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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去哪里了?!
眼看着雨势越来越大,司机冒死转头来了一句:“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说不定她回家了呢?”周浩南早就给朱宝发去了短信,要是到家了她怎么会不回短信?周浩南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一声“挎啦”一声,一棵粗壮的大树就在前方不远处轰然塌了下来,落地发出一声巨响,看得人心惊肉跳。
台风已经大摇大摆登陆了,狂风骤雨急降,路边的大树被巨风吹歪了,树枝间疯狂拍打。大马路被暴雨冲刷,车顶上全是四溅的水花。
突然,身后又响起人们的惊呼声,“啊!砸到人了!”
周浩南心里一下子沉了下去,转头冲身后看去,楼底前那棵树也倒了,见两个保安正使劲把树挪开,还有一个人帮他们撑伞,还焦急得打着电话,估计是在报警。可风太大吹得伞都变形了,几乎没顶什么用。
周浩南定睛一看,见那被树砸到的女人身形和朱宝差不多,旁边掉落的一双平底鞋跟朱宝的一模一样!
那司机迟疑着来了一句:“那女的会不会就是……”话音未落,周浩南开了车门就冲出去了,外面是滂沱的大雨,他整个人被淋得透透的。
等周浩南失望地发现那人不是朱宝,浑身衣服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司机提醒他:“周先生,你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呢。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呀。”
周浩南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朱宝跟康少勤一起?他几乎是立刻打开那条短信来看,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该嫉妒愤恨。
“我先回家了,你别等我了!我手机没电了,朱宝。”
再过了两分钟,朱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手机没电了,你看见我发的短信了吗,我到家了。”
周浩南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扶着额头,像是疲惫跋涉很久终于到达了终点。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你到家了……”紧接着鼻子一酸就打了个喷嚏,妈的这感冒来得也太迅猛了。
朱宝显然听见了他那惊天动地的喷嚏声,一连串的问话接踵而来:“感冒了?你还在外面?你一直不接电话,我快担心死了!外面台风呢!你现在在哪里?”
周浩南一愣。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一点关怀。在他人生的二十七年里,连他妈妈范宝华也不怎么管他,恨不得这拖油瓶死了才好呢。他在乎的人也在乎他,这感觉有点微妙。他几乎已经忘不清有多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温暖。
比起朱宝主动投怀送抱,这样的细微温暖更让他贪恋。那什么康少勤有这个待遇吗?
周浩南听完她一连串珠子似的炮轰,心里简直是爽歪歪。他故意装出点无所谓又不耐烦的语气:“笨,看不见人当然是回家啦,还能去哪里啊。”他以为那受伤的女人是朱宝时,心脏都好像一瞬间不会动了,还傻了吧唧地冲出去,淋成了落汤鸡。这样丢人的时刻他一点也不想让她知道。
等挂了电话,周浩南嘴角又上扬了,“回家吧。”
这一场台风轰轰烈烈地过去了,整个城市被洗刷得淋漓尽致,雨过天晴后,地上还残留着一滩滩积水。
第二天,周浩南毫无悬念地病倒了。
朱宝没看见周浩南来上班,打电话过去才知道他已经病得连床都起不了了,再细问是不是昨天着凉了,他也不回答,只理直气壮地指挥她:“衣带渐宽终不悔啊,你懂的!”
“……我不太想懂……”
这种任性,可恶,不知廉耻的自私鬼……朱宝暗暗腹诽着,边往包里收拾东西,准备请假回去照顾病患。
旁边mandy注意到朱宝在收拾东西,有些意外:“怎么了?”
朱宝说:“我今天得请假呢。”
“是浩南有什么事?”mandy往他的房间看了一眼,“他今天也没有来呢。”
卧槽,浩南都出来了,怎么不干脆叫南南啊,这两人是不是有一腿啊魂淡。
朱宝心里五味杂陈,往包里塞东西的手也慢了一拍,“哦……他生病了。”
“这样啊。”mandy表情平静,倒是没有什么进一步过分的言行,若有所思,“你帮我问候下他好了。”
“嗯。” 朱宝抓起包赶紧走了。
谁知道这事情还没算完,当天晚上mandy就过来探病来了。
周浩南完全不当一回事,听说有客人来了,起初懒洋洋地抬一下眼皮子,拖长声音问:“谁啊……”又把头枕在朱宝的膝盖上。
“沈小姐……”肖阿姨犹豫了半天,迟疑着不敢确定:“好像是叫什么鳗鱼??”
“mandy啊?”周浩南抬一抬手,有气无力,“让她进来呗。”
朱宝心里纠结了。本来周浩南就是发烧感冒这样的小病,家庭医生来看过没什么大问题,打过针,再吃点药静养休息也就好了。mandy却隆重其事地提着一束花和一个水果篮来探望他来了。关键是周浩南这怪脾气的还破天荒不排斥。
眼看着肖阿姨应声后关门出去了,朱宝小声问:“mandy是你以前的……”
周浩南原本闭着眼睛,听见这话微微睁开一条缝来,坦然道:“同学啊。”
换成其他女人肯定醋意翻滚,一定要大闹一场问个明明白白才甘心。要是再泼辣点的,一定是摇着他脖子吼:同学你妹啊我不信!
朱宝是个老实巴交,头脑简单的女人。周浩南说是同学,她立刻相信了,释然了。
周浩南眯眼看她:“干嘛这么问?”
朱宝说:“没有啊,我以为是你前女友呢,还找她当了部门经理呢。”
周浩南一下子不说话了。
朱宝正要细细问清楚为什么不升她当部门经理,是不是她工作上哪里没有做好之类的,门外传来走路声,继而就被推开了。
走出来的女人身材修长,柔顺长发扎成马尾垂在脑后,大长腿走起路来轻盈有力。她把水果篮和鲜花放桌上,微笑着冲他们打了个招呼:“浩南,怎么样,死不了吧?”她瞥一眼朱宝,又笑道:“温香软玉在怀里,也舍不得死吧。”
周浩南躺在她的膝盖上没有半分要动的意思,“关你屁事,放下水果赶紧走。”
mandy像是相当习惯,嗔道:“啊还是那么凶。”
朱宝又一次被这亲昵的对话严重冲击来了。直到mandy走之前,她还陷在这种巨大的冲击中,无法自拔。
作者有话要说:前女友还是同学,你们说呢~~~
第64章 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啊~
这新来的部门经理mandy最近三天两头请假。对此;不少人私下对她请假的事议论纷纷,说她摆架子;说她跟老板是暧昧不清的关系;借此上位。什么说辞都有;再难听的都有。
朱宝对这个是充耳不闻。她也悄悄问过周浩南,他和mandy是什么关系;周浩南听了后没有半分不悦;反而心情大好的样子。修长手指伸过来,轻轻拨着她的头发,伸手握住她的手;目光眷恋地端详着她的脸;半天后才笑说:“吃醋?我跟她没什么;不要听那些三姑六婆乱讲。”
朱宝看着那轮廓深邃的男人冲她笑,一时间被迷得晕头转向,脑子都不会转了。
别人说的话,她听进去十分,就信了十分,从来是不怀疑的。以前林豪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周浩南说什么,她也信什么。所以两人反而相安无事,没有因为这件事闹什么矛盾。
过了一些日子,周浩南病好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心血来潮,忽然跟行政部的人提了装修公司的事。公司业绩蒸蒸日上,除了更换地毯、桌椅这种小调整,几乎是没有动过大格局的。
员工人数也是呈直线上升,导致原本独立经理房间不够用,也跟着职员们坐在开放隔间,所以过了六月份,行政部的人就开始安排装修的事了。
等装修完三层楼的办公区后,mandy就从开放隔间挪到了独立房间去了。而朱宝就被挪到*oss办公室门外,大会议室旁边,秘书处附近。
唉……
朱宝刚把笔记本放到桌上,就不由自主地从胸腔里吐出一口闷气,即将成为奴隶的人们啊!她虽然平时也没有干过什么上班摸鱼之类的事,但是总觉得背后有一双阴森森的眼睛在盯着,浑身都不自在。
相反……
她幽幽地盯着东面靠近茶水间的经理房间,羡慕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棕色木门上还贴着一个名牌,mandy 。
优雅贵气金不换的别墅啊!而且远离大老板,自由自在有没有!
她委屈地蹲回自己的“贫民窟”,感觉自己的遭遇和一头随时被鞭打和监视的驴子没有什么两样。
哎,人与人之间区别怎么这么大呢!
得知朱宝的宝座挪到了这黄金地理位置上,远离整个部门的人后,mary首先跑来跟她道喜了。
mary很是羡慕:“你那位置真好啊……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就是不一样啊!”皇帝是指周浩南。
朱宝起初以为她在开玩笑,可看她一脸憧憬的表情,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周先生对你真好啊。”
好在哪里啊?朱宝心里暗自嘀咕,脸抽了一下,“呵呵。”坐在一个人来人往的黄金地段,她真是梦里都要哭醒了。
“你知道吗,据说这是皇帝深思熟虑定下来的,这算是在公司公开确立了你和他的关系呀!”
还真是要感谢他的用心良苦啊!
mary说:“他把放在他身边,谁不来巴结你呀?离皇城越近,权利就越多。哎……按我说比mandy那个茶水间房好多了。皇帝是有多不待见她啊。”
朱宝听得一知半解。
晚上,她抱着虚心好学的态度去问了周浩南,“为什么要把我放你办公室边上啊?我现在离我部门的人很远哎,做事多不方便啊。”
屋内只打开了一盏橘色的落地灯,墙上人影晃动,周浩南一袭黑色的宽松睡袍罩身,闲适地躺在摇椅上看书,听见这话才微抬了下头:“这还用问吗。”
朱宝想了想:“是为了我好吗,为了不让我被人欺负?”
周浩南深思一会,如果这时候说只是为了方便他偷看,好像有点煞风景。难为她能想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他指骨轻抵着鼻尖,勉强按捺住笑意:“也可以这么说。”
“啊……”
朱宝很是意外,意外之余又觉得非常感动。
周浩南那葱白似的手指轻碰了下脸颊,眼光直直地盯视她,示意她要投桃报李,懂得回报。
朱宝摸了下头,她平时老实巴交,什么情调也没有,撒娇也不会,全是看周浩南的了。像这种本该主动亲吻他的时刻,她立刻慌张无措了。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害羞,周浩南已经等不及她主动了,见朱宝整个脸都烧红了,简直血液都要沸腾了。就把手里的书放到一边去,冲她招手:“过来。”
朱宝咽了下口水,看着周浩南的脸庞被橘色的灯光笼罩着,她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只隐约见那挺直的鼻梁和凌厉的下颚线条,那一声低沉的“过来”听得人心跳加速。
周浩南见她半天磨蹭着不过来,干脆自己起身,伸手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了。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心情愉悦,如往常般吐不出好话来:“胖子。”
朱宝感受着那充实温暖的怀抱,从指尖一点点暖融起来,只觉得心满意足,也顾不得和他争辩这胖瘦的事了。
从朱宝的食量直线上涨来看,她最近的生活过得很是滋润。虽然只是挪了个位子,但朱宝发现她的待遇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隔得远,而且靠近中心地带,所以部门里的人除非有什么大事,绝不会来打扰朱宝,连电话也少打,生怕无意间就被大老板听见了。
与此同时这十来人的小部门,等级观念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