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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做以往,万三金肯定是缩在一边等人救的命。问题是,既然身为人质自然得有做炮灰的打算,她做了炮灰不打紧,可她不能不管叶恒与卓玛雅。
天,她最怕动脑子了。唉,好歹夫妻八载,不算叶闻人肚里的蛔虫多少也知道些他心中算计。
万三金叹了口气,“儿子,外面大概有多少人?”
叶恒细数了一下,“五十六个。”
五十六个……叶恒察觉到老妈眼中诡光,浑身发毛,赶紧跳离两步远,“不要看我,我力量早在救你的时候用的差不多了,我才七岁,不可以残虐儿童你!”
“谁残虐你了,快过来帮忙。”
万三金示意叶恒过来帮忙。母子二人齐心协力将桌子抵住门,再将床也推了过去,来不及休息,又开始挖洞。当洞挖至有一人深,碎土堆成一座小小的土丘时,已近正午时分。
叶恒累的连鄙视的力气都没有了,瞪她,“这就是你所谓的办法?挖个坑把我们给埋了?”
“错,不是我,是你。”
……
“救命!救命!”关有人质的屋子里忽然传来几声凄厉的尖呼,是那个女人的声音。院中兵士相视一眼,立刻有两人走了过去。这两个人质非同小可,可千万不能出了什么差池!
里面依旧在卖力的叫唤着。
“什么事?”
女子声音里带着恐惧的哭腔,“我儿子不见了!”
“我们进去,其余人继续守卫!”
用力推门,一推之下居然没有推动。其中一人冷酷颌首,举刀对准窗户用力一劈,木制窗户立刻碎成两半。一人钻了进去,忽听得一声闷哼便再也没有了声响。
出事了!
其余又有三人小心翼翼的靠近过去,接连跳入再度没了声响。
“破门!”
门户大开,里面一点动静也无,甚至床与桌子的遮掩下连一个人都看不见。所有人都拥了过去,唯有屋檐上的弓箭手动也不动。
依旧有进无出。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诡秘的气氛,连屋檐上的弓箭手都觉得不对,面面相觑之下又不敢擅离岗位闯入。
院落大门忽然被用力推了开来,弓箭手们下意识将对准了过去。来人狼狈不甘,连头盔掉落都不自知,神情惊惶恍若身后有厉鬼在追。
是大将军!
“来人,来人!”人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烈焰将军此时果真应了烈焰之名,浑身恍若烈火焚身全身通红似火。他咬牙切齿对着埋伏的兵士咆哮,“来人,给我对着那屋子射!元在安,叶闻人,你们敢算计我,我就要你们心爱的人跟着我一起陪葬!”
“可是,将军,我们的人还没有出来。”一弓箭手犹豫不已。烈焰将军眼中精光一闪,还没看清他手中动作,一只暗黑的长戟横飞过去!那弓箭手闷哼一声,颓然倒地而死。
心中恨极!
鞑靼国数百年来倾尽国力打造西门家族,本来预备着里应外合一举攻破资源丰富的阆域,挑拨卓家家族,暗杀重臣,千料万料才发现他们豢养的棋子居然不知何时叛变鞑靼国!更可恨的是,他们暗派在人界的棋子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难不成就是从元在安随卓玛雅跳落万丈崖那次开始?定然是的!
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就是为了一个女人!
“烧!给我烧!”
箭簇从四面八方飞掠入屋内,带着浓烈的杀气!此番利剑之下,就算是屋内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枉然!屋内凄厉惨叫不觉于耳!
烈焰将军狞笑出声!
他要他们后悔一辈子!他要他们与鞑靼国一起走向灭亡!
弓箭之上带着火球,火球射入屋内,烈焰刹那间熊熊燃烧,火借风势,愈烧愈烈,浓烟滚滚而生!火之炼狱!
烈焰将军在火焰之中狂笑出声!末途壮士,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壮烈,为国而死,这是他们鞑靼勇士的荣耀!他狂吼一声,怒目对着院中走廊上不知何时已将他团团围住的阆军,败军之将,将以死报国!
他对着中间两人狰狞一笑,“叶闻人、元在安你们来迟了一步!我要让你们后悔一辈子!勇士们,随我杀出去!”
“杀!”
战火硝烟平地而起!
硝烟弥漫在场地之中,堂堂鞑靼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烈焰将军浑身火红浴血而战,沾染了过多人血的长戟在阳光下闪耀出暗紫的光芒。骁勇善战的将军之名到底不是平白得了来的,数百武艺高强的兵士一时间居然近不了他的身。
叶闻人见此情形,心中着实对烈焰将军敬佩不已。此等骁勇忠义之士,若非他定要为鞑靼国效命,其实到不失为一可交之士。
倒是元在安眼里冷光忽闪。他根本不在意这人的死活。
烈焰将军一脚踢开一个兵士,却没有留意到身后有人。一抹刀光横过,他只觉得背后一阵剧痛。难不成今日真要命葬于此?心里顿起一阵伤悲之意,可视线落到不远处的神态逍遥的两人,气息再度狂暴起来。拼着身死,也要这两人陪葬!“我杀了你们!”
长戟大肆挥舞,凶猛异常,居然迫的身旁之人向后退了几步。趁着空隙,烈焰将军横掠而出,长戟首先向着叶闻人横刺过去!
叶闻人轻摇羽扇一派悠闲之色,像是丝毫不将那长戟放在眼里似得。
烈焰将军心中一喜,力道愈猛。就要刺到了!
碰!
一柄软剑巧巧的击中那长戟,势猛的长戟居然被那软剑迫退了好几步。烈焰将军更是狂怒,“元在安,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是先抢了过来!这王朝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你居然背叛鞑靼国!”
元在安横剑懒洋洋的挡在叶闻人身边,心中却是苦笑。若是换做以往,他才懒得理会身边这狐狸一样的小子,可现下只有他才能将卓玛雅的魂魄转移回体,现在他不能死。
长戟一立,“我听从你的建议将攻打王朝的计划推延到今日,没想到你是个卖主求荣的小人,居然暗中与王朝勾结!可恶!”更可恶的是他隐身跟着他去人界居然没有察觉到异样之处!
“我是商人。”元在安淡道。“商人本就重利轻义,否则你们也不会放心与我西门家合作了。况且从头至尾你也未曾相信我不是,这些年来我身边可少不了将军您的耳目。若不是你一心认为我欲夺取那血结,恐怕你不知道那东西早已在四年前没了。四年之间将军您居然没有怀疑过,实在是可喜可贺。”
当初他叶闻人与他达成协议之时,他还一度怀疑鞑靼国到底是否会相信,可除此之外想救卓玛雅别无他法,迫不得已他只有赌上一赌。偏偏没料到这错漏百出的戏码还真有人相信。
“你!”烈焰将军顿时气结。悔道,“我该一早杀了那个卓玛雅!祸水!”那卓玛雅的尸身却是被元在安隐蔽的藏在某个场所,除了传说中的血结外别无相救之法,否则他怎会相信元在安!
元在安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软剑一荡银光潋滟,他触动了他的逆鳞。
不知过了许久,惨烈的战场才平息了下来。元在安细细的擦拭手中软剑,眼里全是冰冷,“千不该万不该,你们当初就不应该预备向卓玛雅下手,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卓玛雅所受之伤其实都是你们暗伏在王朝的刺客下的手么!既然你无情,也别怪我不义。”
烈焰将军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绝望之色,忽然胸口一痛。缓缓的倒了下去。
一代英豪,就此陨灭于自己的野心之中!
元在安看向那屋子,这才发现屋子不知何时已是熊熊燃烧了起来。他面色一白,急奔向了过去!
那母子俩死了不打紧,可若是他们死了,卓玛雅魂魄怎么转圜!他用力扯住叶闻人衣襟,目龇欲裂的眼中俱是通红之色,“叶闻人,你答应过只要我等上四年,只要我帮你歼灭鞑靼国的野心,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我定饶不了你!”
“元在安,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什么!”元在安用力将叶闻人甩到一边,全身运力,伸手合掌。“轰!”的一声,火势顿消,烧的已是满目苍夷颓墙破瓦的屋子露了出来!元在安抢了进去,急忙在尸体中翻找。
没有那母子二人的尸体。
元在安心中略安,瞪向那好整以暇倚门浅笑的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叶闻人淡淡一讪,手轻轻一挥,便见着墙边那烧的破破烂烂的铁床飞了开去,露出一方堆积的泥土来。
“土遁?”
不对,就凭他们母子二人之力,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挖出一条逃生地道来?元在安不是蠢笨之人,蓦然醒悟,“你下面埋有伏兵?”
所谓的屋顶不过是扰敌之策,真正的暗招其实在地底。元在安凝神细看,才觉察出屋内隐有符咒痕迹,似乎是紧固咒。
元在安眼中狠光微微一厉。
两人合力将泥土推开,露出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钢板。掀开钢板,下面黑洞洞的看不出一点东西来。隐约间,似有寒风从下面透出来,阴森恐怖的很。
元在安连阻拦都来不及,就见着叶闻人纵身跳了下去!这小子居然能当上政公子,一点计划筹谋都没有!元在安咬了咬牙,跟着跳了下去。
黑洞很深,深的不见底了。元在安隐约觉得下部有凉风涌过,该是落地的时候了。他潇洒的双脚轻踢,预计以最潇洒的状态落地。触及底部的刹那间,陡然觉得不对!
太迟了!
哇唔!噗咚一声,落水了!
岸上陡然传来一阵爆笑声,而且不止一人!
元在安气急,好不容易从水中一掠而起,连身上缠绕了不少幽绿的水草都顾不得了。等他千辛万苦跋涉到水岸时,一张俊脸已经完全黑掉。因为在他堪堪上岸的刹那,一面清晰无比的铜镜立刻摆放在他的面前,足够将他自己现在的丑态完全收入眼底。
原本纯白不粘尘的长袍此刻已全部湿透,不仅湿透还不断滴着墨绿的黑水。原本梳理的顺滑黑漆的长发全部扭成一团堆叠在头上,身上头上缠绕着不知名的墨绿色水草,甚至一只小小可爱的小蛤蟆无比乖巧的待在他的头上。
“呱……呱……”小蛤蟆笑的很嚣张。
元在安恶狠狠的瞪向不远处依旧爆笑不已的众人!叶闻人轻轻咳了两声,朝着元在安弯腰作揖以摆出一副非(提供下载…)常云淡风轻的可恶模样来,“忘了提醒你了,下面是王朝暗河。”
他向来不是大度之人,元在安几次三番危及他妻儿性命,这等大仇既然有机会自然得抓住才是。
叶闻人又是一揖,揽过笑的快要跌倒的万三金,衣袂飘摇飘然而去。
“叶闻人!”
※
莫言古道西风瘦马,只道小桥流水人家。
好不容易躲开一群依依惜别就差老泪纵横的老人家,叶闻人总算可以带着家人返家了。他们相依在百丈崖前等着叶恒。
苦苦煎熬了四年,总算呵!
万三金抬首看他,“真不后悔?”
这四年,他辛辛苦苦撑住王朝江山,如今已然是一方势力霸主。当初那个叶家二公子,商场多年,却也因为她的缘故而变的征战于一群是是非非之间,从商转政,又有多少阴谋算计在其中。
如今,就为了她,散了一切,丢了一切,从此浪迹于天涯之中,再也不复当初声望。
叶闻人倾身在她唇上掠得轻轻一吻,将手腕间残留的齿痕放在她面前戏谑出声,“咬都咬了,哪里有机会后悔来着。”本是可以彻底扯断情缘的机缘,却被他硬生生的扯起一条姻缘线来。
“我爱你。”
万三金眯眯而笑,“我也爱你。”她倚着叶闻人怀里,左顾右盼,着实奇(提供下载…)怪,“叶恒也太慢了些,不过是一场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