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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道非仙途-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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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铺里,上上下下都忙得不亦乐乎,真多亏了他们,他眼角含泪,心里满是感激,有着他们,自己一定会尽心尽力将祖辈留下的药堂打理好的。

晚上的时候,才听得家人说是怎么一回事。斜对面耀日商铺管账的先生昨日和那个狐假虎威的海雅姑娘塞了一场马,下了赌注,赢回了自己的命。不仅仅如此,连城门也不像前段时间看管的如此之严了,就是那个宁先生,从未见过,也多谢他了。

虽然这药堂暂时不归自己,不过宁先生说了这店早晚会还给许家,言辞诚恳,几句话慎重地讲上好几遍,他怎会不信他。
宁先生现在多半时间都在这边,还有他的小跟班叫辛欣,两个人在这儿做药童,兼学一点医理,好学的人有,他便乐意教——救命之恩、回春堂仍在,无以为报。

这一日,许何教他们把脉。伸手一测,猛地发现,俩人竟然都是女子!好在父亲教导:医者喜怒不形于色。看着宁先生正看着自己,十分专注,赶忙埋下眼帘,搪塞过去。
他竟是女子!自己是被她救下的,算盘声不绝于耳,药堂再无人赊账,却又不至于令人唾骂,她那么能干,心底也善良,如果娶了她,自己就不怕不能把回春堂发扬光大了。咯噔一下,怎么会这么想,不再敢看过去,只是等到她去忙的时候才敢偷偷打量。宁先生不大乐意接触药草,接受能力比她的小跟班还差上一些,但是喜读书,虽然偶尔会睡着——不知为什么自己的眼光越来越难离开她。

冲动下就想着去问问她——一个在塔内锁住的人的意见,这是许家世代的秘密。担心其他人知道,用手把宁先生从铺里拉出来,等到发觉又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满怀希望地去——她应该不会反对吧。可是那个人告诉自己:无缘莫强求,她不适合你,若强求,你将难得善终。这话几分精准他不知道,但是许家世代,不得忤逆。
记得刚才在湖畔还高兴看到她的女儿姿态,到最后只是无缘二字。
踉踉跄跄想要离开,听到她喊自己,转身却见她于塔中惊怔,难道果然她可以窥透许家连他都不能完全了解的秘密。

心里不安,就来到湖边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也出来,心上一惊,下意识地躲开,却又忍不住透过草丛悄悄看了过去。
箫声不好听,他厚道地想到。不知怎地她忽然坐在地上,发起呆来,阳光洒在脸上,人显得有种恬静的美。他这么静静地看着,算是祭奠自己还未表示只好放弃的想法。宁先生,呵呵,到此时他依然叫不出名字——开始捧水不断拍脸,似乎徒劳又放弃,隔了很久,才重新清洗,莫不是哭了?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她终于站起身,离去。
他蹲得久了,一直不敢动,现在才感觉到麻。隔了一会儿,他才起身,也该回去了。

快到家时她来接他,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还可以开着玩笑。既然如此,好吧,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他心想。
只是等到告别,觉得有些难受,为什么感觉眼泪要下来了呢,他只好抬头看着天空,父亲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回春堂还得靠他一个许家人来打拼。

日子依然平静中略带波澜地过着——而他,只是她生命中的平淡无奇的一篇短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一章也是由两部分构成的
想了又想,还是一次把这一整章贴了出来,不过明天可能会暂停一天哦
路人见了:“讨价还价,找打啊你!”
不管了,大家多看两遍就好了
呵呵

又改了一些地方,希望不那么粗糙,望大家提意见
不知道see好一些没有




第 40 章

我和许何两个人心里各有一盏明灯,面子上却是平常,仿佛那一日的郊游只是晒淡了两人的交情,除了公事就是教授穴脉知识,好像找不到其他话题。

海雅和县令最近会不定先后地找上铺子,说是需要多少药材,其实这么多药,完全用不着通过药铺,直接以官家的名义去收购还来得快些。但是他们既然要这么傻,我一个四等民众也不好说什么的。反正这段时间流行病好像也没那么严重了,正好打发时间,赚点官家的钱。
陈封把耀日商铺打理得很好,至少从账面上找不出错处,放心让他干吧,我做个账房,可不是独揽大权的,一切顺当就好。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我还会经常一个人跑去塔那儿和白薇聊一下,在那儿研究一下道法之类的东西,谁也不想的日子才比较容易过。

这一日从外头回来,看见海雅一个人,其实我一直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也从未仔细打听过,与我隔得太远的事情我没兴趣也没心思打听,可现在她常常出现在我的视野,你说我是不是要去弄个明白?
还是迟了,我意识到这个问题应该是迟了,因为她是向我走来,定住,看着我问了一句话:“你是女的?”
甚至不能说是问,她的语气几乎只等我自己的肯定了,难道真如白薇所说,是个有点眼力劲的人都看得出来?迟疑着,想要说不是,可是是又怎么样,于是话到嘴边变成了:“海雅姑娘珠玉在前,我这女扮男装想来难登大雅了。”你可以直接在外闯荡,我至少比你来的含蓄。
见我如此回答,她终于将嘴中那一句话止住,化成深深一叹,叹我还是叹她?我满怀疑问,不敢多做停留,想要绕过海雅,却发现前方的路还是被挡住了。

是被我忽视的很彻底的县令,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低头略带笑意,看得我毛骨悚然,这位大叔想干什么?

“宁小姐今儿个算现了真身了,虽然扮男子着实是差了些。”这话有些调笑的意思,可是是否有些不合适宜?看着他那沧桑的外表,应该不年轻了吧,这话不合他年龄,更不合我二人的身份。
我连忙鞠一躬,“大人说笑了,宁某只是觉得江湖上男子身份靠得住些,其他的没多想。”这时候他出现在这儿有些奇 怪;书;网,海雅呢,我回头看她,人还在原地,只是身子没有转过来。
而县令却把我给转了过来:“怎么我说话你这么不专心,这是相熟的表现吗?”他倒还没忘我最开始说过的话。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这话他不懂吗,我再不像个女的也是个女的,这手怎么还不从我肩膀上放下,“大人,您这手尊贵着,是不是放错……”我指指肩膀上,他看着自己的手,哈哈大笑:“有意思,你这姑娘有意思,给我做媳妇吧。”

给我做媳妇吧,看着他笑不可仰的样子,不是在说笑话吧,这笑话也太吓人了。
我很快反应过来——海雅,莫不是……转过头,人已经不见了,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着面前这位高壮彪悍的县令,我才发现比起海雅来,我对他才是真的一无所知,暗叹一句论相貌来说,许何比他好上太多,接着陷入无奈之中。
怪事年年有,就这样我被如此不寻常的方式求婚了,如果这也叫求婚的话。

面子上还是得装面无其事,“大人你笑话了……”“叫我拜穆尔吧。”这真是,确实连名字记了几遍我都忘,怎么可能会喜 欢'炫。书。网'他!我只好继续说道:“拜穆尔大人,在下不敢高攀,这话是说着玩儿都折杀了宁某,在下还有事,先回去了。”说着趁他还在笑的时机赶忙离开是非,心里还暗存余悸,怎么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呢。

哪是说能离开就离开得了的,更有可能我根本就是个是非中心。
清晨时候,由于夏日到来太阳已经老高,楼下吵吵嚷嚷的,说是有人来。
来的是海雅,除了她没有别人。昨夜看书看到很晚,所以起得迟了些,听到下面声响知道没好茬,我胡乱擦了把脸就下去了。

海雅先是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在确定我的着装什么有没有问题,我也由她。见我没什么反应,于是她说——要和我再赛一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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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欣和墨翰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海雅演的是哪一出:若是上次输了不服气,也轮不到今天才说加赛一场的。
只有我大概猜出了原因,我一直没有告诉他们那天县令在路上拦住我的事情,这事也没法和他们说,不知道从何说起,何况到现在连我自己都还是如云坠雾的。
“这马是赛还是不赛?”海雅有些不耐烦。

闹不清她唱的又是哪一出,还是拒绝为妙。于是我说,“海雅姑娘,在下今日还有要事,您瞧着是不是……”
她脸色一直不好,倒不像身子不好,反像是有气没处出。就这么看着我,不知道想些什么,最后奇 怪;书;网地是并没有为难我,终于还是离开。

回头看辛欣和墨翰,两人脸上有些担忧得看着我,却不知道这里头究竟藏了什么事情,让海雅这样奇 怪;书;网地针对我。想来想去,还是去找白薇求个意见的好,她在那儿,想说给谁听,都是不大可能的,免了我不愿为人所知的想法——总不可能和许何说这事吧,哈哈,又有点小聪明得逞的高兴。

好在白薇已经习惯我的神出鬼没,也习惯了做我的心理咨询,并没有什么不满。其实我也知道她一个人,除了我这个无事忙,还有谁能陪她在这儿聊天解闷,我应该不算惹人厌的类型吧。

“怎么昨儿下午才来的,现在又来看我来了?”声音依然让人感到温馨。
我翻翻白眼,“我要看得着你吧这话还说得在理,可我看到的就是座空塔,怎么说是看你呢。所以我是来这儿思考问题来的。”
白薇就乐了,“好吧好吧,思考什么问题?我最近脑袋空空,正想想些问题,别让生活太苦闷了。”声音里依然有藏不住的笑意。听到她的声音心情真的会好很多,似乎有一种安抚人的能力。我呢也乐意在她面前做个小孩(本来就是小孩),撒个娇也觉得没什么,呆在这儿时间变长实在是件自然不过的事。

我把昨日回家碰到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大概她也从未见过这种状况的事情,只是连连叹道:“莫非来 自'炫*书*网'草原的人,想法特别一些?”看不到她是什么表情,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疑惑,我只好问她:“你说该怎么办,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惹上这种事情的。”
半晌没声,看样子她也答不上来,现在真成了两个人都在思考问题了,又有点像在教堂跟神父告解,我心神不定,她似乎也拿不出主意。

总算打破平静,最后还是她先说话。并不是有什么好主意,“说不准是这样,估计那个县令早看出你不对劲,和海雅打了个赌,猜你是女的,海雅不信,偏说你是男的。然后一番试探,海雅就去问你,证实你是女子,结果赌注就有了胜负,胜者开心负者自然就是生气了,开心那人顺口开了个较过分的玩笑,而生气的那个人越想越生气,所以早上就来找你要在你这儿出口气了。”
这么一理,还真有些道理,不,十分合情理,原来是我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了,就是说嘛,就说是年龄也根本不搭边嘛。

心情豁然开朗,笑道:“薇姐,不愧是活了这么多年啊,见多识广。”
回我的是薇姐一声苦笑,“活了这么多年,很久的时间都没见过世面了,听你说外头的世界才知道早不是我当初的样子了,还谈什么见多识广。”虽然语气上有些黯然,我知道她并不多放在心上,所以只是静静地等她说些什么。
没过一会儿她真就说话了,“诶,你叫我薇姐,那我那玄孙不是比你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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