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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花吟似乎料到安离会这么问,泪眼朦胧地说:“我们小姐是要做皇后的,却只封了个窝囊的贵妃,皇上口口声声说爱小姐,还不是让别的女人给迷了魂儿去……”
“别的女人 ?'…'”安离不怒反笑,若万俟圣昕当真爱上了别的女人,事情倒好办了,但她心了然,她信得过他,一个愿意为了她抛弃江山与自由,乃至生命的男人,并不是花言巧语的负心人,“小花吟倒是说说,这新皇后是何人 ?'…'”
“就是妖满楼那只女妖精西如啊,趁着小姐昏迷不省人事,也不知道给秦王殿下灌了什么迷药,竟然封她为皇后,瞧她那风骚的样儿,哪一点比得上小姐,哪一点配做皇后?殿下真是瞎了眼,才错把鱼目当珍珠……”
花吟一骂起人来,还和以前一样,全没有淑女该有的风范,喋喋不休的模样倒也可爱十足。
如果是西如,安离欠万俟圣昕的,似乎更多了,如果安离猜得不错,当初西如愿意舀出雪霁并蒂莲,提的便是这个条件吧。
用她的命,换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而万俟圣昕,答应了。
“听花吟的口气,似乎看过西如姑娘了?”那样的美人儿,有着与生俱来的魅惑,张扬,嚣张,让人难以直视,花吟断然喜欢不起来,而安离则不同,她的美同样是魅惑,却让人不由自主的靠近,哪怕知道那是个深渊,依然义无反顾,就像万俟圣昕眼中的安离……
花吟脸色剧变,突然跪下来,哭着道:“小姐,都是花吟不好,是花吟没有煎好药,让小姐中了寒毒,秦王殿下才会请了西如过来,要不是花吟,殿下也不会被她给迷惑了去,还说什么小姐身子弱,暂时不能进宫,不然,小姐早就住进倾心殿了,皇后之位指不定鹿死谁手呢!都是花吟不好,小姐罚花吟吧。”
原来,这几日西如也来过,那么,她为皇后也就不足为奇了。安离诧异的,是花吟的口吻,似乎总不那么单纯。
扶了花吟起来,安离叹了口气,幽幽的说:“世事不以人之变,西如姑娘能做皇后,自然是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好了,小花吟快起来吧,怪不得你。”
难怪风扬刚刚的神色不对,原来是想与她“诀别”,作为贵妃,不该在丞相府停留,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接她进宫吧。
“花吟,我问你,这几日可有什么可疑之人来过?”安离记得,司寇千傲出现过,还为了解毒,吸了她的血……那之后,似乎有人一直在她身边,守护着她,那种安心的感觉,很不错。
花吟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啊,除了皇上来过,进出这个房间的人就只有我,哦,还有风丞相。”
“风,他一直在吗?”守着她的人,会不会是风呢?
“也不是,皇上似乎不乐意丞相大人进你的房间,所以丞相大人也不过偶尔过来,不过说来也怪,每每早晨,他总在你房里,也不见他何时来的,人家明明记得他晚上有回房间,根本就没来过……”花吟越想越觉得蹊跷,猜到后来,自己惊恐地瞪着杏仁美眸,大声地说:“难道,丞相大人真的像传言中的一样。”
“什么传言?”
花吟拉住安离的手,激动地说:“传言,丞相大人不是人,而是神仙!”
安离一听,险些笑出声来,但眼底却是没有笑意的,她明明记得昏迷前司寇千傲来过,如果早晨出现在这里的是风扬,那么,他们会不会根本就是一个人 ?'…'沉寂了好久的疑惑再一次苏醒。
“小姐,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花吟突然严肃地说,“相府里尽是皇宫暗卫,你醒来的事皇上很快就会知道,到时候他一定会来接你进宫的,难道你真的要进宫去给皇上做小吗?”
这样时尚的词从花吟嘴里说出来,安离觉得诡异,但她来不及深思,只觉得花吟的话倒是点醒了她,且不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单凭万俟圣昕对她的占有欲,她要想再出皇宫只怕不易,再加上司寇千傲那个非人类,往后的日子,怕是真的会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傀儡。但若她没有进宫,情况又会不同,她现在是不可能狠得下心来杀万俟圣昕的,秘色瓷可以另作打算,为今之计,最好是离开。
心突然痛得浓烈,安离蹙眉,计上心来,素手捧心,一头栽倒在地。
花吟大惊失色,一时慌了手脚,扶着安离,冲窗外大喊:“来人啦!小姐出事了!”
言罢,暗处七人齐齐现身,十二个老资格的御医很快被提进了安离的房间。
与此同时,丞相府的大厅里,君无玦舀着一纸圣旨正在宣读,风半跪在地,低着头,长长的青丝遮掩着,看不清他的情绪。
受命将军来接驾
“丞相大人,本将奉陛下之命,迎贵妃娘娘进宫,还请大人请娘娘出来。”君无玦面无表情的读完圣旨,却没有递到风扬手中,板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下掩饰不住对安离的不满,显然,他是不喜欢这个贵妃娘娘的,顺带着,连喜欢安离的风也讨厌上了。
风迟疑了片刻,方才吩咐左右:“去吧,吩咐花吟姑娘为娘娘打扮得体,随将军回宫吧。”
那小厮这头刚出去,安离那边的侍女就哭囔着进了屋。
“发生什么事了?如此张惶,成何体统?”风责骂了两句,心下却是一紧,他府上的丫鬟个个循规蹈矩,断不会有这样失礼的时候,除非……这名侍者,是他安排为花吟帮忙的,难道是璃儿出事了?
君无玦有种不祥的预感,冷眼一扫,怒道:“快说!”
“是,是君小姐她、她又昏迷了。”小丫头难得出错,也有些紧张,说话不利索,被君无玦这么一看,更是结巴的厉害。
“又昏迷了?她倒是会挑时候。”君无玦冷笑一声,眼里满是鄙夷。
风表现的就不那么镇定了,一句“失礼”后,急急的就往客房那边去了。君无玦顿了半晌,才举步跟了上去。
到了客房,照例是先看到花吟,小丫头正急得满头大汗,小脸通红的模样娇俏得很,一见来人是君家三公子,明眸含惊,娇羞的低下头去。风也顾不得多言,直接绕过花吟就要进厢房,君无玦眼疾手快,闪身挡在他面前,冷冷的说:“请逍遥王自重,贵妃榻前,怎可唐突?”
“风某与璃儿知己相待,何须避嫌?若果将军觉得不妥,大可禀报皇上,置风某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最好能革了这逍遥候一职,还在下自由才是真的逍遥。”说完,风推开君无玦,径直走到安离床前,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心痛如绞。
花吟移步到君无玦身边,怯生生的叫了声:“三公子好。”
君无玦冷哼一声,算作回答。
“花吟,小姐她方才还好好的,到底出了何事?御医怎么说?”风的担忧溢于言表,连说话的语气也都不那么和气了。
花吟怯怯的低下头去,道:“奴婢也不知道,小姐本是好端端的,我不过说了皇上可能会派人接她进宫,小姐也不知怎么着就心口痛,接着就不省人事了,陈太医说小姐是受了刺激……”
“行了,你不用说了,”君无玦突然大笑,冷若冰霜的俊脸有了些灵气,推开床边的风,不由分说的拉住安离的手,道,“本将军知道贵妃娘娘得的是何病了,劳逍遥候费心了,臣下这就带娘娘前去医治。”
那语调听着,总有些不妥当,风却不好反驳,只是有意阻止君无玦靠近安离,疑惑的问道:“只听将军是战场英豪,不想在医术上也有造诣,这风某倒要讨教讨教将军了,璃儿……贵妃娘娘所患何疾,将军要如何医治?”
“这相府憋闷得很,娘娘大病初愈,自然是拘束不得的,只要属下带娘娘进宫,一路如画风景,一派清新自然,对娘娘的病定会有所帮助,”说着,君无玦看向一边颤巍巍的众太医,又道:“诸位大人觉得本将说的可有道理?”
“将军所言极是,极是!”一干老太医忙附和着,这君无玦是何许人也?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为王朝出生入死的护国大将军,这皇上不在跟前,他的话自然就是军令,他们哪敢不从?
君无玦冷笑,拍了拍手,一群鸀衣丫鬟鱼贯而入,纷纷立于安离床前,恭恭敬敬的站着,等候差遣。这是万俟圣昕特派来迎接安离的侍女,一行共有十六人,个个清秀灵气,恰好是君心璃那般的年纪,看得出,帝王用情至深。
“伺候娘娘更衣,我们即刻启程。”
“慢着!”风轻拍桌案,挡在安离身前,道,“娘娘尚未清醒,将军这么做,似乎不妥吧,若是皇上在,断然不会允许将军这般放肆吧!”
“呵呵,属下认为,比起这点小事,皇上此时更想见到贵妃娘娘,您说是吧,侯爷?”君无玦的笑容算是美丽的,但在王朝第一美男面前,还是失色了,尽管花吟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但他带来的一众侍女心思全在风扬身上。
“逍遥侯一再阻挠属下办公,似乎有悖常理,这贵妃娘娘住在相府里,传出去也不好听,就算大人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娘娘想想,别忘了,宫中还有正宫皇后压着,你想让贵妃娘娘受罚?”
风一时语塞,看来,君无玦是非带走安离不可了,记忆里,君无玦是不待见安离的,如今这般殷情,竟叫风有些不适应,再看安离,更加不舍,最后,也只是摇头苦笑,就算他能留得她一时,又岂能留得了她一世?罢了,随她去了,至少,万俟圣昕对安离的情,不比他用的少。再抬头时,风已经恢复了平静,笑着说:“风某方才失礼了,将军的话在理,娘娘在风某府上确实不妥,理应随将军回宫修养,只是,风某还有个不情之请,望将军成全。”
“如果是十里相送之流的,我劝大人还是不用说了,皇上特别交代,大人还是不送为好,另外,宫中侍女不少,花吟就不必去了。”君无玦交代完,示意侍女为安离更衣,自己则是退到屏风外,还不忘提醒风扬“避嫌”。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在桌上,彼此都不多言,沉默着。
花吟含着泪走到两人跟前,委屈的看着君无玦,道:“三公子,小姐对花吟恩同再造,如今小姐孑然一身,花吟理当陪着她,请三公子让花吟跟着小姐进宫。”…》小说下栽+3U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