观察着周围。客人不算多,大概因为消费比较高,所以除了钢子几乎没有穿布袍的,基本上全是身着绸缎的富人,看样子大部分都是熟客,然代遇却不同。一些人进来后就直接被迎上二楼了,而我们这样的散客却只是留在大厅挑姑娘饮茶,我虽然出手大方也没被另眼相看,这就有些不对头了。
“大爷在哪发财啊?旁边的小哥儿可是亲随?也别只顾着看芸芸,我们陪您不好吗?”一个穿着绿绸衫的姑娘虽然倚在我身边撒着娇,却只把眼睛往钢子脸上瞄,那几位也是一样。我这张面具实在太平凡,哪像钢子少年英俊,相比之下,这些姐儿当然钟意养眼的了。只是这些窑姐从来都是先敬罗衣再看人的,看在银子的份上还都竞相围着我。
“什么亲随,你们有眼不识泰山。别看我这小朋友年纪轻轻,可是颇得副都统大人信任的内府教头。话说朝里有人好做官,他帮我办了多少大事,不然爷哪能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哪有银子来这里快活?”我留神听到凡是上楼的客人都被门童尊称为XX大人,而直接引进前厅的人只是叫着X爷,看来这里是看重官职啊,可是萨王府在这一代不知名,我莫非文的名字也在天地会香堂上提起过,难保没有走露风声,所以言谈间我就扯上了能和镇国公府搭上边的钢子。果然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那个叫鸾香的姐儿起身向大茶壶公鸭嗓耳语了几句,他就换上了另一副笑容请我们到楼上雅间吃酒了。
下酒小菜,果脯糕点,二楼连碗盘也比一楼厅里更精致些。两个清秀的小丫头在旁边伺候着,少了那些浓妆艳抹的庸脂俗粉,格调一下子提升了不少。茶斟了凉,凉了又换,已经折腾了三、四回,我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催了几遍小丫头只是来回说“芸芸姑娘正在梳妆”。终于帘动楼梯响,芸芸的侍女下来传话了。
“让二位爷久等了,今儿不巧我家姑娘受了寒凉又犯了头疾,怕风,不能出来见客。二位还是请回吧。”
“靠!”我心里暗骂,这谱摆得够大的,可是我亲自来一趟不容易,绝对不能失了这个机会。“姑娘身体不适可真让人心疼,本不该打扰的,可是我们思慕已久了,只想一见芳容。也不敢奢望别的,能到姑娘房里说一会儿话,略坐坐就走,还得麻烦小妹儿代为安排。”我轻薄的拉起传话女孩的手往里塞了二两银子。
“那我去跟姑娘说说吧,不过只能略坐坐啊。”小丫头熟练的把银子塞到袖子里,一转身走了。
当我们被请进芸芸房间的时候,又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我们被引到圆桌前坐下,小丫头又端上新的茶来。只见正对面的床帏低垂,里面传来低低的咳嗽声。素色的围幔有些微微的透明,看得出里面侧卧着一位女子。光影摇曳,将女人美好的曲线像剪影一样勾勒出来,虽见不到脸却更具别样的一种风情。
“芸芸着了凉,不能起身给二位爷见礼,还请不要见怪。”帐内传来了女子的声音。我仔细辨听,无奈离上一次与云裳对话已经时过几年,完全没有印像了。而这声音无力、暗哑,有浓浓的鼻音,看样子帐内的女人真是着病了,倒并没骗我们。
“姑娘病了就躺着吧,有没有请医诊治啊?”我有一搭没一搭的献着殷勤。
“些许小病,不值得劳请医生,已煮了姜茶,一会喝了睡一觉也就是了。”
“着凉之说可大可小!在下做药材生意多年,于医道还有些涉猎,不如让在下给姑娘诊诊,也免耽误了病情。”
“那怎么好意思呢?大爷到谪仙居是来开心的,小女子可不敢劳烦您,我这点小病不妨事的,只要您不在意,咱们聊聊倒是好的。”芸芸婉拒着我,可我却非给她诊治不可。倒不是有做医生的瘾,好不容易上楼来见她一面,已花了百两的银子,若正脸都瞧不见,那不是白来了吗!
“姑娘莫非是认为在下只是药商,不懂诊病吗?那未免有些太小瞧人了。姑娘是这宜春里的花魁,在下以为会和其它姐儿有些许不同,没想到也是个以貌取人的姑娘,瞧在下生的粗鲁就置疑我的手段。在下家里几代制药自有些不外传的,就连邻国高丽的一些疑难杂症都慕名求我家传的方子。若不是这样哪有银子来见姑娘呢!”我故意扯上了高丽,只为了试探帐内的动静。果然这句话起了效用,纱帐开了一缝,一只素手伸了出来。
“既然大爷如此热心,芸芸却之不恭,就烦劳了。”细滑的肌肤,白晰的手背,五指蔻丹,柔若无骨,光是一只手就让房里生出旖ni*了。我轻轻的握住玉手,三根手指一搭,立刻了然,她的脉相凌乱、虚浮,表面上的确和风寒症很相似,可是仔细品觉,涩脉之下有些许隐隐的走珠,和之前李璧君如出一辙。由此断定此女决计就是云裳。
现在正是初三,该到毒发,可杨彩龄明明有解药在手,现在又是用人之际,怎会平白让她受这个罪?我佯作大惊“哎呀姑娘!你哪里是简单的风寒啊!已是邪毒入骨了,若不尽早就医,恐怕时日无多了。”感觉到手中的素腕微微的颤了一下。
“大爷说笑了,我家姑娘的一点小小风寒就让您说的如此严重,莫不是想借什么诊疗之机多来亲近吧!您这样的人,我们这儿见得多了。”在旁服侍茶水的小丫头一副见怪不怪的嘲弄着。
“你们不信啊!这脉相看起来寻常,若不是我医过中这种毒的病患,也会误诊为外感风寒的,的确少见,难怪你们不知。莫非姑娘有高丽的仇家?”
“您这玩笑开得离谱,到我们这里都是来开心的,怎么会有仇家?……”“碧桃,你出去给二位爷弄点精致茶点。”芸芸截住了侍女的话头。
待小丫头离开了,卧在床上的女人从里面掀开了帐纱,一张有些苍白的面孔展现在我们眼前。虽然没什么血色,但是皮肤光滑磁白,距离这么近却连一个毛孔也看不见。丹凤眼妩媚勾魂,只是眼眶下有两抹青迹,明艳的容颜有些憔悴,不是云裳却又是谁?
“小丫头不懂事,芸芸不识高人,还请大官人不要见怪。”云裳低头敛眉,双手交叠放置身侧虚福了福。“大官人生意四海,必见过些奇闻趣事了。能不能说来听听,也好教芸芸长长见识。”她绝口不提自身的病情,我知道她是想试探我的来历,却正中我的下怀。
“说什么呢?我们这些药商所见也不过是些生老病死,姑娘又怎么喜 欢'炫。书。网'听呢?”其实当初去回疆的路上我与李璧君就是假扮做药商,得过大师伯临行前的指点,又和乌木重老爷子相处日久,何况又与师父师娘学习医理有一阵子了,装个药商蒙一下外行人,那是一点破绽也看不出来的。何况为了削弱杨彩龄的战斗力,离间她与所倚重的云裳之间的关系是此次北上的重中之重,这方面我与师伯早已想过千万种可能,大方向已经成竹在胸,只是细节方面我还得随机应变。
“那就说说您给人解毒的故事吧!”我就等着她这一问,刚才不过是故意卖了个关子。
“那是前一阵子,我从关内谈了几宗大生意回来,在家休整一段日子,我记得是腊月初一,那是一个大雪天,大早上,铺子门外倒着一个女子,浑身冻得青紫。我叫伙计们把她搭进屋来暖暖给她口饭吃。要知道,做我们这生意的,祖师爷赏饭吃,要是见死不救,神农老爷可是不依的。那女子的脉相的就同姑娘一般无二,开始我也以为是风寒小疾,就拿着现成的方子给她治了,没想到情况越来越糟到得初五,她已是腹痛的满地打滚,还吐了血出来。我一看不好啊,这哪是风寒啊,可是问她什么讲的我也听不懂,她竟是个高丽偷潜过来的人。”说到这,我顿了顿喝了口茶,这回可不是卖关子,想编故事那还是需要时间的,我在迅速梳理着当时从姓金的那里了解的一切情况,看看怎么能编得真实些,让她听不出破绽。云裳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等我说下去。就连钢子也是饶有兴趣的靠在桌旁用手支着头听我讲。
“好在我有一个老家人是鲜族人,会说高丽话,经他询问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子不是高丽普通百姓,竟然是高丽宫里的一位尚宫娘娘。我说怎么看她眉目如画,气质不凡呢!因为她被皇上临幸了,皇上想要封她为淑媛,皇后得知怕她以后生出皇子来危胁自己的地位,就暗地里给她下了药。她病了以后,平常宛若常人,一到月初就浑身发病,太医院束手无策,皇后以中邪的名义将她撵出宫廷。回到娘家以后,皇后又私下派尚膳来永绝后患。可这女子也究竟是出身名门,她哥哥也是个武官,花了重金买通了尚膳,又找了当地地下势力护送她离开了高丽,用个侍女做了替死鬼。越境的时候被守疆的士兵发现追赶,护送她的人扔下她逃走了,她晕在了岸旁的枯草里却有幸逃过了追捕。之后就沿街讨饭,一路走到了这里。也是她命不该绝,遇上了我,否则再晚些日子,她毒气攻心,那是华陀在世也保不了命啊。”云裳听完微微点头,大概是相信了。
“既然是宫内的倾轧,下手必然是狠的,连这种毒大官人也能解,那可真称得上是圣手了。芸芸很是好奇那究竟是什么毒那么厉害,那尚宫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要说高丽虽是小国,治毒的人却是手段高超,见到这女子时她已中毒多时了,只能先用银针刺穴封住她毒气上行,要想彻底根除谈何容易。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遍翻了医典,将几种珍贵的解毒药草一起给她服食,碰巧药有对症,竟然解了。”
“什么药草这么神效?大官人讲来也让芸芸开开眼。”谈到救命解药,谁能无动于衷?何况她已被人要胁这么多年又吃尽了苦头,怎么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