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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人的眼球,好不显眼看这大街之上十有八九都是在看这只狼王的转回头,任七月又有了想去问一问安宁的想法。但只看了一眼,任七月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沉稳宁静的安宁公主,正在眼观口、口观心的进入了自己完全自闭状态。
若是原来,任七月还会想办法劝一劝。可是就像是紫鹃劝林黛玉一样,时间长了、久了,想劝都没有了那份心力。实在是耗不起,公主殿下您想怎么样就怎样吧,任七月算是怕了马车一直走到一处僻静的院落才停下。早就坐车坐的很是不耐烦的任七月一挑帘子冲了出来,拍着冰心的肩膀兴奋不已:“这里是哪里?很好玩吗?”
冰心仔细打量了片刻,想起任七月的性格,诡异的一笑,点点头承认:“这里对于七月来说,应该会很好玩。”真是个特别的所在。
“七弟下来。”李文启对着任七月伸出了手,反正也知道这个小疯子从不喜欢老老实实的踩着踏凳往下走。
真是了解本小姐。任七月双臂一张,直接就扑进了李文启怀里,抬起头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不要谁都莫测高深地笑笑就是不说话嘛“总是这般的心急。”李文启放任七月自己站好。见所有人都已经聚齐,李文启也不用等门内出人领路,竟是自己当前引领,带着太子等人照惯例将任七月与安宁护在中间直接走了进去。
进的院内,当前一座假山石将一切视线阻挡住。须得绕过这座假山,院内一片海子布满荷叶连连,竟还是没有太过衰败,一片绿油油的倒也生机勃勃。白玉雕栏曲曲弯弯通到远处的一座楼前,果真是清幽雅致的别个所在。
一路走进楼内,这才有了一个淡施粉黛的中年女子迎出,施礼具是稳重娴雅的极为端庄:“爷,您来了。”
李文启听了这句就受不了:“停”纸扇潇洒的合拢,直接挑起下跪的老鸨下巴,“裴娘还要文启说多少次,不许叫文启爷,爷才没那么老。”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在逗趣。
裴娘自然一笑,口中却仍是坚持:“进了这里不喊爷,岂不没了规矩。”这才袅袅婷婷的起身带路,“爷今日可是仍想见见幼薇姑娘?”口中虽然是这么问,但脚下早已经没有迟疑,直接便将李文启这一行人全部引到了一个房间中。
“爷稍待片刻,幼薇姑娘稍后便来。”
待得所有闲杂人等将果盘等一应之物摆放完毕,鱼贯退出。任七月这才有机会两跳三蹦的来到李文启面前,笑的怪诡异一把的“李文启,你好大的胆子”清清脆脆的声音一听就是个姑娘,所以任七月轻咳一声,压低了嗓子:“你可真敢。”
李文启晃动着手中的纸扇,轻抬头慢抬眼,悠然闲适的全没放在心里:“文启一向大胆,并不觉得如何。”对着任七月勾勾手指头,李文启贴在任七月的耳旁声音细微:“若是文启说,太子殿下早就是这里的常客。七月姑娘该当作何表示?”
任七月一听就控制不住的连声咳嗽了起来,看了一眼在这里也贵气逼人的太子殿下,贴到李文启的耳边悄声细语:“那肯定也是你这只臭狐狸给带坏的。太子殿下都敢往这种地方带,李文启你胆子当真是大透了”
恩哼李文启扇子一收,点头微笑:“文启一向大胆。”连换一句都懒。
无耻啊无耻任七月手指着李文启的鼻尖,被憋得微微颤却也毫无办法。最后干脆一放弃,把住李文启的肩膀笑得神秘兮兮:“那幼薇姑娘如何?可否是绝色?你瞧上她啦”
眼睛从上到下,从下往上的看着李文启滴溜溜乱转,声音虽小,带着笑意却也暧昧十足:“有没有?有没有……那个啊?”
李文启手中纸扇狠狠敲上坏笑着的任七月额头,臭丫头想什么呢媚媚的狐狸眼压下来有几分怒气:“是否绝色,七月一看便知。”扭过头去不再搭理她。
怎么这就生气了。任七月揉着疼得要命的额头,还要先讨好的拉拉李文启的袖子:“狐狸好小气,说闹而已。”见不管用,改换做摸摸李文启的头顶,哄劝着好生安慰,“好了啦。若论绝色,天下再没人比文启你更加美丽了。你才是绝色,好不?”呜,自己头上痛还要哄着你,本小姐命真苦“幼薇,见过各位大人。”门前一位美女手抱琵琶,蹲身行礼。本身就已经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了,偏还低头缩面,但只见长发乌密如云,肌肤白皙如玉,只那娇羞温柔的神态便以令人心神柔软下来。
任七月死盯着这位名叫幼薇的美女左看右看,只看得幼薇不由得微微后退了一步,忍了忍,依旧是那么柔腻如棉的声音:“大人羞煞幼薇了。”
“七弟。”李文启高声叫道,“回来,怎可唐突佳人?”哪里有那么死盯着人看的任七月规规矩矩的走到李文启面前,面色是绝无仅有的凝重,重重一掌拍在李文启的肩膀上。
李文启狐狸眼轻眨,心中突然有了极为不好的预感。
“李文启,她果然没有你绝代风华”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薄冰覆水
一曲琵琶飘飘渺渺、悠悠扬扬的尚在余音绕耳。幼薇缓缓抬起头,一双美目只看着那正对着她单手支额、媚眼微合的李文启,犹记得第一次在那双琉璃眼眸之中看到的流光溢彩,却并不是为了见到她的真容,而只是因为那手中琵琶弹奏而出天籁悠扬。
平生第一次,幼薇对于自己的绝色美貌产生了自惭形秽的想法。自己美则美矣,不过是个死气沉沉的瓷娃娃。而那位年纪轻轻、翩然而来的绝世美公子,只那眼波流转,便已勾魂夺魄,令人恨不得溺死在那双滢渟波光的眼眸之中。
“好听。”清脆的声音突兀的在这一片寂静之中响起,任七月欢喜的击掌,“果然好听”
李文启无奈的睁开眼,开口却是异常宠溺的一声温柔低唤:“七弟。”
任七月一立眉,满是挑衅:“好听不许说出来,这是哪家的王法?”果然这首琵琶曲只适合在这幽静文雅之处,听起来才别有韵味。
李文启摇摇头,伸手一点自己的唇角,挑了挑眉,无声的示意。自己的嗓音那么娇嫩,一听就是个女儿家,还是尽量少说话比较好。
好嘛算你有理扁了扁嘴,任七月赌气的扭头只看向窗外。
幼薇眼睛只在这屋中一转,这几人之间的诡异氛围便在心中已经有了七七八八的明了。看着李文启对着孩子气的任七月只能无奈轻笑,幼薇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展颜温柔轻启红唇:“大人今日觉得幼薇弹得可好。”
“自是极好。”李文启轻轻点头,“我家七弟极为欢喜。”
幼薇转看向对着她欢喜而笑的任七月,虽然粉黛不施,却仍能看出是佳人一位。方才她那般拿李文启打趣,众人皆被逗得大笑不已,却又纵容宠溺的不置一词,足可见这个小姑娘在众人之中地位不低。
“既如此。”幼薇对着任七月一笑回礼,“幼薇今日便再吟唱一首,献丑了。”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这一首南宋名_ji严蕊的卜算子》被幼薇唱的柔肠百转,缠绵悱恻,几近到了最后,如泣如诉,哀婉断肠。一遍又一遍,唱的人几乎要落下泪来。
李文启依旧单手支额,眼帘低垂,唇角那一抹幽幽的笑意似有似无,这样凄然的歌曲听到耳中,冷血的妖狐丝毫不为所动。
直到一个阴影挡在了自己面前,李文启诧异的抬起头。那边的幼薇还没有哭够,究竟会是谁竟然会来找自己表明态度。眼前的任七月居然脸上染了一抹红,怎么回事?就算要打抱不平,也应该是气愤填膺才对吧,怎么会这么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作给谁看?
任七月才没有心情搭理李文启究竟是怎么想,急急的趴到他的耳边,任七月咬咬牙还是说出了那句羞死个人的话:“人有三急。”
李文启困惑的眨眨眼睛,自己,好像表错情了。刚刚忍不住想笑,见任七月狠狠瞪着他的样子,咳了一声,起身拽住她的手:“莫急。”
怎么可能不急,任七月紧紧攥着李文启的手,跟着他几乎一路小跑这才迅速的到达了目的地。刚刚要进去,任七月突然又脸红的转回身:“你可不许走。”不仅出来得太急完全不记得路,突然出了什么事有李文启在总是好的。
李文启终于还是打开了纸扇,藏在后面光明正大的偷笑:“好吧,文启会离得远一点儿,但是不会走。”虽然这里应该还是很安全的,但是任七月毕竟是个姑娘家,李文启再怎样也不可能真的放心离开。
待得任七月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李文启如她预料之中的不在原地,不过却是连看也都看不见。任七月郁闷的跺跺脚,都说了不让他走得太远的。这下可好了,哪里去找人呢?
男人啊,就是靠不住。任七月一路抱怨,一路摸索着按照记忆力的路线往回走。因为相信臭狐狸一定会回来找她,任七月走到自己无法确定继续往前走的路口就停了下来。反正也没事做,任七月环顾了一下这个院落的布置。这么多条路,似乎这个院落的规模当真是不小呢。
依靠在白玉围栏上,任七月迎向阳光做了个深呼吸,真是好清新的空气。皇宫里好是好,可惜就是有些压抑的感觉,总觉得就连空气都是不自由的。好想一直在外面玩,才不要回去呢。
看着池中缤纷的锦鲤,任七月虽然两手空空却也起了逗弄的心思。随手摘了些树叶,任七月吹着气得把零散的树叶吹的飞飞扬扬,飘落在池中果然惹得不明真相的锦鲤纷纷吞食。
任七月哈哈笑起来,憋闷了一整天的心思好容易才舒畅了许多。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飘到任七月的耳朵里。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任七月已经被人从身后抱住,“果然是美人。”温热的气息直直的喷到任七月的脖颈里。
不对任七月全身汗毛直立就算是那个人,他也是绝对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才对奋力挣脱开,任七月回身就想一个耳光扇上去洛临溪一把便握住了任七月打过来的手,邪魅的唇角勾起,再恶劣的话自他口中说出来也是自然不过的:“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仔细打量了一番任七月的脸,洛临溪可惜的摇头,“可惜了好好的一个美人,性子却欠调教。”一把将任七月拽进怀里,张口便在她脸上咬了一口,“新来的?这么不懂规矩?惹恼了爷,小心扒了你的皮”
这人怎么连句话都不给人说任七月火了,想分辨都没有机会,自言自语都能说这么多,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啊“你放开我”终于逮到机会说话的任七月手脚并用,毫不留情的想要挣脱。
洛临溪可也不是吃素的,一手便可以将任七月禁锢在怀里,他还很有心情的抬起另只手点住任七月哇哇乱叫的嘴:“美人,性子刁蛮一些是挺可爱的。可是,别太过哦这里没有耐性的大爷有的是,今**也就遇上爷的心情不错。如果再这么乱叫下去,爷也不介意将你的牙打掉。”
不正经的调调没有改变,对面这个男人的眼睛却冷了下来,邪魅的笑容也都露出一丝诡异的威胁。任七月为了自己的牙齿考虑,不甘不愿的闭上了嘴,想了想,争取的再度开口,声音小了很多:“我不是这里的姑娘。”
洛临溪哈哈一笑,随即盯住了任七月的双眼:“小美人儿,看你这个年纪,接客是小了些。可是现在好像就是流行这个调调。”凑到任七月的脸颊前深深吸了一口气,邪里邪气的满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