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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成功接收到这个讯息之后,他的脑里就已经全是恼意了,万三金其实对叶闻人有意,这句话不知怎的无比刺耳,刺的他恨不得将这句话让邱荣祥站到面前把他那封信给吞下去。
更偏偏他问她,她居然没有反驳还一谓的跟他拉拉杂杂说些废话。都是一些废话,这些废话恼的他几乎是揍她一顿还是旁的……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那唇瓣有些苍白,还因为没有喝水而起了许多皮,一点也不若平常女人的温润。心中忽的还有些蠢蠢欲动,他记得上次亲她的时候,她的唇既不软也不甜,或许,现在的滋味已经不同了……
他缓缓低下头。
万三金的眸里忽的瞠大,忙不迭用力挣扎:“未轻寒。”
“未轻寒。”
突如其来的声音突然在屋子里想起,温润清朗的声音掩饰不住的怒意。未轻寒的动作一时僵住,缓缓侧脸看过去。
叶闻人居然站在门边,清俊的脸上全是震怒,连身子都微微颤抖不停。他蓦然往前一步,一拳已经抡上了未轻寒的脸!未轻寒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被一个文弱书生打了个正着,居然打的他趔趄了一下。
未轻寒的脸色陡然寒了起来,屋内的气氛登时变得慎人起来,他周身气流猛地流窜起来,气流之下屋内所有的账簿全部飞了起来,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万三金对叶闻人有意。
这个时刻,这句刺耳的话居然不识相的跳了出来,跳的未轻寒慢慢放开对万三金的钳制,理理衣襟,他慢慢站起来。直觉告诉他,只要他一拳打过去,那么他心头那股没来由的火气肯定会烟消云散……
未轻寒慢慢朝叶闻人走过去,叶闻人居然不闪不避不惧不怕的看着未轻寒。
未轻寒如火,凶猛狂肆的几乎要焚烧一切。
叶闻人如水,淡然温润却足以吞噬一切。
气质完全不同的两个少年相对而立,势均力敌的气焰几乎让万三金心跳骤然停止,发麻的感觉瞬间从头皮蔓延至全身的各个角落,名为惧怕的细胞开始不断跳动!
这样下去,说不定会出事!
万三金强自忍住尖叫的冲动,在未轻寒靠近叶闻人的刹那间硬生生的挤入两人中间。
未轻寒危险瞪着双手大挥护在叶闻人身前的万三金,冷冷的道:“让开。”
这样的未轻寒,还真的是吓人的很。
万三金有些胆怯的吞了吞口水,慢慢的,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道:“十四少爷,您刚才的举动任是任何人都会误会您要那个闻香窃玉,我义兄有那种举动也是正常的……”
叶闻人清眸里俱是涟漪泛滥,汇聚成浪,一股细小的波浪开始拍打心中堤岸,第一声,拍的他整个人几乎一震。他坚定扣住万三金的肩膀将她往旁边推,言语却是温和如春风:“三金,你先出去吧。”
未轻寒的眸紧紧锁在叶闻人搭在万三金肩膀上的手,心中有股火汹汹而来,恨不得现在就将那只手给烧毁了!
万三金不由自主的推到一边,看着两个等高的少年,名为理智的神经倏地全部断裂,她闭上眼放声尖叫:“黄叶!裘恭!小猴儿。”
门外的人被她这声不同寻常的惨叫声惊的全部奔进屋里,一进屋,就看着叶家二少爷跟未家十四少爷跟斗牛似的面对面,不由自主的被吓人的气氛给惊住!
万三金一脚踹一个,最后一个侯瑄是用身子撞的:“快,快请二公子去隔壁屋奉茶!快。”
未轻寒是练武之人,凡人不能随意靠近,可是叶二公子不一样,他是个随时随地都可能倒地的弱公子,比较好摆布!
黄叶裘恭侯瑄被某个女人过于粗暴的蛮力推的往前踉跄了下,屋内本来就算不得大,黄叶被裘恭的脚绊着,侯瑄又被黄叶拉着,三个人登时挤成一团往那两个对峙的少年冲了过去!
就要来个大家一起撞撞乐时,未轻寒与叶闻人几乎是同时动作,两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三人之中以黄叶为首一个收势不及全部往桌案上撞了过去,三个人的力量绝对是无以伦比的强大,重偌的铁木桌案居然被往后推,桌案碰倒放置古玩玉器的木架子,木架子撞倒门口一人高的花瓶,花瓶再撞上洗脸架……
哐啷哐啷……
昨日刚命人收拾出来的干净整洁满是书香味书房在电光雷闪之间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
万三金站在废墟正中,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了起来。
往前看,一堆摔倒了以后到现在还爬不起来的人形垃圾。
往右看,唇角上扬明显居然被逗乐了的始作俑者未家十四少爷。
往左看,清俊眉头忍不住皱起明显错愕的见义勇为者叶家二公子。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万三金揉揉抽痛的太阳穴,直接走到未轻寒面前,脸上明明摆摆的朝他写着我很不悦这句话:“未轻寒,我需要个解释。”
未轻寒没有想到万三金会要个解释,而他确实也没有个解释,他衣袖一挥,很是嚣张的哼了声:“你管我。”说罢,冷眼看了叶闻人一眼,拂袖转身离开。
万三金瞪着他的背影,努力克制住突突冒上来的火气,努力告诉自己那只是个不懂教化的高中生,她是成年人,不会跟这种死小孩多多计较……
将这话念了七八十遍以后,万三金慢慢回头笑眯眯的看向叶闻人:虽然叶闻人也是挑起这件事争端的当事人之二,但到底是被动应战,如此一般重复了三四十遍以后,万三金心里的火气总算是压了下去:“那个,义兄,我们可以去叶家的印染作坊看看吗?”
叶闻人看着明显眼里喷火的万三金,环视四周的狼藉,不由略微迟疑了下,温道:“这里变成这样与我也有一些关系,我待会会命人将所有东西照样采办一份送入府上。”
他真的是太冲动了。
此话一出,仿佛一道清流刺溜一声滑入已经被火烧的通红的陶瓷之上,虽然于事无补,听起来却明显舒服了许多。万三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忍不住感慨大商人就是大商人,但仍然客气道:“二公子不用客气,这全部都是他们撞的,就算是真的要赔,也是他们几个赔偿的。”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黄叶脚一软登时摔倒在地,连带着拉着裘恭与侯瑄也摔了下去,三人俱以着喷火的眼神瞪着万三金。
到底是谁将他们推过来的!
万三金彻底无视,还是笑眯眯的看着叶闻人:“二公子,时候不早了,请吧。”
叶闻人迟疑了会,举步率先先往前走。
万三金紧随其后,独留一地垃圾。
※
由于黄叶等人还在后面呜呼哀哉,自然也没有人替万三金准备马车,出了荣恒衣铺站在大街之上左右环视,有些尴尬了。
叶闻人清眸里掠过些微笑意,适时解了她的围,轻道:“叶家的马车就在外面,一起走吧。”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色,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你气色似乎不太好,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总不能告诉他她葵水来了肚子痛吧,万三金扯扯嘴巴,随着叶闻人走到一辆黑色大气的马车前,坐在车夫旁边的轻风一见叶闻人过来,赶紧下车来扶,可万没料到万三金也跟着来了,俊俏小脸上几种情绪瞬间同时滑过,在阳光之下显得有些扭曲。
万三金也不客气,直接踩着车板直接跳上了马车,一回头,正好见着扭曲着脸的轻风小弟将一张小矮凳从矮柜里拿了出来,一见她居然就这么跳了上来,表情因为添了几分嫌恶而更加扭曲。她蓦然响起这大宋朝的淑女们上马车好像都是要踩着凳子上来的。
相比较轻风还有车夫的错愕,叶闻人到底还是颇有大家风范的微笑,姿态优雅而谦和的跨上马车。马车很是宽敞,两个人绰绰有余,叶闻人才要吩咐轻风与印染作坊时,只见轻风居然将矮凳一抄,居然如同小猴子似的也窜进了车厢,光明正大的在他们对面往小矮凳上坐了。
叶闻人不由有些错愕,眉头皱起:“轻风,你怎么也上来了?”
轻风看着自家爷,笑嘻嘻的道:“爷,今儿车夫大哥吃了太多大蒜,我在外面熏的慌。”说
正在行驶中的马车微微抖了下,驾车的车夫黝黑面上通红,他今儿确实吃了很多大蒜,居然被轻风这小子告他少主面前,下次定要教训这小子!
叶闻人方要说话,万三金在旁边笑眯眯的插口:“不妨事的不妨事的。”
叶闻人似笑非笑瞥了轻风一眼,轻风脸上一红忙撇开脸不敢看主子神色:“你坐好些,莫要让三小姐看了笑话。”
话是如此说,心中却是松了口气。
刚才在荣恒衣铺,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看到未轻寒压在万三金身上,他的情绪爆发出来,居然如此强烈,强烈到让他几乎有些惧怕了。他一直以为他于万三金的情意应该只是如对未清韵所言:略微在意,却绝不会深入。
可他刚才居然冲动的给了未家十四少爷一拳……
唉,到底是修行还不够啊。
“多谢爷,多谢三小姐。”轻风最后一句说的又重又很,一双眼虎视眈眈的锁定万三金。
他虽然年纪小,可也跟在爷身边识了不少字,防微杜渐这个词他还是懂的!
直觉告诉他,万三金对爷很有杀伤力,不得不防。
万三金咪咪笑,没有说话。
相比较未轻寒的肆意妄为,叶闻人简直是严守礼教的良好男人的最佳范例,他居然会挥拳打人……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这种突如其来的爆发后面代表着什么涵义……
想什么啊想什么啊,他可是她的义兄,虽然冠上一个义,可在这大宋朝也是很了不得的大事,兄妹谈谈心恋恋爱真的会被浸猪笼的。
一瞥眼,正好见着叶闻人明显有些红晕的侧脸,她心中一慌,居然也跟着手足无措起来,下意识撇开脸看着窗外。
车内三人,一时各存着自己的心思,一个人都不说话,车内一片静默。
倒是车外忽的传来一道悠远的歌声:“哥哥上山勒,妹妹心中盼呦,爬过了山头一座又一座,殷殷等哥回哦。”声音清脆仿佛山中的百灵鸟,情思连绵不觉,仿佛真的要穿越千山万水一般殷殷等着情哥哥。
驾车的黝黑车夫一时兴起,跟在后面唱了起来:“妹妹在家勒,哥哥心中盼呦,度过了大河一条又一条,急急往家赶哦。”
轻风小脸登时扭曲变形的不成样子,忙不迭的爬了车:“黑哥,黑哥,你没事干唱歌做什么。”还唱这种很容易让人往歪里想的情歌!
黑哥大手一挥,直接拎着轻风的衣襟把他抓到身边来,笑骂道:“小兔崽子,你黑哥又没有成亲,跟人家对对歌跟你有嘛关系!不过就是些情爱的事情,你想那么做什么。”不是他吃大蒜熏人吗,他今儿非熏不死这小兔崽子不可!
少了轻风,车内端坐的两人都是一震,同时看向对方,随即又同时撇开脸,刹那间两个人都面如火烧。
万三金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居然对一个高中生产生不寻常的感觉,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更离谱的是自个儿居然连句说话的胆子都没有……她咬了咬牙,才要开口,旁边忽的传来一道声音:“以后若是你要与十四少爷亲热,还是要避免公共场合才是。”
万三金愕然回首,却对上叶闻人明显不悦的脸,愣了会:“啊?”
“我挥拳打了十四少爷,全是我一人之念,明日定要去未家登门道歉的。”叶闻人慢慢的道,眉头皱起,“我知道你与十四少爷感情甚笃,但你毕竟未出门,还是少做些比较好。”
万三金闻言忍不住缩了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