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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只要使节来的日子不出门就行了。”冯宁安慰道,她发现叶青青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果然有些阴影造成不是随便就可以忘记的。
“可是要是来我家怎么办?要是晋昌要带我出去怎么办?要是公主让我去见客怎么办?”叶青青一口气说出一连串为什么,心中越想越怕,双手围住肩胛。以前她不会害怕,可能还会不管不顾地去找那个人拼命。只是现在她有了所爱的男人,有了心爱的孩子,她不想失去,可刘子业的到来,就像一条毒蛇随时都能来咬一口。若是刘子业到时说些有的没有,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经历曝光,先不说其他人如何说,单是马熙就很可能休弃她。不,他一定会休了她的,毕竟她瞒着这样天大的秘密。可是已经得到过幸福,却再也不想失去。
“你不如跟我哥哥说实话吧,你这样子他早晚会看出来的。”冯宁建议道,心中更加同情。
“不行,他会不要我的,我不会说的。”叶青青立刻大声地反对,声线中充满惊恐。
“可是你应该相信我哥哥,爱人之间不是应该没有秘密吗?”
“如果这个所谓的秘密说出来的代价是失去,我一辈子都不会说,有时候善意地诺言也是要的。”叶青青说得斩钉截铁。
冯宁默然。知道叶青青说得有些道理,而且自己也拿不定如果冯熙知道了会是怎样。可是他是她嫡亲的哥哥,这样瞒着他却又有些说不过去。
看了叶青青一眼。发现她仍在打颤,心中更加不忍,前世是学法律。看惯了许多案子,其中就有强奸案,明明不是那些女人地错。可是最后承受伤害的却是那些受害地女子,社会仿佛对她们格外地不宽容。虽说叶青青那次只是未遂。但是在开明到了二十一世纪对于这些东西仍然看得很重。何况是这个封建时代男人要的都是如小龙女般纯洁无邪的女孩,由他们画上人生地第一笔色彩。再说叶青青的身份也是个问题。自己地哥哥自己知道,骨子里算是个完美主义者,恐怕是忍不了这样地气。就算不发在叶青青身上,也会发在刘子业身上。还是瞒着他比较好。
叹了口气。妥协道:“要不到了使节来的时候,我就让你进宫陪我,这样哥哥和大嫂也不会说什么。”
叶青青猛地抬头,看向冯宁,无限感激。
“只是你最近这段日子自己也要注意,别被人看出来。”
“我知道。”叶青青轻声答道。
“知道。你知道什么呀,你看你,现在这付样子,别说我哥这个老奸巨滑的,就是随便一个小孩子也能看出一二来。”冯宁说完,又向外唤道,“丝屏!”
“娘娘。”丝屏很快地出现在冯宁眼前。
“你让小厨房做两碗燕窝端上来。”
丝屏领命而去,没一会子工夫,两碗还冒着热气的燕窝分别放在了冯宁和叶青青地眼前。丝屏也识趣地欠身离开。
“好了,吃点搞好热汤,冷静一下。”冯宁率先舀了一勺,尝了尝,“滋味还不错,都快赶上待书的手艺了。”
叶青青经过这会子工夫,也有些冷静下来,也舀了尝了一口,才说道:“差得远了,赶明儿我到太原王府去喝去。”
“那要好起来才能去吧。”
“是了,我没事了。”
然后便是安静,两人都低头自顾吃燕窝。
只有调羹碰着瓷碗地声音。
好一会,两只瓷碗都见了底。
“好了,我真的没事了。”叶青青抬头看向冯宁,认真地说道。
冯宁看向叶青青,又恢复了灵动,放心地微笑点头。
“对了,你在南朝那么多年,你知道有宁曲这么个人吗?”冯宁见叶青青恢复原状,心中一动,不露声色地问道。
“宁曲?”叶青青皱眉想了想,然后无奈地摇头,“没听过,应该不是世家子弟,否则应该有耳闻的。怎么突然这样问?”
“哦,他刚好是这次南朝出使的副使。”
“这样啊,这次怎么改性子了,我以为他们是看家世选官的。”叶青青也没怀疑,顺着汉宁的思路说道。
“大概是因为他是华天寺世道禅师的俗家弟子吧。”冯宁笑道。
………………
“世道禅师?”叶青青神色变得有些异常,喃喃地复述道。
“怎么了?”冯宁自然注意到了这个异常,开口问道。
叶青青却似乎毫无反应,在思索着什么,冯宁见关补充道:“你要是觉得为难,可以不说。”
叶青青仍然没有说话,却抚了抚肚子,好一会才放开后,似是下定了决心,说道:“都说嫁夫从夫,即然我嫁给了晋昌,我就是晋昌的人,我就是北人,手心手背也就只能顾得了一头了。”
“你想说什么?”冯宁现在可以确定那个世道禅师肯定有些问题,一想到宁曲还是他的弟子,心里头急得要死,却顾及叶青青,不得不装出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
“我也是有一回,我父王喝醉了,才从了嘴里知道的。”提起自己的父亲,叶青青有些黯然,但还是继续说道,“那时候我有些仰慕世道禅师,认为他是个得道高僧,经常和几个朋友结伴云华天寺听他讲禅。只是我父王一直不喜欢我去华天寺礼佛,我也不知什么原因,只好避着父王去。有一天,父王喝醉了酒,说了些醉话,说世道禅师只不过是个披着着僧侣外衣的内卫罢了,一天到晚借着所谓的礼佛讲禅监视这个监视那个。当时我几乎吓死,又觉得很失望,很没意思,就再也没去过华天寺。”
“世道禅师名满天下,与我国的昙耀禅师并肩居然是宋朝的内卫。”冯宁乍舌不已,这么个得道高僧,居然是个奸细特务,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过也不得不佩服南朝的用心,恐怕任谁也想不到对着说阿弥陀佛的人就是光明正大临视你的眼睛。
“这样才好瞒过所有的人啊,内卫只对陛下一个人负责,我想那个宁曲既然是世道的徒弟,又做了这次出使的副使,他应该也会死内卫之一。你们还是防着他比较好,至于那个刘子业只不过是个酒囊饭袋,当个挡箭牌罢了。“叶青青想了想,又提醒道。
冯宁却有些哭笑不得,她要是知道宁曲的真实身份,岂不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想到这里,冯宁宛然间眼睛一亮,这样就说得通了,他不是不想回来,而是被世道监视着回不来,要是被看出一二来,肯定会被拿来做些文章的。冯宁只觉得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高举之余又不由得担心起来,他现在可算是身处险境,处处都是陷阱,不知他到底安不安全,毕竟南朝的内卫就像是暗卫一样的存在,稍有不慎就是性命之忧。
这边冯宁患得患失起来,叶青青却看得奇怪,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在一遍等待。只是想着冯熙马上就要回去,自己见不到第一面,心里如同猫抓一般难受。
好一会,冯宁回过神来,对着叶青青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也妨把这事跟哥哥说说,让他也注意一下,毕竟到时候可是哥哥去打头阵的。”
“那是,倒是我疏忽了。”叶青青笑道,又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
冯宁心中明了,笑道:“行了,我知道你等不及了,不留你了。”
叶青青听了,有些羞红了脸,但还是急忙起来告辞。
“丝屏,你扶着冯夫人。”冯宁却不放心地吩咐道。
叶青青也不推辞,肚子里的宝贝比什么都重要,扶着丝屏的肩去了。
观音
冯宁待到叶青青走后,又呆呆地一个人坐了一会。好一会才站起,走到书架前,扭转了其中的一本书,立刻一道暗门出现在眼前。
冯宁皱了皱眉,走了进去,暗门随着冯宁的进入自动地闭合,仿佛没有任何人来过一般。
“你觉得她说得怎样?”冯宁直载了当地开口问道。
“启禀娘娘,内卫之事属下早有耳闻,只是关于世道禅师,请娘娘恕罪,是属下疏忽了。”明明有着烛光,却依然隐在黑暗中的人,低头认罪。
“这倒不必,任谁也难以想到罢了,就是本宫也想不到。只是他们的做法值得借签,以后对这个世道和尚加强监控。”冯宁大度地挥手,这支暗卫却也是拓跋浚还是高阳王时创立,他走后便由冯宁接手。平时冯宁虽然让张佑接触一二,但其核心却掌握在其一人手中。眼前这隐在黑暗中的人,便是喑卫的统领,大概这世上也只有拓跋浚和冯宁知道其真面目了,而其手下除了几个重要之人,就是连冯宁也认不全,总之三教九流的都有。
“属下谢娘娘,属下一定遵命。”
“对了。本宫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事关重大,冯宁除了让张佑从明面上查以外,也让暗卫从暗处查证。
“启禀娘娘,属下拿到了这个,不知对娘娘是否有用处。”毫无声线起伏的声音,只如一个机器人一般,说完之后便递上一个卷轴,被很好地保存在檀木盒子里。
“这是什么?”冯宁接过。随口问道。
“是宁曲大人当日献给南朝太后亲手描绘的观世音。”语气难得扬起,带着不易察觉的微微得意。
“那真是不容易,南朝皇宫里地东西你们都搞得到手。”冯宁心底虽然急着打开验证。但还是顾及到眼前还有人,把卷轴小心地放在右手边的小几上。
“这都是南朝太后起先觉得新奇玩赏了几天。后来便扔在了角落不再过问,很容易便用赝品换了出来,属下不值得什么。”
“既然是统领的功劳。也不用推辞。总之本宫记下你这一份。”冯宁笑道。
“谢谢娘娘!”
冯宁随即挥挥手,那人会意。迅速地从暗室地另一道暗门离去。
这时冯宁才小心地拿起卷轴。打开盒子,慢慢地展开。一幅惟妙惟肖的观音图便展现在眼前。
只一眼,冯宁便可以确定这是拓浚地笔迹。他从小跟着他父亲画观音,渐渐地养成了习惯。冯宁陪着他一路走来。不知看过他画了多少幅观音图,任何他作画的小细节。都已经不经意地牢记在心间。
他画的观音一定会带着男儿地英气,他曾说过观音本是男转女,怎么样都不可失去内在的男儿本色。
这幅观音图中观世音眉宇之间有着掩不住地英气。
他画地观音一定会是两层的描绘,浓色下掩着淡淡的底色,因为他说过这样的观音才显得庄重。
这幅观音图中观世音细细看去浓色下有淡淡地描影。
他画的观音最后地落款的最后一笔一定会微微地翘起,他说这是多年的习惯总也改不了了。
这幅观音图中最后一笔落款也是这样稍稍地翘起。
冯宁笑了笑,说不清的复杂。把画又小心翼翼地卷好,放回盒子,再放进箱笼里。
最后看了箱子一眼,吹熄蜜烛,走出暗室。
虽然前面已经知道是他,可如今看到这幅观音图则可以肯定是他了。
只是心底莫名地惆怅,一个一个问号浮现脑海,到底是为了什么?先前想过几百遍的答案又一个一个闪过。
叹了口气,迅速把所有的念头扔到脑海深处,这几天真是想得太多了,再想下去她非把自己逼疯不可。
总之,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有许多事情要思考,反正他已经快回来了,到时一定要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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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户照耀进来,很温暖。本以为今生再无可能相见,本以为只能在黄泉相会。却没想到仍有机会去触碰对方同样温暖的手。
展开一个真心的笑容,不管怎样,她真的感激上苍