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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怎么回事?上天,你到底要怎样作弄我啊!慕寒,呵,他怎么可能在这里?我们已经属于两个时空了……
我惨笑着。
“对不起!可是,公子和我的一位故友真的很像!”我不舍的看着他!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
……物是人非……
“姑娘不必过于伤感,如果姑娘的故人知道姑娘这般思念他一定会很感动的。”他安慰道。
他一身锦蓝色的长袍,头上带着一顶深黑色帽子。又是一翩翩美公子!只是,为什么你不是我的慕寒呢!
“小姐,我们该回家了!”乌伦似乎发觉了什么,谨慎的提醒着我。在大街上,与一个男人搂搂抱抱这的确不好,如果被有心人传到顺治和孝庄的耳中,免不了又是一顿麻烦。我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告诉自己,要清醒。
“哦,是啊,谢谢公子所言,落璃在此别过!”我仍痴痴地看着他,不死心的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心里报有那最后一丝希望……
“小姐客气了!”他淡淡的语气没有任何的不同。
原来,他真的不是——
我的世界天昏地暗,一切都变得苍白无力。
正文 第八章 初次入宫
那日回去之后,我便病倒了。脑子里满是慕寒、乔仞天和那个与慕寒相貌极为相似的锦衣公子。他们交交错错,然后一下子又都不知所踪。额前的发丝被汗液粘在皮肤上,透着寒。太后派来的一个白胡子老太医对众人说我是偶然风寒,不过却看似无意地说了一句心病还需心药医。的确,我是心病啊。只是那心药,在哪里呢?
不过还好经过一番调理,我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
入夜难眠窗外望,月光斑驳似雪霜。
开窗单薄身影陪,一轮圆月云雾藏。
若隐若现君摸样,为我独唱耳边响。
不知不觉甜蜜露,何时心醉已荡漾。
窗外是一棵梧桐树,凤牺梧,也许当年的主人是为了这个好寓意吧!可是,如今在我看来,却是那么讽刺,月在梧桐缺处明。月圆,人难圆。
记不起自己是何时回到床上去的,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头脑发昏。想必,昨夜又着了凉吧。
就这样反反复复,似乎熬过了一个多月。
其实,我内心是不希望自己好起来的。因为,在我昏迷的那几天,我都感觉到他的气息,我知道深夜时,他一定会来看我的。可是,他却只是痴痴地看着我,有时候会很温柔的和我说,璃儿,为什么你是蒙古公主呢?你若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该多好……
是啊,为什么我要附身在一个结局已定的人身上呢。我们,终究只是彼此生命里的过客吧!
六月的天气愈发明朗,一直窝在病床上的我也有些想通了。
一切顺其自然吧。
“公主,您的气色越来越好了呢。”乌尤端着清水走了进来。
我嫣然一笑,不是我的气色好,而是沧凝这个胚子好。每次我照镜子时,心里都有一点点小小的嫉妒。
沧凝美貌三分柔,四分英姿孤傲秋。
恰如妖娆牡丹放,独守空山谷中幽。
又似香兰芳淡雅,蜂蝶醉卧花瓣头。
打量仔细细观看,一阵笑声进闺楼。
我还未来得及起身,只听一阵爽朗的笑声渐近。
是阿爸,近来他对我是疼爱有加,我也习惯了对他的称呼。仿佛我就是沧凝,就是他的女儿。
“王爷。”侍女低身请安。
“起来吧!”
“凝儿,你看,阿爸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说着,他指着身后。
只见几个侍女手端檀木盘,木盘里叠着整整齐齐的衣服。目光扫倒最后一个木盘时,我突然一惊。那上面,竟是一个旗帽。而且看款式,决不是普通宫嫔所带。难道?
算了,不是顺其自然么!想那么多干嘛?
阿爸并未发觉我的走神,言语有些兴奋的说:“这是你太后姑母送来的,听说你好了。急着想见见你,马车都已备好了。快换衣服吧!”
虽然我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听到这么一说,还是感到有些措手不及,来的太快了。
不知怎么的脑袋里又浮现了他的身影。他淡淡的笑,诡异的香,深邃的眼眸……
宫墙深深,从此天涯两端。
忘了吧。他不是你的慕寒;也许顺治,才是。
“怎么啦,我的宝贝凝儿!”
“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姑母是是什么样子呢。”我随意找了个托词。历史上孝庄可是辅政三朝的精明女人,对于她我也的确很是好奇。
“六年前不是还见过吗?”阿爸笑着问,“你姑母可是很疼你啊!”
我哑然,我不是沧凝,又怎么会知道六年前的事情。
阿爸也没怎么在意,叮嘱一番后就离开了。
更衣梳妆细打扮,一件翠羽绿旗衫。
上面锦绣牡丹花,争奇斗艳富贵显。
嬷嬷梳妆玲珑髻,镶珠宝钗光难掩。
微沉旗帽头顶扣,庄严不失清丽颜。
乌尤搬来立镜,这立镜可是西洋货。和二十一世纪用的镜子一样,不过显得更加古朴了些,镜框是青铜的,上面雕刻着鸾凤纹理。只见镜中一华衣丽人婷婷而立。富贵而又不失清丽,美艳而又不乏庄重。
我又在脸上擦了点胭脂,免得自己看起来血色不足。
一切妥当,我迈着盈盈步伐,向正堂走去。随阿爸一同出了府门,坐上了那华丽的马车。
马车很平稳,压着地面发出咯吱咯吱得声音,如同一首同永不归来的送行曲。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隐约听见外面说了些什么。
“请公主下车!”帘子被掀开,我微微一愣,
眼前明黄琉璃瓦,朱红大门镶金滑。
巍峨雄壮紫京城。
不愧华夏帝王家。
只看一下,就已刺痛了我的眼。
宫里是不易行马的,一旁的轿子早已备好。竟然是黄色绣凤的轿子,那应该是有地位的后妃所乘,怎么用来接我了。看来,孝庄定是安排好了一切。
我们真得是天涯两端吗?我想和你一起,远走天涯。当着想法浮现在脑子里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们只是几次照面而已,而我,却似乎被吓了蛊,忘不掉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来不及多想。一个太监模样的小厮蹲下身,我学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在别人的搀扶下,踩在他的背上,下了马车。
“王爷吉祥,公主吉祥。”
“起身吧。”后面传来了阿爸的声音。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北京城的天空蓝得发透,宛如一块玻璃,没有一丝浮云。记得我刚到科尔沁的那天,天也是这般澄蓝。
一群大雁高飞而过,离紫禁城越来越远,最终在天边化为模糊的一点。
鸿雁高飞,也许是个好兆头吧!
“凝儿,上轿吧!”
“是,父王。”
我迈着碎步走进了轿子,一个囚笼,就是这样开始的吧!
轿子再一次抬起。伴随着“吱吱呀呀”的笨重声,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启。
我真的要进宫了。迟了三个月,终究还是逃不过去。
我不舍地看了一眼天空,蔚蓝得如同你的衣襟,从这以后,我们真的很遥远了。
我叹了一口气,撂下了帘子。
百转迂回,走了半天,轿子终于落下。
我的心,也开始下沉。
这是我的宿命吗?
我缓缓走出轿子,明亮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稳了稳身子,才看清,原来已到了慈宁宫。这就是孝庄的居所吧!
“公主总算把您盼来了,这太后一早就念叨着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宫女迎了上来。看她的衣着应不是普通的宫女,从说话的语气上看,应该是太后面前的红人。
“劳烦苏嬷嬷带路。”阿爸笑着道。
“王爷,这太后可都着急了呢!快这边请。”
看来她应该就是苏秣尔了吧!我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点了点头。
一路走过,请安声接连不断。
“王爷吉祥,公主吉祥”
“王爷吉祥,公主吉祥”
“王爷吉祥,公主吉祥”
……
真不知他们累不累。
我的花盆底鞋子咯吱咯吱敲打在镶嵌着彩石的路上,让我痛苦不堪。我练了好久,还是不习惯穿这种鞋子,比穿七厘米高跟鞋都难受。
慈宁宫位于内廷外西路隆宗门西侧,正殿比乾清宫的横九间深五间规模小些儿,前后出廊,面阔七间,当中五间各开四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门,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两梢间为砖砌坎墙,各开四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窗。殿前出月台,正面出三阶,左右各出一阶,台上陈鎏金铜香炉四座。东西两山设卡墙,各开垂花门,可通后院回廊和慈宁宫花园
我边走边回忆着书上的记载,果然不假,太后的居所,真是构造复杂,走了好久,还未见到正堂。
我不敢有丝毫懈怠,小心的打量着。
“采烟,快去通报,公主到了。”快到正堂时,苏秣尔向一小宫女吩咐道。
我要见到孝庄了吗?我有些怀疑,这个梦,越发的沉了,怕是这一辈都醒不了了。
一抹笑荡过嘴角,该来的,就面对吧!
顺其自然!
我们一行加宫娥众人经过重重宫门终于来到了正堂。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熏着淡淡的香,前方正座上那位眼神亲切却又透着威严与精明的美丽贵妇应该就是辅佐大清帝国三位皇帝,终生位于帝国权利最中心的孝庄皇太后了。她虽然年近四十,但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雍容的装束下衬绝世姿容,不愧是当年科尔沁的第一美女。
“微臣给太后请安。”
“凝儿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听到阿爸的请安声,我赶忙低下头福了一下。
“哥哥,都是自家人,哪用那么多礼节?快起身!”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传入耳中。
“谢太后恩典。”我依着电视剧里的情节应声说道,因为有些紧张声音显得有些绷紧干涩。毕竟,这可是孝庄皇太后啊。
“呵呵,瞧瞧,多可人儿!哥哥,这么好的闺女难怪舍不得。”她打趣的说道。我还未明白她这话究竟有何深意,就听她又说;“苏秣尔,快把公主带我这来,要我好好瞧瞧。”话语依旧饱含着亲切的笑意,如同三月的绿柳自面颊而过。
39。帝在何处
苏秣尔把略有羞涩的我领到孝庄面前,我刚想抬头打量一下,就被孝庄一把搂近怀中,让我不禁想起了林黛玉初见贾母时的情景。从此,怕是我也要寄居在这紫禁城这个大屋檐下了。
她端着我的脸仔细的瞧着,不住的夸赞。“真是个美人。”
“谢太后夸赞。”我微红着脸,低下了头。
“这孩子,怎么和你姑母还这么生分?”
“呵呵,太后,这礼节该有还是得有,不能让人看了笑话。”阿爸笑着道。
“哥哥,这又没外人!家乡那边最近怎么样了?”
……
就这样,他们又话了些家常,无非是什么在京城住得如何,草原那边情况如何什么的。听得我有些无聊,我僵直着身子坐在孝庄旁边,我的手一直被她放在掌心里攥着,可是却未感到任何的温暖。
宫里人都是冰做的血液吗?
孝庄时不时的也会问我一些日常起居类的小问题,我如同林黛玉一般小心谨慎的回答着,就像是一株水草,生怕被暗礁缠上,动弹不得。
皇宫就是这般无聊吗?想想以后的日子,我不禁很是黯然。
顺治在哪呢?难道孝庄今天宣我进宫只是单纯的为了见我?他们絮絮叨叨地说着,却丝毫没有提及皇上或是婚事。我愈发的迷惑了。
突然,我发现苏秣尔和一个从侧门进入的小太监到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