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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容,不禁有些惋惜。
我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容,不禁有些惋惜。这样一张脸,如果生在普通人家,或者生在乱世,会不会演绎一出“倾城倾国”的传奇?会不会有周幽王一样的帝王为我来个“烽火戏诸侯”?哪怕只是像陈圆圆那样,成为“冲冠一怒为红颜”里主角也好啊!总之,什么好过这种在深宫里香销玉殒的命运。
见我有些不快,乌尤以为她手劲重了,问道:“公主,乌尤弄疼您了吗?”
“没。”
“那心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啊。”这丫头由刚开始少言寡语变成现在打破砂锅问到底,都是我给宠的。
不过也幸好有她。否则,以我皇后的身份还真难找到个知心的人说说话,时间久了,还不得闷死我。想到这,我不禁温柔地笑着说:“我在想,真是可惜了我的绝世姿容。如果换个身份,说不定我还真能‘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呢。”
听了我的话,乌尤刚好把最后一柳头发盘好:“公主,您何必想着‘倾城倾国’?您只要‘倾君’就足够了。”
“倾君?”我轻声重复着,有些不解。“倾哪个君?”
“我说公主,还能哪个君,自然是皇上了。”她一副你很白痴的样子,将一支金步摇插在我的头发上,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我点了点头,对于她所谓的‘倾君’真是倍感无奈。有时候,我真想告诉她,别白费心思了,你家公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扫地出门打入冷宫成为废后。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对她开口。
近来,我甚至开始为乌尤她们担心。我被废为静妃以后,她们该怎么办?这宫里,人吃人,没有权势地位,就只能任人宰割。在我被打入冷宫之前,总得想办法给她们找个好去处。
“公主?公主!您怎么总走神?”乌尤不满的看着我。
“哦,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了。”
“公主,恕乌尤多嘴。您在皇上面前就别再由着性子胡来了。日子还长着呢,您与皇上总吵架也不好。太后都传我过去问话好几次了,您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我们科尔沁也要争口气啊。”她一边服侍我换了一件规规矩矩未被改做过的里衣,一边又开始唠叨上了。
“我说乌尤,好乌尤,你再唠叨,再唠叨都快变成乌尤老嬷嬷了!”我掐了掐她水嫩嫩有些婴儿肥的脸蛋,笑着说道。对于她的那番话,我简直是耳熟能详了。
“哎呀,公主!”乌尤跺了下脚,凑到我耳边小声道:“今儿我碰到储秀宫的宫女琳儿,听她说最近她主子吃不下东西总是想吐,宫里的老嬷嬷说这是有喜的症状呢!”
“嗯?”我一楞,对于宫里的女人来说子嗣比什么都重要,既然有喜怎么可能不请太医?皇上太后又怎么会不知道?千秋亭一事过后,皇后善妒的说法早已暗自在后宫里传了开,她的宫人又怎么敢让我的贴身侍女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怕是有人想来个借刀杀人、一箭双雕。
见我一脸的凝重,乌尤以为我不高兴了,赶忙安慰道:“公主,你也不必烦心,来日方长,您一定会生下小阿哥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乌尤的思维也跳跃的太快了吧。
我叹了口气,拉着乌尤坐下,郑重的问道:“是琳儿亲口告诉你的吗?”
她点点头:“琳儿是储秀宫陈贵人的贴身宫女,她的话应该可信。”
“我不是问这个,我的意思是琳儿她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
乌尤有些不明所以。
我继续说道:“你和她熟悉吗?她主子有喜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有人来禀告太后、皇上?”
“公主的意思是,琳儿是骗我的?”乌尤迟疑着说。
我摇摇头,这小丫头太单纯,一句两句怕是也解释不明白。敌暗我明,为今之计,只能静观其变了。不过,究竟幕后的那个人是谁呢?
我回忆着我所见过的嫔妃,该死,竟想不出几个来。看来,我要好好认识她们一番了。
“乌尤,今日之事不要再和其他人说了,记住了吗?”
“可,公主……”她想问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点点头,道:“乌尤知道了。”
“嗯,你出去看看晚膳准备的怎么样了。”我起身,拿起早已冰冷的茶杯,喝了一小口苦涩的茶水润润有些干疼的嗓子。
见乌尤出去了,我随手扯下令人头疼的旗帽,懒懒地卧在睡榻上,闭眼思索着。
如今,我入宫也快两个月了,月初时,曾有女官把皇帝的临幸记录拿给我看,我虽是随意地翻了翻,却也看得仔细。上面并未有陈贵人的临幸记录啊,难不成是珠胎暗结?所以不敢惊动皇上或是太后?
陈贵人,我在脑中搜索着关于她的印象。在坤宁宫我见过她几次,都是随着众人一起请安时来的。好像是很安静的一个人,每次都远远地跟在众人后面,甚少言语,千秋亭那次她也没有到场。
她一个贵人,好像还用不着拿自己的孩子来算计我。而她有喜这件事,应该不会让外人知道。到底是谁故意把这件事透露给乌尤的呢?
“想什么呢?眉头都皱到一起了。”突然的声响,吓了我一跳。
正文 第十五章 帝后之闹
“想什么呢?眉头都皱到一起了。”突然的声响,吓了我一跳。
“大胆,竟敢擅闯内殿!”我刚才已经听出是顺治的声音,但是我非常不喜欢他用这种十分亲昵的语气和我说话,所以我摆出一副发怒的样子。
“怎么?皇后的内寝,朕不能来么?”顺治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顺理成章地坐在我的睡榻上。
我赶忙起身,福了福道:“臣妾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是朕不让他们通报的,宫女说你一天没出内室了,所以朕进来瞧瞧。”
我真是讨厌他这种语气,仿佛一对平凡的小夫妻,丈夫关心妻子时的话语。
“臣妾不劳皇上费心,请皇上下次来时,还让人是在外面通报一声好,免得我有失远迎惊了圣驾。”我语气冷冰冰而略有嘲讽地说道。
“怎么,不欢迎朕?”他依旧话语带笑,伸手过来拉我。
对于今日他的反常,我有些不安,他突然的碰触更让我不习惯,我不留痕迹地挣开他原本要握住我的手。
“你——”他有些不满。
就在我准备再往他刚刚燃起的怒火苗上浇点油时,外面传来了掌膳太监的声音。
“奴才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请皇上、皇后娘娘移驾前殿用膳。”
“你先下去吧!”顺治的语气有点冷,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向外殿走去,我待他走到我身前约三步远的距离时,才整整仪容,迈开步子跟在的他后面。
由于今天皇上来此用膳,所以摆的是大桌。我和顺治面对面坐下,中间隔着十余道美味佳肴。
古代不同现代,没有可旋转的菜桌。这长长的一方桌子能有三尺长,除了近身的一些菜,其他的凭自己之力根本无法吃到。不过,宫里不比普通人家,自由布菜太监为你忙活。我真佩服他们,你只要一个眼神,他便知晓你要吃哪道菜,立刻准确无误地呈上布好菜肴的碗碟来。
这些盛菜的容器在我的吩咐下,早已换成来纯金制品,上面镶有翡翠、珍珠什么的。反正,看得我是没什么吃东西的胃口。顺治到是津津有味地吃着东西,仿佛没有发现这一餐是多么奢华无度似的。
不行,不能白准备了。
于是,我故意撩起一角的桌布,露出镶金的桌沿。笑着说:“皇上,您看,臣妾特意命人在这桌沿镶了金,好看不?”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出些得意的感觉。
他闻言,抬头向我看来,不知怎么的被他的目光一扫我竟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向我*来。待看清那圈明晃晃的颜色后,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不过,令我失望的是,他竟然没有发火,而是很平淡的说道:“皇后有心了。”
有心,我当然有心而为之。于是,我继续说道:“皇帝表哥,你可别小瞧了这桌布。这可是上好的雪缎,而且上面有由盲人秀娘三日不眠不休绣出的九百九十个形态各异的“福”字。”
他的脸色开始发沉。
见状,我起身走到一边的小柜旁,拿起上面摆着白玉如意,有点撒娇地说道:“皇上表哥,臣妾这宫里都好几天没换新的饰物了,您看看,这汉白玉如意都摆四天了!”
“四天?”他重复道,说着他寻看了一下四周。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他原本就发沉的脸立刻变了颜色,声音已经有发怒的征兆:“皇后过的不错啊?用的盘碗都是纯金的,室内摆得也都是难得一见的极品,怎么,难道都是一天一换东西吗?”
“不是——”我装作听不出他话语中的不满,放下玉如意径自走到他身侧,道:“我一般是两天一换的。只可惜,现在已经没什么新东西可换了。”我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呵——”他冷笑着:“朕说朕怎么一进这坤宁宫就觉得晃眼呢?原来是皇后的好东西太多了,薄丝云缕裂纹陶器、玉如意,金铃铛,水晶帘,珍珠幕、琉璃盏……还真不少呵!”
“那当然了,我可是大清朝的皇后!全天下都是我夫君的,这些东西算什么啊?”我得意的说道。
“啪”的一声,他把金碗甩到地上,“好啊,你母仪天下的风范朕没看到,不过朕倒是看见了一个奢华无度、贪图富贵的女人!沧凝,你可真让朕开了眼界。”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无视他的愤怒,不满地看着他,说:“皇上凭什么这么说?这些都是我博尔济吉特氏沧凝的陪嫁,哪一样是你给我的?”
“你在向朕展示你是多么富有吗?你知不知道,全天下有多少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你在向朕展示你是多么富有吗?你知不知道,全天下有多少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他的语气里除了愤怒,还有哀伤。
那一刻,我突然有些后悔。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现在不正是扮演那个让我无比唾弃的角色么?他是一位明君,可为何遇到已知历史的我?
一切,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我就只能继续走下去。
我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治国是帝王之事,皇上所说的百姓生活怎样与我无关。”
“你——”
“劈里啪啦”的一阵响,满桌的美味佳肴就那么地被他一拽桌布,全部掉到了地上。
一旁的宫人太监早已吓的全部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每个人的身子都有些发抖。也是,帝后打架的场面,哪个不要命的敢看呢。
看着满地的美味,我可真是心疼。毕竟刚才一心想着如何惹恼顺治,饭可是没吃好呢。不过,看到他怒极的样子,我的心底竟是无比的轻松,几乎嘴角都要泛起笑意。
可是,戏还没有谢幕,我,还得继续扮演一会儿奢侈恶女人。于是我冷哼一声,问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要砸了我这坤宁宫吗?”
“沧凝,不要挑战朕的耐性!”
“皇上错了,是皇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